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9 巴蒙德:恐怖如斯……

  見到巴蒙德這副狂熱的樣子，小櫻等人心中都是不可思議，從之前發生的事情來看，他應該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才對。

  一個外來人會對這個世界有著這樣強烈的歸屬感，會對這個世界的某個人有著這樣強烈的崇拜情緒，實在讓人迷惑。

  卡卡西目光微微閃爍，沉聲問道，「你說的這個人，是誰？」

  

  「他是劃破黑暗的曙光，是締造秩序的主宰，是所有種族的守護神，是拯救世界的救世主——偉大的朗基努斯！」巴蒙德狂熱的喊道。

  果然是他……卡卡西眼神一凝，他在軍艦上已經聽過太多次這個名字了，只是軍艦上人多口雜，他擔心表現得太過熱情會引起注意才沒有多問。

  而現在，顯然就是打聽消息的最好時機——巴蒙德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再加上剛才在軍艦上發生的事情，接下來一段時間很可能會被排擠出核心層。

  而且，從這種狂熱分子口中打探消息實在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只要順著話題，不斷往下展開就是了。

  「這真是讓人驚……」正當卡卡西斟酌著語句準備吹捧的時候，卻聽見皮皮助冷冷說道，「過於華麗的詞藻只會彰顯他的無能，真正的英雄，應該是行走於黑暗之中，而不是那種噁心的政客。」

  他會這樣說，自然是聯想到了鼬和木葉的事情。

  糟糕……卡卡西暗道不好，正準備補救的時候，卻發現無數道充斥著怒火的目光從四面八方投來。

  巴蒙德那狂熱的呼喊本就吸引了不少人關注，而在聽到佐助的評價之後，周圍的人群更是直接暴動了。

  「該死的雜碎，你竟敢對偉大領袖不敬！」

  「可惡，領袖可是我最尊敬最崇拜的人！」

  「我還以為那些惡臭的廢青只在網上才有，沒想到現實中也能看到！」

  「才多少年過去，就已經有人遺忘了偉大領袖的光輝嗎？」

  「抓住他們，把他們送到監獄裡去！」

  一時之間，無數飛石鋪天蓋地而來，所有人一擁而上，給小櫻等人的感覺，就像是在跟整個世界為敵一般。

  這種可怕的陣勢，即便是經歷過數次戰爭的卡卡西都為之心悸。

  「不好，快跑！」

  他們很清楚自己的立場，自然不會在這時候頭鐵，用出替身術之後，很快便逃了出去。

  一個小巷裡。

  「呼！終於跑出來了！」小櫻等人長長的舒了口氣，有種驚魂未定之感，這種被人追著打的經歷實在是太糟糕了。

  可等他們冷靜下來之後，又不由駭然看向巴蒙德，他們此前雖然沒有多說什麼，可心中也有著和佐助類似的想法，覺得對方吹捧太過了，以至於讓他們都有種莫名的羞恥感。

  但剛才的遭遇，卻是讓他們不得不再度審視巴蒙德的話語。

  或許，他並沒有誇張，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解釋那群人的反應。

  可他們還是無法想像，到底是何等的人格魅力，才能讓那些普通人不顧一切的維護。

  就算是初代大人，也不可能有這種聲望吧？

  本來是滿面寒霜的巴蒙德，看到對面這些人臉上不可思議的表情後只覺心中暗爽，此前的怒火也逐漸消失。

  輕輕咳嗽一聲，巴蒙德略微矜持的說道，「朗基努斯大人曾經說過，飛得越高，在不能飛翔的人眼裡就越渺小，像你們這種普通人，不懂得朗基努斯大人的偉大也是很正常的。」

  抱著安利的想法，巴蒙德繼續說道，「朗基努斯大人的一生就是充滿奇蹟和傳說的一生，他曾經在十四歲的時候就一人鎮壓了大監獄的暴亂……」

  然而，對面眾人都是一臉平靜，像是聽到了很正常的事情，這讓巴蒙德有些下不來台，不由加重聲音強調道，「那可是在朗基努斯大人僅僅只有十四歲的時候……」

  對於五六歲就能上戰場的忍者來說，十四歲已經算是大齡青年了，雖然也在天才的界限之內，但要讓他們感到震驚除非取個零頭還差不多。

  所以，卡卡西等人都是表情平靜。

  皮皮助則是又忍不住撇撇嘴說道，「我哥十三歲的時候都成為了忍界的S級叛忍！」

  巴蒙德有些疑惑，他雖然不太明白S級叛忍是什麼意思，但聽起來，似乎不像是什麼好話吧？

  定了定神，巴蒙德問道，「你哥十三歲的時候做了什麼？」

  佐助正準備說話，卻突然卡住了，心直口快的犬冢牙則是直接說道，「他哥在十三歲的時候，就一個人滅掉了當時忍界最強的家族——宇智波家族！」

  「嘶！真是恐……」巴蒙德正準備倒吸口冷氣，為世界變暖做出貢獻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等等，你好像就叫做宇智波佐助吧？和那個什麼宇智波家族……有聯繫嗎？」

