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父親大人
2024-05-20 15:03:08
作者: 燈籠芯
白小西看著視頻想了會,忽然注意到那白影露出的手背上,有一個帶血的繃帶,白小西雙眼一瞪,忽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腦海。
「金老闆。」白小西抬頭看了看身旁的金冠中。
金冠中連忙答應,「嗯,白大師有什麼事請說。」
白小西看了看他,說道,「如果方便的話,我可以去你家裡看看麼?」
金冠中愣住,「去我家?」
白小西點頭,「嗯,去你住的地方,最好是你從小長大的地方,你父母也住過的。」
金冠中不解地看白小西,「我現在住的地方,就是我父母留給我的……不過,白大師,怎麼突然說起要去我家?難道……」金冠中忽然有了個不好的猜測,「難道這個鬼,還跟我家有關係不成?」
白小西沒想到金冠中腦子會轉的這麼快,也沒隱瞞,點了點頭,說道,「嗯,金老闆你別急,我也只是懷疑,如果真是你家裡有鬼,你放心,我也會想辦法幫你驅除的。」
「好好,」金冠中臉上的笑也掛不住了,「一定拜託白大師了,要真是這鬼跟我家有關係,還請白大師一定幫幫忙。」
白小西點頭。
金冠中又說道,「那白大師,我這就安排車子,咱們立刻去我家裡一趟?」
白小西正準備答應,就聽小兜里的手機響了,白小西站起來,朝金冠中看了一眼,金冠中忙抬手,示意她接電話不要緊。
電話是白露打來的,白小西走到一旁,接通電話,「餵?露露?」
「大姐,」白露的語氣有些怪怪的,「你在哪兒呢?」
白小西說道,「接了個生意,在外頭呢,怎麼了?」
白露說話的語氣很小心,又說道,「那什麼時候能回來?」
白小西有些奇怪,「你今天不是應該要上課麼?怎麼了?是不是又出什麼事了?」
見白小西一連串問,白露似乎猶豫了下怎麼回答,這時,手機轉到了白芸手裡,「大姐,今天下雨,也不適宜做法之類的吧?你要沒事,就趕緊回書店一趟吧?」
白小西心裡更加確定這兩姐妹又出事了,想了想,點頭,「那行,我現在就回去吧,你倆在書店別亂跑啊,我那裡安全。」
白芸答應,「嗯,知道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白小西點點頭,掛斷電話。
這時,旁邊的金冠中聽白小西說要回去了,可是著急了,連忙走過來問道,「白大師,您這就回去了麼?那我家裡……」
白小西邊收起手機,邊說道,「今天黃道上,其實本就不適宜做一些道術上的事情的,而且我家裡也出了點急事。這樣,」說著,白小西從小兜里掏出幾張昨天做好的符篆,遞給金冠中,說道,「這些符篆,金老闆你拿回去貼在家裡你覺得需要保護的地方,我出來完家裡的事情,就去你家裡看看情況,可以麼?」
聽白小西說家裡有急事,金冠中自然也沒法阻攔她,也因為之前白小西給他的鎮宅符很靈驗,金冠中就接下了白小西遞給他的符篆,道謝過後,還是不放心地說道,「白大師,您可要儘快抽出時間啊!」
白小西點點頭,「嗯,金老闆放心,我一定會儘快跟你聯繫的。」
金冠中只好滿心擔憂地送走了白小西,然後自己也坐不住,又立刻驅車趕回自己家裡,讓老婆跟傭人幫忙,把那些符篆貼在家裡頭他認為重要的地方。
而另外一邊,白小西還是由之前接她的那個司機送了回來,因為出來之前忘記帶傘,下了車之後,拒絕了司機的相送,就冒著雨從商業街入口,小跑著回到白氏書店。
書店的門果然是開著的,白小西邊站在門口低頭拍打身上的雨水,邊說道,「露露,芸芸,我回來了,出什麼事了?」
白露從裡頭迎了出來,看了看白小西,沒吱聲。
白小西見她神情異樣,問道,「怎麼了?」
白露還是沒說話,但是卻朝書店裡頭瞄了一眼。
白小西奇怪,邊朝書店裡頭看,邊問道,「你不會是又闖什麼禍……爸?!」
白小西臉上的驚愕,絕對不比白露猜測到的要少,白露見白小西瞪大了眼一副受驚的模樣,就悄悄地拽了拽她的胳膊,低聲說道,「蘇澤住在這裡的事,二叔還不知道,你可千萬別說漏了。」
那也就是說,自己被綁架差點被人殺死的事情……她老爸已經知道了。
白小西抿了抿嘴,走進書店,站在白向北身後的白芸抬頭看了看她,朝她擠擠眼,又看了眼白向北,然後在胸口捂了下——二叔現在正窩著火,你當心啊!
