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帶喬若雲離開秦家
2024-05-20 04:00:51
作者: 五月柚
喬若雲見到錦娘之時愣了愣,「你不該是在春獵圍場那邊嗎?怎得來了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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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錦娘道:「我在北山也無認識的人,也不會打獵,終日裡無趣,聽到秦家人來報信,是以就跟著福祿郡主過來了,你怎麼變得這麼瘦弱了?」
一旁的嬤嬤哭著到:「世子夫人這幾日不吃不喝,大夫方才過來說夫人沒有幾日的光景了……」
福祿郡主紅著眼睛道:「世子夫人,那天我就是豬油蒙了心,我原本是想要噁心秦渺渺的,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
福祿郡主看著喬若雲只剩下一張皮包著骨頭,心中愧疚極了。
喬若雲眼神黯淡地說著:「這不能怪郡主,郡主那句話我不知聽了多少遍,郡主不說,也有其他人會說的。」
喬錦娘見著喬若雲憂心忡忡地模樣道:「那些人的話,姐姐何必放在心上,莫非姐姐也嫌棄爹娘的身世不好?
可是爹娘雖然出身不如侯府,卻從小對女兒是疼愛在手中的,我不許任何人看輕他們,尤其是姐姐你……
姐姐若是自己都看清爹娘,爹娘在天有靈該多傷心。」
喬若雲小聲道:「我從沒有看輕他們……」
喬錦娘過去給喬若雲擦著眼淚道:「那不就是好了,他們早就脫了奴籍,也不卑賤,姐姐莫要再將出生放在心上。
你若不吃不喝,糟踐得也是自個兒的身子骨。
到時候,母親會傷心,爹娘在天有靈也會擔憂。」
喬若雲苦澀著說道:「妹妹不曾嫁過人,是不會明白身為別家媳婦的難處的……」
「今日多謝妹妹前來探望,妹妹還是早日回北山去罷!」
喬錦娘皺眉問道:「可是秦家人欺負姐姐了?」
「姐姐是侯府記在族譜上的嫡長女,也是他們國公府八抬大轎抬進門的世子夫人,若有欺負,侯府定當會為姐姐做主的!」
喬錦娘話音一落,從外邊就進來了一個女子。
「喲,侯府家的真千金真的是好大的口氣吶!」
「當初表哥娶得可是侯府嫡長女,如今,喬若雲又是什麼身份?」
喬錦娘見著這個女子穿著絲綢,戴著金銀釵簪,應當是府中的主子。
喬若雲強撐著起來道:「你來作甚?你什麼身份,也敢過來造次?」
玉墜福身道:「夫人還當自己是那侯門貴女呢?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奴僕之女罷了……」
喬錦娘站起來道:「你是世子房中的妾侍?」
玉墜長得十分的張揚,「奴是世子的通房!」
喬錦娘聽到通房兩字淺笑。
這些年來,並非沒有人勸過喬父納一個妾侍通房生個兒子出來繼承家業的,喬父卻已經沒有納通房妾侍。
說沒必要禍害一個好好的姑娘家。
喬錦娘那時候年紀還小,聽了通房的話,就去問了謝姑娘通房何意?
謝家是江南世家之一,謝姑娘自小學的便是主母的手段。
謝姑娘愛糕點,從不吝嗇教導喬錦娘,教了錦娘通房與妾侍的區別。
妾侍多少有了一個名分,而通房便是丫鬟,主子有身契打死也可以。
秦國公府之中,一個小小的通房敢這麼對世子夫人說話,若不是主子看輕,一個丫鬟敢如此嗎?
喬錦娘不好在秦國公府之中動手,她也沒有這個立場動手。
但是若是等兩日讓安遠侯夫人過來,那時怕喬若雲早就被折磨得不成模樣了。
喬錦娘走到福祿郡主耳邊輕聲地說了幾句,「福祿郡主若是幫了此忙,日後知味閣的天字包廂就是郡主的,酒水錢全免。」
福祿郡主想著喬錦娘的手藝,酒樓生意必定極好,況且此事確實也有些她的原因。
「本郡主和世子夫人好久不見了,甚為想念,正好,長公主府中空著,今日請世子夫人前去長公主府中做客!」
喬若雲震驚地望著福祿郡主,喬錦娘對著喬若雲點點頭。
福祿郡主行事素來乖張,又與秦府的三小姐不對付,她做出什麼事情來秦家人都不覺得意外。
世子夫人院子裡的一個小丫鬟,匆匆地跑到了秦家老太君的屋內。
老太君還在喝藥,見到小丫鬟如此匆忙,冷聲道:「一點規矩都沒有,世子夫人如何了?」
好不容易,尋著秦術與安遠侯府都不在長安城中的時候,是最合適讓喬若雲喪命的時候。
一個奴僕人家的血脈,做秦家的世子夫人簡直是丟盡顏面!
小丫鬟磕頭道:「老太君,那福祿郡主要帶世子夫人!」
「福祿?她怎麼來了?她要帶走世子夫人作甚?」
秦老太君目露著兇狠,喬若雲已經是燈枯油盡了,這兩日若是日日讓玉墜去氣她,怕是等不到安遠侯府的人回來。
縱使安遠侯府的人來了,喬若雲是心思重而滴水未進熬死的,與秦國公府也毫無干係。
即便安遠侯府惱了,也尋不到秦家的錯處。
老太君連連拄著拐杖要去攔著福祿,可福祿動作極其迅速,已經將喬若雲帶上了馬車。
應該說是,直接將馬車使進了世子夫人的院門口。
上了馬車之後,福祿聞著喬錦娘,「還真的把世子夫人接到長公主府之中去?」
喬錦娘道:「自然不妥,她小產進長公主府,怕公主會覺得晦氣,去長公主之中繞一圈之後,讓秦家人以為她在長公主府之後,再回秦家。」
福祿道:「我不會嫌棄晦氣的,我爹娘也不會。」
喬若雲身子骨虛弱地道:「妹妹,為何要讓我離開秦府?」
喬錦娘道:「你還瞧不出來嗎?你滴水未進,通房丫鬟都敢對你說三道四,你身邊的教養嬤嬤毫無威嚴。
這會兒雖說天氣已熱,可是夜裡還是有著涼風的,你方小產,房中的窗門皆未關。
你這幾日不吃不喝又小產,再來個丫鬟日日在你跟前諷刺,你心事重重,縱使鐵打的身子能承受住幾日?
不離開,等到母親回來時,怕是見到的只是一具屍首了。」
福祿郡主詫異道:「這,這……不會吧?」
「你怎麼知道的?」
喬錦娘道:「我雖不是長在豪門大宅之中,但我是開酒樓的,這種事情在江南的大宅院不少見,後宅爭鬥,有時不必下藥不必動刀,攻心就能要人性命。
秦家若是真將姐姐當做世子夫人,豈會任由一個通房囂張?
還有那個秦術,也未必是個良人,如此嬌寵一個通房,男人都是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