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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6】,夙願難了

2024-05-20 13:33:48 作者: 逍遙遊游

  「銘哥哥,我想起來了,前世的種種我已經全都想起來了。」

  仇昆的臉上全都是淚,是的,她已經將當年的一切全都想起來了。

  如果,如果不是為了自己,她的銘哥哥又怎麼可能會死,又怎麼可能會只一個孤魂便如此孤獨在這世間苦苦徘徊這麼許多年。

  仇昆只覺得心如刀攪。

  是的,一切都是她的錯,是她拖了銘哥哥的後腿。

  如果當年沒有她,那麼想來銘哥哥一定可以逃出生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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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銘哥哥含笑抬手捧起仇昆的小臉,他低頭將自己的吻密密地落在仇昆的臉上,吻去了少女臉上的淚花。

  「能再看到你真好。」

  是啊,能再看到你真好。

  我留在這世間不肯入輪迴的唯一執念就是想要再多看你一眼啊,是的,只是想要再多看你一眼。

  也正是這份執念,一直在支撐著我,支撐著我可以熬過那無數孤獨的歲月。

  因為我知道,只要能再見你一面,就算是再如何的孤獨等待,也是值得的。

  而現在我等到了,我再次看到了鮮活得你。

  所以曾經那所有蒼白的歲月,便一下子有了色彩。

  曾經那些看似沒有絲毫意義的日子也一下子全都有了意義。

  兩個人緊緊地相擁著。

  感覺著自銘哥哥身上傳來的冰冷,仇昆眼裡的淚卻是無論如何也止不住了。

  銘哥哥啊銘哥哥。

  而銘哥哥感覺著自仇昆身上傳來的溫暖溫度,這一刻他的身子似乎也溫暖了起來。

  死了那許多年,在這一刻他居然重溫了活人的溫度。

  「銘哥哥,不要再離開我了。」仇昆在低聲地喃喃著。

  她不想也不願再與這個愛她如命的人分開。

  銘哥哥卻只是沉默,並沒有立刻答應懷裡少女的請求。

  仇昆抬起頭,與銘哥哥那雙暗沉如淵的眸子對視著。

  銘哥哥的大手緩緩撫上了少女的俏臉。

  他的聲音帶著難言的苦澀。

  「我,我是鬼,我們兩個是人鬼殊途。」

  人與鬼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如果一定要在一起,那麼身為人類的一方,體內的陽氣就會不斷地被消耗,最後的結果也只能是不得好死。

  這可是他生生死死一直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兒啊,他,他怎麼能忍心看著她因為自己而一點一點地耗盡陽氣而亡呢?

