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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藥性發作

2024-05-20 00:48:37 作者: 悠然世

  「只聽說茯苓是中藥,原來護膚品還能藥物聯繫一起?」有人奇問。

  雲菀沁侃侃而談:「茯苓是藥,也是植物的一種,如今的胭脂水粉,多從花草植物中提煉而來,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花草和藥草本是一家。《香譜》上還有『藥妝』這個詞呢,我並不算什麼,真正的名妝大手,對藥理也是通曉的,甚至還是用藥高手和用毒高手。」

  鴻臚寺卿家的程小姐臉上淨是艷羨,打量雲菀沁:「雲小姐的皮膚這麼白,平時用的什麼水粉?我一般都是去南城的天香齋買茉莉粉,也不知好不好。」

  

  程小姐皮膚黯淡,是俗稱的「黑肉底」,雲菀沁知道她在苦惱長得偏黑,一白遮三丑,哪個女孩子不喜歡生得白淨呢,笑了笑,反問:「程小姐剛用天香齋的茉莉粉時,是不是覺得皮膚好很多,可慢慢的,卻不如之前效果好了?」

  「呀,你怎麼知道?」程小姐驚奇。

  天香齋主要做零售,貨品很高檔,主要針對貴族階級,雖不如許家生意大,但在京城也很有名氣。因為與許家是一個行業,天香窄的老闆跟許澤韜吃過飯,雲菀沁曾聽舅舅提過,也用過天香齋的胭脂。

  想了想,雲菀沁解釋:「妝品中都含有鉛粉,鉛粉多的胭脂水粉,效果便會顯著,但長期使用鉛粉,皮膚會更加暗淡,甚至長斑,對人體健康也無益,所以此類產品,功在一時,讓你短期內效果顯著,危害卻不小,還是要慎用,平日儘量用些純天然花粉最好。」

  「這樣說來,豈不是天香齋害人!」程小姐現在無比信任雲菀沁,條件反射地摸了摸寶貴的臉蛋兒。

  雲菀沁搖頭:「也不能這麼說,比如程小姐馬上要參加宴會,用純天然花粉恐怕看不出即時效果,這個時候用天香齋的胭脂,卻能馬上讓你容光煥發!」

  程小姐笑起來:「雲小姐不但熟識妝品,還真是會說話!」

  槐樹下一群小姐早就聽得痴迷,看雲菀沁的眼光都不一樣了,太尉小姐更是得意:「我就說雲小姐厲害。」

  在一群官宦千金的眾星捧月中,雲菀沁心裡划過一閃念頭。

  或許真如初夏之前說的,在京城,脂粉行業是個大大的商機。

  今天經幾個小姐一提,雲菀沁聯想到,藥妝,更是潛力無窮。

  藥與妝,也許真的能像書中說的,完美結合之下,既能叫人永葆青春,又能治一些可能連正統醫學都治不好的毛病?

  而若到時真的能夠在這方面有造詣,眼前這些官宦千金們,全部都是潛在貴客。

  雲菀沁有些興奮,掌心冒出細汗。

  以前,她根本沒考慮過賺錢這個問題。官宦家的千金,吃穿不愁,還賺什麼錢?

  前世,她沉溺閨中,高貴清雅,不屑銅臭污手。可是,經歷過一生,她方知道,銅板這個東西,其實是很可愛的。

  否則,愛好攀附權貴的爹爹年輕時,怎麼會肯與商戶出身的娘親成親?有了錢,方能斡旋官場,上下打點。而,白雪惠母女又怎麼會覬覦自己的嫁妝?

  錢財這玩意兒,永遠不嫌多。

  趁大宣如今是盛世光景,商業蓬勃,有錢傍身、以防萬一絕對不是個壞事,何況還是興趣使然。

  雲菀沁心思活絡了。若說之前的志願是要保住娘遺留的鋪子、花田和花圃,那麼現在開始,不僅要保住,還要發揚光大。

  槐樹下,小姐們麻雀似的說著話,殊不知隔著一堵粉牆背後,佇立著一抹英魁修拔的人影,也停了許久。

  夏侯世廷凝視中間的女孩。

  不到及笄的年齡,一笑一顰,卻擁有著強烈的光芒和自信,烏黑豐厚的秀髮在金黃色的陽光下,反射出迷人的光暈,雪膩肌膚透著活力的酡紅,讓人看得不能挪眼。

  櫻桃紅唇中吐出的一字一句,如落玉滴盤,鋃鐺清脆,叫身邊的人不願漏一個字。

  聽說她跟慕容二少訂過娃娃親?

  夏侯世廷英眉一聳,慣性地摸了摸玉扳指,不知道為何,心坎就像被人撥了一下。

  「三殿下。」有聲音在背後響起。

  沈肇半天不見他回,找了過來,在背後已經站了半天,雖然不敢相信,但還是只能告訴自己,秦王今天來侯府的目的,居然是為了雲菀沁。

  他心忖,秦王還未曾立正妃,王府暫時也沒聽說有侍寢的姬妾,私生活慣有潔癖,潔身自好,可——誰又知道他私下如何?或許只是為了取悅聖上,而故意裝出來的?畢竟秦王的出身被許多人盯著,不容許他行差踏錯一步。可再如何,他畢竟是個皇子,若看中了一個女子,就算隨時隨地享用,旁人也不能說什麼,何況雲玄昶是個巴結權貴的,對方眼睛一眨,只怕他將女兒親自送上別人床榻的事兒都做得出。

  一想到秦王保不準會對雲菀沁做出什麼事,沈肇心跳加快,握緊了拳。

  夏侯世廷收回目光,應了一聲:「嗯。」長腿一轉,離開了粉牆,走了幾步,卻又扭過頭:「喂,你流汗了。」這小子,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著搶了自己狗糧的家犬……

  沈肇忍不住了,開門見山:「三殿下今日來的目的,可是為了雲小姐?」

  夏侯世廷看出了面前男子的心思,原來,這小子是雲菀沁的裙下之臣。

  夏侯世廷清駿面孔上添了一抹難察的深意:「你多慮了。」

  多慮?就是說對雲菀沁沒意思?那為什麼如此注意她?沈肇一臉的不相信,卻緩道:「殿下可要記得自己說的。」

  這——是威脅?還是提醒?夏侯世廷權當後者。

  粉牆那邊的女子,是這麼個搶手餑餑嗎?有了未婚夫慕容泰,還能叫沈家公子在意?

  夏侯世廷聳了聳肩:「別人爭的東西,本王向來不愛參與。」音一落,揚長而去。

  秦王和沈肇前腳離開,粉牆那邊傳來侯府下人的說話,越來越嘈雜,壓住了千金小姐的聊天。

  知道出了事兒,幾位小姐匆忙去往前廳,雲菀沁也一起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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