第一百二十三章：傷心

  丸子認真的看著她，點頭道：「娘親你說，我都記住。」

  「你認真聽著，宮裡不同在家裡。宮裡說話做事都要很小心很謹慎，不可多說一句話，也不能東張西望，更不能隨便亂跑。等會兒見到了爺爺，不要喊爺爺，要稱呼皇上和皇后娘娘知道嗎？」

  丸子不解，「爺爺為什麼要稱呼為皇上？」

  「因為那是一國之君，你我在沒有受封的情況下，只能喊皇上，若是對皇上不敬，是要殺頭的。」

  丸子眸子縮了縮，哽咽道：「那我不要進宮了可以嗎？那天的爺爺很慈祥，還送丸子東西呢，怎麼像娘親說的那般成了殺人魔頭了。」

  夏蟬面色一寒，捂住他嘴巴，「這話說出來是要掉腦袋的，總之你記住，不可以說皇上任何壞話，知道嗎？」

  慕容弈忽然笑了出聲，看著丸子一副要哭的模樣，伸手將他拉入自己胸懷。

  「你別嚇到孩子了，跟孩子說這些，只會讓他失去了童真。他本就很乖巧了，又不像別人家的孩子那般鬧騰。」他垂下眸子看著丸子，「你娘親在與你說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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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丸子嘴角微撇，「玩笑開的也太認真的。」

  夏蟬扶額，想著他還是個虛五歲的孩子，就給他說這些，確實有些嚇著他了。於是笑著道歉，「抱歉，是娘親不好，你別生氣。」

  「哼。」

  瞧瞧，還傲嬌起來了。

  慕容弈擁著孩子，扭頭看了夏蟬，詢問道：「緊張？」

  夏蟬斜她一眼，並未作聲。

  「有我在，沒事情的。」他說。

  「萬一，皇后不喜歡我呢？」她說。

  慕容弈搖頭，「父皇喜歡你呢，有我父皇在母后身邊說著，她不會不喜歡你的。咱們的丸子這麼討人喜歡，你又如此善良美麗，她肯定喜歡的。」

  夏蟬吐了一口氣，越是離皇宮近她越緊張。

  許久之後，葉護衛下了馬車，輕喊道：「殿下，已經到了宮門口了，還有人前來迎接殿下呢。」

  夏蟬一聽忙掀開了窗簾，果然看到宮門口站著一群人，粉色的衣衫，約莫有二十個宮女。為首的一位與其他人穿著不同，大概身份要高一點吧。

  慕容弈笑道：「母后安排了秀娟姑姑前來迎接咱們了。」

  「秀娟姑姑？」她扭頭，「就是站在最前面，穿著深藍色的衣裙的女子？」

  「嗯，下車吧。」他說。

  慕容弈剛剛下車，那群宮女們齊聲行禮，「恭迎太子殿下、夏姑娘、小公子。」

  慕容弈將夏蟬和孩子攙扶下來，拉著丸子的手走過去伸手道：「姑姑請起，爾等都起來了。」

  「謝太子殿下。」

  秀娟站起來，面帶微笑打量了夏蟬，小碎步走過去，挽著她的手臂，委婉道：「小姐的事情娘都和奴婢說了，娘娘前夜吃了皇上帶回來的大蝦，所以早就想漸漸姑娘了。所以一早就命奴婢前來恭迎小姐，還有小公子去榮華宮了。」

