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踹人
2024-05-20 08:53:31
作者: 夜惠美
至於過後太夫人是不是對表小姐趙曦吩咐過什麼,全然不在寧欣的考慮範圍。她得了太夫人的准許之後,一刻也沒耽擱,直接讓抱琴領著小丫頭搬家。
沉重貴重的家具擺設,寧欣都以客院放不下為藉口留在了原處。寧欣早就受夠了原主偏好華麗高雅的布置,這年頭越高雅,越是不顯山不漏水的布置越貴,原主想用此『報復』太夫人,在寧欣看來就像是小孩子鬧脾氣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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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原主實際的年齡,寧欣對她還是敬佩的,這麼嬌慣寵溺都沒讓原主失了本心,原主還是值得稱讚的。
在寧欣搬家的時候,得了消息的王季玉沖了進來,他進門的時候,寧欣端著茶盞想著伯爵府幾位小姐,不可否認她們比伯爵府的少爺討喜得多,哪怕白氏所出的四小姐王月蓉都有獨特的一面。
「表妹。」王季玉的聲音像是被拋棄了一般,語氣里透著不可置信。
寧欣頭都沒抬,抬手將手中的茶盞甩到了王季玉的身上,茶水雖然說不上多燙,但讓王季玉胸口紅了一片,水漬黏在身上,著實是有損他伯府貴公子的儀表。
沒等他發火,寧欣比他聲音更高,她聲音柔軟難改,但寧欣語氣充滿著斥責,儘量不讓旁人聽出她是在耍小姐脾氣撒嬌。
「二表哥就這麼進來了?您將我的閨房當做什麼地方?任你想進就進?我···我本是孤女,萬萬擔不起勾引壞二表哥的罪名。我還是快快離去的好,也省得將來對不住伯爵府養育之恩。」
王季玉被寧欣一番搶白指責,他心中是又怒又惱,寧欣搬走就是拋下了他,可看寧欣的柔弱中透著堅強的樣子,王季玉又捨不得寧欣責怪寧欣,「表妹是我不對,你打我罵我都成,為何要同我生分了?咱們兩個打小就在一處,如今咱們的院落離得最近,本來是好好的,表妹怎突然就···」
「你也知道打小?如今你學業未成,我雲英未嫁,你就這麼闖進來,可有為我著想?可蹭想過打小的情分?」
寧欣起身,她嬌弱的身體像是氣憤以及的輕顫,看著王季玉那副情聖眷戀模樣,寧欣說出的噁心,他連上輩子韓王和朮赤都不比不上。寧欣語氣更是多了幾份厭惡鋒芒,「你若是還念在以往的情分,就不應該再來打擾我,我不想再見到冒冒失失不顧我閨名的二表哥。」
王季玉手捂著胸口,身體搖搖欲墜,目光多了幾分的呆滯:「我怎麼得罪你了?表妹,不是我忘了當初的情分,是你···是你心狠得忘記了···拋下了我。」
寧欣最是看不得他這幅痴情的模樣,冷笑道:「就算我心狠,你待如何?你我之間可有三媒六證?可有個憑證?」
「我們相知不夠嗎?我對表妹是誠心實意的,你我之間真心以待,用那些虛禮作甚?表妹怎麼也俗氣起來了?你的清高,你的目下無塵呢?你什麼時候介意旁人了?」
「虧你還說知我?我一直都是介意的。」寧欣原本沒打算把一切捅破,畢竟她還在伯爵府上住著,可被王季玉這番指責憋得難受,她好好的日子不過,為何要忍著王季玉?她不是原主,不想通過王季玉達到目的。
兩世為人的寧欣真心看不上王季玉,這樣的公子哥最好有多遠就滾多遠。前生她為了報家仇忍耐了好幾年,同朮赤虛以為蛇,假情假意,如今寧欣身上沒有任何的重責,再忍辱負重的話,她還不如不活過來。
「我並非是跳出紅塵外,不在五行中的隱士高人,為何要目下無塵?以前是我蠢,順著你心意做,可如今我已經被爹娘罵醒了。你什麼都保證都沒給我,我憑什麼要同你一起?」
寧欣很樂意打擊伯爵府上的鳳凰蛋,嘴角含著嘲諷的笑意:「我且問你一句,若是你另娶她人,你會如何對待我?」
「表妹···我···不會娶別人···」
「你說謊!」寧欣直接戳破了他的謊言,「你想讓我委曲求全,二表哥,你配嗎?」
寧欣對看傻了的抱琴道:「走,去客院。」
「寧表妹。」王季玉在寧欣越過他的時候,伸手抓向寧欣的胳膊,他只覺得小腿骨一痛,手指尖只碰觸道寧欣的衣衫,他蹲下神揉著小腿骨,抬頭看利落收腿的寧欣,「你···」
「我什麼?」
寧欣冷笑道:「你再靠近我一尺之內,我下腳會更狠!二表哥忘了一句話,男女授受不親!你並非我夫婿,靠近我這還算是我腳下留情,再以後,二表哥長點記性,真斷了腿,你如何參加科舉?」
王季玉身後的小廝上前:「二少爺,您怎樣?」
他怨恨的看了一眼寧欣,表小姐下腳也太狠了,寧欣道:「你再對我立眼睛試試看?這是我同你主子的事兒,於你何干?」
僕從立刻被寧欣嚇得低頭,「表小姐,奴才知錯。」
「走,去客院。」
寧欣領著抱琴和留在她身邊三四個小丫頭離去,王季玉撐不住的坐在了地上,方才只覺得疼,現在他的腿好像沒了知覺一樣,王季玉嚇得面色蒼白,往日溫柔的表妹,怎麼會變成這幅樣子?他對寧欣在心底有了幾分的懼怕。
抱琴跟在寧欣身後,想了好一會,低聲道:「二少爺可是大太太的命根子,萬一踢壞了···」
「沒事,只是讓他腳麻木一會,我有準頭。」
寧欣面色如常的將客院布置起來,她保守估計還得在伯爵府住上一年,遂客院的布置安排全然按照寧欣的喜好,看起來擺設簡單,但住著舒服,一旦離開也是想走就走,沒什麼牽扯。
寧欣看到抱琴一直心事重重的樣子,她從書架上取下朱子家訓,在手中掂量了一下,「我給大舅舅親自送去!」
「大老爺一向是不管後宅的事兒,您驚動他有用?」
「大舅舅是不管後宅,可二表哥不是後宅的人。」
寧欣彈了彈朱子家訓的書皮,仿佛要將上面的灰塵拂去一般,低聲說道:「大舅舅不至於糊塗到什麼都弄不明白的份上,若他管不了二表哥,那我就捧著家訓去王氏祠堂好了,我本是孤女,二表哥可是上好的瓷器,他比我有太多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