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功夫

  葉勛確實如同他們猜想的那樣，忙的不得了，已經準備出門了，艾九九找到他的時候，他都已經在到車庫了。

  「你要去孔家案發現場？」

  葉勛皺著眉頭，顯然對這事很意外，他微微眯著眼睛盯著小九看了一會，好半天才有些沉聲問道，「這件事跟你有關？」

  「人家都打到頭上來了，你總不能指望著我沒反應吧。」

  艾九九勾唇笑了一下，到也沒否認。

  葉勛臉上不顯，心裡卻是吃驚不已，猜到了跟被證實那是兩回事，一直知道小九是個有本事的，可是沒有想到她居然能夠不聲不響的弄死孔清馳，而且做事滴水不漏，看上去還跟她半點關係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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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麼做到的？」

  「我不是醫生麼，催眠配上藥劑想要迷惑一個人的心志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也是他們自己有問題，我只是把喬清雅的那些陰暗心思放大了百倍做了一下引導而已，沒想到她居然馬上就動手了，而且方式還這麼粗暴，說實在的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很吃驚！」

  艾九九攤手，滿臉的無辜，葉勛突然就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了，竟是無言以對。

  但是，丫頭，你在說你無辜的時候，滿臉笑意是怎麼回事，一點也沒有誠意好不好。

  「這事你既然做了，摘的也乾淨，還去看什麼，沒得讓人懷疑。」

  艾九九咬唇，她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唐突，也沒有那個理由去，但是想到那些失蹤不見的標本，心裡就是過不去那個坎，不去看看她沒法放心。

  這事顯然是瞞不住葉勛的，她一個人的力量到底有限，讓她去對付一個人什麼的簡單，但是對付一群人什麼的，還是要有自己的勢力才行，她自己沒有勢力，那麼便藉助葉勛的其實也不錯，有的時候有些事情，機會稍縱即逝，她怕盡了找不到線索，於是小九也沒瞞著，便將昨天晚上去孔宅所見所聞細細的跟葉勛講了一遍。

  「你……你，真是讓我說你什麼好，怎麼就那麼大膽那，居然敢自己一個人就闖孔家，你真當你天下無敵那，沒載進去，真是你運氣，行了，這事你別管，也不適合露面，我會讓人去查的，一有消息就馬上告訴你。」

  葉勛的表情無奈又複雜，擔心的同時，又感到很自豪，孔家豈是那般好闖的，小丫頭居然敢自己一個人就跑去了，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他忍不住開始檢討，是不是平日裡太慣著她了，竟如此的任性妄為。

  「小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要量力而行。」

  「知道了，爸爸。」

  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小九從來沒有覺的自己是無敵的，也從來沒有覺的自己有多強，她只是占了重生的光而已，帶著上輩子的修為，這才能夠站在某個高度上，但是當她知道這個世界並不像她想像的那般平靜，存在著比她更加強大，更加神秘的體系後，她拼了命的奮起直追，她渴求力量，不正是因為不想被迫的屈居人下麼。

  看著艾九九略顯沮喪的模樣，葉勛忍不住伸出手掌揉了揉她的發頂，「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乾的好，孔清馳死不足惜，很多年前我就想這麼幹了。」

  「真噠，爸，你不怪我自作主張吧？」艾九九眼睛刷的一下就亮了起來。

  葉勛頓覺好笑的不得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小九這麼求夸的表情那，當真是萌的他心都柔軟了起來，說起話來聲音都溫和的不得了。

  「不怪，我葉家人沒必要受那種氣，他有種來殺你，就要有膽承受後果，沒道理別人都打到門來了，我們還不哼聲讓著他。」

  「媽媽那……」

  「你媽沒事，只是一開始聽到消息的時候意外了一下，老太太感嘆了兩句，你媽跟你姥可不是什麼腦殘聖母，別人都要殺你了，還念著舊情，再說了，你不看看孔清馳乾的那些事……什麼情份都會被磨沒的，在昨天，甚至更早的時候，你媽媽便已經把孔家，孔清馳視作敵人了。」

  「那就好，爸你忙吧，我走了，一會還準備去店裡看看。」

  「嗯，玩的開心點。」

  望著艾九九背景轉了個彎再也看不見，葉勛臉上的笑容瞬間就落了下來，換上了一副冷冰冰的模樣，眉毛都擰在了一起。

  說實在的聽到孔清馳死亡的消息後，葉勛一度不敢相信，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必竟十幾年的宿敵了，孔清馳一向狡詐，而且惜命，怎麼可能這麼輕意的就死了那，更何況還是死在了喬清雅的手裡？

