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四章 歷練之地

  「那就是萬物之母？」

  望著眼前這一顆通天徹地的巨木，穆瑞亞不禁為之讚嘆，他幼年之時曾見過那被精靈守護的世界樹幼苗，但那株一片葉子演化出一位精靈庭院的神木，遠遠不及祂眼前所見。

  

  兩者之間的差距壓根就不在一個層面，若是說精靈族的那一株世界樹，可以稱作是一葉一庭院，那麼他眼前的這棵，則是一葉一城。

  沒錯，眼前這一刻，即便是相距萬里，也能夠去見到那驚人規模的世界樹，其一片葉子之龐大，足以在上面建造一座能夠供數萬人生的城市。

  「準確的說，那是萬物之母的一部分，那是她的一顆子株。」

  「子株？」

  穆瑞亞有些驚訝，但很快便鎮定下來了，這樣的規模著實有些令人震驚，但是這種程度才符合萬物之母那種能夠侵蝕一座大世界的位格，這才正常。

  「沒錯，萬物之母擁有很多像這樣的子株，具體有多少，不確認。」

  「等一下，既然萬物之母是這種存在形式的話，那豈不是說，這位萬物之母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本體？」穆瑞亞皺著眉頭，提出了疑問。

  「是這樣，沒錯。」

  帶著穆瑞亞前來觀看他的戰利品的十御主宰看了一眼穆瑞亞，點點頭。

  「所以我們就算把入侵大世界的萬物之母的所有子株都給摧毀了，也無法確定她是否就此隕落？」穆瑞亞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祂感覺很棘手。

  「嗯，萬物之母絕對在虛空的其它地方留下了後手，這樣的話，就算我們將這些子株給摧毀了，只是讓她損失慘重，無法將之抹殺。」

  「這就有些麻煩了。」穆瑞亞感覺有些苦惱，對待敵人這種生物，自然是要講究一個趕盡殺絕，或者是斬草除根的，再不濟也要壓著對方永世不能翻身。

  類似於萬物之母這種就是將看到的全部抹殺，過段時間還能夠再跳出來蹦噠的敵人，就很煩了。

  「不麻煩，追本溯源這種小手段，我還是有的！」十御主宰笑呵呵的說道，猶如一個慈祥而又溫和的長輩。

  而穆瑞亞聽到這話，頓時就笑了，愁眉盡展。祂倒是差點忘了，十御主宰在虛空之中遊歷數十萬年，碰到的敵人千奇百怪，類似於萬物之母這樣的存在肯定是有的，那麼與之對應的，絕對有解決的手段。

  「那現在我需要做什麼？」穆瑞亞詢問道。戰爭局勢上，毫無疑問是泰坦一方占據優勢，可是這種優勢並不足以獲得勝利。

  「你想做什麼？」十御主宰笑呵呵的看著穆瑞亞。

  「一勞永逸地解決掉萬物之母。」穆瑞亞毫不猶豫的回答道，這就是他出現於此的的目的，祂想成為世界之主，萬物之母就是最後一道障礙。

  「這沒問題，你跟著我們一起就是了。不過，我有件事想問問你。」

  「您問。」對於這位長者，穆瑞亞非常尊敬，他存活的歲月已經完全轉化成了他的底蘊，這是他無何如何走捷徑，都無法追平的。

  「你能接受多大的損失？」

  「嗯？」

  「想像一下吧！一位本來有機會吞掉一座大世界的史詩，卻突然遭到一群從虛空中而來存在的阻礙，最後卻功敗垂成，到了最後的關頭，這樣的存在會作出何種舉動？」

  「我無法想像。」穆瑞亞只能給出這樣的回答，他的見識還是太短淺了，以他的經歷，無法回答這樣的問題。

  「見識過大世界毀滅的景象嗎？」十御主宰驟然問出一個讓穆瑞亞感到心驚肉跳的問題。

  「沒有。」穆瑞亞老老實實的回答，別說大世界，他連小世界崩滅時的景象都沒有見過，因為他只是一位非常年輕的泰坦。

  「我見過幾次，直到如今，我還印象深刻。那可真是宏大的場景啊！」

  「……」穆瑞亞沉默以待，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個話題他真的接不上。

  「如果萬物之母在毫無希望的情況下，選擇魚死網破，你腳下的這座世界，完全崩滅也不是沒有可能。

  到時候，以你如今與世界的融合程度，可能會直接隕落，即便是我也無法出手挽回，所以，你想怎麼做？」

  「主宰的意思是，讓我容忍萬物之母的存在，維持如今的局面嗎？」

  「站在你的角度思考，這是最穩妥的辦法，你應該不想看到最糟糕的情況發生。」

  「……的確如此。」穆瑞亞長舒了一口氣，「但作為龍王，我不喜歡跟別人分享我所擁有的東西，我的就是我的，沒有其他人可以奪走。」

  「恰好，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所以我問你可以容忍多大的損失，最好的情況就是，你配合我跟古獄，將萬物之母的所有軀體全部抹殺，然後以此填補世界。

  到時候，你不僅不會有任何損失，而且會有相當不錯的收穫。這個殘破的大世界，說不定可以藉此恢復到當初的鼎盛時期。」

  「那最壞的情況是什麼呢？真的會毀滅嗎？」穆瑞亞做好最壞的打算。

  「那是最糟糕的情況，若是發生這種事情，就說明我跟古獄已經隕落了。所以，你覺得這件事情發生的概率有多大？」

  「無。」穆瑞亞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看來你對我跟古獄還挺有信心的。」

  「那是當然的。」穆瑞亞在心中默默的說到，然後，祂想到了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

  「主宰閣下，若是出現了最好的情況，萬物之母隕落，您以屍骸填補世界，那您與古獄兩位主宰，豈不是沒有任何收穫了？」

  「既然你提到了這個，那我就跟你講清楚吧！本來打算等事情完結之後再跟你說的。以萬物之母的殘骸填補世界，並非沒有條件。

  我們打算開闢一座聯通埃拉西亞半永久虛空界門，不定期送一些未成年的泰坦過來歷練，而你則負責建造能夠磨礪泰坦的地方，這方面我聽說你頗有經驗。」

  「如果只是這種簡單的事情，請放心交給我。」穆瑞亞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