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024-05-20 02:24:41
作者: 築夢者
「娘娘,這……」曲清幽看著手中的鳳鐲趕緊推拒地道。
「這可是本宮的賞賜。」皇后眯著鷹眼道。
「民女謝過娘娘的恩典。」曲清幽見狀也不再推辭屈膝道。
「這就對了。」皇后和藹地拍拍她的手。曲清幽真是感到受寵若驚。
羅梓桐上前道:「姑姑,侄女對剛剛在球賽中險些誤傷曲姑娘,而向曲姑娘道歉。」說完,朝曲清幽一彎身拱手。
曲清幽忙避開道:「羅姑娘無須自責,人家還說場上無父子,姑娘認真對待值得讚揚。」這羅梓桐能屈能伸,實是不得不讓人佩服。
「曲姑娘不計較我的過失,梓桐感激之至。」羅梓桐站起微笑道。
皇后笑著上前拉過羅梓桐道:「桐丫頭知錯能改,不枉姑姑疼你一番。」
羅梓桐在皇后面前都是一番小女兒神態,嬌嗔了幾句,惹來皇后高興地大笑了起來。
眾人對曲清幽手腕上的那隻鳳鐲既羨慕又嫉妒,可知大夏國的龍鳳圖騰那可是帝後的專利,旁人都不得私自使用,惟有皇家賞賜方能擁有。
四皇子朝羅昊隨意地道:「二表兄的心愿看來可要成真了。」母后都將鳳鐲賜予她,這態度表得可是在場的人精沒一個看不出來的。
羅昊笑道:「那四皇子可要來捧場喝杯喜酒了。」
「那是當然,我可是出了不少力氣的,可不許你過河拆橋。」四皇子狀似警告道,定國公府不但是母后的外戚,更是他不可缺少的助臂。
羅昊笑而不答,這四皇子雖是表弟,外表時常一副笑臉迎人,內心想什麼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目前大皇子與四皇子兩人可是皇位有力的爭奪者。
馬球賽結束,臨離去前,粟太妃抓著粟夫人的手不舍地道:「你這一去,不知我是否還能再有見到你的一天?」
粟夫人自也是哭了,自小就喪母的人,粟太妃比起徐姨母來說更多的扮演了母親的角色,直到那年一頂小轎把粟太妃抬進了宮中,自此見面的機會自是少之又少。曲清幽扶著母親自也是安慰了幾句。
徐姨母在一旁勸道:「姑姑想念小妹,往後自是再找機會召入宮中來見,姑姑也莫要如此悲傷。」
粟太妃這才緩過傷心來,細細地與粟夫人叮囑了幾句,這才放粟夫人離去。
「姐姐。」粟夫人心中有許多的疑問想向徐姨母問清。
徐姨母眼睛朝四周瞄了瞄,揮揮手道:「有話我們回頭再講,你帶幽兒先回去。」
「姨母,那侄女與母親就先行告退。」曲清幽扶著母親坐上轎子,轉身朝徐姨母屈膝行了一禮,這才坐上轎子離去,母親心中有疑問,她又何嘗沒有?不過這是皇宮,有問題也得回家才能從長計議,母親過於急躁了。
曲清幽轉著手中的鳳鐲,皇后這是什麼意思?真是打賞她的?不見得吧,她只是一個尚書之女,皇后就僅僅只是讚賞而賞給她如此有代表意義的鐲子?想起穆老夫人的態度,看來她好像不知不覺之中捲入了某場預謀當中。心中自嘲一笑,本欲平安度日,只因一時的不淡定終招來了大麻煩。
回到府邸後粟夫人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那隻鳳鐲,這是福還是禍?拉著女兒的手道:「回頭把這隻鐲子褪下,鸞兒記得要把它收好了,這可是皇后娘娘親自賞賜的。」
鸞兒急忙應道:「是,夫人。」
「娘,不用太擔心。」曲清幽只得安慰數句,她在這個時空最重要的人無疑是粟夫人了,明知道有時候出風頭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但是無論如何她也做不到為了避禍而自辱,這樣別人就會笑話粟夫人教女無方,難怪無子云雲。
回到了倚蓮院,換上了家常服,曲清幽坐在炕上吃了些糕點,喝了碗杏仁露,這才靠在炕枕上歪躺著。鸞兒與鵑兒、鶯兒兩人說著宮中的見聞,惹來兩人羨慕的眼神。遂笑道:「不就是宮中一日行嗎?別聽鸞兒那丫頭瞎扯。」
「我哪有瞎扯?今兒個姑娘可風光了,連帶我也有光彩來。」鸞兒笑著道。
「風光?風光背後才是真諦,這種風光寧可不要。」曲清幽嘲道。
「姑娘這話是何解?婢子不明白。只是聽聞姑娘今兒不但見了太妃,還見到了皇后,姑娘,皇后長啥樣的?是不是神仙一般?」鶯兒湊近曲清幽求她給說說宮裡的情形。
「我哪知道啊?不就跟你我一樣兩隻眼睛,一隻鼻子,一張嘴巴,也沒見多長了些什麼。」曲清幽笑著道。
「姑娘今兒個不是見著了嗎?」鶯兒追問。
「好了,就你的問題多,姑娘進宮一天都乏了,還不讓姑娘歇息歇息。」鵑兒上前扯開鶯兒道。
曲清幽確實是累著了,沐浴過後,鸞兒扶著她到床上歇息,她反而清醒得很,想著心事直到外面敲了三更之後她才幽幽睡去。
清明祭祖時,曲文翰帶領一家子給祖宗上香,當然這種場合姨娘是沒有資格參與的。曲文翰宣布了一條對於曲府的格局來說有著重大意義的事,就是新生兒被命名為曲寰,派人回鄉上族譜,正式過繼到粟夫人的名下,甚至讓府里的人不准再提前曲寰的生母是孫姨娘的事。
曲清幽聽父親宣布之時,眼角往曲寬的方向掃了一眼,曲寬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神色,狀似一副好兒子的樣子,心下搖搖頭,母親這回真是有點操之過急。
曲寰洗三時,曲府自是大排宴席,請了不少親朋好友來慶祝。席間添盆儀式時,徐姨母出手大方,朝盆里扔下了一些金銀倮子,還給旁邊一位端著茶盤的穩婆好幾張銀票,喜得那些個婆子連說了好幾句吉祥話。
湯夫人也不遑多讓,臨了時還抓了一把紅棗、桂圓、花生等吉物扔到水盆子裡。
洗三的儀式完了之後,曲清幽自是送舅母湯夫人與表妹粟麗離去。
惟有徐姨母仍坐著,粟夫人見長姐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送了賓客,也轉身回來,讓鈴蘭在簾外守著,道:「姐姐,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