  喬清雅對孔清馳那份痴情，他們這些跟他們同一輩的人都深有感觸，那事跡說上幾天都說不完，就算是因愛生恨，喬清雅也不應該做出這種損人不利已的事情，這事怎麼看怎麼奇怪，如果不是小九來跟他自守，他還真猜不出裡面居然還有這樣的內情。

  但是孔清馳真的死了嗎？喬清雅就算是狠得下心，她有那個本事嗎？在小九提出了標本存在，並失蹤了後，這個疑問被葉勛再次提上了心頭。

  抱著這份懷疑，葉勛光明正大的借著他的身份，將這件事情調到了特殊案件處，然後帶著人到現場走了一遭，屍體已經變的面目全非，連想分開都沒有辦法，而且在被大火燒過之後，兩人的身高什麼的都有所變化，葉勛真的很難從這兩具屍體上分辨出他們是不是孔清馳與喬清雅。

  於是他親自盯著法醫抽取了兩人體內少量的血液來進行基因鑑定，結果與他一開始得到的情報一模一樣，醫學角度上確認孔清馳與喬清雅的身份。

  小九所說的那間實驗室他也去走了一遭，裡面似乎因為高熱，被引爆過，有些狼藉，除了醫學用藥與器材外，沒有一點裝載標本的容器等物的痕跡存在。

  小九是不可能說謊的，那麼便是有人做了手腳，而且做的還很乾淨，他在孔家調查了一番，排除了喬清雅自己做的後，很肯定了，這個案子，除了小九的參與外，還有其他人。

  真是死了都死不安份，一大堆的麻煩事。

  事關孔詞，再加上實驗室什麼是他最討厭的存在，葉勛不可能不管，這事很辣手，也很詭異，人體實驗什麼的太熟悉了，同樣的，葉勛也想到了那名不見蹤影的Z博士。

  偏偏這件事情，他還不得不瞞下來，如果讓上面知道了孔詞的存在，知道了他也曾是進化人只怕孔詞的生活就再別想自由了，進化人的事情，上面雖然已經封存放棄了，但是不代表他們就沒這個心思了，只不過是確實遇上了瓶頸再加上輿論所向，逼的他們不得不關閉了實驗室，放棄了這個計劃而已，但是實際上，那些人從來沒有放棄過獲得力量的途徑，私下裡一家實驗室又一家實驗室的開了不少。

  只不過相對那些比較溫和的，Z博士做事無所顧忌，心狠手辣的有些過了，再加上又屬於國際罪犯，為外國人賣命，他自然就遭到了應有的抹殺。

  只是誰都沒有想到他居然有那麼大的能量，神出鬼沒的任何人都抓不到他的尾巴。

  查一查到底，首當其充的便是孔詞的來歷，按著孔家對於孔詞記錄，結果讓葉勛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所有的資料都是假的，那間私人實驗室跟本就不存在，孔詞的出身瞬間成迷。

  理所當然的，這下葉勛對孔詞更加的好奇了，如果不是當初驗DNA的時候他有在場，醫生也信的過，不可能有問題的話，只怕他都會懷疑孔詞的身份。

  案子還要查，葉勛卻只能在暗中布局，國為半年假期的原因，這個案子自然是到不了他的手裡，所以除了第一天的時候葉勛跑了趟孔家後，再沒見過他往孔家去過一次。

  但是不參與調查不代表他就一點不管事，相反，不管是因為孔詞的原因，還是孔家遺留下來的勢力瓜分等都讓他忙的不可開交。

  艾九九告辭了葉勛以後，回房間換了身衣取就跑去了古玩街，再次看到古韻齋招牌的時候，艾九九明顯的愣了愣，此時的古韻齋已經不是原來的古韻齋了，不管是風格還是布局，都讓人眼前一亮的感覺，古香古色透露著一種獨特的韻味。

  架子上也不再全是贗品，可見齊岳在這段時間裡下了不少的功夫，幾乎把所有的架子都擺滿了，而且整理的很爽利，年代什麼的都做好了分類，顯見店家費了不少的心力來做準備。

  艾九九進來以後，並沒有打擾齊岳，而是自己逛了起來。

  店裡又添了不少新面孔，很多人都不認識她，直到她走到櫃檯前與原本古韻齋留下來的那個夥計打了個照面，被叫破了身份，這才問道，「齊岳那？」

  「啊，老闆！齊經理在上面陪客人看東西那！」

  「哦，這樣啊，那我也上去看看。」小九還是第一次正式的出現在古韻齋里，店裡不管是夥計還是客人都對她抱以好奇的目光，這讓她略顯彆扭，得知齊岳在樓上後，她便抬腳也跟著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