  牙又準備回答，但被井野拉扯住了。

  佐助臉色一陣變化，半晌憋出四個字來，「……就是我家！」

  巴蒙德震驚的看向了宇智波佐助，半晌才憋出來一句話，「我承認，你哥比朗基努斯大人更……不，能說出這件事的你才是最強（sao）的！」

  眾人嘴角瘋狂抽搐，想吐槽，卻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

  見氣氛突然尷尬了起來，卡卡西趕緊轉移話題道，「咳咳，那個……你能不能繼續說說那位朗基努斯大人的事跡。」

  「當然，朗基努斯大人他……」巴蒙德先是一陣興奮，但一想到剛才的事情又有種索然無味的感覺，「唉，我也不知道從哪裡說起了，這樣吧，你們跟我來。」

  說著，巴蒙德便往外面走去，小櫻等人相視一眼，用變身術變幻外貌後迅速跟上。

  一路上，到處都能聽到那些民眾的喊打喊殺聲。

  竟然還沒有放棄……小櫻等人面面相覷，在心中感慨那位朗基努斯大人巨大威望的同時，又有些心虛的將視線對準了地面。

  沒過多久，眾人便來到了一座巨大建築前。

  「這是什麼？」卡卡西問道。

  「這是聖波布拉革命紀念館。」巴蒙德一邊往裡面走，一邊用沉重的語調說道，「不要被這些繁華遮蔽了你們的雙眼，直到一百年前，這個世界仍然籠罩在黑暗的陰霾之中。」

  犬冢牙等人開始還有些不以為然，直到他們看到了那些大蝸牛投影出來的頭上頂著魚缸的「人」。

  「人渣！垃圾！」

  「太噁心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種殺人的衝動！」

  能讓心智堅定的忍者在短短几分鐘之內就產生殺意，或許這就是天龍人的天賦吧！

  「只是幾分鐘的時間就讓你們無法忍受了嗎？這個世界，可是在他們的黑暗統治之下渡過了八百年！」

  竟然是八百年……眾人有些心驚，這個時間跨度對於僅有幾十年歷史的木葉來說的確是過於漫長了！

  「他們為什麼會被這種人統治？這些人看上去並不算……」井野說著突然想起來，他們這些強大的忍者不也是被大名統治著？

  巴蒙德並沒有在意井野的變化，而是認真的解釋道，「那是因為，在這些人渣的背後站著一個神，一個從九百年前就征服世界，並延續她的統治直到一百年前的神！」

  「什麼？那不是說『他』活了八百年？」犬冢牙忍不住問道。

  「八百年的時間，就是一頭豬也能成長到足夠可怕的地步了吧？」小櫻一臉驚駭的同時，又忍不住看了井野一眼。

  眾人都是面色凝重，一個在九百年前就能征服世界的強者，經歷八百年的時光洗禮，簡直難以想像「他」會強大到什麼地步。

  「神很強，非常強，強大到沒有人敢反抗她，而這時候，朗基努斯大人出現了……」巴蒙德並不知道，伊姆其實是一直隱藏在幕後，不過，這並不妨礙他結合自己看過的影像資料展開聯想，「在朗基努斯大人的號召下，全世界的人終於團結起來反抗神的暴政，唉，要是我也能活在那個大時代就好……」

  巴蒙德一臉心馳神往的表情很快便被打斷，卡卡西眼神凝重的問道，「等等，你不是說神強大到沒有人敢反抗『他』嗎？這種情況下，一個人的號召怎麼可能讓全世界的人都紛紛響應？」

  「因為，朗基努斯大人是英雄！」巴蒙德一臉驕傲的說道，「朗基努斯大人從十四歲起就被人稱為英雄，不是因為他的強大，而是因為他的光輝！」

  「你們要知道，殺一百個人很容易，但幫一百個人卻很難，而在朗基努斯大人的一生中，直接受過他幫助的人就以百萬計，而間接受過他幫助的就更多了。所以，朗基努斯大人才能以一個人族的身份，成為各大種族共同擁護的守護神！」

  「也正因為這樣，朗基努斯大人才能以一句話就讓全世界不顧一切的追隨，我們相信英雄，而朗基努斯大人就是最大的英雄！」

  小櫻等人都是面露震撼之色，他們實在無法想像，這個世界竟然還有這樣偉大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想到忍界的連年征戰，想到延續的仇恨廝殺，他們突然羨慕起了這個世界，如果他們的世界也能有這樣的英雄……

  佐助也是神情恍惚，和木葉那群噁心的政客相比，這種領袖才是真正值得敬佩的人，如果木葉也能有這種英雄，當年的事情一定能得到更好的解決辦法吧……

  卡卡西按捺下躁動的內心，問道，「然後呢？他打敗了神，成為救世主？」

  眾人默默點頭，的確，雖然這樣的結局有些俗套，但從結果推論，毫無疑問是這樣了。

  巴蒙德卻是重重的哀嘆一聲，「不，那場決定世界命運走向的戰爭，最終結局是……朗基努斯大人以生命為代價將神擊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