白小西走進書店,瞥了眼白向北,乖乖地叫人,「爸,您怎麼來了?」
白向北原本就長著一副很嚴厲的面孔,此時坐在桌邊不說話,更讓人感覺他就在發火的邊緣,一時間,書店內的氣氛也壓抑了下來。
「喵嗚~」
長長的沉默後,飯飯那軟軟糯糯的聲音,打破了幾人間壓抑的氣氛。
白向北咳嗽了一聲,白露忙賠著笑湊過去,問道,「二叔,您渴了麼?我幫您換一杯溫水來?」
白向北看了她一眼,說道,「你跟芸芸先回學校吧,我跟小西單獨聊聊。」
白小西一震,白露白芸又不能拒絕白向北,只能同情地看了眼白小西,拎著書包默默地走出了書店。
走出書店後,白露撐著傘,還有些擔心地問白芸,「芸芸,你說二叔會不會揍大姐啊?」
白芸搖頭,「二叔應該不會像小時候那樣動手打大姐吧?不過,估計,少不了一頓罵。」
白露皺起鼻子,回頭看了看白氏書店,嘀咕一句,「二叔怎麼就知道了呢?」
白芸也搖頭,「不知道啊,但願大姐沒事。」
兩個姐妹在雨里越走越遠,說話聲也漸漸地淹沒在雨里。
白氏書店裡頭。
白向北看了看一直低著頭的白小西,搖搖頭,說道,「坐吧。」
白小西挪動幾步,又乖乖地坐到白向北的對面。
白向北心裡頭嘆氣,看了看這個好幾年都不在身邊的女兒,心說,這丫頭,再不看看她,都快變了模樣了。
「臉抬起來,我看看。」白向北還是壓著聲音,倒沒發火。
白小西抿抿嘴,抬起頭,看到白向北的眼神時,心裡一哆嗦,又抿了抿嘴,眼眶有些紅。
白向北的鼻子也有些酸,不過他立刻忍住了,看見白小西嘴角還殘留的淤痕,說道,「上了藥了麼?其他地方還有哪兒不舒服?」
白小西點點頭,又搖了搖頭,沉默了一會兒,才摸了摸長袖T恤蓋住的胳膊,說道,「胳膊還有些痛。」
白向北起身,坐到白小西身旁,拉過她的胳膊,撩開T恤衫的袖子一看,就見一道道刺目的痕跡出現在眼前,一時間心疼的不行,不過還是聲音低沉地問道,「這個要推藥酒的,推過了麼?」
白小西抿嘴,搖了搖頭。
白向北又嘆了口氣,起身在白小西書店的書架周圍找了找,還真找到一瓶藥酒,拿過來,倒了一點放在手心搓熱,就拉過白小西的胳膊,幫她搓起藥酒。白小西漸漸地就止不住眼淚,胳膊上又痛又熱,心裡頭也是又痛又暖。
白向北無奈地看著不停用手背擦眼睛的女兒,說道,「要哭就哭吧,在我跟前還忍什麼?」
「哇啊!」
白向北的話音才落,白小西果然立刻就張口大哭起來。
白向北心疼地拍了拍她的後背,邊拍邊說道,「別怕別怕,沒事了,都過去了。」
沒想到,白小西卻越哭越凶,哭的白向北也心疼的不行,但是向來心思不外漏的他,這時最多也就是溫言安慰幾句,哪還有什麼更多的表示。
不過,白小西大哭了一場後,果然之前鬱結的心思也徹底散去了,抽噎著邊擦鼻涕邊跟白向北有些撒嬌地說道,「爸,我真的就是想幫幫錢阿姨的女兒而已,那個人為什麼那麼壞,要綁架我?」
白向北看了看她,依舊邊給她搓藥酒,邊說道,「人心險惡,比惡鬼更甚。這種人,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惜一切,本就沒什麼道理原因可講,從小我就跟你說,遇事前要三思,你怎麼還是這麼衝動?」
白小西癟嘴,「我沒有衝動啊,我只是沒有想到而已啊!」
白向北搖頭,「做錯事就不要給自己找藉口,白家家訓是怎麼說的?」
白小西登時蔫了,看了眼白向北,說道,「白家家訓,不為自己找藉口,主動承擔責任。」
白向北點點頭,「對,遇到這種事,你誰也不能怪,只能怪你自己思慮不周全。」
白小西鬱悶。
白向北見她又耷拉了腦袋,說道,「我聽說這次是個叫韓什麼的人軍官救的你?你的客人裡頭,還有軍官?」
白小西點點頭,「嗯,叫韓諾,似乎是個將軍什麼的,我也不太懂。」
白向北皺了皺眉,換過白小西另外一條胳膊,邊繼續搓藥酒,邊說道,「白家家訓有說,不得與政權有糾纏。你跟那個韓諾,不要牽扯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