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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兩情纏綿忽如故(44)

2024-05-20 09:28:24 作者: 素子花殤

  「我.....我哪裡逼你了?」綿綿僵硬著脖子,動也不敢動。

  男人眼裡的猩紅越發濃郁,就像是抹不開的紅墨,胸口起伏著,呼出來的灼熱氣息混合著酒氣噴灑在她的臉上,鑽入她的呼吸。

  「跟慕戰把婚退掉。」

  不然,他覺得他遲早會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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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在電話裡頭,聽到她跟慕戰那樣,他就繃不住了,完全繃不住,殺人的心都有了。

  以前他還能自欺欺人地跟自己說,沒事,她不喜歡慕戰,雖然她跟慕戰有過那種關係,甚至有了孩子,但那只是一次意外,就像他跟聶臻有過一次一樣,都事出有因。

  所以他給她時間去退掉跟慕戰的婚事,也給自己時間去感化她,讓她心甘情願去這麼做。

  可是,他發現自己錯了。

  既然他們孩子都有了,婚都定了,慕戰會對她做些什麼,都有可能,也天經地義。

  而她也可能會為了孩子去認命、去主動接受。

  來時的路上,他還心存僥倖地想,電話里只聽到她一人在說,並沒有聽到慕戰的聲音,會不會是她一人演雙簧故意騙他的?

  可一進小區,看到慕戰車子就停在樓下的那一刻,他終於相信她沒有騙人。

  所以,他怎麼還能等?

  他已經親手將她推給了慕戰,他若繼續放任下去,她跟慕戰的關係越來越親密、感情越來越深厚,他可能就是真的要徹徹底底地失去她了,畢竟人的感情是複雜的,日久生情不是沒可能,動心或許只是一瞬間的事。

  前世,他們已經錯過,今生他不能再重蹈覆轍。

  他曾經無數次想,當年在天潔山上,那樣的天時地利人和,他怎麼就沒有跟她表白?

  總以為日子還長著,總以為就算他不說,他的心她也懂,總以為她遲早是他的,不急。

  結果,她去了一趟午楚河,就再也沒有回來。

  他們兩人能再重活一世已是不易,能再次遇到更是他夢寐以求卻又不敢太奢望的事。

  這輩子,他絕不放手,絕不。

  他讓手下的軟體專家攻克了慕氏消防系統的防火牆,支走了慕戰。

  也好在支走了他,不然進來看到這個女人穿著睡衣披頭散髮的樣子,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跟他動手。

  「你跟慕戰曾經發生過什麼,我不管,以後不可以。」

  這次不是商量,不是請求,雖然染了酒精的聲音依舊沙啞,卻是透著不容人拒絕的強勢霸道。

  綿綿皺眉。

  憑什麼?

  他憑什麼大晚上的衝到她家裡來,將她壓在沙發上,讓她跟慕戰退婚,禁止她跟慕戰來往?

  伸手推他:「讓我起來說話!」

  「你先答應。」男人不讓。

  綿綿氣結。

  「況擎野,做人不能……」

  「叫秦義。」

  「……」

  僵持了好一會兒。

  綿綿不做聲,男人也不說話,就垂目看著她。

  面對這個一個無賴,綿綿很無力。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他是這樣一個人?這些年,他都經歷了什麼,讓他變成了這樣?

  「做人不帶你這樣的,當初讓訂婚的是你,如今讓退婚的又是你,你以為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嗎?說定就定、說退就退?你可以不負責任地信口開河,想到一出是一出,不好意思,我沒你心大,我做不到。」

  男人的目光瞬間變得危險起來。

  薄唇輕啟,聲音沉沉:「你若實在做不到,我不介意來替你做。」

  綿綿汗。

  又以況氏跟慕氏的生意合作來威脅慕戰的爸媽就範嗎?

  她最見不得他這種以勢壓人的卑劣嘴臉,瞬間炸毛了。

  「你是你,我是我,你憑什麼決定我的人生?」

  「就憑我愛你。」男人接得也快。

  綿綿怔了怔。

  愛?

  當即一嗤:「我如果沒有記錯,你可是不止一次地提醒過我,這輩子,絕對不會愛我、娶我、讓我生下你的孩子。」

  「那是對聶臻說的。」

  「可聶臻也是我。」

  男人俊眉微攏。

  怎麼又繞到這個話題上來了?

  「綿綿,不要強詞奪理。」

  「我沒有強詞奪理,本來就是,說什麼愛我,你當真愛我嗎?你最愛的,始終是你自己!憑什麼你愛我你就可以決定我的人生?你有問過我愛你嗎?你只從自己的角度出發,你只考慮自己的得失,你在意過別人的感受嗎?我懷著孩子,你讓我跟孩子的爸爸退婚,從此不相往來,你覺得可能嗎?」

  男人被問得一時語塞,血眸里的光亮一寸一寸剝落,黯淡了下去。

  綿綿的聲音繼續:「第一步讓我跟慕戰退婚,是不是接下來第二步,就是讓我打掉肚子裡他的孩子?」

  「不是,」男人當即否認,「沒有,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我會好好對這個孩子,視他為己出。」

  反正這輩子,他也生不出,都不能給她一個孩子,他又怎麼可能去殺掉她已有的孩子?

  只要是她的,他就可以當成是他的。

  「視為己出?」

  重複著這四個字,綿綿笑了。

  怎麼那麼諷刺呢?

  信他的邪!

  那天當著她的面打電話給什麼金醫生,讓對方立即帶著墮胎藥或者器具上七十二樓來的一幕還清晰在目。

  不想再跟他糾纏了,好累,而且,也不知道慕戰會不會回來,他可是也曾明確告訴過她,讓她不要再跟這個男人有什麼牽扯,若被他看到他們這樣,她也沒法解釋。

  「秦義。」

  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男人明顯一震,沱紅未退的俊臉上有意外,難以置信,到欣喜。

  「既然你去拍那本醫書,說明你應該已經知道了我娘就叫厲初雲,那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問完,也不等男人回答,又自顧自接著:「你肯定不知道,你若知道就不會跟我說剛剛那些話,我的父親......就是你的父皇,午國皇帝秦立川,是不是很震驚?」

  雖然她並沒有從男人臉上看到震驚的表情,不過,波瀾不驚是他的常態。

  她聲音繼續:「所以,秦義,我姓秦,我叫秦綿綿,跟你一個姓,我跟你是兄妹,或者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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