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曾經的我們

  ……

  小舞：「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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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前一步，唐三抬起雙手，捧起小舞的嬌顏，「傻丫頭，沒有什麼好可是的。你是人又如何？是魂獸又如何？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妹妹。也是，我愛的人。」

  擁她入懷，唐三摟住小舞那溫軟的嬌軀，用全場都能聽到的話，昂然道：「想抓她，那麼，就先踏過我的屍體吧。」

  ……

  小舞：「你是第一個為我梳頭的男人，也是唯一一個。永遠永遠。不論我們的未來如何，我的心中，除了你以外已經沒有任何空隙。」

  ……

  「小舞。魂骨技能飛行，快走——」唐三的聲音已經完全沙啞了。宛如撕裂了一般，他將自己身體最後地力量全部灌注在這一甩之中。

  輕輕的抱住唐三，小舞的聲音在他耳邊呢喃著，「哥，你真的好傻好傻，難道，你死了我還能獨活麼？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活著。真的好希望能夠和你在一起生活，就像以前那樣。可是，不行了。我不在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不然我會傷心的。」

  他為了她，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自殺取骨。

  她為了他，可以燃燒自己的生命，獻祭魂環。

  ……

  唐三看向身邊的小舞，眼中已是一片溫柔，「我和小舞的婚事。我想，在你們的見證下先和小舞訂婚。等她完全恢復了之後，立刻結婚。請你們同意。」一邊說著，他拉著小舞在父母面前跪了下來。

  大滴的淚水順著小舞面龐滑落，她那臨時回到體內的靈魂劇烈地悸動著。輕聲喚出兩個字，「爸——，媽——」

  ……

  小舞毫不猶豫的道：「前輩。我把血給他。」

  波賽西看了小舞一眼。目光慈和的摸摸她的頭。「你真是個傻孩子。唐三能有你這樣的紅顏知己。實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幸運。」

  小舞搖了搖頭。哽咽道：「不。能遇到他。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運才對。前輩。我要怎麼做？」

  ……

  抬頭望向天空，唐三在心中默默的說道：大明、二明，你們知道麼，復活小舞，是你們最後的期望，可卻是我唯一的希望，小舞的復活和我生存的意義是等同的。我不需要向你們保證什麼，如果小舞不能復活，我就已經沒有了活下去的意義。沒有人，比我更愛她。從見到小舞的那一刻起，她就是我宿命中的愛人。

  「小舞，我們終於又要在一起了。我一定會幫你完美的復活。我不許你再這樣下去，你要永遠都陪伴在我身邊，直到有一天，我們蒼老而去。」

  唐三沒有退避，執著而堅定地注視著那虛影中地雙眸。一字一頓。用近乎嘶吼般的聲音呼喊道：「復——活——吧——！我——的——愛——人——。」

  輕輕的吻了吻小舞的額頭，唐三輕聲道：「小舞，你願意嫁給我麼？我終於有資格對你說出這句話了。」

  「我願意，我願意……」小舞毫不猶豫的答應著，她的聲音已經哽咽，她的眼眸之中已經充滿了淚水，但這一次不再是傷心而是幸福的淚水。

  唐三柔聲道：「等我們返回天斗城，稟明老師，我就正式迎娶你。我一定要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讓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你的快樂，將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我要愛你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哪怕海枯石爛，天荒地老，也永不分離。」

  小舞埋首在唐三懷中，輕聲道：「不論你要做什麼，我都會跟隨在你身邊。」

  ……

  唐三歉然道：「都是我不好，你復活之後，我都沒有什麼時間陪陪你。小舞，你知道麼，我真的好想娶你，用大陸上最隆重的婚禮娶你做我的新娘。你記住，這是我對你的承諾。不用太久，等我們擊潰武魂帝國，我一定會讓你成為我地妻子。以後我所有的時間都用來陪伴你好不好？到了那時候，你再給我生幾個孩子，你喜歡哪裡，我們就住在哪裡。」

  ……

  唐三拉起小舞地雙手。送到自己嘴邊。「小舞。我向你求過婚的。你也答應過我。放心吧。就算再難再苦。為了讓你成為我的新娘。我也一定會成功。」

  小舞地眼圈紅了。她猛地撲入唐三懷中。雙手摸著唐三地面龐。痴痴地看著他。「哥。我愛你。為了我。你一定要活著。你記著。不論你是人、是神、是鬼。我都會永遠跟隨在你身邊。」

  ……

  聽到結婚二字，小舞的俏臉不禁紅了起來，靜靜的伏在唐三胸前，「哥，這一次，我真的感覺到我快要成為你的妻子了呢。」

  唐三哈哈一笑，道：「那是當然。當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已經註定了，你是我的。」

