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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她親了他

2024-05-20 02:55:58 作者: 凹凸蠻

  許瑾瑞的衣服是硬生生的被沈筱筱給抓破的,她也未曾料到自己就是輕輕一扯,他的衣服直接從腰間撕到了肩膀。

  沈筱筱有些尷尬的鬆了鬆手,思忖著要不要破罐破摔,反正都碎成這樣了。

  許瑾瑞捂住她的眼睛,「別看。」

  沈筱筱卻是執著的掀開他的手,本以為他是怕自己看到他腰部被撞紅的淤青,卻不料,他的身體從心口開始蔓延到了整個背部,縱橫密布著一條條像蜈蚣蟲一樣的傷痕。

  有時候許瑾瑞真的佷狠,不是對別人狠,而是對他自己一個人狠,狠到什麼程度?

  藥物注射在體內時,他會因為劇痛而拿起一把剪子戳進自己的身體,任憑血液一點一點的從身體裡流逝,或許只有這種無力到絕望的寒冷才會讓他有短暫時間的忘記疼痛。

  

  可是這樣的方式不過只是在飲鴆止渴,等短暫時間的輕鬆過後,是更加痛苦的報復,來自身體最直接的報復。

  他也數不清自己被扎了自己多少刀,到最後沈晟易收了房間裡所有能夠弄傷他的東西,而這個傢伙就算沒有了武器,他也會想辦法折磨自己。

  鋒利的指甲狠狠的刺進了皮肉中,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痛那般瘋狂的劃破了一道道血肉淋漓的口子,透明的血液仿佛沒有人注意到那樣,等發現之後,他不是失血過多休克過去,就是劇痛之後脫力昏睡中。

  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在這樣的痛苦中活了下來,一分一秒的實驗都像是一種剔骨挖心的痛,能把一個人痛暈又痛醒,能把一個人活生生的折磨成瘋子。

  很慶幸,他活過來了,帶著滿身永遠消滅不了的傷疤活下來了。

  許瑾瑞再一次的捂住她的眼,「別看,很難看。」

  沈筱筱扒開他的手,小心翼翼的觸碰著他身體上那一條條一看就是新傷的傷口。

  許瑾瑞握上她輕微顫抖的小手,「沒什麼,已經都過去了。」

  沈筱筱抬頭看著他,眼中淚光閃閃,「大哥哥,這是誰傷的?」

  許瑾瑞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難不成筱筱還打算替我去報仇?」

  沈筱筱點頭,很鄭重的點頭,「是不是你父親?是不是他?」

  說完,沈筱筱便憤憤然的站了起來,看那勢頭似乎是準備跑進醫院將許家庭提起來揍一頓。

  許瑾瑞心裡一急,下意識的想要去抓住這個丫頭,奈何她天生蠻力,一動便將他給拽到在地上。

  倒下去的瞬間,前所未有的疼痛全部襲來,在那一刻,他差點沒有憋住當場暈過去。

  沈筱筱注意到趴在地上疼的氣喘吁吁的大哥哥,慌不擇路般蹲過去,「大哥哥,你怎麼樣了?」

  許瑾瑞疼的倒抽一口氣,燈光的照耀下,他額頭泛著光,起了一層有一層薄汗。

  沈筱筱不敢動他一下,只得在一旁干著急,「是我不好,是我不該拽你,你怎麼樣了?是不是很痛?」

  許瑾瑞抬起頭,面無血色的臉上掛著一抹溫和的微笑,他搖了搖頭,「沒事,可能骨折了。」

  沈筱筱更加不敢再胡作妄為,規規矩矩的守在他旁邊,「我去叫醫生。」

  許瑾瑞盤腿坐著,「沒事,等一下就好了,不用去醫院。」

  「大哥哥,你都疼的站不起來了——」

  話音未落,一道道身影圍的他們水泄不通。

  許瑾瑞看著來者不善的一群人,雙手撐在地上企圖站起來。

  沈筱筱撐住他的腰,「大哥哥你想要什麼直接給我說。」

  「扶我一下。」許瑾瑞站的不是特別穩,身體微不可察的顫抖著。

  女人在一群人的簇擁下進入了許瑾瑞的視線,她漠然的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這是來醫院前上演苦肉計了?」

