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5】,鬼既聚鬼,我便馭鬼!入畫
2024-05-20 13:35:07
作者: 逍遙遊游
繆如茵的簫音一起,倒是令得整個地廳內的鬼樂倒是停了停。
想來只怕就算是那些鬼也完全沒有想到,居然還會有一個活人與他們同奏。
好吧,與其說是同奏,倒不如說是破壞更為貼切。
但是那些鬼們,倒是也並沒有停頓太長時間,便再次開始演奏起來。
而與此同時,還分出了不少的鬼兵向著繆如茵這裡圍攻而來。
不過繆如茵卻是完全不在意,這些傢伙還不夠給土御門流華塞牙縫的呢。
兩個人之間完全都不需要有任何的交流,土御門流華便已經直接擋在了繆如茵的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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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不知道繆如茵將這簫吹得如此的難聽,到底所為何來?
可是他卻是對她毫無理由的信任著。
所以……
他相信,既然繆如茵這麼做了,便一定有她的理由。
而他現在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兒,那就是擋住這些鬼,讓繆如茵繼續好好地吹她的。
只是……
能將這麼高雅的樂器吹出這麼難聽的聲音,只怕除了繆如茵也再沒有其他人了吧。
土御門流華也是精通音律之人,而他捫心自問,就算是自己初學之時,也沒有整出來過如此難聽的聲音來。
這種難聽的程度絕對已經超越了噪音。
但是看到這些鬼兵們,如同潮水般地向著這裡涌過來,只怕是繆如茵吹出來的難聽的樂曲,對於他們來說絕對是一個極大的防礙吧。
土御門流華手中的靈符祭出,於是便有萬道金光在這地廳中亮了起來,而那金光所籠之處,一群鬼怪紛紛化為了虛無。
繆如茵只是微微地看了一眼,然後便繼續微閉著雙眼吹自己的。
只是那簫音卻是一聲更比一聲悽厲。
不過隨著高音婉轉而少後,取而代之的又是如泣如訴的悲傷流瀉。
聲聲入耳,絲絲入心。
還好土御門流華的心性足夠堅定,否則的話,他覺得只怕就算是自己,也會聞之落淚的。
金光符並不能持續太久,不過只有一刻鐘的時間,那金光便徹底地熄滅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自昭陵之外,卻是湧進來了大批的鬼怪來。
土御門流華的臉色一變。
端看那些鬼的穿著,便可以判斷出來,這些只怕都是流浪於人間的孤魂野鬼,倒是沒有想到居然都被這昭陵中的鬼們給統統聚了過來。
而不用問也知道,這些鬼聚過來也是為了對付他和繆如茵。
但是這昭陵中真正實力強悍的凶鬼們卻還沒有出手的準備呢,所以這些外來鬼,最根本的作用就是用來成為消耗他與繆如茵元力的炮灰罷了。
哼,不過這些傢伙又能浪費掉他多少的元力呢,這昭陵里的凶鬼,還真是太小看他與繆如茵了。
不過……
很快的土御門流華便發現,自己也許還是想錯了,因為在這些湧進來的孤魂野鬼中,也有一些怨念頗重的,通身上下全都包裹著一層黑漆漆的怨念。
好吧,這話應該這麼說,鬼魂野鬼中也有鬼才嘛。
但是,那又如何?