  夏蟬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道：「那就謝謝姑姑了。」

  慕容弈聽後，扭頭問道：「姑姑，母后喜歡那天的大蝦？」

  「喜歡，喜歡的不得了。還埋怨皇上沒有帶上她呢。」秀娟笑呵呵說著。

  一路上倒也歡喜，她本來還很緊張，這個秀娟姑姑一直逗著自己笑，看來深得皇后娘娘歡喜。

  宮裡的一切都和電視裡播放的差不多，花園、人工湖泊、湖心亭、深宮高院，但願自己的人生，像開掛了一樣，一路暢通無阻。

  榮華宮，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宮殿，這裡居住著最尊貴的女子。

  「娘娘，殿下和夏小姐以及小公子來了。」秀娟大老遠就開始喊了，夏蟬深吸一口氣看側臉看嚮慕容弈。

  他微笑道：「不要緊張，母后不吃人。很平易近人的。」

  「嗯。」

  她彎腰看了丸子，「緊張嗎？」

  丸子搖頭，「皇后娘娘又不吃人，緊張什麼？」

  夏蟬一怔，這孩子。「有亂說話了。」

  丸子忙閉上了嘴巴。

  三人進了明亮的殿堂，婢女們恭敬的站在一旁，齊聲道：「見過太子殿下、夏小姐、小公子。」

  「免禮。」慕容弈道。

  「呵呵，本宮總算是把你們給盼來了，快去將點心端來給小公子吃。」

  雍容華貴的婦人，笑呵呵的從內室而出。鳳袍加身，絕代風華。

  慕容弈行禮，「兒臣給母后請安。」

  猶豫頭次見面，又是皇宮，夏蟬就貴了下來，叩首道：「臣女拜見皇后娘娘千歲。」

  丸子跟著跪下來，「丸子叩見皇后娘娘，千千歲。」

  「快，秀娟，攙扶起來。」皇后嬉笑著伸出手，起身走過去拉著夏蟬的手，「這些年，真的是苦了你這個孩子了。」

  夏蟬微笑一笑，並未吱聲。

  她拉著道：「快坐下來，好好讓本宮瞧瞧。」

  這還是頭一次見到夏蟬，確實很討喜的。到底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知書達理，多溫婉。

  在看看站在慕容弈身邊的丸子，小巧可愛，像極了慕容弈小時候。

  「你叫丸子吧，來本宮這裡。」

  婢女們將點心端出來放在桌子上，她招呼丸子走過去，指著道：「你看喜歡吃什麼就吃什麼。」

  丸子看看那點心，都想吃，可又不能忘記了娘親的話，於是道：「娘娘，丸子若是說錯了話，您會要丸子的腦袋嗎？」

  「丸子。」夏蟬凝眉，這孩子怎麼說話呢。

  皇后大聲笑出來，「你這孩子，皇上和本宮將，你乖巧懂事，話語也不多，和你父親小時候一樣。沒關係，本宮允許你所措話。」

  丸子這才笑了笑，「娘娘很慈愛，那娘娘您喜歡丸子嗎？」

  「喜歡，喜歡的不得了。別一口一個娘娘了，你該改口了。」她說。

  夏蟬鬆了一口氣，丸子不明白，回頭喊道：「爹爹，我應該喊什麼？」

  「喊皇祖母。」慕容道。

  「皇祖母。」

  「哎，真是個乖巧的孩子。」

  皇后娘娘和丸子說了一些話，於是看著秀娟，「你們帶著皇孫出去玩吧。」

  「是。小皇孫，跟奴婢來。」她喊道。

  丸子回頭看了夏蟬和慕容弈，她二人擺擺手，他才放心的跟著秀娟一起出去。

  皇后娘娘又打量了下夏蟬，輕聲道：「其實，本宮早就給弈兒定了太子妃的，只是這中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你這丫頭我倒也喜歡。可總不能把人家姑娘給耽擱了。」

  「母后。」慕容弈打斷她的話。

  「放肆！」

  皇后心中不樂，望眼過去，沉目道：「這事情，很早就已經定了下來，本宮知道你心中不願意，你自己想想，子欣今年多多了，書香門第家的公子都沒人提親，就是因為你們之間有著婚約，如今你讓本宮如何說？把人家姑娘耽擱到這個年歲，你能不娶？」

  夏蟬不由自主看嚮慕容弈，「原來你早有婚約？為何那是我在竹屋問你時，你說什麼都沒有？」

  「本來什麼都沒有，這事情都是父皇和母后做的主，我只當開笑聽一聽罷了。蟬兒，你要相信我。」

  夏蟬微微蹙眉，「今日你要如何抉擇？」

  皇上面色稍沉，說：「還能如何，只能兩個一起娶入太子府，一個正妃，一個側妃。母憑子貴，正妃非你莫屬。至於孟丞相，本宮晚些時日會親自走一趟，與那小姐談談心。」

  夏蟬嗤笑，緩緩起身行禮道：「既然如此，這個親事，就此作罷，夏蟬堅決不願意與其他女子共享一夫。」

  「蟬兒？」慕容弈起身，想要去扶著。

  她卻後退幾步，「是小女子奢望的太多，以前如此貧困小女子都能將丸子拉扯大，今後也不會讓丸子受點委屈，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告辭。」

