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2024-05-20 02:26:00
作者: 築夢者
趙稹心底卻是笑翻了,其實羅昊也許連自己的情感也未必了解,但是他喜歡曲清幽那是毋庸置疑的,況且這表嫂還是不錯的。粟家,也是一方勢力,也許會為他增添更多的籌碼。
曲清幽剛回席位坐下,羅梓桐就湊過來道:「二嫂似乎去了不少時間?」
曲清幽忙捂住額頭道:「我剛剛有點不舒服,讓宮人去給我拿了點藥服下,這才覺得好點。」
穆老夫人回頭看著曲清幽蒼白的臉色,道:「你若不舒服就先回去吧。」
曲清幽一聽她可以走了,忙起來道:「那孫兒媳婦就先回去了。」
羅梓桐也站起來道:「我跟二嫂一塊兒回去吧。」
穆老夫人尚未答話,趙稹就走了過來,「我還想找表妹敘敘話呢。」
羅梓桐這才留了下來,曲清幽忙告辭,隨宮娥走出這宮殿。外面的冷風吹來,她打了個冷顫,這才覺得後背冰涼冰涼的,回頭看了一眼這座宮殿,感覺這宮殿就像是張開口的老虎一般,稍不留意就會被虎口吞噬。
坐在馬車裡,鸞兒給她倒上一杯茶水,她接過猛喝了一口。想到羅皇后與睿親王,再想到定陽公主與趙秩,這些人的關係真是一團亂,她曾想過要把定陽公主的事告知羅皇后來換取生存的籌碼,後來再三思量後,她還是沒說,皇家的秘事從她嘴裡少說一件她就能安全一些。
馬車駛出了一段時間,相信已經離開了皇宮,突然重重的顛簸了一下,鸞兒急忙掀簾準備問,卻被一記手刀在背後一敲昏了過去。
曲清幽忙喝道:「這是天子腳下,你們準備打劫嗎?」
那蒙面人卻未說話,而是迅雷不及掩耳上前一掌把曲清幽打暈了。
等曲清幽清醒過來的時候,腦袋暈暈沉沉的,車子一顛一顛的,顯示著她還坐在馬車上。
「你醒了?」
聲音很熟悉,曲清幽搖搖頭,這才清醒了幾分,抬頭看到車內的人影悠悠的,蠟燭嵌在桌上,燭光一搖一搖的。定睛瞧去,居然是司徒鴻。
她冷冷地問:「今兒個是乞巧節,二妹夫不在府里陪二妹,把我抓來這裡是何道理?」
司徒鴻猛然一把抱住她,撫摸著她的背道:「清幽,清幽,你終於回到我懷裡了。」
曲清幽一把推開他,「請二妹夫自重。」
司徒鴻卻突然陰沉著臉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別叫我二妹夫,曲清然那賤人害得我們分開,當初我就該把她那肚子裡的孩子一腳踢死。」若不是六兒那賤丫頭告密,他至死也不會知道曲清然居然設計他娶她。他要讓曲清然嘗嘗自種的惡果,所以他才會那麼快就讓六兒,也讓府里侍候他的婢女一個接一個的儘快懷孕。
曲清幽看著眼前這陌生了許多的司徒鴻,曾幾何時那白衣翩翩充滿陽光氣息的男孩會變成現在這個陰鷙的樣子。「你不再是我認識的那個司徒鴻。」聲音頗為失望。
「清幽,我是,我一直都是。只是後悔當初不該讓你退婚的,你本來就屬於我,現在我們只是回到原軌而已。」司徒鴻笑道,那笑容看來很真誠,也很陰暗。
「怎麼可能?我已經嫁為人妻了,而你已經娶了我的妹妹,這都是我們無法規避的事。」曲清幽搖著頭道,「司徒公子,不要一錯再錯了。」
司徒鴻放開曲清幽的手臂,慢慢地揉著那被他弄瘀青的地方,抬頭笑道:「我與你只錯過一回,就是退婚的事,現在我不會再犯那種錯誤。」
曲清幽抽回自己的手臂,「你這樣做也許終有一天會害了你,況且定國公府不見了我自是會來尋的,到時候你又該怎麼辦?」
「定國公府?」司徒鴻大笑出聲,道,「他們永遠也不會發現你的行蹤,清幽,這回我要把你永遠地藏起來,成為我一個人的禁臠。」他伸手撫摸著曲清幽那嫩滑的臉蛋。
曲清幽沒有想過司徒鴻居然想要永遠囚禁她,那幽幽地低語執著而瘋狂,她從沒想過司徒鴻會對她用情深到這種程度。半晌,她才開口道:「你別忘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你做的事總有一天會暴露在陽光之下,到那時,你如何自保?又讓我如何面對天下人的悠悠之口?這就是你對我的愛嗎?」
司徒鴻聽到曲清幽那似嘆息般的話,撫摸她臉蛋的手頓了一頓。
曲清幽見他似乎有所動搖,於是又道:「司徒公子,我們的緣份早就斷了。況且我已成婚,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清白無暇的女子,你又何須要一個殘花敗柳呢?」
「你想說服我放了你。」司徒鴻想明白了後,把曲清幽用力地抱在懷裡,「我不想聽你詆毀自己的話,即使你清白不再,我也不會放開你。」
曲清幽沒想到他居然頑固至此,細思了片刻,改變了策略,「你要送我到哪裡?」側耳傾聽外面的馬蹄聲,看來人數不多,他還是有所顧忌。
司徒鴻看著她那略有鬆動的臉容,終於笑得真誠地道:「你到別莊去住一陣子吧,等到城裡尋你的呼聲不再那麼緊急,我會再派人把你接回來,到時我就可以天天陪著你。」
原來他想把她養在外面,「你為什麼會知道我在宮裡,而且還等在那兒?對了,你把鸞兒她們怎麼樣了?」
司徒鴻道:「要查你的行蹤並不難,我知道定國公府會出席今天的宴會,一早就派人在那兒等著,本以為要費一番功夫,誰知卻如此簡單。我沒有對你那丫頭做什麼,只是把她坐著的馬車趕跑了另一個方向,你別再期待了,不會有人來救你的,因為根本就沒有人知道是我擄了你去。」他知道她仍未死心,不過不重要,總有一天她會忘記羅昊。
曲清幽聽聞鸞兒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定國公府的侍衛也被他襲擊了,根本不知道她的行蹤,一切還得靠自己。她推開司徒鴻靠得過近的身體,獨自在一旁卷腿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