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被槍決了
2024-04-29 14:46:03
作者: 楠茶
梁夫人聽到這話,突然鬆了一口氣。
她道:「楚矅,謝謝你。」
「媽。」
梁楚矅無奈地走向梁夫人,突然抱了抱她,道:「我是你的兒子。」
何須對他說謝謝。
梁夫人眼尾,微紅。
送走了梁夫人,梁楚矅又給林清風打了電話。說了一大堆,他才終於說服了他。
只有十分鐘的見面時間。
梁楚矅看著林清風發來的時間,便給梁夫人打了電話,通知她可以去看了。
隨後,他又認真工作了起來。
下午六點,北城的天空極美,晚霞當空,紅透了一片天。
刑天被送進了火葬場。
刺刀就站在他的旁邊,看著他的屍體被送進去,看著那片火花,漸漸燃燒,發出熾熱的光。
他的身子,顫抖得很厲害。
立夏捂著嘴,看著刺刀那脆弱、無助、哀傷的模樣,心也疼得一抽一抽的。
「刺刀……」
立夏走了過去,哽咽道:「我知道,我知道你很難過。」
「你想哭,就哭出來吧。哭出來,或許會好一些。我會一直在的,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刺刀紅著眼眶,看向了一旁哭得淚眼婆娑的立夏。
他突然一把抱住了她,痛哭出來。
「立夏,我沒有哥哥了。」
這個世界上,他唯一有血緣的親人,因為救他而死了。
當初兩人相認的時候,他對他多麼的不在意,他現在就有多麼的後悔。
不管他做了什麼,可是他對他的疼愛,卻是從未少過的。
刺刀哽咽道:「立夏,我再也沒有疼愛我的哥哥了。」
第二天。
刑天的葬禮辦得很倉促,但因為梁楚矅和夏時初都十分上心,辦得也不算簡陋。
已經連續晴了一個周的北城,在這一天,突然下起了連綿細雨。綿綿細雨,像數不盡的哀愁,使人的心情,變得更加沉鬱。
來的人不多,幾乎都是梁楚矅的手下。
就連傷勢未愈的繫舟,都讓側分把他推了過來。
眾人穿著簡單的黑衣,在這樣的氣氛中,一個個送著刑天。刺刀抱著他的骨灰,哀默地走在最前面。
綿綿細雨打濕了他的臉頰,和著他的淚水,滴落在刑天的骨灰上。
或許刑天,也在哭泣吧。
夏時初看著這一幕,心酸不已。她還記得,第一次見刑天時,她對他印象深刻。
當然,不是什麼好印象。
可是,他是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鮮活的生命。只是現在,卻只能長眠於地下。
左右,不過幾個月的時間。
好在葬禮很快就過去了。眨眼的功夫,便又過去了兩天。司天翼的死刑,已經不能再緩了。
林清風這幾天為了撬開他的嘴,煞費苦心,卻什麼結果都沒有。弄得他焦頭爛額的,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
不僅是他,就連陳副隊等一眾警察也是。
夏時初也梁楚矅,也沒比他們好到哪裡去。
毒品和毒販有警察處理,原也與他們沒有關係。可是既然插進去了一腳,他們也不想又退回來。
身為國家公民,做一點力所能及的貢獻,是他們的責任和義務。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夏時初急了:「怎麼辦?」
「司天翼真的什麼都不說嗎?他真的那麼狠心,也不怕我們真的對司祁不利?」
就算他不怕他們報復司祁,那總該知道,司祁參與了毒品販賣,根據警方的調查證據來看,就算他不是King,也是和King有親密接觸的!
他唯一的兒子,難道真的要看著他跟他一樣去死?!
夏時初很不理解。
梁楚矅緊緊擰眉,他摸了摸夏時初的頭,示意她稍安勿躁。兩人在家中等著消息,終於收到了林清風的信息。
司天翼已經被槍決了。
他臨終時,什麼都沒有說。
梁楚矅和夏時初聽到這話,心情都差極了。
此時,北城的一處郊區。
k得到消息,臉色難看得很,一路上狂奔了回來。
「怎麼樣?」
司祁見他回來,連忙問道:我爸怎麼樣?他是不是還活著?他還沒有死對不對?」
男人的臉色慘白慘白的。
他見著k不說話,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我爸不會死的,對不對?」
司祁猩紅著一雙眼睛,就那樣盯著k。眼裡,早已失去了色彩。
他感覺,自己的整片天空,都倒了。
k蹲下身子,咬牙道:「司少,司總他……」
男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艱難道:「司總他已經被槍斃了。」
「他的屍體,已經送往了醫院。」
「不可能!」
司祁一把捏住k的肩膀,眼淚唰地落了下來,他怒吼道:「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死呢?」
「嚴叔明明答應過我的,不會讓我爸有事的!」
「是我!都是我的錯!如果我把事情辦妥,我爸就不會死了對不對?」
「爸!爸!都怪我!都怪我!」
司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哭得死去活來。
k蹲在他的面前,什麼都沒有說,只能陪著他。
好一會兒,司祁突然道:「我要把我爸的屍體帶回家!」
「我要帶他回家!」
他說著,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歪歪倒倒地朝門外跑去。k急了,連忙去拉他,卻被他一腳踢在了地上。
k也顧不得痛,連忙追了上去,攔住了他。
司祁怒吼一聲:「讓開!」
「司少,您現在不能出去!」k眉頭緊皺,他道:「警方的人一直在找您,您能夠平安到北城沒被抓到,已經是萬幸了!」
「我不能放您出去!」
「讓開!」
司祁一雙眼睛紅得可怕,他死死瞪著k,而k也寸步不讓。
兩人在無聲地較量著。
終究,是司祁敗下了陣來。他頹廢地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爸!是兒子不孝!」
司祁哽咽不已,他真的好恨,好疼,好愧疚……
身為兒子,卻連父親的屍體,他都沒有辦法去要回來。他沒有辦法為他盡孝,沒有辦法為他辦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
「啪!」
司祁突然狠狠給了自己好幾巴掌,一邊打,一邊哭。
「是兒子不孝!」
「都是兒子不孝!」
k想阻止他,但司祁卻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他根本攔不住。
他一臉悲傷:「司少,您別這樣,司總知道了,他肯定泉下不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