  「蟬兒？」

  夏蟬含淚跑了出去，看到了丸子，直接喊道：「丸子，我們走。」

  丸子玩的正歡，見到她紅著眼睛，面色憂傷，急忙跑了過去，拉住她的手詢問道：「娘親你怎麼了？」

  「這裡不是我們待的地方，你可願意和娘親走？」

  丸子見她如此傷心，回頭看了一眼從殿內出來的慕容弈，點點頭道：「既然這裡放娘親傷心了，那我們就去讓你快樂的地方。」

  「蟬兒，你聽我說。」慕容弈抓住她的手臂，「那是我母后的意思，我並沒有要娶孟小姐，你就不能安靜下來，聽我說？」

  夏蟬抽出了手臂保持距離，豆大了眼淚落在手背上，卻燙在她心裡。

  「你把你的事情，全部都解決了，再來找我。沒有解決之前，你我最好都不要再見面。」她深吸一口氣，抹了眼淚，拉緊了丸子的手，「我們回家。」

  慕容弈怔怔地看著他們，面色憂愁。

  「皇上駕到。」

  丸子仰頭看著夏蟬，「娘親，是不是爺爺來了？」

  夏蟬看到那明黃色的龍袍由遠及近，拉著院子跪下來行禮。

  「參見皇上。」

  皇上微微一笑，伸手道：「快起來吧，朕處理了事情，就匆匆趕來了。」

  「爺爺。」丸子看著他後，跑過去哭喊道：「娘親受了委屈，您要給娘親做主。」

  皇上一怔，覺得詫異。他母子已經走到門口，慕容弈卻站在院子裡，身邊沒有一個婢女跟著，這樣子像是要出宮的。

  「夏小姐怎麼回事？」

  夏蟬這才抬起頭擦了眼淚回道：「臣女無事，怕不太適應，想回去了。」

  慕容弈緩緩走來，行禮之後。皇上詢問，「怎麼回事？」

  慕容弈嘴角微撇，「還不是父皇和母后惹的好事情。」

  「你二人，跟著進來。」皇上語塞，抱著丸子朝榮華宮而去。

  慕容弈拉著夏蟬跟著進去。

  皇后行禮之後便坐在一旁，皇上將丸子抱在腿上，看嚮慕容弈，「你說，到底是什麼回事？」

  慕容弈抬起頭，「父皇和母后亂點鴛鴦，兒臣和那孟小姐沒有見過幾面，您就將那孟小姐許給了兒臣，這不是讓兒臣背負一個負心漢的罪名嗎？」

  皇上怔住，細細回想確實有這麼一回事，他扭頭看著皇上。皇后也是一臉無辜，皇上尷尬地輕咳兩聲，看來夏蟬那樣子，定不願意和那孟小姐一起加入太子府吧。

  皇上想了想，也沒有想出什麼法子來。若讓孟小姐直接退婚的話，受損皇室的顏面，若是她不退後硬要加入太子府的話，夏蟬就更不願意跟著慕容弈了。

  夏蟬見他們也很為難，看來必須要找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那就是來兩個一起嫁入太子府。

  「父皇，兒臣堅決不會娶孟小姐的。今日就到這裡吧，父皇和母后也已經看到了夏蟬和丸子，這件事情已經鬧的大家心裡都不舒服了，那兒臣就帶著他們母子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拜見父皇和母后。」

