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二十九章 田豐讓步了!(第一更)
2024-05-20 06:03:14
作者: 獨愛紅塔山
三天後,韓相田豐去而復返。
天下局勢逐漸明朗,秦魏韓三國在這一戰之後,必然會有一國隕滅。這一點魏王曹操韓相田豐心知肚明。
韓魏雙方都在有意識的接觸,試探著彼此的底線。
許都王宮大殿之上,這一次韓相田豐到來,已經是七天之後。
這一次會晤,明顯層次遠遠高於前一次。這一次魏國三公九卿,文武百官都在,自然禮節隆重。
「外臣,田豐拜見魏王——」再一次簡單魏王曹操,韓相田豐食言而肥,臉上沒有絲毫的尷尬與愧疚。
這便是一個合格的策士,一個合格的權謀者。
「哈哈……」
魏王曹操小眼睛一轉,心頭頓時計策涌了上來。對於敵人就應該如同冬天般嚴寒,雖然看重田豐,但是該出手的時候曹操絕對不會輕一分。
正是如此,此刻的魏王曹操冷笑一聲,當著魏國文武百官的面前,對田豐一點面子都不留。
這一次,他就是借這個機會,一下子將田豐的憑仗打掉。從而在接下來的談判中,占據主動權。
當一個人到了這樣的層次,他們的想法與布局,每一步都有強烈的針對性,絕對不會如此簡單。
「韓相不去勸諫韓王投降,有為何滯留許都?」曹操言辭犀利,猶如一柄神鋒一下子劈開田豐的壁壘。
面對魏王曹操的奚落,田豐仿佛沒有感覺到一樣。在他看來,這一切不過是兩個人之間的過招。
戰鬥才剛剛開始,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只要他布局謀劃妥當,聲東擊西,旁敲側擊,未必就沒有拿下魏王曹操的可能。
心中念頭閃爍,田豐笑了笑,道:「外臣得到消息,秦帝嬴斐親率二十萬大軍,劍指許都。」
「我王心生憐憫,不忍兄弟之邦遭受戰爭之苦,派遣臣下前來相助魏王!」
一番話說的言之鑿鑿,這讓魏國群臣心頭殺機滔天而起。在他們看來,田豐劍指太狂妄,這根本就是在挑釁魏國。
不殺不足以雪魏國之恥辱,不足以讓天下人敬畏魏國。
「放肆!」
面對田豐出言相擊,魏國文武百官之中終究是有人坐不住了。夏侯淵不由得開口反駁,怒斥田豐。
「韓國岌岌可危,可謂是滅國之邦。韓相食君之祿自當忠君之事,在秦帝的兵鋒下,韓國危如累卵。」
「而先生身為韓國高官,三公之首,不思相助韓王死守鄴城。又有和膽氣在此誇誇其談!」
相比於魏王曹操,夏侯淵更是一點面子都不留,甚至於都可以說是專門打臉了。
「哈哈……」
仰天大笑一聲,韓相田豐眼底掠過一抹犀利,死死的盯著夏侯淵一字一頓,道:「韓國之事,將軍又豈能知曉。我王麾下二十五萬大軍,自古以來燕趙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
「我王在此之前,已經下令舉國皆兵。數百萬人齊齊參與戰爭,秦帝雖強,大秦帝國雖盛,這一戰勝負之數尚未可知!」
這一刻,那怕是站在敵對的一方,他們也不得不承認田豐今日的表現,堪稱驚才絕艷。
以弱國之勢,站在強國大殿之上,張口閉口威脅強國。如此施為,還能活著,這不是運氣,而是田豐的才能。
「呼……」
看著如同刺蝟一般的田豐,魏王曹操冷笑一聲,道:「韓相,當下之局,你我比誰都清楚。」
「孤可以給你一個機會,重新組織言辭。你要知道新鄭二十萬藍田大營精銳秦軍,虎視眈眈。」
「若是沒有足夠利益,還請韓相免開尊口。至於韓相的威脅,在孤看來簡直可笑至極!」
魏王曹操眼底掠過一抹精光,雙眸死死的盯著田豐,道:「如今韓魏處境一樣,但韓國最為不堪。」
「秦軍兵鋒最先抵達的是鄴城而不是許都,孤可以繼續拖下去,但是你韓國可以麼?」
魏王曹操懶得繼續扯下去,他心裡清楚,論口才,魏國之中很少有人能夠力壓韓相田豐。
如今魏國手握大勢,根本不需要謹慎。因為韓國比魏國的處境,更為觸目驚心。在這個時候,韓王袁尚遠比自己更為急迫。
正因為如此,想通這一點之後,魏王曹操徹底不急了。
這一刻,他只需要將話題點明即可。只要一切點明,就算是韓相田豐舌綻蓮花,也不可能改變這件事的本質。
「額……」
對於魏王曹操如此做法,引起了韓相田豐的暴怒。因為談判從來都是一方漫天叫價,另一方坐地還錢。
結果,魏王曹操直接打破了這一定律。如今開出籌碼,導致韓國只有兩個選擇。
要麼妥協,要麼死戰!
心中念頭閃爍,韓相田豐沉吟了片刻,朝著魏王曹操一字一頓,道:「魏王,有道是明人不說暗話,既然如此,老夫直言了!」
對于田豐的說法,魏王曹操嗤之以鼻。被他戳破之後,沒有了繼續偽裝的可能,偏要說什麼明人不說暗話。
瞥了一眼韓相田豐,魏王曹操幽幽一笑道:「韓相,有話直說便是——!」語氣之中的嘲諷,清晰無比。
對於此,田豐並不在意,他只在乎此行的結局。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若是與魏國聯盟失敗,將會是何等恐怖的災難。
沉吟了片刻,田豐抬起頭緊緊盯著魏公曹操一字一頓,道:「韓國承認青州歸屬魏國,魏國出兵二十萬抗衡秦軍。」
「青州本就是我魏國地界,韓王承認不承認,意義並不大。」魏王曹操小眼睛一轉,道:「畢竟這一戰後,韓國存在與否,都是一個問題。」
「倘若秦帝嬴斐滅了韓國,青州的歸屬,將會沒有人在意。」
「所以,以一個意義並不大的承認,換取我魏國舉國北上,招惹秦帝嬴斐這樣恐怖的敵人,孤並不傻!」
曹操心裡清楚,自己不得不北上。唇亡齒寒的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懂。只是不榨乾韓國,他絕不會鬆口。
……
連續不斷爭鋒,韓相田豐最先扛不住開始了妥協讓步。但是魏王曹操,心頭想法萬千,不到最後一刻依舊不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