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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愛(求粉紅)

2024-05-20 01:53:35 作者: 鄉村原野

  這時朱雀王府的人來了。

  趙晴一面派人去告知黃元,一面又派人去林家告訴夏生和黃雀兒;至於小順,她說他身上有傷,讓他坐趙家後來的馬車,由幾個同窗陪同去衙門。

  若不是顧忌男女有別,她都要叫他坐自己姐妹車上了。

  就這樣她還不放心,還和姐姐坐車隨他們去到府衙。

  至於行兇打人的黃明輝等人,是被押去府衙的。

  黃鸝見這一砸給小順砸出兩個乾姐姐來撐腰,自己這個親姐姐反沒了用武之地,又開心又嫉妒,心想弟弟就是比自己有福氣,從小到大都有人護著。

  既然有人為他撐腰,她又怕跟著被人發現破綻,便沒跟去了。

  回去路上猶在想,小順這小子怎麼就這麼好命呢?

  她還不知自己今天隨便彈彈手,惹出兩起事故,都影響深遠。

  先說小順這一撥人,浩浩蕩蕩去到府衙公堂,待雙方家人都匆匆趕來,卻未如人們想像的那樣鬧大,以至於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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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元聽說了事情經過,又見順昌侯府的人態度謙遜,黃明輝等三人當堂向小順賠罪認錯,便就此揭過了。

  他對順昌侯世子道:「小孩子們淘氣,什麼大不了的事!說開了就好了。郭郎中快帶郭少爺回去,請太醫好生診治吧,別落下病根。下官也要帶弟弟去看大夫,改日咱們再敘!」

  說完抱拳作辭。

  郭郎中等人看著他雲淡風輕的樣子,心裡反而不踏實。

  可是,他們又說不上什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兄弟走了。

  黃元和小順出了府衙大堂,見街旁停著趙家馬車,忙快步上前,先對站在車旁的婆子道:「請通稟你家姑娘,翰林院黃元特來拜謝援手之恩!」

  婆子忙對車裡低聲說了兩句話。

  趙晴和趙晨在車內已經聽見了,這回,姐妹倆都沒下車。

  黃元,畢竟是和小順不同的,算成年男子了。

  就聽車內傳出一道甜美的聲音:「黃翰林不必多禮!愚姐妹來此,也是和這件案子有些干係,因為馬車不慎撞了人,並非全是為了令弟。之前見令弟傷得不輕,快帶他回去請醫診治吧。天氣嚴寒,要好生調養才是,別落下病根來。」

  黃元躬身道:「多謝姑娘關懷!黃元告退!」

  小順也躬身道:「趙姐姐請回吧。改日等小弟好了,再上門拜謝。」

  趙晴聽了,忙把車簾掀開一條縫,對他囑咐道:「黃兄弟,回去好好養著,要好生吃藥。」

  那口氣,還真像個長姐。

  小順忙答應了。

  黃元聽了心裡怪異,不自覺抬眼觀看。

  那車簾卻掀開了一掌寬的縫,一雙烏溜溜的眼睛正對小順看;在她後邊,另有一雙剪水雙瞳,卻是看著他的,波光水潤,含情脈脈,萬語千言盡在其中。

  他急忙垂頭,再施一禮,方才招呼小順走了。

  趙晨見他撐著油紙傘,和弟弟並肩而行,穿過隨風亂舞的雪花,相親相扶,小廝和隨從跟在後面,忽然眼睛濕潤了。

  她只覺得,自己一顆心也跟著他去了……

  再說昝虛妄救了秦嫣,雖未釀成大事故,卻成了兩難之局。

  他親送秦嫣回府。

  隔日又備具厚禮,和昝尚書一起上順郡王府請罪。

  之所以過了一晚才去,是想讓雙方考慮妥當,見面才好說話。

  昨晚,昝尚書和侄兒思來想去,也想不明白何人做了手腳。

  那馬無故受驚,要說沒有人做手腳,絕不可能!

  可是,馬兒回來後就精神不佳。檢查其全身,並未發現有傷痕;請了獸醫來瞧,又不是中毒,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昝虛妄懷疑,是不是太子派人做的。

  昝尚書搖頭,說太子怎會如此糊塗,這一來不是逼昝家往五皇子那邊靠嗎?要懲罰昝虛妄,有的是手段,絕不會用這法子。

  這疙瘩暫且擱置,他們先去順郡王府,應付順郡王。

  順郡王也未放臉發怒,只冷冷地看著昝虛妄,不咸不淡說了句「小女要去廟裡。昝大人看著辦吧!」一面就端茶送客。

  昝尚書面色就變了。

  就算他如今不想跟順郡王府沾上,真要是沒有法子,娶個皇孫女回去,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這京城哪一家不是盤根錯節,昝家又不掌兵權,怕什麼?

  可是,昝虛妄已經娶妻了,連兒子都有兩個了,怎麼辦?

  難道讓皇上孫女進門做側室?

  他還想多活幾年呢!

  可聽順郡王這話的意思,竟是要昝虛妄迎娶他女兒,那昝家這個媳婦怎麼辦?

  他想著,不禁森森打了個寒噤。

  從順郡王府出來,昝虛妄看著被白雪映照得格外明亮的雪後晴空,心頭不自覺浮現靖安公主面容。

  當時,她湊近他臉頰,說「誰讓我只是個孤女呢!這年頭,拼爹拼娘拼家世……你說,要是我有一個比你厲害的爹……」

  莫名的,他心中一酸,眼眶一熱。

  這一刻,他深深體會到她當初的悲哀心情。

  那是掩藏在燦爛笑容後的悲哀!

  他不是個多情的男子,從來就不是!

