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八章 衣裳

  到了裁縫鋪子裡，喬霓虹與喬霓裳可勁地給錢輕語挑選著布料。

  兩人挑選的都是自個兒喜愛的，錢輕語便是選擇了喬霓裳挑選的那些，殿下喜歡喬霓裳，是以挑選喬霓裳喜歡的，殿下定也會喜歡的。

  裁縫給錢輕語量身的時候，嘖嘖道：「姑娘是我見過最瘦弱的人了，這麼穿這樣的布料是撐不起來的……」

  「就這樣吧。」錢輕語道，殿下喜歡就夠了。

  裁縫算好價後道：「統共是五百兩銀子。」

  錢輕語得知衣裳的價格後，訝異了一番，「怎得這麼貴，我不要了。」

  五百兩銀子足夠她活一輩子了，就這麼幾套衣裳都這麼貴，未免有些太過分了。

  喬霓裳道：「昂哥哥有的是銀子，你不必給他省銀子的，他也真是的，早就讓你成了他的人，還讓你一直穿著丫鬟的衣裳呢！」

  喬霓虹道：「就是，花著唄，這些銀兩在王府跟前根本就不算什麼。」

  錢輕語在他們兩人的勸說下，也終於點了頭，只是心中還是有些不太過意的去，想著等她的手好了之後，便給殿下都做幾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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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裁縫得知是平涼王府之中的人，也不敢怠慢，便讓著繡女們連夜趕製。

  不過三日的功夫就將衣裳做了出來，拿到了王府之中。

  錢輕語已是住在了陸昂的院子裡，拿到衣裳之後她便迫不及待地去試。

  只是衣裳雖華麗，卻不是她能撐的起來的。

  她想要穿上華麗的衣裳模仿著喬霓裳，可是根本就模仿不了。

  喬霓裳生來便是千金小姐，父母出生尊貴，她一個奴婢怎麼能夠比得了呢？

  錢輕語未免挫敗，這五百兩銀子，怕是就要浪費了……

  錢輕語換上了原先的丫鬟衣裳，打算用自個兒這幾個月的月例銀子去買幾身衣裳。

  王府之中其實並沒有規矩攔著裡面的丫鬟不許外出，只要不當值的時候是可以出門的。

  吉祥今日正好不當值，錢輕語便于吉祥出了王府去買衣裳。

  吉祥聽錢輕語說了先前的衣裳穿著都奇怪，便道：「那穿不了再換就是了，殿下又不缺這些銀兩，你那些月例能買到什麼衣裳？」

  錢輕語道：「以前只聽說過人靠衣裝馬靠鞍，只是人若是不夠好，是連華麗的衣裳都穿不起來的。」

  吉祥笑了笑，「你又何必妄自菲薄呢？你可是和長安第一美人用著同樣的容貌，你還撐不起來衣裳？」

  「你只是髮型妝容首飾寡淡了一些而已，與其重新買衣裳，倒不如去買些胭脂水粉和首飾呢。」

  吉祥拉著錢輕語到了胭脂鋪里，胭脂鋪之中的掌柜便給錢輕語上了一個明艷的妝容。

  吉祥讓輕語看著鏡子之中的她，「你看，這樣不就更像霓裳小姐了？如今缺的還有首飾，金的首飾我們不能用，我知曉有一家銀首飾鋪子，裡面的發冠十分精緻。」

  錢輕語又跟著吉祥去了首飾鋪子裡，看中了一套精緻的頭面，竟然要五十兩銀子，錢輕語身上加起來也不過才十兩銀子而已。

  這已是王府一等丫鬟的月例銀子了。

  掌柜的見她們二人像是哪個府上的丫鬟，便道：「買不起何必來看呢？別動了，可別將我的頭面給弄壞了，否則賣了你都賠不起，區區丫鬟，也想用和主子一樣的東西。」

  吉祥道：「怎麼就弄壞了，輕輕地碰了一下而已，你這裡首飾不也是模仿著珠寶閣之中，誰不知道你們常常去珠寶閣之中看了不買，偷摸著畫下來仿造，還真把自個兒這裡當什麼寶貝了。」

  掌柜的道：「那你們有本事去珠寶閣之中買啊，那珠寶閣之中的首飾把你們賣上一百遍都買不起。」

  錢輕語見吉祥還要與掌柜的爭論，拉了一把吉祥道：「罷了，別與她一般見識，我不要了。別給主子添麻煩。」

  吉祥道：「你啊……」

  ……

  兩人回到了王府之中，陸昂已經在府中了。

  陸昂見到錢輕語回來道：「你去哪裡了？回來都見不到你。」

  錢輕語道：「今日吉祥輪休，奴婢便與她去街上逛了逛。」

  「方才我見到新衣裳已經到了，你快換上我看看。」陸昂將衣裳放在了錢輕語的跟前。

  錢輕語接過衣裳去了屏風後邊換上，陸昂見著錢輕語出來道：「很漂亮，就是太瘦了些，從今日起除了去宮中用膳以外，你都跟著我一起用膳，我定要將你養胖。」

  錢輕語自小就瘦小，她和自個兒同齡，小時候卻要比霓裳還要瘦小一點，可見她自幼吃了很多的苦頭。

  「外邊的衣裳不配你，明日我就讓尚宮局的人來給你做幾身好看的。」

  錢輕語道：「這衣裳都花了五百兩銀子呢，若是不穿是不是有些可惜了？」

  陸昂道：「五百兩銀子不算什麼的，若能讓你開心便是千兩銀子都使得。」

  錢輕語靠在陸昂的懷中，「殿下，你真好。」

  陸昂讓宮中的尚宮局給府中的婢女做衣裳，尚宮不能當做不知此事，等司制回宮後便將此事稟報給了喬錦娘。

  喬錦娘在長樂宮之中逗著鸚鵡道：「你說那個女子已被昂兒寵幸了？」

  「是的，娘娘。」

  喬錦娘道：「那你們就給她好好做幾身衣裳罷。」

  「還有，殿下為那個女子拿光了太醫院之中玉肌消痕膏……」

  喬錦娘說著：「這身上有多少的疤才用得著這些？那就讓太醫院都去備一點，以免到時候要用了，沒了。」

  尚宮好奇地問著喬錦娘道：「娘娘，二皇子殿下這麼寵愛一個府中的婢女，若是被日後的王妃知曉，怕是不妥的……」

  喬錦娘道：「那日後也是他的事情。」

  喬錦娘可不想去管兒子的房中事，那可多累？況且她相信昂兒是個有情有義之人，日後即便是有了王妃，也能妥善處置的。

  等昂兒處置不了的時候，她在出手也可。

  喬錦娘說著：「將這隻鸚鵡送給那婢女去吧。」

  ……

  錢輕語收到皇后娘娘賞賜下來的鸚鵡，不知皇后是什麼意思，但是見著這隻黃色的小鸚鵡，她喜歡極了。

  鸚鵡會請安，錢輕語教它說的話，它也是聰慧得能夠跟著說出來。

  「小黃，說殿下好。」

  小黃鸚鵡撲閃著翅膀跟著道：「殿下，不要，殿下，輕些……」

  錢輕語：「……」

  日後不能將鸚鵡放在房內了，寧可讓它在外邊被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