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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二章 內訌

2024-04-29 13:17:32 作者: 羅曉

  邱誠德一夥六個人,一進到窯洞,立即齊刷刷的舉起手裡的武器,有槍的,舉著槍,拿刀的,揚著刀,不過,目標卻是一致對準了梁初一、衛江南一幫人,劉大嘴巴、高放、谷大柱、衛江南四人,憤恨不已,破口大罵,剛剛把幾個人沖狼口裡扯出來,這就過河拆橋,翻臉不認人!他奶奶的,豬狗不如!兩幫人頓時對峙起來。

  梁初一顧不得許多,往中間一站,說:「大傢伙兒都看好了,現在屋外是狼,屋頂上馬上就會被狼掏出好幾條通道出來,我們現在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就算你們立刻打死我們,你們也不會比我們多活上一個小時,如果我們十幾個人,暫時放下過節,聯手一起對付群狼,說不定大家都有一條活路,怎麼樣決定,你們自己考慮,劉大嘴巴,高放……放下你們的武器,趕快回到崗位上去!」

  劉大嘴巴等人雖是不忿,但是梁初一說了,不能不聽,再說,現在多少有了點生還的希望,還沒人願意就這麼去死,所以,劉大嘴巴等人雖是不忿,但還是依言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邱誠德冷冷的說道:「你算什麼東西,跟我談判?還是求饒!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梁初一直視邱誠德,也是冷冷的說道:「我們在這裡堅持了大半個晚上,砍死多少狼,還有多少,你也看到了,以前的事情揭過不提,大家都好過,拼個兩傷俱敗,便宜畜生的事,我做不出來。」

  一個拿著刀,就站在邱誠德身邊,看樣子是邱誠德的親信的大鬍子,慢慢的放下對準梁初一的刀子,小心翼翼的對邱誠德說:「少爺,對付這大山裡的群狼,是每個生活在大山裡的人的責任……我看……這傢伙,也算……為我們出了一點力氣,再說,眼前的情況……要不我們就……」

  「邱順兒你放屁!」邱誠德暴跳起來,自己一頭一臉,被這梁初一的手下燒得像火堆里扒拉出來的豬頭,這仇不報,還活著幹什麼!

  另一個叫葛六子的,是的侄子,拿的是一把獵槍,也算是邱誠德的親信,這時也慢慢地垂下槍口,不過,他卻不是顧慮梁初一等人是打狼英雄,他考慮的是,沒有了車子,就算是把梁初一他們幹掉,在搶了他們的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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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在如此之多的狼口下,想要逃生,真的是不保險,不如,暫時一起打狼,有把握能夠衝出去了,再找梁初一等人算帳,那個司機卻是對梁初一等人有點感激之意,說實話,明曉得是來找自己麻煩的對頭,卻不顧性命,從狼口下把自己拽了出來,還義無返顧的爭取時間,為大家斷後。

  衝著這一點,梁初一這個年輕人,打狼英雄就不說了,起碼還算是個道上的人物,有什麼過節,容後一步,得做個仁至義盡才是,一個姓周的漢子,為了自己身家作想,也是慢慢的放下了槍口。

  唯一一個不肯放下刀子的,是邱誠德的本家,叫蘇達明,不但不肯放下對著梁初一的刀子,還慫恿邱誠德,有仇不報非君子,等下幫梁初一等人打跑了狼群,自己這邊具有威脅力的武器,就差不多是兩根燒火棍子,衛江南的功夫又好,肯定要再次吃虧的,邱誠德雖是仇人相見,但是仔細掂量形勢,估計這個時候的情形,自己這邊六人,已有四個人不贊成立刻找梁初一等人報仇。

  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使他們順著自己的意思,也未必會出力,僅憑著自己和本家的蘇達明兩人,真刀真槍的和梁初一六個人開干,勝算少不說,還會和其他的幾個人出現裂痕。

  邱誠德雖然紈絝,蠻橫,但絕是個草包,孰輕孰重,這個節骨眼兒上,還是勉強分得清楚的。

  「好!」邱誠德想了好一陣,才說道:「好,我就先放過你們一次,不過,我要那個妞過來,先服侍我……」邱誠德說著,朝馬玉玲一指。

  馬玉玲的美貌,不敢說天下少有,但是就這一片大山之中,恐怕再也找不出來第二個,邱誠德恨梁初一入骨,有九成的原因便在此處,加之身為本地第一大勢力的少爺,說話做事自然就肆無忌憚。