  可是,家中那個溫柔的女子,為他養了兩個兒子,他不能丟下她!

  他板著一張俊臉,翻身上馬,猛一夾馬腹,狂奔而去。

  身後,雪粉如塵土般飛揚……

  昝尚書並沒有因為順郡王一句話就如何。好歹做了幾十年的官,要是這點事就逼得他方寸大亂,可不是笑話!

  從順郡王府出來後,他進宮求見正元帝。

  皇帝和太子正在御書房。

  果然,炎威太子聽後嗔目喝道:「荒謬!」

  他更加確定,這事絕不是太子派人做的。

  而正元帝則問道:「驚馬的原因可查出來了?」

  昝尚書搖頭道:「回皇上,還在查!」

  正元帝眯著老眼看他,卻什麼也沒說。

  昝尚書也不問,只說一定追查驚馬的原因,再不提別事。

  這件事就這麼僵持下來,順郡王也沒再催逼。

  幾日後,虎禁衛因一起鬥毆事件,查抄了一家賭坊,牽出兩家妓*院,將刑部郭郎中和虎禁衛吳指揮勾連出來。

  原來他們是幕後東家,暗中為賭坊和妓*院撐腰,一直從事拐賣良家女子和誘騙賭徒的勾當。

  一夕之間,兩人獲罪下獄,家產被抄。

  順昌侯在家哆嗦道:「黃元!!!」

  順郡王也難受,外面卻當無事人一樣。

  杜鵑是幾日後才聽說小順被打、昝虛妄衝撞了秦嫣這回事,驚訝之極。如今宮外的事太子也不告訴她,怕她擔心。是王澄,這日進宮拜見皇后,和她閒談中說起。

  「順郡王不會要嫣姐姐嫁給昝虛妄吧?」

  杜鵑覺得不可思議,想不通就抱了一下,就這樣為難了。

  王澄嘆了口氣,道:「不清楚。可是,順郡王……」

  她看看杜鵑,心想她是不會明白這些的。

  當時兩人正在坤寧宮西次間靠窗的炕上坐著刺繡,王澄教杜鵑。

  杜鵑坐直身子,伸胳膊活動了下,對冷霜道:「你們下去歇歇吧。我跟王姑娘說閒話,有事就叫你們。」

  冷霜忙帶著宮女們都出去了。

  這裡,杜鵑和王澄就說起私密話來。

  「王姑娘,你說真心的,是不是不想進宮?」杜鵑問。

  「啊?不!郡主怎會問這個?」王澄震驚。

  她停下穿針引線的手,有些發顫地看著杜鵑。

  杜鵑兀自不覺,還在說道:「若是你不想嫁我父王,我別的忙幫不上,讓父王故意不選你,還是能的。也免得你為難。」

  王澄戰戰兢兢地跪在炕上,道:「郡主何故出此言?」

  杜鵑這才覺得不對,抬頭,見她臉色蒼白、渾身驚顫。

  她忙歉意地笑道:「王姑娘不要多心,我沒別的意思。唉,是我冒失了,你們這樣的人家,這種事哪能由你做主呢!我的意思是……是……」

  她真覺得自己太冒失了,竟不知如何說下去。

  王澄見她不像惺惺作態,才鎮定下來。

  因問道:「郡主到底想說什麼,只管說來。」

  杜鵑想了想,才道:「我說這話沒別的意思。在一般人眼裡,太子選妃是朝中大事;對於我來說,這是我爹續娶後娘。我娘不在了,我作為女兒,將來不在他身邊,當然希望他能娶一個和他相知相和的女子,在他為國操勞之餘,全心全意地照顧他。」

  王澄聽得怔怔的,半響才道:「太子是儲君,將來是皇上。給太子選妃,自然是為了伺候照顧太子。誰敢不盡心?」

  杜鵑看著她搖頭道:「不是那樣。」

  她想起李側妃,那個女人最近借著弟弟秦語,百般討好她,目的太明顯了,讓她很無奈。她不能說她這私心不對,可若將後宮的位份比作前朝的官職,她很顯然不具備做皇后的能力,也不具備那個德行;從感情上來說,也太功利了些。

  所以,她認真對王澄道:「做太子妃,將來的皇后,不比給一般人做妻。你出身仕宦大家,肯定明白將要面對什麼。後宮的事我不懂,那些你去問皇祖母;我只對你說一樣:就是我父王的感情。我娘已經死了,但她和父王的過去抹不掉的。她就像一座不會動的雕像,靜靜地立在我父王心底的一個角落,只要你不去碰觸沾惹,自然就不會有煩惱。你只要真心真意對我父王,別摻雜太多爭寵的手段,日久天長,他就算不能像一般丈夫那樣一心一意對你,也必定會在心裡給你樹立另一座雕像。我父王,其實是很重情義的一個人,你別在他面前弄手段。其實,弄手段也沒用。我算是受父王寵愛的女兒了,可是連我現在有時都好幾天見不到他呢。」

  王澄如雷轟電掣般,腦中浮現那個男人偶爾流露的溫柔。

  兩人都不說話,屋裡靜了下來。

  好久,王澄幽幽道:「郡主的話,我記住了。請郡主放心,我……定當好好照顧太子殿下,用平常心對他。」

  她很準確地領會了杜鵑的意思。

  杜鵑立即笑了起來,道:「雖然有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後娘怪怪的,不過,我還是希望父王能跟你相知相和,共同擔當天下!」

  外面,正元帝和炎威太子默默靜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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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傳完才見有仙緣葩,感動!謝謝所有支持原野的讀者,大愛你們!本月最後幾小時了,親們搜搜還有粉紅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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