  慕容弈拉著夏蟬喊道：「丸子，我們先回去。」

  丸子從皇上腿上下去，拉著慕容弈的手，回頭看著皇上，「爺爺，皇祖母，改日丸子在隨著父母前來。」

  皇上面色晦暗，只得點點頭。

  待他們走後，皇上才重重嘆息一聲，扭頭看向皇后，「是你提起來的？」

  「是，確實是臣妾提出來的，可臣妾也是好意，哪知道那丫頭……」皇后瞧他面色不好，只好道：「臣妾知錯了。」

  皇上擺手，再次嘆息，「這事情早晚都會知道的，如今都知道了也好。等著晚些時日朕找孟丞相好好聊一聊。你也別往心裡去。」

  「是。」

  馬車上，慕容弈一直拉著夏蟬的手，一再保證道：「我對孟小姐一點感情都沒有，見過兩次面，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大家都當玩笑來著，我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今日母后提起，我才想起來，原來他們都是認真的。」

  夏蟬抽出手，緩緩道：「知道了，可我還是那句話，我沒有辦法和另外一個女人分享一個丈夫。」

  「我都知道，都明白，你放心，這件事情會解決的。」他說。

  夏蟬沒有在說話，扭頭看向前面，然後喊道：「葉護衛，去酒樓吧。」

  葉護衛遲疑片刻才應聲道：「是。」

  馬車轉彎，朝著就樓的方向而去。

  蘇大姐就、蘇輕染以及沈之源，都知道今日他們進宮，一個個歡歡喜喜地等著他們回來。

  馬車停下，丸子先跑下來，掌柜看到丸子，訝異喊道：「小公子，怎麼這個時候才來？」

  「伯伯好，肚子好餓，自然是來吃飯的。」他跑向後院，大喊道：「大姐，肚子好餓，快點弄點東西吃。」

  蘇大姐凝眉，「你不是在皇宮嗎？怎麼這個時間回來了？」

  「哎，一言難盡，總之，我們都沒有吃飯呢，好姐姐快點煮點火鍋吧，特別想吃了。」丸子知道，蘇大姐煮的火鍋味道還是很不錯的。

  蘇大姐不明白啥意思，於是應道：「好好好，我馬上就煮，你先在外面稍等一會兒。」

  丸子出去，慕容弈和夏蟬都沒有來後院，直接上了二樓上，紛紛了夥計讓蘇大姐隨便煮點東西端上去。蘇大姐得知消息之後，詢問道：「你見她二人臉色如何？」

  夥計思索，「憂心忡忡的樣子。」

  蘇大姐呢喃，「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今日見皇上皇后，難道他們不喜歡妹子？」

  她看向那夥計，「可看到那葉公子？」

  夥計道：「把馬車拉到了馬廄那邊，馬上就過來了。」

  蘇大姐點頭，「好了，你去忙著吧。」

  丫頭們喜好了配菜，她煮了個排骨火鍋，然後讓夥計端上去，丫頭們把配菜也拿上去，還溫了一壺酒也一併拿了上去。

  葉護衛進來的時候，她剛好收了手，扭頭看著他，便將他拉到一旁詢問道：「兩位主子這是怎麼回事？」

  葉護衛微微嘆息，斜了一眼二樓，「具體在宮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我不知道。馬車上他們說的話，我都聽明白了。殿下少年時候，皇上開過一個玩笑，可人家當真了。皇后娘娘也當真了，如今丞相府的小姐，沒有人做媒，大家都知道，這位小姐將來是要嫁給太子殿下的，可如今……」

  蘇大姐瞭然點頭，「原來如此。我們鄉里，大家都是一夫一妻，妹子心裡肯定不舒服。」

  「可不是，我見小姐都哭了，想必是很傷心。」

  蘇大姐又問，「那你家殿下是什麼意思？」

  「殿下他也只表明，只娶小姐一人，所以還不知道那位孟小姐應該如何辦。孟丞相手上的兵權也不少，我就擔心，這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等殿下登基之後，怕是會大鬧一場。」

