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 懶得應付

  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長嘆了一聲道：「做為父親，他若直接告訴我，讓我成全冷思瑤和慕容辰那對狗男女的話，我會求之不得！我難過的是難過同樣身為他的女兒，我竟然就是那個可以讓他隨時捨棄掉的存在。」

  「睿王爺做為皇上最信任的臣子，她的女兒無論如何都得有一個嫁入御入府中。」

  這個理由讓冷夜月備感好奇：「為什麼？」

  上官煜澈眼底掠過一抹寒光：「因為皇上對手握興周兵權的御王府不信任，因為他需要御王府中有他布下的眼線。」

  冷夜月素淨的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尖：「我就是那個眼線？」

  上官煜澈點了點頭：「之前因為你與慕容辰有婚約，所以冷思瑤嫁入御王府之事已成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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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他說完，冷夜月接口道：「誰知那對狗男女勾搭到了一起，打亂了老皇帝的計劃，於是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將同樣身為睿王之女的我賜婚給了你？」

  上官煜澈也不答她，只是繼續道：「其實皇上給過睿王爺選擇的機會，只是睿王爺為了成全慕容辰與冷思瑤，最後跪求皇上將你賜予我為妃。」

  冷夜月悲從中來：「我果然是被他捨棄掉的那一個。」

  上官煜澈卻是神情清冷：「我之所以將這些都告之於你，就是想讓你明白，此時你尚有選擇的餘地。若你不願嫁，我隨時可入宮請皇上收回成命。」

  「我嫁！」冷夜月面露堅定之色：「與其在睿王府中等著別人來算計，不如在我還握有選擇權的時候選擇一個對自己有利的局面。」

  回府途中的冷夜月情緒低落到了冰點，青藍試探性的問道：「郡主，你真決定嫁給御王了？」

  「不然呢？除了御王你以為京都之中還有誰肯娶我？」

  雖然在太后壽宴之上她扳回一局，但她的名聲卻已受損是不爭的事實，更何況這些年來呆蠢木頭郡主的形象早已深入人心，京都之中更是人人皆知冷思瑤才是睿王最為疼愛的女兒，試問還有誰會娶她？

  眼前浮現出上官煜澈那雙似能洞穿一切的含笑雙眼，淡淡的道：「嫁給御王或許是不錯的選擇。」

  青藍也只能安慰她：「奴婢看御王爺儀表不凡，對郡主也是體貼備至，想來外界的傳言多有失實之嫌。」

  冷夜月不應她，呆滯空洞的目光久久定格在某一處，許久後，才悠悠開口問道：「青藍，你父母待你如何？」

  「郡主怎麼忘了，奴婢自幼無父無母，是被人伢子賣進府中的。」

  因她年紀小，夫人又嫌她長得不夠標緻，所以便被派到了粗使房中使喚。那些嬤嬤們個個都將自己的活計全壓在她一人身上還不准她吃飯，每天都過著被呼來喝去、拳打腳踢的日子。後來是經過花園的郡主救了她並將她帶到了翠竹院中。

  她從那時就發誓，這一輩子都會忠於郡主，絕無二心。

  「哦，我怎麼都忘了？」冷夜月漫不經心的道：「其實與其被至親之人傷害背叛，還不如做個孤兒來得痛快。」

  青藍知道郡主定然是因為王爺而寒了心，卻也不知該從何安慰，畢竟她不過是個下人，實在沒有資格論斷主子的對與錯。

  馬車停在睿王府門口，冷夜月深吸一口氣收起所有的情緒，將剛剛那個悲傷脆弱的自己掩藏起來，依舊利落的跳下馬車，回頭對馬夫道：「行了，你回去吧！代我謝謝你家王爺。」

  但偏偏就有人不願給她喘息的機會，剛一踏入府門，就敏銳的接收到來自四面八方探究好奇的目光，冷夜月放緩了腳步，小聲詢問身後的青藍：「可曾發覺與平日有何不同？」

  反應遲鈍的青藍搖了搖頭：「並無任何不同之處呀！」

  冷夜月頹喪的耷拉下腦袋，明知道這丫頭的反射弧度長得可怕，卻偏偏還要去問她，這不是找死嗎？

  主僕二人往翠竹院走著，卻不曾想與依舊打扮的明艷動人的冷思瑤撞了個正著，想避都避不開。

  「shit！」冷夜月忍不住暴出粗口：「真特麼晦氣！」

  以現在她的情緒而言，完全沒那心情應付冷思瑤，她還真擔心此時面對冷思瑤的挑釁，自己會毫不客氣的甩她幾個響亮的耳光。

  「姐姐真是好福氣！」迎上前的冷思瑤那張臉上堆滿了虛假的笑意，讓她看得都直犯哆嗦。

  冷夜月完全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自顧自的往前走：「若論福氣，這京都中哪家的小姐能比得過妹妹？在府中集萬千寵愛於一身不說，還被賜婚給了氣宇不凡、天縱奇才的晉王為妃。」

  冷思瑤完全沒有聽出她言語間的嘲諷之意，聽她提起慕容辰，只當她心中依然還是對慕容辰舊情難忘，越發驕傲的刺激她：「父王也說放眼京都只有辰哥哥才配得上娶我。」

  本來就吃撐了的冷夜月差點一個沒剎住車，將胃裡那裡還沒消化的東西全都吐出來。

  這要放在現代，也不過就是仗幾分姿色，無內涵、無思想、無廉恥的三無蠢貨，真不明白她究竟何來的自信。

  不過沉浸在這種盲目優越自信中也不錯，至少人家看起來挺幸福不是？

  當然，冷夜月也懶得點醒她，於是漫不經心的應付她：「你們兩個的確很般配。」

  賤女配渣男，天底下沒有比他們更登對的了。

  但這話聽在冷思瑤耳中卻變成了另外一番意思：冷夜月承認不如她。

  瞬間心情大好的冷思瑤難得表現出關心：「姐姐這是去做什麼了？」

  MD，我又不是慕容辰，你用得著專程跑來查崗嗎？

  「出去逛逛。」

  「姐姐是出去見御王了吧！」

  次奧，這貨是怎麼知道的？難不成她被人監視了而不自知？

  此時情緒高漲的冷思瑤顯然沒有留意到冷夜月已瀕臨臨界點的表情，絮絮叨叨的念叨著：「其實要我說，姐姐才是京都中最有福氣的女子。被皇上賜婚給了三大王府之一的御王為妃，難得的是御王爺對姐姐一往情深，生怕姐姐跟前伺候之人不得力，還專門派了人過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