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遇見

  他又寫了兩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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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莫煙，在旁邊聽著兩人通電話的林瑤也驚訝地看著方小樂。

  他什麼時候寫的，難道是最近剛寫的嗎？

  哇，我就知道他很有才華的！

  好想聽他的新歌啊！

  林瑤眼中冒著星星，瞬間化身痴心歌迷。

  方小樂沒注意到林瑤的表情，他一邊在心裡對兩首歌的原作者道歉，一邊對電話那頭的莫煙說道：

  「是的，莫姐，我最近靈感還可以，剛寫了兩首歌。」

  莫煙隱約嗅到了方小樂話里的意思，語氣頓時又客氣了些：

  「方先生，那你的意思是......」

  方小樂平靜地道：「我想把這兩首歌給林瑤。」

  「啊！瑤姐瑤姐，聽到沒，方助理，哦不方策劃要賣給你兩首歌，這樣你新專輯的歌不是湊齊了嗎？」

  芳芳一下激動了，拉著林瑤的胳膊直搖晃，看到瑤姐被人拿住新專輯這個點可勁黑，她其實也很焦慮的。

  莫煙則冷靜的多，不過對方小樂的稱呼又變了：「方老師，你讓林瑤到你那裡，就是想讓她先聽聽歌？」

  在莫煙看來，那首《屋頂》雖然很不錯，但不能保證這兩首新歌也是一樣的高質量，而且還得看方小樂的報價。

  莫煙可是記得很清楚，林瑤是花了整整四十萬的高價買下的《屋頂》。

  「對，莫姐，如果林瑤聽了之後喜歡，那這兩首歌就是她的了。」方小樂回答。

  「那就先謝謝方老師了，我就不打擾你們聊音樂了，下次來京都我請方老師吃飯。」

  莫煙一口一個方老師，喊得極其順口，似乎之前的那些疏離和戒備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好的，莫姐，要不要和林瑤說話？好的，莫姐找你。」

  方小樂把手機遞給林瑤。

  「煙姐。」林瑤接過手機，耳邊立刻傳來莫煙小聲的叮囑：

  「瑤瑤，音樂品味方面我是放心你的，如果你聽了之後真喜歡，記得先不要報價，晚上我們再商量商量，反正方小樂已經承諾了優先把這兩首歌賣給你。」

  莫煙出於經紀人的慣性思維，把方小樂那句「林瑤如果喜歡，這兩首歌就是她的了。」理解成了方小樂願意優先把歌賣給林瑤。

  「可是......」林瑤剛要說話，那邊莫煙已經說道：「好，就這樣吧，陳總找我談事情，記住了，千萬不要急著報價。」

  莫煙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她一邊走向天海公司老總的辦公室，一邊回想剛才通話時方小樂的種種表現。

  「這個年輕人，感覺還挺沉穩的，也有些才華，和瑤瑤挺配......可惜，女藝人是絕不能談戀愛的。」

  「先看看曲譜吧。」

  出租屋裡，方小樂拿出兩張詞曲譜遞給林瑤。

  「遇見？」

  林瑤接過，看到第一首歌的名字，忍不住抬頭看了眼方小樂，低下頭，臉頰變得微紅。

  遇見......

  這是在說我和他的相遇嗎？

  「這首歌伴奏主要是吉他和鋼琴，我先用吉他彈唱一遍，你聽聽看。」

  「嗯。」

  方小樂坐在椅子上，抱著吉他。

  林瑤雙手托腮，雙目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神情專注而痴迷。

  哇，他彈吉他的時候好像在發光哎！

  隨著方小樂的手指撥動，輕柔而悠揚的旋律傳出，舒緩的前奏之後，他輕輕唱了起來：

  聽見，冬天的離開~~

  我在某年某月醒過來~~

  我想，我等，我期待~~

  第三句歌詞一出口，林瑤的雙眸便漸漸凝住。

  我想，我等，我期待......這不是說的我嗎？

  向左，向右，向前看~~

  愛要拐幾個彎才來~~

  我遇見誰會有怎樣的對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遠的未來~~

  接著，林瑤越聽越覺得這首歌就是為她而寫的，每一句歌詞好像都戳進了她的心裡。

  他都知道，他都知道？

  可他說不出口，所以才為我寫了這首歌嗎？

  我遇見你是最美麗的意外~~

  總有一天我的謎底會揭開~~

  ......

  一曲終了，餘音繞樑。

  啪啪啪！

  「哇，方策劃你這首歌太好聽了！」

  芳芳第一個鼓掌，接著不無遺憾地道：「可惜你的嗓子唱出來有點拉垮，要是我們瑤姐唱那絕對是天籟之音！」

  方小樂放下吉他，無奈地對芳芳道：「你這到底在誇我還是損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反正就是這首歌很適合瑤姐，對吧，瑤姐？」

  芳芳轉過頭，頓時嚇了一跳：「瑤姐你怎麼哭了？」

  「沒事......」

  林瑤側過頭，抬手擦了下不停從眼眶裡滑落的淚水，有點不好意思。

  她在聽到「我遇見你是最美麗的意外」這一句時，便完全確定這首歌是方小樂為了自己而寫的，她的心裡湧起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心臟咚咚咚地狂跳，莫名有種苦盡甘來的甜蜜，淚腺一下就失控了。

  「怎麼了，是腳疼嗎？還是背疼？」

  方小樂見林瑤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梨花帶雨似的，他的心也莫名地抽疼，連忙把桌上的抽紙拿到她的面前，關切地蹲下問道。

  「不是，我就是......太感動了，謝謝你。」

  林瑤接過這盒抽紙，抽了好幾張紙巾才把臉上的淚水擦乾淨，還好今天是素顏出門，不然妝都得花了。

  「那就好，不客氣。」

  方小樂鬆了口氣，以為林瑤是在謝謝他及時遞來紙巾，便隨口說了聲不客氣。

  他卻不知道林瑤是在謝謝他為她寫的這首歌，還有為她寫歌的這份心意。

  「這首歌，你喜歡嗎？」

  方小樂問道，看到林瑤的下巴上還有一小滴淚水在頑強地掛著，便隨手扯了張紙巾，幫她把淚水擦去。

  林瑤怔了怔，隨即低下頭，臉上浮現出兩朵嬌羞的紅雲。

  旁邊的芳芳看得目瞪口呆，剛才什麼情況？

  為什麼瑤姐居然任由一個男人給自己擦眼淚？

  而且兩個人的動作看起來還那麼自然！

  通常這種活兒不是屬於我的嗎？！

  「嗯，我很喜歡。」

  林瑤低頭輕聲回答。

  芳芳生怕瑤姐腦子一熱就又喊個四十萬，那自己不得被煙姐給罵死？

  於是她搶先對方小樂道：「方策劃，你和我們瑤姐這麼熟的朋友了，可得給我們打個折上折啊！」

  「不可能打折的。」方小樂搖搖頭。

  「什麼？！」芳芳瞪大了眼睛：「方策劃你可不能不講情面啊，我們瑤姐為了你......」

  「不需要打折。」方小樂微笑看著林瑤。

  「因為這首歌就是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