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八章 山海鯨

  「我真沒有這種心思。」穆瑞亞有些無奈，到了祂這樣的年紀，雖然體魄愈發強大，但是祂的伴侶也足夠滿足祂某方面的需求，所以祂真的沒什麼打野的打算。

  畢竟米迦列拉也是強大神力級別的女神，找遍世界也找不出幾個能與祂相提並論的。所以祂就算想，也基本上找不到一位能夠入祂眼界的。

  「這次只是意外，你可千萬別多想。」

  「如果你想，我是不會介意的。」似乎是因為封神的緣故，氣質比之前變得柔和了許多，顯得優雅而又珍貴的女神背後十二支光翼輕輕地抖動，光羽散落。

  「不，我沒有這種想法，也從來沒有在這方面做過什麼打算。」穆瑞亞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清晰無誤地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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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嘛，那就算了。」聽到穆瑞亞的話，米迦列拉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神情，只是搖了搖頭，「既然你自己都不願意，那我也不強求了。」

  ……

  浩瀚無垠的黑暗虛空之中，渾厚的土黃色光芒蔓延，面容古樸的古老存在踏著自己力量鑄造而成的實質大地邁步而行，而當祂走過之後，被臨時塑造而成的大地頓時崩潰瓦解，仿若不存在一樣。

  「世界之外就是如此嘛，真是荒涼寂寥啊！」萬山之主在虛空之中，孤獨的前行，他凝望著周遭的黑暗，感覺有些不適應。

  作為神靈之時，他見慣了物質界的繁華，而虛空之中的死寂，則是他第一次經歷，他感覺非常陌生。

  「原來不止一個世界。」

  在漫無目的的前行了不知多久之後，萬山之主看到了一座小小的世界，他凝望著這一座與祂的母界極為相似，卻沒有他母界那般廣袤荒古氣息的小世界，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向這個世界探出了手掌。

  轟隆隆——

  粗壯宛如山嶽般的法則雷霆在萬山之主的手掌周圍閃耀，然後毫不猶豫的向他劈落。面對一個世界在遭遇侵害之後，立即開啟的反擊，萬山之主猝不及防猛地退開了一段距離。

  「這是……在排斥我。」萬山之主看著自己手掌上的焦黑，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在他思索的短短几息間，他手掌上的焦黑就自動脫落，重新恢復成晶瑩宛如黃玉般的膚質。

  在完全不了解的情況，萬山之主再次對他在虛空之中偶然遭遇的小世界進行了各種試探，嘗試著侵入其中。

  但是無一例外，他的每一次入侵都被世界以法則編織的壁壘給擋了下來，無功而返。但是與一位古神拼消耗，世界卻付出了相當慘重的代價。

  可以看到，在世界的內部，植物枯萎，土地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荒漠化，海水變得渾濁，原本從海水中汲取著營養物質的魚群，開始大片大片的死亡……整個世界都變得虛弱起來。

  萬山之主最直觀的感受就是，他眼前這一座世界對針對他而出現的反抗力度減輕了許多，輕輕鬆鬆就能夠壓制。

  「不過如此！」

  在經過不知多久的嘗試之後，萬山之主終於將自己的一隻手臂探入世界的內部，然後抓起了一座山嶽縮回虛空之中。

  就像是攻克了一道什麼難題似的，萬山之主的臉上露出了滿足而又充實的笑容，然後，他就走了……走了，徒留世界內部一片狼藉。

  「……」

  因為世界內部的生命族群大幅度的減少，已經開始具象化的世界意志凝聚出一個與萬山之祖形態較為接近的化身，凝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默默無語。

  而萬山之主則沒有閒心注意這樣的變動，而他發現自己貌似被什麼存在給盯上了，雖然他目前並沒有任何發現，但是他瘋狂跳動的靈覺，卻在警告他。

  「是因為我剛剛的行為嘛？」

  萬山之主默默地思索著自己被盯上的原因，但是他很快就摒棄了這方面無用的思考，而是開始準備著對敵的手段。

  因為他在漫長的歲月之中積攢的那一件神器——萬界山，被穆瑞亞奪走了，而他手中也沒有什麼趁手的神器，唯一值得稱道就只有身上的鎧甲。

  吟——

  悠長而又輕靈的輕吟聲在虛空中迴蕩，而在聽見這道聲音之後，萬山之主的警惕頓時就提到了最高，鎖定他的那位存在，終於忍耐不住要出場了。

  澎湃的海潮拍擊著虛空，藍色的海洋在虛空中蔓延，湛藍色的光芒映照萬里，看著眼前莫名有些熟悉的一幕，萬山之主略微鬆了一口氣。

  即將出現的存在實力不弱，甚至比他還強，但是卻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強。他擔心在虛空中流浪的都是類似於萬物之母這樣怪物存在，可是事實告訴他，並不是這樣。

