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在座的都是辣雞

  躲在人群里的李二拐掉頭就跑，牛老三急忙帶人追了上去，一腳將李二拐踹倒在地，三個殺豬匠圍著這老王八連踢帶踹，打得李二拐哭爹喊娘，最後終於乖乖地交出了昨晚從牛家偷來的一千塊。

  收拾完李二拐，牛老三滿臉羞愧地來到許東面前，「東子，今天是我錯怪你了，我向你道歉。」牛老三又走到許來旺和何秀珍面前，先鞠了一躬，「來旺叔，秀珍嬸子，今天是我不對，我錯怪東子兄弟了。」

  許來旺重重地哼了一聲，扭開頭根本不看牛老三，何秀珍則連忙笑道：「沒事沒事，都是鄉里鄉親的，把事情搞清楚就好了。」

  許東朝四周看了一圈，村里人基本都來了，在他們家門口圍了烏壓壓的一片，他大聲說道：「既然大傢伙都在，我就借這個機會說兩句。我許東是坐過牢，但是我不偷不搶也沒幹過缺德事，以後誰家要是丟了東西別特麼又怪我頭上。不是我瞧不起你們，就你們家那三瓜兩棗，我還真看不上，你們要是有本事，也一天去掙小四千去！」

  看著許東手裡攥著的那一沓紅票子，四周的下灣村村民寂靜無聲，沒一個敢吭聲。

  ……

  等村民散去，許東把許來旺扶進屋裡，然後拿上之前從山上帶下來那些蔬菜進了廚房。

  王秀珍趕緊進來攔住他，「東子，你忙了大半天了，快去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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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我不累。這兩年辛苦您了，今天我做頓飯犒勞犒勞您。」許東把王秀珍推到外面，讓她和許來旺坐在一起，又給他們泡上茶水。

  重新回到廚房裡，許東蒸上米飯，洗乾淨蔬菜，又把那兩條大鯽魚殺好，沒過多久就做好了三菜一湯。紅燒鯽魚，西紅柿炒雞蛋，清炒黃瓜和西紅柿蛋湯，都是家常小炒，簡單卻好吃又營養。

  最後許東又挑了一個最大的西紅柿，切成薄片，上面撒上一層薄薄的白砂糖，醃上一小會，吃起來又涼又爽口，而且甜滋滋的。

  等四菜一湯端上了桌，許東拿出今天早晨買的白酒，給許來旺夫妻倆分別倒上，自己也倒了一杯酒，舉起酒杯說道：「爸，媽，兒子不孝，這兩年讓你們受苦了，這杯酒我敬你們，也向你們保證，以後我肯定不會再犯渾，讓你們為我擔心了。」

  說完，許東一樣脖子，就把整杯酒喝了個精光。何秀珍看著桌上的四菜一湯，剛端起酒杯就眼圈一紅，不由得偏開頭默默地抹著眼角。

  許來旺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眼睛裡也有些泛紅，「這兩年最辛苦的是你媽，你再給你媽單獨敬一杯。」

  「媽，我再敬您！」許東又倒上了一杯酒，舉起酒杯說道。

  「誒，好好！」王秀珍慌忙抹掉眼淚，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

  等他們喝完酒，許來旺板著臉道：「別以為做頓飯敬杯酒就完事了，以後你要是再敢犯渾，就不要再回來了，我和你媽就當沒有兒子的！」

  「您放心吧，我肯定不會再犯渾了。爸，我再敬您！」許東鬆了口氣，連忙笑嘻嘻地端起酒杯給許來旺敬酒，「爸，我記得你以前就喜歡喝這個牌子的酒，以後我保證你每天都能喝上。從今天起，咱們家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想當年，在許來旺從懸崖上摔下去之前，他們許家在下灣村也是數得著的富裕戶。父親許來旺早年當過兵，身體好，腦子也靈光，不僅承包荒山種了果樹，還懂得山上打獵和採藥，也能掙上不少錢，家裡的吃穿用度向來不愁，許來旺每天也能喝上二兩小酒，日子過得安逸又舒適。

  可惜這兩年不僅父親摔瘸了腿，花光了積蓄不說，許東也進了監獄，家裡少了兩個壯勞力，還欠了一屁股外債，日子一落千丈，轉眼就成了下灣村最困難的貧困戶。

  許來旺放下酒杯哼道：「剛賺點錢就吹上了，看把你能的，萬一人家不要咱們家的菜了，看你怎麼辦！」

  「肯定不會的，爸，你們嘗嘗這些菜就知道了。」許東笑著幫許來旺倒上酒說道。

  許來旺和王秀珍拿上筷子嘗了口菜，頓時一起愣住了。

  「是不是特別好吃？這就是我們家的菜特別好賣的原因，不僅賣相好，而且味道也超級棒，所以你們儘管放心，咱們家的菜以後肯定不愁沒人要的！」

  「真的很好吃！」王秀珍又嘗了幾口菜，興奮地問道：「東子，你是跟誰學的種菜？」

  「在監獄裡跟一個姓劉的老頭學的，他懂得特別多，不僅教我種菜，還教我治病。可惜他沒能熬到出獄，死在了裡面。」

  許東對劉老頭是真的挺感激的，沒有劉老頭，他也不可能學會醫術，也不可能靠著幫人治病減刑一年，更不可能得到那顆神奇珠子。如果劉老頭能活著，他肯定會認劉老頭當師父，給他養老送終，只可惜劉老頭沒能熬到出獄就死了，真的很可惜。

  「爸，吃完飯我幫你看看腿，要是能治好你的腿，那我們家就徹底好起來了。」許東道。

  嘗了幾口菜，許來旺心裡的擔心也徹底消失了，他當了一輩子農民，太知道這種菜的價值了，不說大富大貴，只要許東以後能夠一直種出這種品質的蔬菜，他們許家的日子肯定會重新好起來。

  「能不能治好我的腿不重要，只要你小子以後不犯渾，比什麼都強。」許來旺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甚至還主動端起酒杯跟許東碰了一下，父子倆你來我往，喝得好不暢快，樂得旁邊的王秀珍合不攏嘴。

  吃完飯，許東把許來旺扶到床上躺下，然後開始檢查他腿上的狀況。

  父親當初從懸崖上摔下去以後，雖然僥倖撿回一條命，但是腿摔折了，在鎮上的衛生院住了一個星期，因為實在沒錢，不得不回家休養。

  也正是因為這樣，本來完全可以治癒的腿，最後恢復情況非常不好，骨頭沒有長好，留下了殘疾。

  許東仔細檢查了一遍，心裡有了數，說道：「爸，下午我先去山上采點藥，你放心，我肯定能幫你治好腿。」

  「你小子盡吹牛，我這腿連鎮上的醫生都說沒得治了，你還能比人家強不成？趕緊滾蛋，老子要睡覺了。」

  許來旺笑著罵了一聲，他根本不信許東能治好他的腿，不過今天心裡高興，既然許東有這份孝心，也隨他去折騰了。

  許東也沒爭辯，幫著何秀珍收拾完碗筷後，他就上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