  小舞噗哧一笑，道：「我怎麼記得，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某人被我摔了個大馬趴。說起來，我也算是摔過神的人呢。」

  「呃……」唐三撓撓頭，「那時候還小嘛，你的柔術又那麼厲害。摔就摔吧。打是親，罵是愛。小舞，你知道麼？我這一生中最快樂的時間，就是從六歲到我們參加全大陸高級魂師學院精英大賽結束之前。因為，在那些年，我們一直都在一起，而且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每天能和你一起修煉，看到你的笑容，就是我最滿足的事。」

  小舞輕輕的點了點頭，「我也是。」

  ……

  「哥，你怎麼能，怎麼能就這麼拋下我？哥，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小舞聲嘶力竭的哭喊著。可是，現在的唐三，卻再也無法給她任何回應。

  「哥，你答應過的，你答應過要娶我為妻，你還說要給我一個最為宏大的婚禮。你還沒有實現諾言。你怎麼能死？求求你，醒過來好不好？醒過來吧，不論讓我付出怎樣的代價，只要你肯醒過來，我都願意。」

  ……

  從始至終，唐三都沒有對小舞說一句話，他只是重新為她梳理了她的髮辮。

  當他終於完成了這一切的時候，才再次將小舞的身體扳回，看著她那已是淚眼朦朧的雙眸，唐三用自己的額頭抵住小舞的額頭，輕聲道：「親愛的，我愛你。」

  小舞全身一顫，猛的摟住唐三的腰，將自己的面龐緊緊的貼合在他的胸膛上，「如果你真的愛我，就讓我永遠和你在一起。結果不會變，讓我看著你。」

  ……

  「都當媽媽了還這麼調皮。」

  「當媽媽怎麼了？就不能撒嬌了麼？你成為神界執法者、海神之後，不還是叫唐三嘛？還是我的三哥。」

  ……

  小舞嘻嘻一笑，雙手摟住他的脖子，道：「這還差不多。快想想，我們的寶貝叫什麼名字。生命女神告訴我說，我們這第二個孩子，會是個男孩兒呢。」

  海神此時已經定下心神，道：「我們寶貝女兒叫唐舞桐，取我們名字中的一個字，我唐三的唐，你小舞的舞，再加上一個鳳棲梧桐木的桐，唐舞桐，就是唐三和小舞的小鳳凰的意思。那我們的寶貝兒子，也照著這個來唄，我看，就叫唐舞麟吧。怎麼樣？」

  小舞眼睛一亮，道：「唐三和小舞的小麒麟嗎？好啊！好啊！就這樣吧。」緊接著，她就苦著臉道：「就是字難寫了點，以後你負責教他讀書認字哦。」

  海神唐三微笑道：「沒問題，都交給我。」

  ……

  "三哥，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陪著你的。我一定會好起來的。"小舞在他腿上蹭蹭，巧笑嫣然的說道。

  她總是這樣，不想讓他擔心。

  唐三寵溺的低下頭，親親她的額頭，"我一定會治好你的。小舞，你別急。等到這場眾神之戰後，我們拿到主控權就可以離開黑洞了。然後我們就會去，去找兒子。找到兒子之後，一切就都會好起來的。你放心吧。"

  小舞點點頭，"嗯、嗯。我們一定會找到兒子一家團圓的。"

  唐三微笑道："小舞，你知道嗎？在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力量，哪怕是神詆也無法解釋它的存在，它更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這種能量一定能夠治好你的病。"

  小舞有些驚訝的看著他，"那是什麼？"

  唐三道："是愛。是愛的力量。雖然兒子暫時離開了我們身邊，但在斗羅大陸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經為他安排好了。而在你身邊還有我，還有舞桐。我們都是這麼的愛你，為了我們，你一定不能有事。你是知道我的，如果你走了，我會陪你而去，我說到做到。無論你在什麼地方，我都會陪你一起在什麼地方。"

  ……

  「孩子們，對不起啊！我要把剩餘的時間留給你們的爺爺呢。畢竟，雖然你們都是我的後代，可我最愛的還是他呢。」說到最後，小舞的俏臉上帶起了一抹淡淡的紅暈，竟是有了些嬌羞的味道。