既然來了,那麼戰好了。
他土御門流華從來不畏一戰。
更不畏斬鬼。
不,或者說,斬鬼本來就是他最最應該做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微閉著雙目的繆如茵卻睜開了眼睛,少女的一雙眸子裡,光華流轉。
而她唇下的簫音卻在這一刻又發生了改變。
一時之間仿佛讓人置身於古戰場。
金戈鐵馬,弓如霹靂……
於是土御門流華便看到那些衝進來的孤魂野鬼們,一個個竟然直接大吼著,凶性畢現地向著昭陵中的那些原駐鬼們撲了過去。
於是一場大戰便展開了。
慘叫聲響起,雖然沒有鮮血淋漓的場面,可是卻一樣的慘烈。
殘肢漫天,鬼哭狼嚎。
不斷地有鬼倒下,化為了虛無,可是外面還有源源不斷的孤魂野鬼湧進來,而這地廳里,也有源源不斷的生力鬼自四周的壁畫裡走出來。
雙方已經不用預熱了。
只是一個照面便直接進入到了白熱化的戰鬥。
土御門流華看著這一幕,不禁抬手摸了摸鼻子。
他似乎明白了繆如茵吹簫的用意,這根本就是在馭鬼。
所以這妞吹的馭鬼曲。
突然間好想同情這昭陵的原駐鬼們一臉。
他們辛辛苦苦召來的孤魂野鬼,卻反而被繆如茵利用成為削減他們有生力量的戰力,只怕背後出這個主意的鬼,現在應該正鬱悶的吐血吧。
有沒有吐血的鬼,土御門流華是沒有看到。
可是他卻看到了,在那些鬼發現,他們召來的孤魂野鬼竟然反過來對付他們的時候,便直接果斷地停止了招鬼。
所以鬼也是有智商的,也懂得審時度勢來更改自己的方案。
土御門流華擰了擰眉,然後眼睛突間一亮,便直接縱身向著群鬼撲了過去。
繆如茵的簫音不停,一雙眸子卻是緊緊地盯在土御門流華身上,生恐他有什麼損傷。
土御門流華去得快,回來得也一樣很快。
不過再回來的時候,他的手裡卻是拿著一張古琴。
繆如茵挑眉,你會彈古琴。
土御門流華含笑點頭:自然。
於是土御門流華直接往繆如茵身邊一坐,然後側頭微微思索了一下,指尖往琴弦上一落,一串琴音流瀉而出。
只是聽了一個開頭,繆如茵便笑了起來。
剛才是鬼招鬼,她馭鬼。
而現在的情況卻變成了土御門流華招鬼來,再由她馭鬼。
馭鬼需要馭鬼曲,同時也需要吹奏的人有著強大的感知力,她能控制的只有那些在她感知範圍內,那些她想要控制的鬼。
而她的感知力一向很強大,雖然現在換了一具身體,雖然有些銳減,可是卻依就可以稱得上一聲強的。
於是簫音伴著琴音在這地廳中響了起來。
而偏偏的這簫琴二音,根本不和諧,完全和不調子,只是一個自顧自地吹自己的,一個卻是一門心思地彈自己的。
兩個人都只顧著自己眼前的這點事兒,完全不受身邊人的影響。
可是那些鬼卻真的快哭了。
他們的數量雖然不少,可是壁畫裡雕刻的人數就算是再多,也終有盡時。
可是那些孤魂野鬼卻似源源不斷。
所以雖然明明是孤魂野鬼損失得更多,可是現在卻是他們的鬼數漸漸地跟不上了。
特別是這些鬼魂野鬼中,居然還有幾個特別凶的,一個照面便能徒手生撕一鬼。
兩個照面便是徒手生撕一雙鬼。
所以……
死了孤魂野鬼,那邊的一男一女倒是不用心疼。
可是他們這邊每死一鬼,那可是貨真價實地在減員啊,他們的鬼肉疼啊。
終於這昭陵中的原駐鬼有忍不住跳出來的了。
「喂,你們兩個人類真的是太卑鄙了。」
明明今天晚上應該是鬼修理人的場面。
現在居然變成了鬼打鬼的大亂鬥。
繆如茵循鬼聲望去。
卻見那鬼,身披黑甲,黑臉膛,手持一柄定唐刀,端得一個威風凜凜呢。
看得出來,這應該是壁畫上雕得哪位大將軍吧。
不過……
才這麼一點點的小意思,便受不了了,那麼接下來的人,你又想要叫出什麼新高度呢。
於是少女的雙目微眯,眼底里冷意涌動。
而簫音卻是一下子急促了起來。
於是很快的土御門便發現,本來還是兩波鬼打架。
而隨著繆如茵的發力,那些本來是屬於昭陵中的原駐鬼們,竟然也直接掉轉攻擊,向著自家鬼打了起來。
於是地廳里場面越的亂了起來。
一些距離壁畫近的鬼,竟然直接動手向著壁畫上的人物攻擊起來。
那位黑甲,黑臉膛的將軍鬼,也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也不受自己的控制了。
居然向著壁畫中自己的雕像攻擊起來。
急得他哇哇直叫,可是身體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鬼表示,他們好鬱悶,藍受,香茹。
而不管是繆如茵還是土御門流,這兩隻都不是那種會考慮鬼心情的存在。
終於一道陰風拂過。
一道白衣飄飄的鬼影子直接飄到了兩個人的身邊。
這是一個男子,男子的形容俊美,一頭黑髮垂至腳踝,神情平和淡然,一雙眸子居然還是澄澈的黑眸。
他飄過來倒也並沒有急著開口,只是靜靜地聽著兩個人的琴曲和簫音。
繆如茵與土御門流華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底里看到了一抹慎重。
這隻鬼,雖不是凶鬼,但是卻絕對不好對付。
於是便由土御門流華開口了。
「這位當如何稱呼?」
白衣男鬼的目光在土御門流華的手指上掃了一眼,這貨雖然在和他說話,可是他的手下卻沒有絲毫想要停頓的意思。
微微扯了扯嘴角,白衣男鬼扯出了一個極艷的笑容。
「不知道可否請兩位暫停一下你們的演奏。」
「為何?」土御門流華懂將不懂。
白衣男鬼倒是也不介意,直接答道。
「你們兩位的一通演奏,可是害我損失了不少的小鬼呢,兩位又要如何賠我?」
土御門流華挑眉。
「喲,不是你們想方設法逼我們來此的嗎,現在怎麼損失鬼了,心裡不爽了,不過你們鬼有心嗎?」
繆如茵看了一眼土御門流華,說得好。
鬼有心嗎?
