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終章

  福妞被金柱彈開直接摔倒在地，宋祺昭想要去扶她，但是別被金柱搭建的牢籠控制住。

  金麟和喵大仙將福妞扶起來，眾人皆是迷茫。

  這又是怎麼回事？

  清河擋住想要再次撲上去的福妞，「冷靜點，是天道。」

  「天道？」

  天道在每個人嘴裡都出現過，但是也僅僅是在口頭上出現過。

  它非人非物，沒有實體。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

  但是它會安排好世間萬物一切運行，執行它命令的就是法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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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道法則，無人可逆。

  困住宋祺昭的四道金柱上隱約流動著上古不知名銘文，就連最博學的清河也只能看懂幾個銘文。

  「看不懂，隱約認得出幾個字符，大概意思便是法則。」

  福妞想要觸碰宋祺昭，但是兩人之間就像隔了一層空間，能看到對方但卻怎麼都無法觸及到對方。

  「法則為什麼要困住他？」

  宋祺昭不過是一個凡人，無意牽扯其中，就算錦鯉族的氣運大劫違背天道意願也不會降罰在他身上。

  「倒是奇怪了……法則、法則……法……」

  「言出必法！」

  清河突然大叫一聲，整個人激動得臉都紅了，「我知道了，言出必法！他就是天道法則！」

  福妞覺得她師父是瘋了。

  「師父，別胡說。」

  本來就違背了天道意願，要是再胡說八道一定會被記恨上的。到時候可沒第二顆溯本歸源珠能救錦鯉一族了。

  族長想了想，也覺得很有可能，「剛才他不過隨口一句建國後不能成精，北海那傢伙便直接打回了原形，我們離開的時候還沒有變回來，確實是被法則降罰了。」

  北海老龍原形是一條海蛇，蛇遇天劫為蛟，蛟破生死劫為龍。

  雖然北海氣運衰竭，但是一條龍，即使血脈不純也不會這麼容易就被打回原形。

  這麼一說便能說的通了。

  「言出必法，他若是法則，便能解釋得通了。」

  宋祺昭在金柱內聽得頻頻皺眉，他出來一趟，親親女朋友不是人也就算了，連他自己也不是人了？

  合著他們一家子都不是人？

  「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宋祺昭堅持自己是人，堅定認為裡面一定有大誤會。但是清河和族長已經商量起來為什麼法則會化人駐留人間的原因了。

  福妞抹眼淚，「族長，師父，你們救救昭昭。我們還要上學呢，放他出來啊！」

  清河一臉沉痛：「這個學可以不用上了，我們也放不出來他。」

  除了天道，誰能放法則出來溜達？

  開天闢地幾萬年，第一次聽說法則能化人下凡溜達的。

  「歸。」

  縹緲空靈的聲音直接在腦海憑空響起，悠遠而印入靈魂。

  是天道。

  無形無體，無聲卻自能感知。

  「法則逃匿，世間無序。法歸，序定。」

  天道的壓制讓所有人動彈不得，只能被迫聽著。

  無法反駁。

  唯一活蹦亂跳的大概就是試圖掰開金柱的宋祺昭了。他現在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玩意！

  「放我出去！」

  天道：「法則需歸。」

  「我要回家上學！」宋祺昭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他還是個學生，他要回家上學。

  學生就要有學生的亞子！

  「而且我不是什麼法則。這世間一切自由其定數，不是靠人為安排的。我們華國有句古話叫人定勝天。」

  「一萬條法則，便有一萬零一條破壞法則的辦法。」

  辦法總比困難多，宋祺昭突然覺得天道有點傻。

  「世間需要秩序。」

  宋祺昭樂了，這天道還是個文化人。

  「秩序可有法律道德共同約束，法則能起什麼作用？我說了就算數？一切都能聽我的？」

  腦海的聲音突然消失，宋祺昭想著如果他說得算數那第一件事就是要讓這該死的金柱趕緊消失，沒看見福妞都急哭了麼！

  其他人不能動，福妞無法抬頭窺及天道，連眼淚都無法止住只能不停流淚。

  宋祺昭心裡這麼想著，突然間面前四道金柱憑空消失。

  天道：「你想及法則，無法更改。」

  重獲自由的宋祺昭乾的第一件事就是——「大家都起來活動活動！」

  一個個都跟石雕一樣怪可怕的。

  然後所有人就恢復了正常。

  宋祺昭拽過來福妞直接用袖子給她擦擦眼淚，「別哭了，我現在說話好使，天道都聽我的。」

  天道：「……」

  「她影響到了你。法則不能被影響。」

  宋祺昭像一頭敏銳的野獸，靠著直覺抬頭，然後把福妞護在身後，想都不想便直接開口：「沒有人能傷害福妞。」

  剛才的壓迫感消失，福妞毫髮無損。

  福妞緊張捏著宋祺昭的衣角，剛才有一瞬間她真的覺得自己會永遠消失。但是在宋祺昭說完那句話之後那種感覺就消失了。

  她安全了。

  「你真的是法則？」

  宋祺昭點點頭，又搖搖頭。

  他自己都不清楚。

  那個叫天道的傢伙說他是法則，但是他是宋祺昭，家住京都大院，大一醫學生，有條錦鯉女朋友。

  天道不死心：「法則不能被影響，如果她繼續影響你，你將失去成為法則的機會。」

  宋祺昭挑眉，看著碧藍的天空有些無語，雖然那傢伙無形，但是他知道那傢伙就躲在天上的某處，「你威脅我？」

  天道不威脅他，只是想引誘他。

  「法則歸，秩序定。不然，你將只會是個凡人，生老病死。」

  「這不挺好的？」宋祺昭樂了，還有這種好事？這天道挺會做人的。

  「那我願意和福妞永遠在一起，生生世世，主要她在，我就在。生死無懼。」

  天道：「可。」

  宋祺昭：「？」搞什麼鬼？

  天道：「……」

  清河默默幫著解釋：「言出必法，言出必法。」

  還是法則之前，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要這麼說，宋祺昭可就玩明白了。

  「言出必法是吧？世間萬物自有其法，天道不可控制世間氣運，凡氣運自有福澤之人所有。」

  「現在是現代社會了，法律道德約束一切。而且我們講科學，不玩封建迷信了。」

  「我不當法則了。」

  天道：「允。」

  風吹了過來，一群人在風中等著天道繼續叨叨，但是等了好久都沒有聲音。

  喵大仙追著自己的尾巴玩了一會，突然問道：「事情解決了？」

  福妞看向宋祺昭，宋祺昭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他抬手摸摸福妞的頭髮，一臉寵溺：「女朋友，我們還回家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