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清心寡欲?我呸!
2024-05-20 15:22:53
作者: 白月湖
江黎覺得有點扯。
蘇鹿就是再作,他也不信她換個衣服要換這麼長時間!
但江二少雖然紈絝歸紈絝,也就吃吃喝喝買點豪車名表,敗了些。
私生活是個乾淨得很的小青年,所以也沒多想什麼,索性就進薄景深的套房裡去煮咖啡喝打打手機遊戲了。
全然不知就一門之隔的蘇鹿套房裡此刻是怎樣的場景。
套房裡。
蘇鹿甚至都不知道薄景深哪根線搭錯了?
她正在浴室里換衣服,準備稍微將頭髮吹個定型。
垂眸剛插好吹風機的插頭,吹風機陡然響起出風的嗡嗡聲,遮住了浴室門被推開的聲音。
她再抬眸,就看到鏡子裡在自己身後的男人。
男人目光幽邃,宛如跳著火光。
蘇鹿怔了怔,「你怎麼……進來了?」
蘇鹿還檢討了一下自己是不是時間耽誤多了,讓人等久了?
下一秒就被按在了牆上。
「薄景深,你……」蘇鹿眼睛睜大,就是再傻也感覺到身後男人的來勢洶洶。
手中的吹風機被落在妝檯面上,依舊發出嗡嗡的吹風聲響,和曖昧的聲響混合在一起。
蘇鹿到最後幾乎都要站不住了,先前換好的一身衣服也算是成了鹹菜報廢了。
她累得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從洗澡到吹頭髮,到換上衣服,每一顆扣子都是薄景深為她扣上的。
「你不是人……」蘇鹿咬著唇,忿忿瞪著他。
就是有再多的感情,此刻也有些小脾氣上來了。
薄景深似乎情緒還不錯,聽到她這聲斥責,也只是挑了挑眉梢,並不否認,手中動作輕柔而利索地給她扣上頸後的裙扣。
蘇鹿當然不知道男人是因為垃圾桶里的藥盒而不高興,於是才有了剛才那一出。
她都不知道,江黎更不會知道。
套房門打開的時候,對面沒關上的套房裡傳來江黎遊戲裡的播報聲音:「Double-Kill!」
以及江黎不滿的聲音,「薄景深,你不樂意帶我就不樂意帶我,這樣讓我坐冷板凳是不是過分了點?」
江黎一邊說一邊走出來。
看到的就是站在門口的一對璧人,只不過這兩人從神態以及姿勢上,就透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曖昧。
薄景深輕輕攬著蘇鹿的腰,仿佛是好讓她站得更穩些。
而蘇鹿脖頸上的紗巾和面上未散的酡紅,就更加引人遐想。
江黎原本還皺著的眉毛倏然一挑,而後眼裡就是瞭然的震驚。
「臥槽……不是吧?」
蘇鹿的臉大有要炸紅的趨勢。
薄景深不等江黎繼續說下去就打斷道,「沒不樂意帶你,走吧。」
江黎心裡依舊臥槽臥槽的。
誰特麼說薄景深是個和尚呢?他哪裡是什麼清心寡欲的和尚?
合著他這些年清的心,寡的欲,全在這兒等著呢!攢著呢!
爆發起來恨不得把人給燒得連渣子都不剩。
蘇鹿挺不容易的。
蘇鹿真挺不容易的。
以至於江二少點菜時,多點了好些滋補的菜色。
菜一上來江黎就往蘇鹿面前推,「來來來,蘇鹿你多吃點,你這細胳膊細腿兒的……」感覺都不夠薄景深折騰一宿的。
「謝謝江少。」蘇鹿已經沒之前那麼赧然了,純屬有點破罐子破摔的自暴自棄了。
「哎都這麼熟了,直接叫我江黎就行。」江黎笑道,戲謔地看了她一眼,「就你和深哥的關係,就是叫我一聲江二我也不敢不應啊。」
他語氣戲謔卻並不惡意,友善而並不諂媚。
反倒讓蘇鹿沒有那麼不自在。
「你不是想跟著做科技園區的項目麼?」薄景深說著朝江黎抬了抬下巴,「可以和江二交流交流。」
她其實對那項目的興趣只有那麼大,當時話趕話的就說了。
事實上,她對做生意賺大錢的興趣都沒多少,不然也不會這幾年就不慍不火的經營著那麼個沒多大規模的公司。坐實了蘇豫康眼中不思進取的典範。
「嗯?」江黎挑眉,「你想做科技園區的項目?」
本還以為這樣會不會讓江二少誤會她這是突然就想插一腳分一杯羹。
卻不料江黎嘖了一聲,「那項目費力不討厭的,讓豐城的老傢伙們去搶吧,咱們玩點兒別的,老傢伙們看不懂的。」
江黎說著還沒忘了補充一句,「哦我說的就是你爸那一批老傢伙。」
蘇鹿笑了起來,「說得沒錯,園區的項目他的確是挺想搶著合作。」
江黎一笑,眼神狡黠,剛想說些什麼。
帝王蟹就送了上來。
薄景深手一指,「擺她面前去。」
「好的。」服務員點頭。
然後臉盆大的帝王蟹,就徹底擋在了蘇鹿和江黎面前,擋住了他倆的視線。
蘇鹿:「……」
江黎:「……你絕對是故意的。」
薄景深淡聲,「讓你說正經的,你和她說瞎胡鬧的做什麼。」
「怎麼就瞎胡鬧了……」江黎嘖了一聲,「現在電競行業發達得很!而且還可以聯動不少,什麼直播啊周邊啊,利潤很有!你別看不上!而且因為不是傳統行業,所以還不用和那群老菜幫子虛與委蛇的扯皮,多好啊。蘇鹿,你說是不是?」
別的不說,江二少口才一等一的好啊。
這話一出,蘇鹿都心動了。
電競行業近年來橫空出世,的確挺能賺錢,也的確可以聯動不少周邊。
並且,因為不是傳統行業,不是人人都能接受這種新鮮概念的。
所以就規避了很多像蘇豫康這樣的人。
一般情況下,還真就不用和這些老菜幫子扯皮。
新興行業,多好啊。
「是。江少說得的確有道理,聽起來就很有意思。」蘇鹿眼睛亮晶晶的眨著。
薄景深側目看到她這雙亮晶晶的眼睛,漂亮的小臉上生動的表情,有些恍然。
暌違五年的重逢之後,他和蘇鹿之間的關係一直有些曖昧而病態。
他總有著憤怒和不甘,她總有著隱忍和愧疚。
以至於他都快模糊了,記憶中那個讓他愛得刻骨的女人,原本就是這樣生動而漂亮的小鹿。
不是顧家的媳婦,不是蘇家的女兒。
「感興趣?」薄景深眉梢很輕地挑了挑,聲音不自覺的柔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