自然是有的,只是不跳罷了。
所以心疼神馬的,這樣的情緒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鬼身上。
所以土御門流華趕在這隻白衣男鬼再次開口前,搶先了一句:「而且這些孤魂野鬼便是我們賠償你的啊。」
饒是白衣男鬼就算是涵養再好,現在也是幾乎被氣到跳腳了。
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的嘴角抽了抽,不過還是克制了下去。
「如此說來,兩位是不肯給我這個面子嘍。」
土御門流華白眼中。
「喂,我記得我們好像不熟。」
白衣男鬼點頭:「是不熟,不過你彈的琴,她吹的簫都是我的。」
繆如茵:「……」
土御門流華:「……」
這怎麼可能?
白衣男鬼繼續道:「我是樂師,最愛的就是弄琴吹簫,所以這兩個真的是我的,我之前也不過是借他鬼一用罷了。」
誰能想得到,自己的東西居然被這兩位給順手牽羊了。
土御門流華眨了一下眼睛:「哦,這樣啊,那謝謝哈,這樣等我們用完了,我們就還你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說,你現在還沒有用完唄。
還不想還我是吧。
一個陰陽師對一隻鬼說出這樣的話,你難道就不覺得過份嗎?
再看土御門流華臉上的表情,好吧,這貨是半點也不覺得有什麼可難為情的。
而一邊的繆如茵至始至終,那簫音就沒有停止過。
白衣男鬼的額角有青筋跳了跳,話說,他雖然沒有見識過陰陽師,可是風水師他卻是見過不少的。
風水師與他們這些鬼一向是水火不容的,更不會用他們鬼的東西。
畢竟在鬼的面前,風水師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是可以主宰鬼的命運的。
可是這個少女,卻絲毫不覺得用鬼用過的簫有何不妥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地廳的那一頭卻是響起了一聲呼哨響。
於是白衣男鬼的臉色一變。
「兩位,如果再不停下來,那麼我便不客氣了!」
一邊說著,白衣男鬼一邊伸手從腰間抽出了一柄軟劍。
寒光閃閃,倒是殺人奪命的利器。
而就在他的聲音落下之時。
卻見繆如茵居然空出了一隻手來,飛快地在半空中繪出一道金符,然後金符一閃便直接沒入到了簫中。
於是少女這才放開了這支簫。
只是,雖然沒有人吹奏了,可是這支簫卻是自己響了起來。
而那邊土御門流華也是微微一笑,手指在琴上一點,於是一道符籙便按進了琴身里。
於是雖然他已經起身,可是那琴弦依就是在不斷地發出聲音。
白衣男鬼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了。『
「何名?」繆如茵問道。
白衣男鬼緊了緊手中的劍,卻並沒有答話。
「吾為陰陽鬼判,吾問話汝必答。」
一聽到陰陽鬼判四字,白衣男鬼的眼睛微微睜大。
不過他還是低聲道:「入畫。」
是的,他就是男鬼入畫!
少女淺笑:「好名字,看在本鬼判用了你的樂器面上,只要你不出手,本鬼判便放你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