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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斷指,奪弟

2024-05-20 00:48:26 作者: 悠然世

  兩名家奴進了屋。

  雲菀沁抓起一團薰香灰燼,撒在兩手掌心,伸到兩人的鼻子下:「聞到什麼味道,儘管說。」

  「奴婢沒聞到什麼味啊,非要說,就是淡淡的類似檀香一樣的味。」一個小奴婢聞了半天,苦著臉回應道。

  「胡說!哪裡淡了啊,」另一個男性家奴打斷,「明明是很濃烈的艷香,聞得奴才骨頭痒痒。」

  果然,男子和女子聞的味道和感受不一樣。

  雲玄昶一股怒火衝上來,一巴掌狠狠摔在白氏臉上:「賤貨!為了討歡心,這種損人健康的薰香也敢對我使!」

  「老爺,妾身只當這薰香能增進夫妻感情,並不知道會有副作用!」白雪惠被打翻在地,捂著臉辯解。

  很多官宦妻妾為了爭寵,都會對家主使用這種西域情香。有些男人用久了,確實有依賴性,無香就不舉,但畢竟是少數,就好像大宣流行的菸袋,人人都知道有害,不能多吸,但吸菸的人還是很多,若是有人遞一管菸袋給你,也不能說別人毒害你。

  雲菀沁往厲害處說,小事擴大,又有個做這一行的親舅舅,雲玄昶自然信她。

  雲玄昶把陶嬤嬤喚了進來:「把這香爐丟得遠遠!從今後,內宅不許用香!若再叫我聞到,全部都打斷腿賣到莊子上去!」

  

  陶嬤嬤戰戰兢兢地抱起香爐。

  白雪惠哭了半天,雲玄昶的臉仍是比鍋底還黑,還嫌惡地往後退,好像她仍攜帶著什麼殘毒。

  這些年為了討雲玄昶的喜歡,保持新鮮感,她用了不少這些助興小玩意,雲玄昶這次估計是真的有點兒嚇到了。

  決不能為了個薰香,就失了寵愛,白雪惠給陶嬤嬤使了個眼色……

  陶嬤嬤明白夫人的意思,沒辦法,硬著頭皮說:「老爺別怪夫人,這薰香是奴婢做主買的,想著這東西能叫男子舒服,千錯萬錯,全是奴婢的錯——」話沒說完,腦門被雲玄昶踢了一腳!

  陶嬤嬤朝後倒去,磕在牆角盆栽的邊角。

  「能叫男子舒服?這是拿父親當嫖客?」雲菀沁戳中重點。

  雲玄昶麵皮一緊。

  「這是千金小姐該說的話嗎?」白雪惠抓到了把柄,眼角一挑,聲音冷厲。

  雲菀沁笑道:「話糙理不糙,丟人的事母親都做出來了,我連實話都不能說?母親做錯事差點害了爹爹的身子,我的實話卻能挽救爹爹的身子。」

  雲玄昶狠瞪了一眼白氏,吩咐家奴:「將那老婆子拖下去關在柴房,不准吃喝!」

  喲,關禁閉絕飲食就完了?

  雲菀沁搖頭,想當初,這老婆子幫白雪惠做了多少極品事氣娘,今兒就殺雞給猴看,叫陶嬤嬤這隻雞好好吃點苦頭,讓白雪惠這隻猴被嚇一嚇!

  正好這時,陶嬤嬤一摸後腦勺,血流如注,這些年跟著白氏吃香喝辣,耀武揚威,還沒受過這種責罰,慘叫著爬過去抱住白雪惠小腿:「夫人,快救奴婢,救奴婢——奴婢要死了——」

  白雪惠自身難保,當沒瞧見,小腿一抽。

  陶嬤嬤一手的血,再看白氏自顧不暇,不理睬自己,又氣又怕,都是雲菀沁挑起來的,目光掃過去,低著頭,暗中狠狠剜了她一眼。

  那目光形似惡極了的野獸,找著機會隨時要把人拆吃入腹!

  雲菀沁將老刁奴的眼光盡收眼底,還走近兩步,將陶嬤嬤攙了起來:「嘖嘖,真是可憐,流了這麼多血……」

  陶嬤嬤被她一說,更加懼怕,見她如春風細雨,還主動攙扶自己,趕緊討可憐,啞著嗓子:「求,求大小姐給奴婢叫個大夫……奴婢的腦袋破了,流了許多血……」

  雲菀沁笑意一凝,話鋒一厲:「嬤嬤果然是十幾年如一日的架子大啊,不知道是被誰養出這麼個性子,比皇宮裡的宮女娘娘還要金貴!摔了個小口子,流了點血,就嚇得不得了,老爺被你熏了幾年的毒香,都沒像你這麼嬌貴啊!」

  這話一出,陶嬤嬤只覺大禍臨頭,這是將自己的罪名越挑越大,讓雲玄昶火上澆油啊!

  果然,陶嬤嬤雙臂一開,還沒來得及求情,雲玄昶捏住她的一隻手,女兒說得沒錯,罰得太輕了,他難道還比不上一個家奴貴重?

  火氣上頭,咔咔,用力一掰。

  伴著「啊呀——」一聲慘叫,咯噔幾聲響,陶嬤嬤的三根手指活生生的齊齊掰斷!

  年紀大的人本就骨頭脆弱,雲玄昶是壯年男子,力氣正大,當場三根手指的骨頭裹著皺巴巴的皮耷垂下來,扭曲得像個雞爪子。

  白雪惠從沒見過這種場面,雙手捂眼,驚叫一聲,渾身打起篩,滑下去幾寸,半天直不起來。

  疼得昏過去的陶嬤嬤被拖了下去。

  白雪惠慶幸,幸虧叫這奴婢幫自己先背了一部分職責,又恨恨望向繼女,好哇你這臭丫頭,終於露出狐狸面孔了,半天功夫,害我女兒挨打,又害我近身奴婢殘了手,這是故意做給我看!

  雲玄昶發泄過後,怒火消了些,坐在椅子裡去喝茶。

  雲菀沁望著雲玄昶,開口:「有件事,女兒想與父親商量一下。」

  「又有什麼事?」雲玄昶回想雲菀沁提議重新邀請客人,也猜到今天這事是她安排好的,可畢竟是借曹凝兒和陸清芙的嘴揭發出來,他也沒理由責怪女兒,只能將脾氣發在白氏母女和陶嬤嬤身上了,現在聽雲菀沁又有話說,雲玄昶有些不耐煩。

  雲菀沁才管不著父親現在多焦躁,靜道:「二妹受傷,母親近身的奴婢又犯了大錯,母親這段日子一定很忙。錦重在胤城的遊學快結束,過些日子就要回鄴京,女兒想接手管教和照顧弟弟學業和起居的職責。」

  重生之後這段日子,弟弟雲錦重正在胤城遊學,還沒回京,也好,能提前鋪排一下,將弟弟要回來放在身邊,免得被白雪惠荼毒,養成了日後的紈絝子弟,下場淒涼。

  這是拿自己當空氣嗎?白雪惠也不想費勁去管那個小兔崽子,可雲錦重畢竟是嫡長子,養在自己膝下,也是個砝碼!由她這個當繼母的來管理,天經地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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