  「小舞。」唐三輕輕的呼喚著。

  小舞微微轉過身，讓自己的身體完全貼合在唐三懷中。雙臂抬起，環繞在他的脖子上，用自己的面頰貼上他的面頰。

  唐三下意識的抱緊她，仿佛要將她全部的味道都記憶下來。

  「其實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小舞輕聲說道。「你是故意晚回來一點的，對不對？」

  唐三沒有開口，但淚水卻始終不停的流淌。

  小舞道：「對不起啊三哥。對不起。」

  「沒有什麼對不起，如果是我，我也會那樣選擇的。小舞，我愛你。」唐三的聲音終於多了幾分顫抖的味道，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小舞微笑道：「別哭啊！今天是咱們一家團聚，大喜的日子。別哭啊！你本來就沒我好看，哭的時候，就更丑了呢。嘻嘻。」

  唐三深吸口氣，勉強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好，好，我不哭、我不哭。」

  小舞微笑道：「這就對了呢。今天真的是個好日子呢。我最後的願望也已經實現了，我們的孫子平安無事。三哥，這輩子和你在一起，能成為你的妻子，我真的很幸福。特別、特別的幸福。我從來沒有後悔過自己的選擇。或許，上輩子我拯救了宇宙，這輩子才能遇見你吧。」

  「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已經很長、很長了。可是，我還是捨不得，捨不得你。」一直面帶微笑的她，此時此刻，終於有了一絲哭腔。

  「儘管我一直都知道，我們其實早就已經回來了，你卻故意不讓神界找到這裡。還每天都陪伴在我身邊，就是為了讓我心有寄託能夠多活幾天。可是，我就是假裝不知道，我也想啊！也想多陪陪你，陪在你身邊。三哥，我也好愛你。」

  「可是，我還是要走了呢。我走了以後，我知道你一定會很難過。但是，你還有許多的責任哦，你要掌管好神界，你要好好的照顧我們的女兒、兒子。做好咱們這一家的大家長。如果你想我了，你就看看它吧。」

  一邊說著，小舞回手拉過自己長長的蠍子辮。

  「小舞……」唐三的聲音瞬間就哽住了。

  下一刻，小舞手中的髮辮齊根斷裂，一條長長的髮辮已經在她手中。而當她斷掉髮辮的剎那，整個人的臉色已經變成了一片灰白。

  她的手掌有些顫抖著將那髮辮塞入到唐三掌中，柔聲道：「活著才是最勇敢的，死亡只是逃避。你要做個勇敢的人哦。還有好多好多事情等著你呢。保護好我們的孩子們，好好幫軒宇成就神界。你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很多呢。」

  「三哥，我愛你。」小舞又一次說出了自己對他的愛。

  「我也愛你，小舞。」唐三握著小舞的髮辮，身體劇烈的顫抖著。

  「我愛你，也愛孩子們。我愛你們，真的好愛、好愛你們。我捨不得你們，也真的好捨不得你們啊……」小舞的美眸之中，晶瑩的淚滴悄然滴落，淚水順著唐三的衣襟滑落，跌入他掌中。

  小舞的美眸之中，多了幾分迷惘與茫然，看著遠方。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嗎？還記得我們曾經的一切嗎？三哥，為了你我願意熱愛整個世界。如果還有來生，我還做你的妻子……」

  雙眸閉合，小舞的嬌軀，就那麼在唐三的懷抱之中，悄無聲息的化為點點光芒，悄無聲息的就那麼在太空之中消散著。

  在這一瞬，仿佛整個世界都凝固了，整個太空之中，這麼多位神王存在著，可卻全都鴉雀無聲。

  ……

  「小舞，你別走得太快，等等我。我要來找你呢。一定要讓我快一點找到你啊！」

  藍色光焰漸漸熄滅，一代神王，神界委員會之主唐三的身影也從凝實變得虛幻，唯有他那一雙眼眸，依舊明亮奪目。

  「小舞，或許我再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忘記了一切。忘記了星斗大森林，忘記了我們魂師的身份，忘記了史萊克學院，忘記了我們斗羅大陸，也忘記了我。這都不重要，我只祈求能夠讓我找到你，只要找到你，我就一定會用自己的一切來愛你，讓你再次回到我的身邊。讓我們一家能夠團聚。別走得太快，等著我……」

  ……

  儘管和以前的相貌有所不同，儘管連氣質都發生了變化。可是那銘刻在他神識深處的烙印，卻清晰的將這道身影嵌入到他心中。

  ……

  「喂，給你喝！」

  「小、小舞……」

  「你認錯人了，我不是小舞。大家都叫我美公子！」

  ……

  「你跟我過來一下。」來到他面前，美公子直接向他說道，然後就走向了一旁的小樹林。

  「美姐。」唐三笑眯眯的叫道。

  美公子轉身看向他，道：「我要走了。」

  「你要去哪裡？」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脫口而出。而且險些就說出了後面半句的：我跟你走。

