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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乖,不哭了

2024-05-20 01:40:19 作者: 糰子不乖

  那通電話震的蘇酥心亂如麻,她跟陸驍直接就買了回H市的機票。

  兩人走的很匆忙,大樹剛要打招呼,在看到小嫂子泛紅的眼睛時,頓時就失了言語。

  隊友們面面相覷。

  這是什麼情況?

  陸驍也沒多提,跟教練打了聲招呼,打車帶蘇酥提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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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蘇酥的腦袋渾渾噩噩的,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在腦海里閃過,心上像是被一隻手揪著,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一晃這麼多年過去了,一直以來,都是蘇睦天在照顧她,他這人在外人看來,有很多毛病,家裡窮的時候怕老婆,富裕了後又愛炫富,恨不得把所有值錢的玩意兒戴在身上,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很有錢似的。

  可是人無完人,對於蘇酥而言,他是照亮她生活的那盞燈。

  因為他在,她才能順順利利長這麼大,這盞燈一照就是十九年,沒有他,也就不會有現在的蘇酥。

  陸驍側過臉,小姑娘不哭不吵的,看上去很安靜,他剛想張嘴,又頓住了。

  不期然的,就想到了前不久在機場接蘇酥時的他,心像是在刀尖上滾了一圈,即便是到現在,想起那天還是心有餘悸。

  不過是一場烏龍,就能把他嚇的半死,蘇酥現在的心情,可想而知。

  空氣里都是安靜的味道,他看著她,過了半晌,緩緩出聲,「別怕。」

  這句話被他說的沉甸甸的,哄人的話壓根就說不出來了。

  蘇酥低著頭,淚珠在睫毛上顫顫巍巍地跳動,卻始終都沒讓它掉下來。

  她胡亂點了點頭,聲音都是顫的,「他不好。」

  「因為我,這些年他過得一點都不好。」

  陸驍沒忍住,將她抱進懷裡,伸手拍了拍她的後脊,聲音干啞:「別這麼說。」

  「好不好可不是這樣定義的,也許在蘇叔眼裡,你就是他的小太陽。」

  這麼招人喜歡的小姑娘,即便經常把人氣得跳腳,也無法掩蓋那顆剔透純淨的心。

  ……

  飛機一兩小時的路程,下了飛機,兩人就一刻不停往醫院趕。

  按照小李給的門牌號,沒花費多大功夫就找到了蘇父所在的病房,剛推開門,就看到裡面的男人左腿上打著石膏,隨手抄起身後的枕頭就朝小李扔去。

  他的表情極為憤怒:「誰讓你給我女兒打電話的?」

  小李手忙腳亂的接住枕頭,耷著眉眼,看上去就像是個被奴役數年的受氣包,「蘇總,您剛才都被醫生拉進急救室,我這不是怕您有個好歹……」

  「呸!」蘇睦天十分惱火:「你才有好歹,你全家都有好歹!」

  「酥寶兒在國外玩的正開心,你告訴她這事,你告訴她這種破事!酥寶兒要是被嚇壞了,萬一太著急回來的時候沒看路被車——」

  蘇睦天及時打住聲音,表情焦躁,「把老子手機拿來,我要給女兒打個電話!」

  蘇酥:「……」

  陸驍:「……」

  陸驍緊張岳父的同時,不忘納罕,這小李怎麼跟他想像的不一樣啊。

  小李一手抱著枕頭,抖抖索索的遞手機。

  蘇酥及時推開病房門,喊了一聲:「爹。」

  「不用打了,我回來了。」

  蘇睦天聽見熟悉的嗓音,表情微微凝固,有些驚愕的朝門口看去。

  ……

  蘇睦天被石頭壓到了腿,其他傷沒有,不過傷筋動骨一百天,他又老胳膊老腿的,一大把年紀打個石膏,也是真夠要命的。

  蘇酥坐在旁邊,眼圈紅紅,「走之前怎麼交待你的?說了去礦上要小心,您快把我嚇死了。」

  蘇酥視線落在他的腿上,上面打著笨重的石膏,那麼厚,一看就很痛,她無意識抿了抿唇。

  蘇睦天看見女兒哭了,心裡頓時就慌了,哪還有剛才面對助理時的神氣,他動了動身體,坐正了,「這是意外,誰都想不到石頭會滾下來是不是?你爹福大命大,不會出事的,酥寶兒啊,別擔心。」

  蘇酥吸了吸鼻子,本來還挺能克制的,被他說的眼淚止不住往外冒:「那石頭怎麼就滾下來了呢。」

  怎麼就滾了下來。

  還剛好砸到了他。

  蘇睦天眸子微微頓了頓,說白了還是底下工人疏忽所致,幹著這麼危險的活計還粗心大意,不論是為了別人的安全還是對方的,這工人都是不能要了。

  他這麼想著,視線卻是落在旁邊的陸驍上,對著他使了個眼色。

  臭小子,沒看見我女兒哭得抽抽搭搭的?!