  梁初一本來就覺得這次帶馬玉玲出來,屢屢遇險,見邱誠德如此無禮,頓時大怒:「去尼瑪的,你算什麼東西,其他的什麼事我也就忍了,想動老子的老婆,你活得不耐煩了……」

  說話間,一伸手,沾滿野狼污血的砍刀,便架在邱誠德的脖子上,見邱誠德瞬間便落到梁初一手裡,那司機,周姓漢子、葛六子、邱順兒頓時傻眼,在這塊地方上,也就高放敢不問青紅皂白,拿火焰燒烤邱誠德,也就梁初一敢把刀子架在邱誠德的脖子上,長久耀武揚威慣了,猛然間見到敢反抗的人,一時之間哪裡會習慣。

  邱誠德見寒光閃閃的砍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一下子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了,整個人還開始戰抖起來,舒大銘想要去制住梁初一,但是早被一腔怒火的劉大嘴巴,拿刀頂在他的背心上,刀尖都頂進了他背心上的肌肉里。

  劉大嘴巴冷冷的喝道:「他媽的,我他媽也沒打算活著走出這口窯洞,幹掉你狗入的,劉大嘴我就算死,也多了個墊背的,給個準話兒要死要活!」

  瞬間兩個人被制住,高放、高放、都是拿著刀,在那司機,周姓漢子、葛六子、邱順兒背後站著,誰要是稍有異動,鐵定先給捅上一刀再說,還有衛江南,雖然沒人去注意她臉上的表情,但素來與邱誠德不和是事實,雖然現在並沒公開表態支持梁初一或者任由邱誠德胡作非為,但是假如現在動起手來,肯定會是先往邱誠德一伙人身上招呼了再說。

  葛六子和周姓漢子,首先慢慢的把槍單手舉起,齊聲說:「幾位,我們手裡只有槍,和幾十發子彈,我們交換用槍和你們換刀,我們一起打狼!」

  拿槍交換刀,並不是說刀會比槍厲害多少,這是葛六子和周姓漢子兩人,表示支持梁初一的一種做法,也就是說,對邱誠德,他們現在已經棄之不顧了,司機和邱順兒兩個更乾脆,「哐啷」一聲,扔了手裡的刀子,司機伸手在舒大銘的臉上,啪啪的一連扇了十幾耳光。

  邱順兒卻是怒斥舒大銘,說他不但想要害了大家,還直接把邱誠德往死路上逼,為了邱誠德的安全著想,最好是把這個傢伙捆起來,或者丟出去餵狼。

  見手下四個人一起翻臉,邱誠德趕緊大叫:「兄弟別激動,我就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而已……我們一起打狼……」

  梁初一忍住憤怒,推了一把邱誠德:「這樣的玩笑,你最好不要再開了,免得我們兄弟幾個一不小心,就把你當作狼給砍了。」

  舒大銘還想要說點場面話,但是背後的劉大嘴巴刀尖一挺,把他嘴裡的話又堵了回去,恰在這時,頭頂上的那條頭狼,「嗚嗚……」的發出一陣長嚎,原本安靜的群狼,一齊仰頭應和,霎時間,天地里一片陰森。

  馬玉玲大喊,它們開始進攻了,葛六子等人,低頭拿了武器,返身撲到窗台前面,劉大嘴巴、高放、高放等人俱是舍了舒大銘、邱誠德兩人,返回自己那邊,周姓漢子和衛江南一齊堵在了那棟門前,梁初一大叫著,要幾個人注意頭頂上,儘量不讓那些掏洞的野狼,活著落地。

  一霎時間,狼群潮水一般涌到,這一次,估計真的是人狼之間最後的一搏,窯洞外面三路,窯洞裡面的頂壁上有四路,一齊向被困在窯洞裡的人猛攻,好在頭頂的餓狼新掏的通道,每一條都較為狹窄,每一次都只能出來一頭狼,剛冒出頭來,便被下面專門對付的人,輕輕鬆鬆的就解決了。