  可是就在這一刻,仇昆卻是緊緊地握住了銘哥哥的大手,少女的語氣帶著幾分急切。

  「銘哥哥你聽我說,我有一個朋友,她叫繆如茵,她現在可是陰陽鬼判,她很有本事兒的,她一定能夠幫得到我們的。」

  陰陽鬼判……

  這四個字入耳,銘哥哥的臉色卻是一變,陰陽鬼判……

  那可是會除盡這世間一切邪崇的人物啊,而他這個在人世間徘徊的靈魂也可以說是邪崇之一啊。

  這倒是很讓銘哥哥覺得意外,仇昆這一世居然與陰陽鬼判成為了好朋友。

  說來也巧了,繆如茵倒是正好在這個時候找到了這裡。

  感覺到了仇昆的所在,少女的手中承影劍出手,劍如秋水,寒光映月。

  寒光直襲向銘哥哥的所在。

  殺氣來襲,銘哥哥若有所覺,他的第一反應不是躲開這一記殺招,而是立刻將仇昆推到了自己的身後。

  反正他早就已經是死人了,而且這麼多年來的夙願也已經得償,現在就算是讓他魂飛魄滅,他也無怨無悔。

  但是卻沒有想到,就在這個時候仇昆卻是腳尖一點地面,身形一轉竟然直接旋身來到了銘哥哥的身前,她張開雙臂,直面對上那冰冷的劍光。

  「不要傷害我的銘哥哥!」

  承影劍的劍身在微微地顫抖著。

  繆如茵的目光與仇昆的目光在空中相撞。

  看著對面自己朋友眼底里的那份固執與堅持。

  繆如茵終於還是在心底里嘆了一口氣,她可從來也沒有想過要傷害自己朋友的。

  當下少女的身形直接就在半空中滴溜溜地一轉,承影劍收回,繆如茵一伸手便將仇昆扯到了自己的身邊。

  她目光頗有些不善地看向面前的男子。

  「我不管你前世與仇昆有何糾葛,但是你卻將她一個活生生的人拉到了這裡,你知道不知道後果是什麼?」

  這裡可是陰陽兩界交錯的地方。

  雖然無論是人還是鬼都可以在這裡生活,可是這裡的陰陽卻畢竟是失和的,於生人來說倒是不妥的。

  按說這種陰陽兩界的交匯之處,只是給他們這些徘徊在人間的靈魂體暫居之處罷了。

  而如他這般將生人帶入到這種地方,按著陰陽鬼判的規則,則是在被斬殺的。

  早在他決定做這事兒的時候,便知道自己會是什麼結局,而陰陽鬼判從來都沒有什麼會手下留情的存在。

  畢竟陰陽鬼判這個職業就是為了維護這世間的規則而存在的。

  當下銘哥哥倒是也不分自己分辯什麼,直接向著繆如茵一抱拳道:「我既然如此做了,便知道等著我的是什麼,所以……動手吧。」

  「用我的魂飛魄散,換來與她再見一面,值了,我的心愿已了,我無悔。」

  繆如茵的俏臉上冰寒未褪,自己的朋友被一個靈魂體如此的算計,她早就已經憋了一肚子的怒火了。

  「既然你明白,那麼……」

  只是她的話才說到這裡,手臂便已經被仇昆拉住了。

  「如茵,我求求你了,不要傷害銘哥哥,我不會讓你傷害他的。」

  繆如茵的眉頭微皺,側首有些為難地看著仇昆。

  「仇昆,我是陰陽鬼判。」

  仇昆點頭:「我知道啊。」

  就是因為知道你的身份,所以才會開口求你的啊。

  如果你不是陰陽鬼判,求你也沒有什麼用處不是。

  繆如茵也是頗有些無奈:「仇昆,你們兩個人的緣份早就已經盡了,所以……」

  「忘了他吧。」

  她的銘哥哥就不該出現在這裡,更不該出現在這個時候。

  所以這一切便只當是仇昆的一個夢好了,只要面前的這個靈魂魂飛魄散去,一切便可以畫上一個句號了。

  而這……

  於仇昆來說也是最好的選擇了。

  銘哥哥自然也明白,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強求。

  而繆如茵看似俏臉冰寒一片,可那不過只是在她面對自己的時候,他看得出來,這個叫做繆如茵的陰陽鬼判決在看向仇昆時的目光里,充斥著的卻是淡淡的溫暖。

  是了,剛才仇昆對他說起過,繆如茵是她的好朋友。

  果然是沒有錯呢。

  銘哥哥也是明白的,繆如茵所說的,於仇昆才是最好的。

  「我……」

  只是他才剛剛開口說了一個字,便直接被仇昆打斷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仇昆竟然已經摸出了她的防身匕首,鋒利的刃口直抵在仇昆的脖子上。