  陸驍秒懂,習慣性的抬手揉小姑娘腦袋,卻是被岳父用眼神制止了。

  蘇睦天瞪大眼,用眼神表達——

  臭小子你那鹹豬手往那裡摸!

  陸驍唇角微抽,只好放下了手。

  「酥酥,蘇叔叔剛從手術室里出來,肯定累了,照你這麼個哭法,他肯定睡不好覺,咱緩緩,嗯?」

  蘇酥覺得這話在理,使勁兒地點了點頭。

  小姑娘抽抽噎噎的,哭得臉頰眼睛都是紅通通,看上去可憐極了。

  陸驍看了看,終是沒忍住,把她沾在睫毛上的淚珠給擦了。

  「乖,不哭了。」

  ……

  蘇睦天覺得這場面礙眼極了,重重地咳嗽了一聲,「臭小子,我聽酥寶兒說,你這次出國打比賽了,贏了沒?」

  陸驍收回手,眼裡帶了笑意,「贏了。」

  蘇酥補充:「驍哥拿了第一!」

  蘇睦天眼睛微微亮了,嘴上還是不饒人:「年輕人要謙虛,不能得意忘形。」

  ……

  有句老話叫以形補形,這幾天蘇酥天天給蘇父帶大骨頭湯,連著喝了一星期,哪怕是再好喝的湯,也讓人膩味。

  偏偏是女兒買的,蘇睦天還不能說個不是,他皺著眉頭,苦哈哈的喝了下去。

  蘇酥見他這樣,就出聲:「膩了啊?」

  蘇睦天下意識地點點頭。

  可把他膩死了!

  蘇酥:「那我們明天不喝大骨頭了。」

  蘇睦天眼神瞬間就亮了,活像是枯木逢春,剎那間變得生機勃勃。

  蘇酥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說:「明天我們喝雞湯。」

  蘇睦天:「……」又枯了。

  陸驍看的直樂,不得不說,還真是一物降一物。

  ……

  剛打石膏這幾天,蘇睦天起夜走路不方便,都是陸驍幫忙照顧的,哪怕是他親爹,也就這待遇了。

  陸驍扶著蘇父去洗手間,開口說:「叔,像我這樣的男生在我們學校可是很搶手的。」

  蘇睦天看了他一眼,沒說話,他倒是想聽聽這臭小子想放什麼屁。

  陸驍就跟沒察覺到似的,厚著臉皮說:「我想跟您女兒訂個婚,您看成不?」

  要不是腿上打了石膏不方便,蘇睦天一定蹦起來了,現在沒了那個蹦躂的勁兒,他就冷笑了一聲:「伺候老子兩天就想訂婚?」

  「臭小子,你想得美!」

  陸驍輕咳一聲,「您這也太專橫了,想還不讓想想了。」

  蘇睦天豎眉:「你說什麼?」

  陸驍從善如流地換了說辭:「沒什麼,我說您知識淵博,見多識廣。」

  這世上就沒不愛聽好話的,哪怕這話跟蘇睦天絲毫不搭調,都不能影響他的好心情。

  沒錯,他就是知識淵博,見多識廣。

  ……

  從洗手間裡出來,蘇睦天一臉沉重的看著陸驍。

  陸驍被他看的眼皮子跳了跳。

  然後就見他那岳父,像是下了好大的決心一般,用那種憤怒又痛恨的表情說:「等酥寶兒大學畢業後,我同意你們訂婚。」

  陸驍:「……」心情有點複雜。

  大學畢業麼,其實他想結婚來著。

  蘇酥完全不知道那個愛她疼她的爹爹,就這麼把她賣了出去。

  蘇睦天這話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女兒遲早都是要嫁人的,這陸驍人雖然混了點,但心眼不賴,對他女兒的好也不似作偽,他能感覺到。