  這也幸虧梁初一發現得及時,另外,邱誠德他們幾個人無巧不巧的趕到,多了人手,不然,只要這屋裡落下來一兩頭,窯洞裡的人勢必會陣腳大亂,可笑那頭狼一片心機,終究敵不過梁初一等人的運氣和智慧。

  葛六子、邱順兒、和司機三個人接替了梁初一他們原來的崗位,一把槍兩把刀,遠射近砍,不到片刻,外面的狼群死傷一片,本來一心要先幹掉梁初一他們的舒大銘,這時充當起了三個人的後盾,每有從天花頂壁露出頭來的狼,都被他一刀砍去半個腦袋,砍死了想要偷襲的狼,也不讓死狼堵在通道里,一把拉下狼屍,扔在腳下,繼續等待第二頭。

  這個時候,看人狼激戰慘厲,邱誠德卻是顧不得臉上水泡疼痛,一雙手抱了腦袋,死命的往牆角里縮,唯一幫助衛江南的邱誠德的人就只有那個周姓漢子,和衛江南一起,守在門邊,也是遠的槍射,近的刀砍,如此一來,衛江南自然省心了不少他們兩個人的後盾,是劉大嘴巴,天花壁上露出來的狼頭,被劉大嘴巴砍了個稀爛,只是劉大嘴巴卻絕不想學舒大銘一般,還要把狼屍拉出洞來,而是千方百計的想要堵住洞口。

  後面的狼想往外頂堵在前面去路的狼屍,劉大嘴巴就往裡推,一人一狼,像頂牛一般僵持了不到兩分鐘,狼就堅持不住,乾脆雖是往回拖,劉大嘴巴一明白過來,馬上也往外拉,一人一狼又拔河一般僵持起來。

  梁初一、馬玉玲、高放三人,到了劉大嘴巴、高放兩人先前的陣地,卻是險象環生,梁初一和高放兩人守了窗口,依舊只是憑著蠻力,在窗口處堵截,兩個人都是已經奮戰了大半夜,身疲力乏至極,到了強弩之末。

  只是在壓榨身體裡最後的一點力量,在苟延殘喘,做垂死掙扎,高放和馬玉玲兩人守著兩個洞口,高放那邊還好點,狼一出來,便被高放砍殺,馬玉玲卻是有心無力了,手裡兩把連割草也很費力的砍刀,根本就別想一下子置那突襲進來的狼於死地,砍得傷了。

  那狼痛極發瘋,加上後面的狼又死命往前拱,一下子就掉出天花頂壁,狼一落地,便將馬玉玲撲到在地,張著被砍破了半拉子的嘴巴,死命咬向馬玉玲,多虧高放見機得快,一刀削去它半個腦袋,這才解了馬玉玲之圍,只是這片刻的耽誤,兩頭狼齊齊從天花頂壁上的通道里撲了下來,馬玉玲、高放俱是一起大叫起來。

  這兩頭狼落地,一頭沒站穩,在地上打了個滾,剛要站起來,高放喊叫著,一刀砍下狼頭,再去看馬玉玲那邊,馬玉玲手裡雙刀死命嚇阻,好幾刀都砍在了狼頭上,無奈手裡的刀已卷口,雖然砍得這狼頭破血流,但是終究沒辦法立刻將之置之死地,高放想要上前幫助馬玉玲,說時遲,那時快,又是兩頭從天花頂壁上竄出兩頭狼來,一時間高放自顧不暇。

  梁初一和高放兩人,本來就身疲力乏,抵擋不住,這時候見這間窯洞都有狼攻進內部了,只得棄了窗口,返身幫馬玉玲和高放解圍,如此一來,窗外一下子湧進來四五頭,天花頂處,也不住的往下掉落狼出來。

  梁初一和高放、馬玉玲、高放、四人的防線,就此告破,只頃刻間,滿屋子裡就是一片嗷嗷亂嚎的狼頭,梁初一等人只得放棄防線,退守和衛江南、那司機、劉大嘴巴三人防守的中間這個窯洞。

