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坑人,出氣
2024-04-29 14:11:29
作者: 墨菲
慕容雅坐在餐廳,聽著偶爾從院子裡傳來的慘叫聲,默默為她老哥點了根蠟。
真是,做什麼不好,非得去撩撥表哥那個冰塊。看吧,這就是後果。
不過,對於周南陽一大早就低氣壓表現,慕容雅一臉問號的看向阿大,「我表哥他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大早就感覺怨氣衝天?」
阿大立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就是一副巋然不動的模樣。
慕容雅恨鐵不成鋼,咬牙切齒道,「你這呆子,表哥到底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阿大,「……」
慕容小姐,我也想說啊,可是主子他不然說我能怎麼辦。
然而阿大的心裡活動慕容雅看不到,只看到了一張跟他主子一樣的冰塊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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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出去練練的兩人一前一後的回來了。
只不過周南陽看上去神清氣爽,而慕容臨則悽慘的時不時倒吸氣,實在是嘴角挨得那拳疼得厲害。
「主子,您洗手。」阿大很快捧了一盆水過來,端到周南陽跟前。
周南陽慢條斯理的洗了手,轉身繼續坐在桌前吃沒吃完的早膳。阿大則放下銅盆後立在一旁。
慕容臨見阿大直接忽視他,不由得憤憤不平道,「我說阿大,本少好歹也因為你主子受的傷,怎麼就不見你對我好點兒,端點水給我也洗洗。」
慕容雅小心觀察周南陽表情,見他始終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忙伸手扯了扯自家哥哥的袖子。
「哥,你趕緊坐下吃吧,少說點話。」慕容雅一邊說著,一邊朝她哥使眼色。
偏偏慕容臨就跟沒看到似的,壓根就不搭理她。
笑話,他都已經被表哥單方面揍了一頓了,難不成還不能使使他的人?
所以慕容臨就那麼站在那兒,非得要人阿大端水來伺候,「表哥,不是我說你,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看看阿大,從頭到尾就沒將我這個表少爺放在眼裡,如今連端盆水都使喚不動了。表哥,我看你還是換個人得了。」
對於自家哥哥這麼作死的表現,慕容雅覺得快沒眼看了,忍不住閉上了雙眼,免得一不小心就看到她哥當場血濺三尺的場面。
然而就在下一秒,慕容雅就聽到她表哥叫到,「阿大,去。」
「是,主子。」
然後就看到阿大下去,不一會兒就端了一盆水上來。
慕容臨見此,得意洋洋的邊洗手邊道,「早聽我的不就好了嘛。」
阿大看了一眼嘴角烏青慕容臨,面無表情的說了聲「是」。
慕容臨洗了手,「切」一聲,便大搖大擺的坐下了。只是在吃東西的時候,忍不住「嘶」一聲。
實在是嘴角太特麼疼了。
剛吃早膳不久,就見縣衙來人報,說是有人報官。
阿大上前問清楚情況,回頭在周南陽耳邊低語幾句,就見周南陽站起身往外走去,方向赫然禹縣縣衙。
搞不清楚的慕容兩兄妹見此,忙一頭霧水的跟了上去。
到了縣衙,周南陽便立即升堂審案。
只見手中的驚堂木一拍,便問道,「堂下何人,因何事擊鼓?」
那人抬頭,不是別人,正是昨夜為張廣治傷的齊晟,只聽他道,「小民乃仁和堂大夫齊晟,小民昨夜為一人診病看傷,卻不想那人不付藥錢,便摔門而去,小民無法,只得前來報官,還請縣令大人為小民做主。」
周南陽雖早在阿大哪裡知道有這麼一回事,但還是一本正經的審案問話。
「哦?還有這事?」周南陽看著齊晟,漫不經心道,「是何人敢如此大膽,竟光明正大逃避藥錢?」
齊晟,「回大人,此人乃大張村張廣。」
周南陽一拍驚堂木,道,「既如此,那就將張廣帶上來。」
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派出去的衙役終於將張廣帶了回來,並押上堂。
張廣正在賭場裡賭錢,忽然來了一群衙役,二話不說就將他幫了起來,一下子就懵了。
等到了堂上,看到旁邊站著的齊晟,便以為是自己威脅他的事暴露,惡狠狠的瞪著齊晟,低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就不怕仁和堂真的開不下去了嗎?」
然而齊晟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啟稟大人,此人就是張廣,就是他在小店看診拒付藥錢。」齊晟一拱手,便道。
周南陽,「張廣,齊大夫所說,可有此事?」
「大人,草民冤枉啊,草民昨夜看診,確實是給了診金的,還請大人明查。」張廣聽到周南陽詢問,忙不迭的喊冤。
周南陽,「既然你說冤枉,可有證據證明?」
張廣一聽,傻眼兒了,證據?要什麼證據,他當時確實是丟了一個荷包給齊晟的,可是,那個荷包里只有兩文錢。
這是絕對不能說,不然不就證實了他不付藥錢的事實了嘛。
就在此時,齊晟呈上一樣東西,張廣一看,赫然就是他那個破的不能在破的荷包,當下就急的一腦門的汗。
「啟稟大人,這隻荷包是昨夜草民為張廣看診後他留下的,只是裡面的兩文錢根本不足以支付藥錢與診金,還請大人過目。」齊晟雙手舉著荷包,說道。
堂上,阿大得了示意後,下來將荷包呈了上去。
周南陽打開看了看,確實只有兩文銅錢,便道,「張廣,你還有什麼話說?」
張廣看到那隻荷包,急的不行,忽然,眼睛一亮,便想了個主意,「回大人,草民冤枉,冤枉,當時看診完齊大夫並沒有說需要多少診金與藥錢,草民便只好將身上僅有的兩文給了齊大夫,卻不想齊大夫卻反咬草民一口,硬說草民不付藥錢,還請大人為草民做主。」
周南陽看向齊晟,「齊大夫如何說?」
「回大人話,草民當時確實沒說清楚需要多少診金與藥錢,是草民的錯。」齊晟說著,頓了頓繼續道,「只是草民為張廣看診,所用藥皆是名貴藥材製成,僅一種,便需一兩銀子,而草民當時為了給張廣治傷,用了不下三種,需的五兩銀子以上。」
「本來草民想著張廣恐是未帶夠銀錢,便只給兩文錢,等他回去拿了銀錢,定會送到店裡來,卻不想張廣從昨夜走後,直至今晨,都未回來,因此草民才想著報官討回診金與藥錢。」
別看齊晟一副溫潤儒雅的模樣,但坑起人來,絕對不會手軟。
昨夜他故意在張廣面前示弱,便為的是現在,為的是能光明正大的替沈書玉出口惡氣。
果不其然,周南陽在聽到齊晟的話後,立馬就道,「既如此,先將張廣收押,並派人去通知張廣家人,讓他們將診金與藥錢儘快付上。」
「什麼時候付清藥錢,本官什麼時候放人。」
很快,張廣便被人拉下去,關進縣衙大牢里。
而派人去大張村找趙寡婦的衙役,爺很快回來回話,說張廣母親趙寡婦拒不付錢,並以死相逼,而家裡又沒有其他人。
不過周南陽在聽到張趙氏時,問了一聲哪個張趙氏。
那衙役也是個精明的,忙回了句是之前收押的趙寡婦,後關了幾天後,被縣丞王大人放了回去。
聽到這,周南陽一張臉迅速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