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奇人

  八點多鐘，蕭子儀睡眼惺忪的爬起來，入眼可見蕭塵寵溺的眼神，當即來了精神，一把撲到蕭塵的懷中，小胳膊摟著蕭塵的脖子。

  「爸爸！爸爸！」

  蕭塵捏了捏女兒的小臉蛋。

  「餓不餓？爸爸帶你去吃好吃的！」

  「好！」

  蕭子儀狠狠點了點頭，在蕭塵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讓蕭塵心情大好！

  「走！爸爸給你換上新衣服。」

  給閨女打扮一番，蕭塵方才帶著蕭子儀，前往市中心的高檔餐廳吃早餐。

  蕭塵並不是那種刻意寵溺兒女的人，但女兒這幾年的苦楚，讓他根本就無心教育，一心只想寵著她。

  吃完早餐之後，蕭塵拉著女兒，前往江北最好的藥堂——唐氏醫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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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氏是江北乃至大半個炎國，都極為有名的存在。唐老爺子，唐清水，僥倖得到華佗醫經，在中醫方面的造詣，極為深厚！甚至乎，還曾經為炎國不少頂級達官顯貴治過病！

  有這一個活著的金字招牌，唐氏醫藥的生意，自然是絡繹不絕。

  這才上午八點多，不到九點，藥堂就已經忙的暈頭轉向，幾乎每秒都有人提著中藥，從藥堂里走出來。

  而在藥堂旁的池塘邊，泛黃垂柳之下，一老一少，則正在悠閒的練習著一套五禽戲。

  老的年約八十，卻是鶴髮童顏，氣血充足，一招一式之間，行雲流水，大器晚成！

  小的是一個女子，年約二十有三，五官算不上絕美，但肌膚勝雪，晶瑩剔透，倒也稱得上小家碧玉！

  她和老者的動作相同，唯一不同的，是沒有老者那種與自然融為一體的感覺，顯然火候欠佳！

  「呼呼！爺爺，我不行了，這五禽戲看起來動作緩慢，但是練起來，真不是一般的累人啊！」

  女孩一屁股坐在草地上，擦了擦香額上的熱汗，老者也隨即收起招式，呵呵一笑，眼神里儘是疼愛。

  「念瑤，練功這一行，哪有什麼巧勁啊？練功練功，練的就是功力！你別看這練著累，但是練過之後，卻是渾身有力，而且經脈活絡。等你以後四五十歲了，依舊能夠保持如今的容顏！」

  聽到爺爺的話，念瑤眼睛一亮。

  「爺爺！練功真有這麼神奇嗎？雖然我知道您很厲害，可是您現在，也是滿頭白髮啊！」

  「呵呵呵...。傻丫頭，爺爺是不在乎外表，如果爺爺想，就能夠以自身靈氣來滋潤頭髮，用不了兩個月，就能夠恢復四五十歲左右的模樣！」

  「嘶~！這真是神仙一樣的手段了！」

  老者再度撫須長笑。

  「哈哈哈...傻丫頭，我這算是什麼神仙一樣的手段？爺爺只是剛剛入門而已，真正的武道高手，抬手間，就能置人於死地，心念一動，連槍炮都奈何不得。更有甚者，排山倒海，易如反掌！那才是真正的神仙啊！」

  念瑤心生嚮往，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憧憬的神色！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那種存在嗎？」

  老者嘆息一聲。

  「那些距離我們太過遙遠了！你還是先和爺爺練武吧，也許以後，你有那個機緣。」

  「好！」

  爺孫兩個，正開始重新練武，旁邊就傳來一聲奶聲奶氣的聲音。

  「爸爸，功夫！」

  念瑤不由得回頭掃了一眼，入眼的，是一個面黃肌瘦，但穿著極為華貴的小女孩，而女孩的旁邊，則是站著一個二十七八左右的男子，樣貌帥氣，自帶一股特殊的氣質，讓她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這兩人，自然就是蕭塵和蕭子儀。

  父女兩個來藥堂，蕭塵想購買一些藥材，為蕭子儀洗精伐髓，再修復心臟上的傷勢！

  碰巧，在這路邊，看到了爺孫兩個習武。

  蕭塵其實比女兒早一步察覺，他的意念掃動之間，周圍十里之內發生的事情，都躲不過他的眼睛。

  不過，這兩人的功夫，在他眼中，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差別，所以，蕭塵並不感興趣。

  「我們走吧，該去拿藥了！」

  子儀有些依依不捨。

  「子儀，喜歡功夫！」

  小丫頭對於這種，能夠帶來安全感的存在，十分心動，蕭塵則是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你喜歡功夫，爸爸以後教你，這個功夫太垃圾了，學了，會拖累你的！」

  念瑤剛剛就注意到了這父女兩個，此刻，聽到他們在這裡開口之後，念瑤當場就收起了招式，目光有些不爽的看著蕭塵！

  唐家五禽戲，可是真正的華佗真傳！雖然沒有爺爺說的那種神乎其技的功效，但是，放眼華夏，也是無與倫比的存在！

  而今，蕭塵竟然開口說是垃圾！這讓她怎麼能夠忍受？

  「喂！你剛剛說什麼？再說一遍！」

  蕭塵淡淡瞥了她一眼，卻沒有搭理她，而是徑直拉著女兒，朝藥堂走去！

  老者拉了拉念瑤的衣袖，道：

  「算了！念瑤，不要惹事！」

  念瑤攥緊小粉拳，掙脫了爺爺的手臂，憤憤不平道：

  「不行，我唐家世代相傳的五禽戲，絕不能任由他人侮辱，我一定要讓他道歉！」

  話落，她已經朝著蕭塵追了上去！

  「喂！那個傢伙，你給我站住！」

  這洶湧的氣勢，讓蕭子儀有些懼怕，一把摟住了蕭塵的腿，蕭塵回頭，星眸直接射出兩道寒芒，向後射去。

  寒光如電，瞬息而至，那一瞬間，念瑤只感覺人生當中，死亡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逼近！

  寒芒擦著她的耳垂，射向後方，伴隨著轟隆一聲巨響，念瑤身後，一株超過百年，直徑一米多的柳樹，當場氣根斷裂！

  這一瞬間，空氣寂靜的，如同死水一般恐怖！

  不論是念瑤也好，還是唐老也罷，兩人心口狂跳，連大聲喘息都不敢！

  「我不想惹事，但...別惹我！」

  「你們...惹不起！」

  話落，蕭塵拉著女兒，徑直走進了藥堂之中！留下唐念瑤和唐老兩人，呆呆的站在原地！

  等到蕭塵消失在藥堂之中，唐念瑤方才移開目光，回頭看了一眼那齊根斷裂的巨大柳樹！

  這一瞬間，她忽然間開始相信，爺爺剛才所說的，那種神乎其技的存在了！

  看了看爺爺，唐老苦澀一笑，搖了搖頭。

  「別看我，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奇人！好在他脾氣還不錯，不然剛剛，我們爺孫二人，怕是要當場死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