  還好,這兩間窯洞,中間隔著一堵牆壁,梁初一四個人,退守之處,也是一道門,如此一來,四個人反倒得了一口喘息的機會,劉大嘴巴和那洞裡的狼,拉鋸一般僵持了片刻,突然間覺得裡面的狼不再跟他爭鬥,劉大嘴巴心裡一寬,叫高放上去替他,自己卻衝到梁初一身邊,拉開高放,手起刀落,劈死一頭狼,大吼一聲,往前跨上一步,再砍傷一頭,再大吼一聲,再往前跨上一步,劉大嘴巴如此神勇,嚇得狼群都不住後退。

  看樣子,劉大嘴巴當真有當年張飛之勇,大喝三聲,前跨三步,便可替梁初一和高放等人收復失地,沒想到,劉大嘴巴僅僅就只是吼了兩聲,往前跨了兩步,讓狼一死一傷,在群狼稍微恐懼驚怔之際,又退了回來。

  讓本來以為劉大嘴巴會勇猛無匹,單槍匹馬就能收回失地的高放,硬生生的把一聲喝彩,給憋了回去,葛六子、邱順兒、和司機三個人接替了梁初一他們原來的崗位,一把槍兩把刀,遠射近砍,本來還算是砍殺得輕鬆愜意,啪啪的槍響,也讓狼群不大敢靠近,只是時間稍長,葛六子身上的子彈打光,情勢立刻逆轉。

  邱順兒、司機手上的刀雖然也是砍刀,但是比衛江南給梁初一他們的那四把砍刀短多了,根本就是匕首,匕首雖然鋒利,但是一寸短一寸險,加上他們本來憑的只是腦袋一熱,根本就沒想著要以死相搏,再說,舒大銘殺那天花洞壁上的狼,殺一頭,就拉出來一頭,還唯恐狼不出來,只殺了兩三頭狼,自己的手腕就被咬咬了一口,差點連整個手掌都被咬掉了。

  舒大銘劇痛之下,也就顧不得再去堅守陣地,首先就拉著邱誠德,退回到中間衛江南和周姓漢子他們防守這間,沒了堅固的後盾,眼前又險象環生,葛六子、邱順兒、和司機三個人,自然沒有什麼戰意,且戰且退,主動放棄了陣地。

  在衛江南的這間房裡,打了好一陣,梁初一等人才防線失守,退了過來,十幾個人聚在一起,又有半屋子馬匹,實在就有些擁擠不堪了,不過,有十幾個人,守住窄窄的三道門,和一個狹小的天花頂壁的洞口,就輕鬆多了。

  已經累得幾乎站立不穩梁初一在劉大嘴巴的支持下,勉強喘了口氣,吩咐大家輪番休息片刻,準備跟群狼打持久戰,梁初一這邊的人,堅持到了現在實在疲累以極,葛六子等人卻只是剛剛參加戰鬥,除了武器上的不足,體力上卻是很充沛,當下輪流找梁初一他們換了武器,讓梁初一等人爭得片刻喘息之機。

  只是梁初一半躺半坐,不過五分鐘,又大叫了起來:「不好,這些狼在硬撞這窯洞裡的牆壁。」

  窯洞裡的隔壁,牆壁比外面的窗子那一面牆,薄弱了許多,而且狼又有銅頭鐵尾的說法,見正面進攻,傷亡慘重,當然就又想到要出其不意的打通牆壁,這頭狼王,果然是極為少見的狡猾。

  梁初一、衛江南、馬玉玲等人,面面相覷,原本燃燒得旺旺的希望之火,漸漸又要熄了下來。

  衛江南沉默片刻,咬牙說道:「現在看來,只能突圍了。」

  「突圍!」梁初一慘然一笑,十二個人,十匹馬,劉大嘴巴的那匹寶馬,還不見得能騎得走,猶豫片刻,兩堵牆壁震動得越來越厲害。

  而且,最讓人擔心的天花壁上,有好幾個地方都開始簌簌的往下掉落泥土,顯然是頭狼見它的空降部隊顯了奇效,於是加大了空降規模,只等多多的打開幾條通道,把梁初一等人最後的一塊陣地一舉拿下。

  見此情景,梁初一再三權衡,最後一咬牙,吩咐大家準備突圍,能衝出去,就算幾個,是死是活,大家各安天命罷!邱誠德一聽說要突圍,一張嘴就要梁初一等人留下來,掩護他們先行突圍出去,理由自然是他這邊的舒大銘,以及邱順兒都受了傷,讓傷者先行突圍,這是天經地義的,至於其餘的四個人,當然要保護兩個受傷的。