  許瑾瑞冷冷彎了彎嘴角,「這是不是苦肉計你心裡會沒有一點數?」

  江娉高傲的抬起脖子,「以後別來你父親這裡了,他醒來第一個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你。」

  「我來不來可不是你說了算,我身上有腿,我自然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或者你還是想著用這種低劣的方式來警告我?」許瑾瑞指了指地上半死不活的男子。

  江娉眯了眯眼,「你可以當做我說的話是耳邊風,畢竟你對你父親的種種,天在看,小心報應,天打雷劈。」

  「這句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怎麼那麼像一個玩笑話?你江娉竟然認為這世上有報應?」

  江娉被激的惱羞成怒,「你說的沒錯,我是在警告你,以後別讓我再看到你。」

  說完,她便領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走進了醫院大樓。

  沈筱筱靠著他,怕他一不注意就摔了下去。

  許瑾瑞喘了兩口氣,「筱筱,累不累?」

  沈筱筱望著他額頭上密密匝匝的汗水,心裡又急又怒,「要我去打那個女人一頓嗎?」

  許瑾瑞被她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弄得啼笑皆非,掩嘴笑著,「筱筱,你將來會是一個軍人,怎麼能跟普通老百姓斤斤計較呢?」

  「誰如果欺負你,我第一個削他。」

  許瑾瑞這下笑的更加無法自控了,他輕咳一聲,「筱筱,我才是男子漢,你是女孩子,應該躲在我身後受我保護才對。」

  沈筱筱抬頭挺胸,一臉嚴肅,「好,以後我打到只剩下一口氣了,你來滅口。」

  「……」

  沈筱筱見他無話可說,只得再做一步退讓,「好,我剩下兩口氣,不能再多了。」

  許瑾瑞笑的前俯後仰,又被腰痛弄得彎腰也不是,站直也不對,總而言之,笑的他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沈筱筱嘟了嘟嘴,「大哥哥,你這是在笑話我?我很認真的。」

  「沒有,沒有,我怎麼能笑話筱筱呢?」許瑾瑞溫柔的捧住她的小臉蛋,「筱筱開心就好,筱筱想剩幾口氣都行。」

  沈筱筱不知輕重的直接撲進了他的懷裡,滿面堆笑的抬頭仰望著他清秀的眉眼,「大哥哥,你真好看。」

  許瑾瑞被她撞得往後趔趄一步,險險穩住自己,他道,「筱筱更好看。」

  沈筱筱環顧四周,確信並沒有人再注意他們之後,她竟是暗暗的紅了臉,然後趁其不備踮起腳尖吧唧一口親在了他的臉上。

  許瑾瑞愣了愣,清冷的風拂面而來,而他的臉上卻是滾燙一片,好像還殘留著她沒有褪去的火熱。

  沈筱筱面紅耳赤的雙手捧住自己的臉,「大哥哥不許罵我。」

  許瑾瑞朝著她招了招手。

  沈筱筱知曉自己做錯了事,猶猶豫豫的走到了他面前,「大哥哥——」

  「我還是去醫院拿一點藥。」許瑾瑞伸手搭在她肩膀上,「辛苦筱筱扶我一把了。」

  沈筱筱毫不客氣的用自己的兩隻手勾搭在他的腰上,明目張胆的靠近他的身體,更加近距離的感受著他的每一寸肌膚,這種感覺,像中了毒,上了癮。

  醫院內,病房中。

  江娉放下手裡的皮夾,面無表情的瞪著床上依舊沒有動靜的男人。

  房間很安靜,安靜到走廊上推車而過的聲音都能被無限放大。

  江娉坐在椅子上,蹺起一腿,似笑非笑的冷嘲熱諷中,「真是可惜了,本以為氣死了那個老頭,你的仕途就會更順一些,沒想到,阿斗就是阿斗,就算給你天下,你也只是窩囊廢。」

  女人修長的指尖輕輕的抓住病床一側的氧氣管,雙目發狠,像是恨不得立刻扯斷這根管子。

  她繼續自言自語的說著,「不過沒關係,沒有了你,我江娉依舊能夠風生水起,你的價值啊,現在只能說睡著吧,別醒了,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叩叩叩。」醫生敲了敲門。