  仇昆死死地盯著繆如茵。

  「如茵,我這輩子只求你這麼一件事兒好不好,我,我,我愛他,我不管他是鬼也好,魂兒也罷,我愛得就是他了,我要的就是他了,我不想也不願和他分開。」

  「如果,如果你一定要除掉他,那麼我就死在你面前,到時候你便一併將我的靈魂也除掉好了。」

  「上一次我離開了,他用他自己換了我的生,這一次我不會再離開了。」

  「我想起來了,上一次的離開,我疼了一輩子,那就是扎在我心頭的刀啊,如茵你,你應該能想得到,那到底有多疼。」

  「東方弦月帶給你的疼便與當年的我一般啊,如茵你告訴我,這樣的疼你可願意再體驗第二次。」

  東方弦月四個字入耳,繆如茵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搖晃了一下,東方弦月,她的師兄,毫無意外的,那是她最愛的人,也是她最重要的人。

  一想到失去他那一天的時候,她的心似乎是被人用鈍刀切割成了無數瓣,然後又在烈火滾油中打滾煎熬。

  而她成為陰陽鬼判的目的也是為了讓自己可以光明正大地進入陰曹地府,為了可以早日與自己的愛人團聚。

  是啊,她是如此,而面前的仇昆不與正是如此嗎。

  仇昆可是真的沒有想要開玩笑的意思,她是認真的。

  鋒利的刃口已經劃破了她脖子的皮膚,刺目的嫣紅滑落。

  「如茵,我這輩子只求你這一件事兒,求你答應我吧,我,我真的不能再與銘哥哥分開了,這是我欠他的,我應該還他,而且這也是我心甘情願的。」

  「如茵,如果,如果用你的命可以換回東方弦月的話,我相信你也會毫不猶豫就去做的。」

  「如茵,還是那句話,我也是同樣的心啊。」

  銘哥哥很是震驚地看著仇昆,坦白來說,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仇昆居然會為了自己可以做到這一步。

  而繆如茵眼底里的殺機卻是漸漸淡去了。

  她沉沉地嘆了一口氣,然後緩緩轉身踏步而去。

  陰風席席,掀起少女烏黑的長髮飛揚。

  仇昆看著繆如茵離去的背影,一顆心卻莫名的有些酸澀。

  她知道自己這其實是在為難自己的好朋友,可是,可是如果她不這麼做的話,那麼她的銘哥哥便會徹底地消失了。

  所以,如茵對不起了。

  繆如茵沒有回頭,但是陰風卻送來了她的聲音。

  「這是一件法器,讓你的銘哥哥附身在其上吧,你如果再繼續在這裡呆下去,你的身體會受不了的。」

  「我可沒有伺候病號的打算。」

  語落,一件物什便直接自少女的手中拋了過來。

  仇昆一把接住,入手微溫。

  攤開手掌這才看到,這是一個用上好的和田玉雕成的白玉羅漢。

  其上金吉之氣濃郁,應該是在古剎中供奉在佛前良久的物什。

  仇昆看看手中的白玉羅漢,再看看繆如茵遠去的背影。

  銘哥哥卻是已經心疼地奪過了她手中的匕首,然後小心地抬手拭去她脖子上的血漬。

  還好,只是擦破了一點皮,現在血已經止住了。

  「銘哥哥,既然如此,你便附身在這上吧。」

  仇昆歡喜地將手中的白玉羅漢托到了銘哥哥的面前。

  「如茵不會騙我的,既然她這麼說了,那麼她便不會再對付你了。」

  銘哥哥點了點頭,既然仇昆願意相信那個叫做繆如茵的女孩子,那麼他自然也願意相信她。

  不過……

  銘哥哥倒是並沒有急著就先附身在那白玉羅漢上,他握住了仇昆的小手,含笑開口道:「如果沒有我引路,你可知道要怎麼走出去這裡?」

  「呃!」仇昆眨巴著眼睛,好吧,這事兒讓她給忘了。

  ……

  繆如茵現在的心情並不是很好,東方弦月……

  雖然他們已經分開了一段時間了,可是這個人,卻沒有一時片刻地離開過她的心頭。

  平素里沒有人提起倒是還好,可是一旦有人提及到他的名字,繆如茵還是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就像是被針扎著一船身的難受。

  師兄,師兄,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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