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畢記談合作

  沈書玉出了雅間，下樓就看到福叔在櫃檯那邊，忙快步走了過去。

  福叔正在神遊天外，順便八卦下自家主子，冷不防瞧見沈書玉朝櫃檯走過來，立馬手拿算盤撥弄，一副很是忙碌的樣子。

  嘴裡還不忘念叨，「昨日總收益……淨賺……」總之就是一副「我很忙，別打擾我」模樣。

  沈書玉見到這幕，總覺得今日的福叔特別怪，卻又說不上哪裡怪。

  

  「福叔，你在這忙啊，我說怎么半天沒見到你。」沈書玉上前說道，「對了今兒我來是送書稿的，這是剩下的西遊記剩下的部分，等下次再來，我會送新的故事過來。」

  福叔伸手接過書稿，翻了幾下，便放進櫃檯里，「哎，瞧著我忙得都忘了玉丫頭還在等我，丫頭出來的時候沒遇到什麼人吧？」

  沈書玉見福叔這樣問，更覺得怪異了。

  想到遇到的周南陽一行人，她裝作若無其事的道，「別的什麼人倒是沒遇見，就是在門口時見到了新來的縣令大人一行人。」

  「福叔，那間雅間聽說是不對外開放的，怎麼今兒縣令大人一行人就進去了？要不是我反應快，恐怕就衝撞了大人了。」沈書玉說著，就將心理的疑問問了出來。

  而且在她看來，周南陽一行人明顯對這裡熟悉的緊，不然不會在沒人帶領之下直接就到了那間屋子。

  聽到沈書玉這麼問，福叔暗嘆小姑娘聰慧的同時，頗為神秘的朝沈書玉招手，「噓，你可小聲點兒。」

  「福叔這麼跟你說吧，那個新來的縣令大人啊，可是京城來的大人物。剛好，這位大人又與我家東家是舊識，所以那雅間在東家不在的時候，都是這位大人在用。」

  沈書玉，「東家？福滿樓東家難道不是那個叫阿大的麼，怎麼還有一個東家？」

  「福叔，這事兒你做的可不地道啊。」不等福叔說話，沈書玉就一副不高興的語氣說道。

  福叔暗道一聲糟糕，面上卻道，「玉丫頭你有所不知，那阿大本就是我們福滿樓明面上的東家，至於背後的東家，除了少數幾人，並沒人知道，所以福叔我雖然沒說明，但著實也算不上騙你。」

  「今兒若不是你無意間問起，我也斷不會跟你說這些。因此，玉丫頭，在這事上你可不能怪福叔。」

  沈書玉也大方，見福叔都說到這個份上，就不在揪著這事兒不放。

  兩人轉頭又聊了些書稿和供菜的事，沈書玉便離開福滿樓。去了繡鋪，將沈書和給她的荷包全部交給老闆娘，得了差不多半錢銀子。

  隨後，沈書玉便去了畢記書鋪。

  這麼長時間沒來，畢記依然與上次一個模樣，冷冷清清，除了掌柜與畢昇，便無一人。

  正在打瞌睡的掌柜聽見動靜，往門口看了一眼，見有人來，便立即甩甩頭，清醒了幾分。

  等看到是沈書玉時，已經完全清醒了過來。

  掌柜忙迎出去，「姑娘，裡面請，你這次要點什麼？」說著，忙手腳利落的將桌上的茶水奉上，「姑娘，喝杯茶，您要什麼，可慢慢挑選，我保證，這店裡的東西絕對是整個縣城最實惠的。」

  沈書玉看著異常熱情的掌柜，點點頭道，「掌柜，我也是來這裡買東西的老熟人，自然信得過貴鋪，還麻煩掌柜照著上次的要求，給拿些紙墨過來就是。」

  掌柜聞言，頓時笑眯眯的道，「好的，勞姑娘稍後，小老兒這就去給姑娘取來。」

  不過一會兒功夫，就見掌柜拿了一疊切好的蔡侯紙與墨條過來，「姑娘，這是十刀蔡侯紙，三塊墨條。蔡侯紙三錢銀子一刀，十刀共三兩，墨條是普通石墨，一錢銀子一個，三個共三錢，總共三兩三錢銀子。」

  「姑娘是老顧客，小老兒就做主多送姑娘一條石墨。」

  沈書玉伸手接過，並數出三兩三錢遞給掌柜，「如此，小女就多些掌柜慷慨了。」

  隨後，沈書玉又道，「不知今兒畢老闆可在？」

  掌柜聽聞沈書玉找自家少爺，忙道，「在的，在的，姑娘稍等，小老兒這就去請少爺出來。」

  說著，掌柜便去找來畢昇。

  畢昇見是沈書玉，好奇道，「姑娘找在下可是有事？」

  「是這樣，我這裡有一筆生意，想要與貴書鋪合作，不知畢老闆可有興趣？」沈書玉見畢昇來了，便開門見山道。

  畢昇對鋪子的生意雖然不太關注，但也知道自家的書鋪這幾年日漸下滑，早就虧損的厲害。

  這會兒一聽眼前小姑娘大言不慚的要與他做生意，竟然有了那麼一點興趣。

  「我畢記雖然這些年日漸衰落，但不是頭一次聽見有人要與我們做生意的話。」畢昇反問道，「就是，不知姑娘打算與在下做什麼生意？」

  沈書玉也不管畢昇態度如何，只道，「畢老闆可有聽過西遊記？」

  畢昇聽見西遊記幾個字，很是熟悉，可又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其實這也不怪他。

  雖然畢昇醉心讀書，但對這種說書先生的說的書並不關注。更何況還是西遊記這種目前只以口相傳，並未成書的小說。

  所以在畢昇還沒反應過來時，就聽到自家掌柜的略顯激動道，「姑娘說的西遊記可是前段時間福滿樓樊老開始的說的故事？小老兒也去聽過幾回，嘖嘖，那故事情節，真叫一個跌宕起伏，越聽越想知道後面師徒四人的故事。」

  說著，掌柜還頗為遺憾道，「只是小老兒只聽其中兩三個故事，別的不是錯過，就是還沒上新，恨不得讓那樊老專門為自己講一回，可惜可惜。」

  畢昇聽到掌柜的話，總算想起來在哪裡聽過這三個字了。

  當下就道，「在下雖然一心只讀聖賢書，但這西遊記，聽得掌柜轉述幾次，倒也覺得頗有趣味，莫非姑娘要與在下做的生意，就是這西遊記的故事？」

  不待沈書玉說話，畢昇又道，「只是據在下所知，那故事已經全部賣給福滿樓，不知姑娘又如何與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