  江娉鬆開了手裡的氧氣管,瞥了一眼身後推門而進的醫生。

  醫生面帶笑意的走近,「許夫人您來的正好,我正巧要告訴您一件喜事。」

  江娉神色驟然一變,如此情形之下的喜事莫非是,她驚慌失措的看向病床上沒有任何反應的男人,做賊心虛的看了他幾秒,確信沒有甦醒的跡象之後才稍稍放了心。

  醫生道,「剛剛長官有了清醒的跡象,很有可能近期就會醒過來了,您要多多的跟他說話,刺激他的求生欲,他會更早醒過來的。」

  江娉雙手有些不知所措的顫慄起來,「你說他要醒了?」

  醫生看她的模樣,再三重複道,「長官有清醒的跡象了。」

  江娉急喘兩聲,吞了一口口水,「我、我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

  醫生出了病房,只是走了兩步之後越想越不對勁,如果是普通夫妻,妻子聽說昏迷不醒的丈夫要醒過來不是應該喜極而泣嗎?他怎麼在許夫人眼裡看出了恐懼?

  江娉低下身子,湊上前,謹慎的盯著病床上的男人,一如既往的沒有動靜,她不確定自己剛剛說的話他有沒有聽見,但安全起見,她不得不鋌而走險的走這麼一步險棋。

  在認識許家庭之前,江娉是一個普通公司的普通員工,她做著朝九晚五的工作,拿著只夠生活的工資,過著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生活。

  她從未想過有飛黃騰達的那天,可是自從許家庭出現後,她的生活變了。

  豪車,豪宅,名牌,尊敬,奢侈,應有盡有,這個男人很寵愛她,把她當做女兒一樣寵愛,她也習慣了這種寵愛。

  久而久之,她忘了,忘了曾把她帶進上流社會的男人,一心只想著再富貴一點,再金貴一些,讓所有人都對她昂首。

  也許是之前的卑微讓她寸步難行,在這之後的榮耀她開始膨脹,最後忘了,忘了初心,忘了本性。

  江娉用力的拔掉了氧氣管,她雙目猩紅的盯著床上開始顫抖的男人,害怕般的逃出了病房。

  走廊上很安靜,多餘的醫護人員全部退了出去,她哆哆嗦嗦的跑到了消防通道。

  整個空間光線很暗,她顫抖著拿出手機,按下了那個滾熟於心的號碼。

  男人似乎並不怎麼愉快的聲音從聽筒內傳出來,「你最好有一個必須要打擾我雅興的藉口。」

  「我、我殺了許家庭。」江娉慌亂的說了出來。

  對方頓了頓,「你再說一遍,你做了什麼?」

  江娉緊張到差點沒有握住手機,她壓低著聲音,「我把他的氧氣管罷了,我殺了他,我真的殺了他。」

  「是真的死了嗎?」

  江娉也不敢肯定,「他應該死了。」

  「聽我的話,回病房再看一眼,確定他真的死了。」

  江娉聽見電話中斷聲,扶著牆顫巍巍的站起來,她很怕,她不想回去。

  可是她的雙腳不聽使喚的朝著病房走去,一步又一步,沉重又雜亂。

  「咯吱。」她推開了病房的門。

  病房好像如同她離開時的模樣,只是又好像不一樣了。

  「啊。」江娉幾乎是被嚇得連退數步。

  床上的許家庭正睜著兩顆眼珠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像是死了一樣緊緊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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