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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怎麼樣?刺激嗎?

2024-05-20 15:22:31 作者: 白月湖

  只不過此刻的他,更成熟內斂,深沉冷峻。

  薄景深沒說話,只冷淡看了顧信一眼,就站在一旁。

  江黎擺擺手道,「哎呀舉手之勞不用客氣。而且那天在雲頂,初次見面深哥就灌了你三杯,我們都挺過意不去的。所以昨天深哥才見義勇為幫你解圍嘛,我也是順手幫你撤了輿論。」

  顧信有些訝異,「昨天那位,是薄先生?」

  蘇鹿點頭,說得很官方,「這次的事情謝謝薄先生和江少了。只不過我馬上就要去海城出差,不然出院了還能請你們喝酒。」

  「嗯?」江黎有些驚訝,「你也要去海城?」

  一直安靜在旁站著的薄景深,也倏然抬眸看向她。

  蘇鹿眨了眨眼,「嗯,去視察一個項目。怎麼……江少也要去海城麼?」

  江黎道,「我才不愛折騰呢。」他指了指薄景深,「薄景深要去海城參加一個會。」

  顧信似乎有所了解,「是那個華夏區的科技展會?」

  

  「對,就那個。」江黎點頭。

  然後看向蘇鹿,「到時候能不能麻煩你關照一下深哥?他在國外待了幾年沒回來,有的事情可能不太熟。他的班子又都還在國外,要是蘇小姐你能關照一下的話,我就不派人跟他去了。」

  蘇鹿不想答應,可別人才幫了忙,這於情於理都沒法拒絕,只能硬著頭皮答應了。

  他們沒待太久,顧信離開時也正好送他們出去。

  病房裡安靜下來,蘇鹿起身去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就被在門邊靠牆站著的高大身影嚇了一跳。

  「你……你不是走了嗎?」蘇鹿驚魂未定看著他。

  薄景深勾了勾嘴角,「看見你老公走了,我想了想就折返回來。」

  他手撐著牆壁,將她困在自己雙臂之間,垂眸凝視她,頗有壓迫感。

  薄景深低笑一聲,「怎麼樣?刺激嗎?」

  蘇鹿皺眉,幾年不見,這男人怎麼捉摸不定的?

  她被困在他雙臂之間,左右出不去,「麻煩讓讓吧。」

  他身上的雪松冷香仿若無孔不入,蘇鹿耳朵不由得發紅。

  薄景深低聲謔笑,聲音里倒沒了雲頂初見時的深重恨意。

  蘇鹿想,大概那樣的報復的確能夠讓人解氣吧。

  「你剛答應了江二。」薄景深俯首,嘴唇湊近她的耳朵,聲音低沉迷人,「所以……你打算怎麼關照我?」

  蘇鹿深呼吸,收斂心神,想著許寧平時的工作內容。

  公事公辦道,「我會幫你定機票酒店和當地用車,如果你有什麼宴席飯局需要預定的,也可以提前告訴我。」

  薄景深挑了挑眉,深邃的眸子盯著她。

  片刻後,他手指輕輕在她脖子上點了點,「蘇鹿,我有點好奇。」

  蘇鹿;「什麼?」

  薄景深似笑非笑,「顧信只要不瞎,都能看到你脖子上,我留下的這些還沒完全消掉的印子。他是真的好脾氣呢?還是你們真的是各玩各的,對綠帽子視若無睹?」

  「這是我的私事。」蘇鹿抬手扯了扯病號服的領子,找准機會,從他手臂下鑽了出去。

  「你沒什麼事就請便吧。我要休息了。」蘇鹿朝門的方向比了個請的手勢,「機票和酒店的預定消息我會發給你。」

  薄景深置若罔聞,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明顯沒打算走。

  他垂眸擺弄著手機,淡聲問,「豐城有什麼好吃的?」

  蘇鹿:「鹽酥雞,燜白鱔,鷓鴣粥。」

  薄景深聽了眼神一頓,沉默著在手機屏幕上點了幾下。

  蘇鹿在病床上躺靠著,沒一會兒就睏乏地睡了過去。

  明明已經暌違五年,新仇舊怨。在雲頂時,他還對她做過那樣的事情……

  但蘇鹿潛意識裡,可能就是沒法對他提起戒心。

  一如五年前時一樣,好像只要有這個人在身邊,她潛意識裡就能安心和放鬆。

  蘇鹿睡得很熟,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喚醒了她,「醒醒。蘇小鹿。」

  「我不,我困。」蘇鹿沒睡夠,不太清醒的咕噥帶著軟糯鼻音,宛如愛人的撒嬌呢喃,聽起來嬌氣極了。

  但她迅速反應過來了,於是渾身都僵了。

  蘇鹿睜眼就看到床邊男人深沉的眸色和似笑非笑的嘴角。

  「蘇鹿,你把我當成誰了?」

  顧信嗎?

  薄景深聲音有些冷。

  蘇鹿嘴角勾起苦笑,是啊,她把他當成誰了?她竟是把他當成了五年前那個還對她百依百順的薄景深。

  「你還沒走?」蘇鹿不答反問。

  薄景深朝一旁側了側頭,「起來吃東西。」

  睦和的病房都是設施齊全的單人套間。一旁的餐桌上,擺著幾個印著知名酒樓標誌的保溫提袋。

  蘇鹿本來沒什麼胃口,但就鬼使神差的起身來,和薄景深一起在餐桌旁坐下。

  蘇鹿一陣心悸,他們已經多久都沒有這樣坐在一起,好好吃個飯了?

  保溫提袋裡的食盒一個個拿了出來。

  鹽酥雞,燜白鱔,鷓鴣粥。

  正是蘇鹿先前提過的三樣。

  片刻後,薄景深皺眉道,「沒你做的好吃。」

  蘇鹿一怔,輕輕咬唇。她曾經給他做過一兩次豐城特色菜,沒想到他還記得。

  薄景深:「以前都不知道,這原來是豐城菜。」

  也不知道,她原來是豐城人。

  當年為了離蘇家遠一點,她特意考了離豐城很遠的海城的大學。

  因為對蘇家沒有歸屬感,所以她甚至連帶著對豐城都鮮少提及。

  蘇鹿抿著唇,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

  道歉嗎?他在雲頂那晚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蘇鹿道不出歉來。

  解釋嗎?早已經時過境遷覆水難收,曾經的傷害也早已釀成蝕骨難消的傷疤。

  於是一頓飯安安靜靜吃完,薄景深倒也沒久留,似乎先前留在這裡,就只是為了吃一頓飯而已。

  他離開之後,蘇鹿鬆了一口氣,但莫名有些悵然若失。

  她撥了電話給許寧,「再幫我訂張去海城的機票和酒店房間。嗯,姓名我發到你微信了。」

  許寧在那頭問她,是不是定和她同一趟航班和同一個酒店。

  蘇鹿沉默了幾秒,「不,不用了。訂其他航班和其他酒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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