  梁初一,微一沉吟,可以,不過得把衛江南和馬玉玲兩個女孩子先帶出去!邱誠德想了想,答應,可以讓馬玉玲一起,衛江南身手好,留下來掩護,不但可以多殺狼,生存下來的機會也多些。

  騎馬出去,活下來的機會不大,但是留下來掩護其餘的人突圍,就絕對是死路一條,不要說邱誠德,在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是曉得的,劉大嘴巴大怒,一邊砍殺狼一邊怒罵,讓傷者先走,也就不說了,讓女孩子先走這也是規矩,身手好那又怎麼樣,同樣還是女孩,要不然你他媽也留下,跟我們一起打掩護。

  邱誠德臉色陰沉,向舒大銘一使眼色,舒大銘咬著牙,突然之間忍痛拿刀,頂在離他最近的高放身上,大聲要挾梁初一,去把馬背上的東西卸下來,一共要七匹馬,不然,就宰了高放,見高放受制梁初一、劉大嘴巴、谷大柱俱是怒火攻心,劉大嘴巴和高放兩人,當即就要返身回來,宰了邱誠德再說。

  無奈,稍一分神,一頭狼便險些咬住了高放,劉大嘴巴只得援手,兩人一起宰了這頭狼,另外一頭又撲向劉大嘴巴,雖然擔心高放的安危,兩人卻分不開身,只得一邊阻擊狼群,一邊破口大罵,邱誠德豬狗不如,救了他,根本就是引狼入室。

  邱誠德也不去理會劉大嘴巴和高放的怒罵,撿起一把刀,威逼著梁初一,要他去牽馬,高放破口大罵,要梁初一別理,自己一把老骨頭,死了也就死了,活到一百歲也是一個死,如果因為這點破事,害了梁初一,就算被狼吃下肚子,也不會瞑目。

  舒大銘氣急之下,倒轉刀柄,在高放後勁猛地一敲,高放「啊」的叫了一聲,昏了過去,打昏了高放,舒大銘上前一步,又要去威脅馬玉玲,衛江南氣憤不過,突然間照著舒大銘的鼻子,打了一拳,順手拉住舒大銘的手腕,狠勁一折,「咔嚓」一聲,舒大銘本來就被狼咬傷的那隻手,頓時骨折。

  舒大銘「嗷……」的叫了一聲,後退一步,腳下一絆,一屁股坐倒在地上,險些昏死過去,衛江南放倒舒大銘,其餘的葛六子、邱順兒、司機、周姓漢子,俱是回頭,臉上俱是憤概之色,要不是脫不開身,肯定得回頭圍攻衛江南,一時之間,幾個人也是憤聲怒吼。

  衛江南放倒舒大銘,又把目光轉向邱誠德,邱誠德雖然手裡拿著刀,但是看衛江南渾身鮮血,鳳眼圓睜,要含怒對自己下手,禁不住有些發抖,用刀指著衛江南,戰戰兢兢的說:「別過來,別過來……」

  梁初一勸阻衛江南,說:「衛老闆,算了,不值得跟這樣的人計較。」

  隨即又轉頭對邱誠德說:「我可以給你們馬匹,也可以掩護你們先出去,但是你記好了,我只能給你五匹馬,多一匹也不行,你沒有任何條件可提,否則,我一匹馬也不給你!」

  說著,要邱誠德自己去牽馬,要自己給他牽馬,想都不要想,梁初一說完之後,讓衛江南去到前門口,替換下守在門口的周姓漢子和後來補充上去的司機兩人,趕緊回來牽馬,自己帶了馬玉玲,安頓好高放,負責替換葛六子和邱順兒。

  邱誠德也不顧忌許多,到馬群里隨手牽了一匹,翻身上馬,剛剛上去,卻又下來,把馬讓給司機,要他先闖出去,司機略微遲疑了一下,二話不說,騎上馬,將身子伏在馬背上,大叫一聲,駕馬竄出門去,司機駕馬出門,門外的狼群頓時一亂,但是頃刻間又嚎叫著,向司機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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