  在醫院靜養了兩周,醫生通知能出院了。

  醫生看了一眼手裡的片子,對著蘇酥囑咐道:「回去也要靜養,還有他這個石膏,記得定時來醫院拆。」

  蘇酥乖乖應了一聲,表示有認真記下。

  醫生滿意地點點頭:「不出什麼差錯,三個月蘇先生就能痊癒。」

  蘇酥聽了,忍不住舒了口氣。

  能痊癒就好。

  ……

  陸驍也有自己的事兒要忙,眼看蘇父沒了人伺候也能正常起居了,抽了個空,就把回俱樂部的事兒給蘇酥說了。

  兩人還跟寒假那會兒一樣,躺在大搖椅上,陸驍長手長腳的,再叫上蘇父他不能隨便動彈,給了他可乘之機,就明目張胆的將人小姑娘抱在懷裡。

  蘇酥眨了眨眼睛,下意識地往他懷裡拱了拱:「你要回去了麼?」

  陸驍揉了揉她毛茸茸的小腦袋,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回去,俱樂部那邊兒還要練。」

  出來加上比賽,也有一個月了,顧女士明著暗著給他打了三五個電話。

  也就是這個時候,才能讓陸驍感受到,原來他真的是顧女士的親兒子啊。

  蘇酥聽了,就乾巴巴的哦了一聲。

  這下換陸驍不痛快了,他低眸,挑起她的下巴,「就沒句話要跟哥說的?」

  「跟你說什麼呀。」她裝糊塗的本事是越來越高超。

  陸驍被她這模樣硬生生給氣笑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小白眼狼。」

  平時哥哥叫得挺歡,他這都要回去了,連句好聽的話都不捨得跟他說一句。

  養不熟的小白狼。

  蘇酥假裝沒有發覺他的不渝,又往他懷裡蹭了蹭,說:「你別吵我,我要睡覺了。」

  陸驍:「……」

  陸驍忍不住再次深思,他到底是找了個什麼玩意兒回來。

  除了會氣他,還能幹點什麼?

  什麼都不能幹。

  ……

  次日一早,陸驍就要回A市,蘇酥也跟著他起了個大早。

  太陽還沒升起,胡同邊兒上,小草的腦袋上掛著晶瑩的露珠,空氣新鮮透亮。

  蘇酥的手被少年牽著,她低頭看了一眼,說:「這邊兒不好打車,你要傳過胡同沿大路走五百米才能看到車。」

  陸驍點點頭,表示知道。

  蘇酥瞅了他一眼,抓了抓頭髮,「驍哥,我怕你迷路,不然我把你送過去吧。」

  這丫頭說瞎話從不打草稿,這一片陸驍不說十成熟,也熟了個九成,就連莊稼地他都知道怎麼去,又怎麼可能迷在大馬路上。

  這話陸驍沒說,而是彎了彎唇,阻止了她:「可別,我識得路。」

  「你就在家好好照顧我叔。」

  蘇酥表情瞬間就蔫巴了。

  陸驍見狀,眉梢微揚,似笑非笑地說:「昨天是哪個白眼狼一句話都不願意和我說,怎麼現在捨不得了?」

  蘇酥義正言辭:「昨天我那是為了你好,我怕話說多了你捨不得我,不回去訓練,那我不就成了罪人了……」

  陸驍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了,昨日那絲鬱悶連根都帶著消失了。

  一顆心像是被泡在蜜罐里,渾身冒著甜味兒。

  他表情不變,垂下眼睫,「那現在呢?」

  這小傢伙什麼都不會,驢他的本事倒是越來越高超了。

  蘇酥看著他,悶聲說:「現在是…就忍不住。」

  本來想著隨便說兩句,人走就走吧,又不是以後老死不相往來了,誰會想到,這人剛踏出門,她就捨不得了。

  捨不得他走。

  陸驍心軟了個稀巴爛。

  操。

  媳婦兒太他媽可愛了。

  想把她栓褲腰帶上,走哪帶哪。

  誰要都不給。

  他喉間微微一滾,彎下腰,視線與對方齊平,挨得很近,這是個能眼對眼數睫毛的距離。

  「蘇酥。」

  蘇酥下意識地抬眸,眼睫毛蹭到對方的,忍不住抖了抖。

  「前幾天在醫院,你爸親口對我說——」

  他親了親她的唇角,就像是有一隻毛絨絨小動物在她臉上晃來晃去,晃的人心都是癢的,少年的聲音低徐而緩,帶著濃濃笑意:「讓你畢業嫁給我。」

  ……

  自律的人可不止他們兩個,沈辰也起了個大早。

  家裡的洗手間被老媽占領了,他端著杯子去門外刷牙,下面還穿著花褲衩,男神不男神看不出來,反正挺有味兒的。

  沈辰剛到門口,就看到發小被一男人摟在懷裡,角度曖昧,動作也曖昧,震得他險些一口牙膏水噴出來。

  他轉了個身,僵著身體原路返回。

  一大清早的,這倆人真是沒羞沒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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