  美公子搖搖頭，道：「我不會離開嘉里城。但我要閉關了。跟隨我父親閉關。不知道要多久。但應該時間不會短。今天是來向你告別的。」

  ……

  修羅沉默了，他只是看著她。

  她收起手中的奶茶杯子，道：「那我要走了。」

  修羅突然心頭有些悸動，道：「能不能把你剛才的奶茶杯送給我。」

  美公子愣了一下，看著他，眼神中多了幾分警惕，沉默了一下，卻還是搖了搖頭，「抱歉。這個不行，我喝過了。」

  ……

  毛老突然道：「哦，你等一下。有個東西給你。」

  「東西？」唐三一愣，毛老走到自己的桌案旁，拿起了什麼，然後轉身走向唐三。

  當唐三看清楚他掌中之物的時候，眼神卻再也挪移不開，儘管是三世為人的他，在這一瞬，眼前卻已是一片水霧模糊。

  「一個小姑娘讓我給你的。也是咱們人類。長得可漂亮了。」毛老將手中之物遞給唐三。

  唐三接入手中，那是一個杯子，一個還裝著溫熱奶茶的杯子。或者說它是一杯奶茶，一杯美公子奶茶店的奶茶。

  這是昨天修羅沒有要到的那個杯子，而今天，它卻就在唐三面前，在他手中。

  在這一瞬，他的內心深處已經被滿滿的幸福感裝填，在這一瞬，一夜的徘徊和壓抑都已經一掃而空。

  唐三笑了，儘管那笑中帶淚，可是，在這一瞬，在他眼前的一切，似乎都充滿陽光。

  小美、小舞，謝謝你。

  ……

  「今日，我以我血為誓。終我一生，無論順境、逆境，無論強大、弱小，無論年輕、衰老，無論前路如何。我都將永遠守護在美公子身邊。永遠不做對她不利之事，永遠陪伴在她左右，永不背叛。如違此誓，天地棄之、五雷轟頂。」

  沒等她問, 唐三已經繼續道：「集中精神，用你的精神力牽引聖焰刀, 然後將一滴眼淚滴落在刀身上。」

  美公子的俏臉上多了幾分古怪之色，「我哭不出來怎麼辦？」

  唐三無奈的道：「你就想著, 我們被人圍攻, 我被人重傷了, 馬上就要死了。」

  「你別瞎說。」美公子瞬間抬手，捂住唐三的嘴，但下一刻，她俏臉一紅，又將手收了回來。

  「我、我真哭不出來啊！」美公子苦著臉道。

  唐三沉吟了一下，道：「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什麼故事？」美公子驚訝的看著他。

  ……

  「你要好好的。」唐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美公子突然感覺到他的聲音似乎是發生了一些變化，有些熟悉，卻又有些陌生

  熟悉是因為似乎曾經聽到過，陌生卻是因為，這似乎是不屬於修羅的。

  唐三雙目微合，面帶微笑，喃喃的自言自語道：「劍是犧牲！」

  「不要——」她想要放聲吶喊，卻在空間傳送之中根本無法發出聲音。。

  他始終沒有回過頭看她，因為他怕如果自己看了，就捨不得和她分開。 ……

  淚眼婆娑的美公子站在窗前，喃喃的重複著同樣的話語，「哥，你還沒有為我摘下面具呢，你怎麼能就這麼離我而去？」

  ……

  「修羅就是唐三，唐三就是修羅，我沒死。唐三也從未失蹤過，事實上，我一直就在你身邊。」

  「可、可是，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為什麼一直不惜一切的對我好？」美公子問道。她總算是逐漸的理順思路，也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唐三沉默了一下，然後才道：「我接下來說的事可能有些不可思議。但是，這卻是唯一能解釋我身上發生的各種不可思議的原因。小美，你相信夙世因緣嗎？或者說，你相信轉世重生嗎？」

  ……

  「所以, 你、你是我前世的丈夫？」美公子喃喃的道。

  「嗯。」唐三點點頭。 ……

  美公子輕輕的撫摸著唐三那皮膚已經碳化的手掌，眼神中帶著幾分迷離，「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是來買奶茶的，當時你就一直在看著我，然後我看到你好像是流淚了, 如果我們真的有夙世因緣的話，那時候你就已經認出我了吧。那時候的你還很弱小呢。」

  「後來就總是能看到你, 在奶茶店, 在學院裡, 你的身影總會出現在我面前。對你，我始終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 我的心似乎自然而然的就不會對你設防。現在想想，如果你說的夙世因緣都是真的，那麼, 一切也就都可以解釋的清楚了，原來都是前世的牽絆讓我才一直都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時候。」