  蘇大姐跟著揪起了心，左右徘徊著，「那可怎麼辦？關鍵是人家孟小姐已經當真的，自己悔婚，丟的是皇家顏面，若是殿下悔婚，傷了是孟小姐的心，以後人家姑娘就再也難嫁了。」

  葉護衛緩緩點頭，「大家憂傷的正是這個事情，都不好處理。」

  沈之源和蘇輕染瞧他們憂心忡忡的，走過來詢問之後，葉護衛簡單的說了下。蘇輕染扯了扯嘴角，「當然不能要了，我師父怎麼可能和別人分享一個夫君？」

  沈之源跟著點點頭，「可這事情應當如何？」

  葉護衛搖頭，蘇大姐也跟著搖頭，蘇輕染道：「要我說，這件事情好辦，出來了個人，直接去勾引那孟小姐，把姑娘的芳心給要到了，這事情就好辦了。」

  葉護衛白他一眼，「人家姑娘動了真心，可去的人沒有喜歡上，這不是更加害了人家姑娘嗎？可萬一人家對殿下的情誼十分忠貞，你又該如何？」

  蘇輕染一聽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說的話句句在理，根本就沒有法子反駁，於是道：「算了，這是事情就交給你家殿下處理，他肯定能夠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以我看，最兩全其美的法子就是把孟小姐給娶了，這樣丞相府也保全了，登基的時候也有人支持，何樂而不為呢？」沈之源說。

  其餘三人投去了鄙夷的眼神兒，他嚇了一跳，口吃道：「怎怎麼了？這個法子不好？」

  蘇輕染跳起來拍打他腦袋，「好什麼好，一點都不好。師父就是為了這個事情憂心的，你還要殿下去娶那孟小姐，就是要給師父添堵吧？再說，殿下又不喜歡那孟小姐，娶回去不是冷落人家小姐，讓人家獨守空房？到時候，孟丞相為了女兒還不是一樣失去了信任？」

  沈之源揉著腦袋，嘟著嘴巴，「左右都不行，那該如何是好？」

  葉護衛搖頭，「不知道。」

  「師傅，來客人了。」小丫頭喊著蘇大姐。

  「哎，來了。」蘇大家回頭看了一眼，然後道：「大家都散了，大家都裝作不知道，誰也不許在妹子面前提起這事情，這事情擱誰心裡都不好受，知道了嗎？」

  「知道了大姐。」蘇輕染和沈之源異口同聲。

  葉護衛微微一笑，跟著她一起去了廚房裡忙著。

  沈之源看了樓上，低下頭嘆息一聲，「我還是去看我的書吧。」

  蘇輕染想了想，直接出去，打聽了到了丞相府，於是就觀察了好久。

  夏蟬也不想回侯府，只是覺得回去了丟人。夏嚴肯定也會詢問，到時候自己又鬧心。可一直在酒樓也不是法子，更容易讓人誤解，於是當天晚上就回去了。

  慕容弈自然不願意回太子府，粘著她一起回了府上。

  葉護衛直接回去將他的衣裳全部都拿來了。

  他們前腳回到了院子裡，夏嚴後腳就來到了院子裡。她看嚮慕容弈，「我爹肯定是來詢問我這件事情的，你去和他說吧。」

  慕容弈知道她難過，於是點頭出去。

  「蟬兒呢？」夏嚴問。

  「她有些不舒服，我沒讓出來。」慕容弈坐下來，輕聲道：「侯爺還記得，孟丞相家小姐的事情嗎？」

  「孟子欣？」夏嚴喊了一聲，點點頭，「知道一些，下官也是納悶，這兩年竟沒有人上門提親。」

  「侯爺可能還不知道，幾年前父皇同那孟丞相開了個玩笑，有意將她許配給我，今日母后提到了這件事情，我當時以為大人們之間開玩笑的，沒想到孟丞相認真了，孟子欣小姐更是認真了，所有才謝絕了所有的媒人。」

  侯爺聽後瞭然點頭，看了房間一眼，然後道：「那這事情皇上的意思？」

  「母后的意思是讓我都娶了。」

  夏嚴沉默了，片刻後，才道：「蟬兒不願意？」

  「不僅是她不願意，我也不願意。我對那孟小姐毫無情誼，如何能娶？就算蟬兒願意，我也不同意。本就沒有將這個事情放在心上。」慕容弈抿了一口水，微微嘆息。

  「可殿下也知道，孟丞相手裡兵符不少這個……這以後……」

  「侯爺能想到的，我也都想到了，可感情這個事情，不能如此。這件事情，父皇若是沒有辦法處理，那我只好撕破臉皮了。」

  兩人又談論了好一會兒，夏嚴見他略疲憊，才起身道：「殿下早些休息吧，下官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