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回家

  老筋斗聽後沉默不語，出去打了幾個電話，回來跟大家說道：「我們明天會調查那棟別墅的資料，看看那棟別墅里是否真的發生過殺人案。如果沒發生過，那一切都是你們自己的幻覺，並不可怕。如果真發生過殺人案，那…」老筋斗沉默了一會，說道：「那你們看到的那個格子裙女人就真的存在，那麼這件事情就複雜了。」

  「她會是白淺嗎？」陳智問老筋斗，他心裡對這件事一直很糾結。

  老筋斗沒有回答，發了一會呆，說道：「一切明天再說吧！」

  山下的夜晚很冷，陳智幾個人因為睡了一白天，晚上根本睡不著，胖威提議打牌，陳智馬上拒絕了，他現在對打牌已經產生了恐懼心理，他對幻覺也產生了心理恐懼，我看過的那個叫《盜夢空間》的電話就描述過，因為女主角留在在夢境中太久，已經失去了辨別真偽的能力，當她回到現實時，也經常懷疑自己仍然在夢境中，最後自殺了。這是陳智最恐懼的，他怕自己有一天分不清幻境與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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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8點的時候，老筋斗接到電話。調查文件已經傳到了手機里。老筋鬥打開手機，把文件一頁頁的翻給陳智等人看，說道：「這是一起發生在2004年的兇殺案，在那個山岩處的確有過一棟鄉村別墅，當時由於地層鬆動，造成泥石流，那棟別墅被淹沒了。裡面發現了三具屍體，其中的一男一女是一對夫妻，男的是本地著名企業家。這對夫妻在別墅被淹沒前，就已經被人用刀刺死了。另一具屍體是一位二十幾歲的女性，身份不明。」

  「身份不明？什麼意思？」陳智疑惑的問道。

  「這個年輕女性身上沒有任何證件，也沒有DNA和指紋的記錄，也就是說，她與這個世界沒有任何聯繫，像是天上掉下來的一樣。」老筋斗說道。

  「怎麼可能？有屍體的照片嗎？」陳智問道。

  「有，你看吧」老筋斗在手機上劃了一下，照片翻了出來。

  手機上，愕然出現了那個格子裙女人的屍體，臉、頭髮都一模一樣，還帶著濃濃的妝，不同的是，屍體並沒有穿衣服而是蓋著一塊白布。

  陳智立刻一陣心驚肉跳，這和以往的任何事情都不同。以前不管是「摩馱羅」，還是死而復生，起碼都有一個解釋的通的合理性，而這次，這意味著什麼？這世界上，有鬼？

  「金叔，你說，我是見鬼了嗎？」陳智沉思了片刻，看向了老筋斗。

  「你先不必亂想，據我說知，這世界上至今沒發現鬼魂。這也許是幻覺的一種形式，只是我們不了解。」老筋斗安慰著陳智。

  「老闆說了，所有人先回Z市，整頓待命。我們現在就走」老筋斗轉過身來對大家說道。

  胖威迫不及待的聽到這句話，急忙答應著，回去收拾行李。大概不到半個小時，幾個人坐在返回Z市的車上。

  在車上時，胖威看陳智有些憂心忡忡，便打趣道：「橙子，怎麼了？失戀了？你迷上那個格子裙妹妹了？」

  陳智聽完渾身一激靈，氣憤的對胖威說道：「少特麼信口開河，你說話避諱點，那可能是上古的狐仙，你想死啊？」陳智說完還左右看了看。

  「我知道你有點害怕，橙子，其實我是想告訴你，不必想的太多。狐仙如果想殺我，也不會因為我說錯了幾句話，因為我們永遠只是個凡人。」胖威說著點起一根煙，臉上有些悲涼，慢慢的說道。

  「神或鬼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心！我胖威以前欠過幾個人的命，還沒機會還，他們就死了，這筆帳我特麼要背到地府去。我也欠了你情，天知道有沒有機會還，我們特麼的還能活多久。干我們這行，想太多是自尋煩惱。」胖威吐著眼圈，坦然的說著。

  陳智這時候感到，其實這個胖威是個很堅強的人，他有很多故事，也有很大的消化能力，能消化一般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

  「你沒欠我情，地下室里你不也救過我麼？」陳智對胖威說道。

  「你真是天真，我說的不是地下室」胖威伏在陳智耳邊小聲說道。「如果那時我沒有和你混在一起，估計我現在就沒命了。」胖威用眼睛點了點睡著一邊的老筋斗。「他們用重金把我從BJ請來，並沒有準備讓我活著回去。」

  「啊？」陳智驚訝的看著胖威。

  胖威用手捂住陳智的嘴，示意他低聲。嘴貼著陳智的耳邊非常近，聲音更輕微了，「這段時間我調查過他們，這些人做事很隱秘，那個豹爺這些年在東北殺了很多人，滿手血腥，他們從不與外來人合作，很多人在他們那裡也變成了永遠的啞巴。」胖威用手在脖子上劃了一下。

  陳智一驚，問道：「那我呢？他們以後會把我殺人滅口嗎？」

  「你當然不會，你和鬼刀是他們自己人，你具體是什麼角色我也不知道，但你跟他們的淵源很深」胖威說完，搖搖頭示意別說了。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陳智自己思索著，所有的事情像是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清，也許他真的該索性什麼都不要想了，還是胖威說的那句話對，「干我們這行，想太多是自尋煩惱」。

  鬼刀依然抱著刀，閉眼處於假睡狀態，有時眼睛睜開一條縫看一眼胖威，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剛才的對話。

  秦月陽從上車開始一句話不說，眼睛呆呆的盯著窗外，像誰欠她八百塊錢似的，就這樣，車子一路向Z市駛來。

  車子到達Z市室內後，老筋斗並沒有讓他們去避世閣，而是先讓他家回家休息，然後等通知。他帶走了那塊在狐仙墓挖出的骨頭，說是要做化驗。

  車還沒開到小區，遠遠的就看見陳智老爸站在路口等他們，陳智有些感動。

  「有親爹是好啊！」胖威十分羨慕的感嘆道。

  秦月陽跟著陳智他們一起回來了，老筋斗安排她以後和陳智等人住在一起。考慮她是個女生，陳智讓她獨自住在一樓的臥室，也省得胖威騷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