  「看來即便是萬物之母，在虛空之中也是屬於不弱的存在，真希望那位神王陛下可以解決掉祂。」

  因為對手並沒有出乎他的意料，所以萬山之主略微發散了一下思維，聯想到了自己的母界，

  「當然，如果能夠兩敗俱傷就好了。不過，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近乎於無，根本就不切實際。」

  「瞧瞧我發現了什麼，一位沒有眷屬軍團的邪神，而且還是剛剛踏上邪神之路的小傢伙。」

  略帶調侃的聲音，隨著一條在海浪中若隱若現的龐大身影傳出。而隨之而來的則是一股鋪天蓋地的，類似於神祇，確比神祇更加厚重的威壓。

  「邪神？」

  萬山之主向周圍看了看，沒有發現除了他們兩位之外的第三位是存在，然後這時候他才確認這位存在所說的邪神，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就是他。

  可怎麼可能？他身上哪裡跟邪神這個稱呼沾邊了？他的力量堂皇浩大，可沒有半點邪意。

  「看來你還不明白，嘖，真是可憐，稀里糊塗的就當了邪神。也罷，在你隕落之前，我來跟你講清楚吧！你知道自己是因為什麼而隕落的。」

  「呵！」凝望著前方那操縱著汪洋，與海神極為相似，但是掌控的力量卻更加完整的存在，萬山之主有些不屑，同時還有三分無奈。

  若是神職沒有剝離之前，這樣的傢伙碰到他，只有兩個下場。要麼老老實實的被他當成觀賞魚養起來，要麼就砍了當刺身。

  不過好漢不提當年勇，他已經沒有了那一份強大神力的力量了。在虛空之中，驟然碰到了這麼個玩意兒，他也只有低頭退讓的份，就算是對方揚言要弄死他，他也只能憋著，輕哼一聲當做最後的倔強。

  「你還不別不服氣，你這傢伙之前是不是嘗試著入侵過除了你母界之外的其他世界了？」

  「……」萬山之主沉默，他回想著自己剛剛那一番試驗性質居多的行為，有些蛋疼，早知道這樣的行為居然會招來這樣的存在，他就不幹了。

  「我沒有入侵。我只是第一次看到除了我母界之外的世界，有些好奇罷了。」

  明白了緣由之後，萬山之主嘗試著為自己的行為作出辯解，但很顯然被吸引而來的存在，根本就不在乎。

  「因為你的好奇，一座世界可是接近崩潰了，你讓世界意志發出了哀嚎，因此我出現在了這裡。現在，你該為你之前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了。」

  「那是你的母界嗎？」萬山之主有些不能理解。

  「當然不是。」

  「那你為何要攔下我？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你還是不懂，不過你既然已經選擇了邪神之道，那我也沒有跟你過多解釋的必要。」龐大的鯨之神捲動著浪潮，因為身軀過於龐大，所以海浪也無法將它的身軀完全遮掩。

  「看來這場戰鬥無法避免了。」萬山之主嘆息一聲，他是真的不想打，雖然他對自己的防禦極度自信，但是皮糙肉厚，不等於喜歡挨揍啊。

  嘩啦啦——

  綻放著藍色光芒的海潮湧動著，瀰漫萬里之後，然後再猛地拍向萬山之主……於是，一場史詩之間的戰爭爆發了。

  這場戰爭爆發沒有多久，雙方之間的優劣便一目了然，萬山之主直接陷入到了防守挨打的地步，而鯨之神則是瘋狂進攻。

  不過可惜的是，作為執掌過大地神職的神靈，萬山之主在防禦一道上確實很有一手。所以鯨之神即便是在力量層次上占據優勢，可它也無法拿下萬山之主。

  「大魚，你看起來似乎需要幫忙啊！」

  一道讓萬山之祖大感不妙的聲音在虛空中迴蕩，明明沒有第三方存在的戰場之中，再度冒出了一位存在。而且從這道聲音的內容判斷，來者是敵非友。

  「幫忙可以，不過戰利品可沒有多的分你。」已經完全壓制住了萬山之主的鯨之神，冷漠的回應道。對於想要撿便宜的傢伙，他不需要客氣。

  「哪有光出力不給錢的道理？你這多少也要分我一點吧！」龐大的金屬行星震塌了虛空，屬於史詩的威嚴瀰漫。

  「那你就給我在旁邊好好的呆著，等我打完了再說其它。」

  「就你這速度，你想打到什麼時候？」械武神表示不滿。

  「嫌慢的話，你就幫忙，不過還是那句話，就算你幫忙了。也沒有多餘的戰利品分給你。」

  「嘿，他的力量跟你的可完全不符，你拿去了又有什麼用？」

  「誰說不符就不能用了？他執掌的是與大地相關的法則，我正好可以學習。」

  「正好？土與水，大地與海洋，這什麼時候能夠兼容在一起？」

  「馬上你就可以看到了。到那時我就不再是水鯨，而是山海鯨！」

  「嘁，你這東西都沒到手呢，連之後形態的名字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