  「後來你戴上了面具，化身修羅。你說的對，如果那時候的唐三展現出後來修羅的能力, 我一定會認為你是個怪物吧。所以，你隱藏了身份。可是，或許正是因為對唐三那種奇妙的感覺存在, 讓我對修羅始終都有著一份隔膜，天然的就不願意和他接近, 哪怕修羅一直都在幫我。直到這次，這次我與修羅一起參加祖庭精英賽, 我漸漸的了解了他，也漸漸的感覺到他對我那份無私的好，可就算如此, 我也從未往男女那方面去想，我也只是想要認他做哥哥。或許，就是因為在莪的腦海中始終烙印著唐三的面容。你可知道, 閉關結束之後找不到你了, 我心中有多麼焦急嗎？」

  「其實你是對的, 如果你用唐三的身份重新來到我身邊，肯定要比告訴我你就是修羅更好, 以我對唐三的好感，我估計我肯定會逐漸接受你在我身邊的。但你捨不得我難過, 將實情都告訴了我。確實，那時候我的心真的很亂, 我經常會想, 真的有夙世因緣這種事情嗎？直到這次渡劫，當你再次站在我身後, 握住我的手那一刻，我心中所有的遲疑和不確定都已經消失了。無論你是唐三還是修羅, 你就是守在我身邊的那個人。我不知道前世我們之間是如何相伴的，但你為了我，放棄了神王的地位轉世而來，我已經能夠明白曾經的我們是多麼相愛了。你趕快好起來吧，我會嘗試著好好和你在一起的，在這一世嘗試著我們的愛情。我在渡劫蛻變的時候，似乎是看到了一些前世的種種，我願意的，這一世我也願意和你在一起的。只要你能好起來。你答應過我的，要一直守護在我身邊，一直做我的守護神，說話要算數哦！」

  ……

  美公子低著頭，將整個頭都埋入了他懷中，「你、你……，只要活著回來，我就、就做你的女朋友。正式的那種。」

  「可以親的那種嗎？」唐三嘴角上翹。

  「嗯呢。」

  ……

  美公子道：「未來我們必須要離開這個位面嗎？回到以前的那邊去？」

  唐三輕輕的點了點頭，道：「現在你或許還會對此沒有什麼概念。但伴隨著你修為的提升，尤其是未來成就皇者之後，你前世的記憶應該會逐漸的復甦，與這一世的記憶重合在一起。那時候，你一定會想念我們的家，想念我們的孩子的。」

  聽他說到我們的孩子時，美公子的俏臉不禁又紅了起來，「可是，我現在已經不是曾經的樣子了吧。他們會接受我嗎？」

  唐三微笑道：「一定會的，而且，其實你並不知道的是。你正在變得越來越像前世的你了。畢竟，曾經的你也算是半個神王，就算是真正轉世重生了，身上也依舊留著前世的烙印。隨著你的實力越來越強，兩世的你也會逐漸重合在一起了。」

  美公子輕輕的點了點頭，主動拉著他的手，「謝謝你來找我。」

  唐三握緊她的手，道：「只要你不嫌棄這一世還是我，我們就永遠都會在一起。」

  「不嫌棄的。」美公子輕輕的搖搖頭，「這一世不嫌棄，下一世也還是不嫌棄的。」

  唐三道：「我努力，爭取不會再有下一世了。」

  美公子愣了一下，「下一世你就不要我了嗎？」

  唐三搖頭道：「那怎麼可能。我是要在這一世抓緊你，同時我也要在這一世，讓我們真的不死不滅，與宇宙同生。」   ……

  美公子輕聲道：「你說我們是夙世因緣，那我以後成就皇者之後，就能恢復前世的記憶嗎？」

  唐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那要看你想不想恢復了。」

  美公子點點頭，「我想的，因為我想知道，前世的我們是怎麼在一起的。那一定是非常美好的回憶。其實這些天，我一直有句話想對你說。」

  唐三微笑道：「是什麼？」

  美公子抬起頭，眸光深邃的看著他，「謝謝你，能來找我。」

  ……

  那一幕幕的畫面如此的清晰，所有的記憶前世今生漸漸重合在一起。

  當她的眼前重新回到紫色雷霆之海浸潤的時候，卻早已是淚流滿面。

  「三哥！」她猛然大叫一聲，隨之撲入了唐三的懷抱之中，緊緊地擁抱著他的身體。

  是的，她回來了，小舞回來了。小舞與美公子的所有記憶徹底交融。

  曾經許諾過的生生世世，他真的找到了她的第二世，真的讓他們能夠重新在一起了。

  唐三找到了小舞，小舞也等到了他的唐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