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番外3
2024-05-19 15:57:44
作者: 懶玫瑰
被帶走的南兒正渾身難捱的被浸泡在冷水裡,在這個季節,雖然不是很冷,但一直在冷水裡,也是有些受不住,所以整個人都在顫抖著……。
「好好服侍裡面的姑娘,若是有什麼不妥當的,本公子唯你們是問!」歐陽緒叮囑著一邊的幾個丫鬟,務必要把裡面的人給照顧好。
「少爺放心,那姑娘的情形比方才好了很多,服下少爺給的藥,已經冷靜很多了,」服侍的丫鬟看到自家少爺那麼在乎裡面的姑娘,自然也是小心翼翼的照顧著。
「嗯,記得好好照顧,等明日早上,就帶著這姑娘去京城,」歐陽緒想著這樣才能擺脫林來富對她的糾纏,畢竟他們家是做生意的,直接跟知府起衝突,也不太好。
爹說過,楊知府不是個好人,但也不是一個很壞的人。歐陽家並不怕他,只是擔心換了一個,要是不知道底細,歐陽家會更慘,所以才會沒有動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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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的南兒是不知道,她才一到江南,就被人帶回京城去,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哭死的——這一路,她艱難的藏在迎親的隊伍里,這是為什麼呢?
難道就是為了體驗一把江南一日游嗎?
她連一日都沒有好好的玩過呢!
知府府里,楊知府宴請歐陽安跟應皓軒,這會兒諂媚巴結的,就跟哈巴狗差不多了。
楊曉嬌在看到戰王世子竟然如此的英俊威武,一下子就把心給跌落了,忍不住的雙眼放光,想著以自己的容貌,就算是得不到世子妃的位置,但一個側妃的位置,應該是綽綽有餘的。
應皓軒是不知道楊曉嬌心裡的想法,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毫不客氣的嘲弄著:「憑你,也配!?」
在京城,多少的千金小姐想要入戰王府的大門,就算不為自己,為了父王,也是竭盡心力的,可父王單單認準了母親,而他在成年之後,母親就告訴過他,想要過簡單的日子,擁有一份最真摯的感情,就要慎重的選擇自己的感情。
因為祖母去世,加上朝廷有事,所以他的親事耽擱到了現在。在臨出發的時候的最後一天晚上,母親還慎重的問了他,是不是這輩子就認定海鳳兒了。若是是,就去迎娶,若不是,就不要耽誤了人家一輩子。
一個女人的一輩子,是需要被人捧在手心裡的。她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會跟上官浩一樣,後悔一輩子。
上官浩因為梅姨的再嫁人,再生子,加上上官家在京城的地位有些尷尬,他已經自主外放好幾年了,這是整個京城都知道的。
所有人都在說,要不是上官浩跟梅以藍和離,現在哪裡有東叔叔的笑傲……一個從北方而來的,沒有一點官職在身的人,能一步步的進入大秦最中央的官位里,那不是大將軍跟長公主的有心提拔跟東叔叔自己的努力,哪裡會有現在的東府。
楊曉嬌自然是不知道人家世子心裡的想法,只在那邊不停的擺著嬌羞的造型,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樣子,根本沒被人注意。
「小嬌,你表哥呢?」楊夫人看了好一會兒,都沒有發現自己的侄子,就疑惑的皺皺柳眉問道。
「誰知道呢,」楊曉嬌不會傻的去告訴娘親,她給了好東西給表哥,讓他去禍害別的姑娘去了。要是娘親知道了,肯定會罵自己的。
「真是的,難得今天世子來,不好好的藉此機會靠近一番,連人都不回來,真是膽子大了!」楊夫人就是希望能給自家娘家爭口氣,免得總被老爺給奚落。
她比誰都想讓娘家好起來,能成為老爺的支柱,而不是老爺一直在幫襯娘家。
楊曉嬌對於自己娘親的做法,充滿了不屑,因為她知道,自己那看到美女就跟魂掉了似的的樣子,哪裡有心思去面對什麼世子呢,換成她還差不多呢。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啊,她那得意的表哥會死在女人的身上,那可真的好玩咯。
楊夫人是恨鐵不成鋼,卻不知道很快的,等待著楊家的,就是一場大禍。
宴席開始,應皓軒是很無奈的應酬著,歐陽安說,若是江南有什麼動盪,總該需要這些老傢伙的,就算是虛應一下,也是要的,所以他才硬著頭皮來的。若不是因為送親而來的人里突然少了一個丫鬟,這會兒,他已經坐船出海,出發往海國去了。
「大人,外面有得月樓的大掌柜在外求見,說是要見世子殿下,」門口一個穿著衛兵服侍的人走了進來,行禮之後說道。
「得月樓的大掌柜?」楊知府的語氣有些不善,覺得這個得月樓的大掌柜還真的是不把他這個知府看在眼裡,竟然求見世子求到這裡來了,這擺明了是不給自己面子。
平日裡,自己帶人去得月樓吃個飯,這個大掌柜都是按章辦事,從未給過什麼好處,如今越來越蹬鼻子上臉了。
應皓軒聽說得月樓的大掌柜來知府府里找自己,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抬頭看著楊知府道:「知府大人可能有所不知,這得月樓乃是本世子的母親,護國公主在江南的時候辦的,這大掌柜乃是我母親最為信任的,若是沒有什麼事,斷然是不會出現在這裡的,所以有打攪之處,還請知府大人海涵!」
應皓軒要是霸道一些,何必把你一個小小的知府看在眼裡。他這一次用世子的身份見楊知府,已經給足了他面子,要是還不知道好歹的話,那他就甩袖走人,他一個小小的知府,又能如何?
如同應皓軒心裡想的,楊知府顯然也是注意到這一點了,就把陰沉的臉色給收斂了,端起了虛與委蛇的笑容笑著說:「世子說的哪裡的話,這得月樓的大掌柜,下官也是認識的,既然來了,那就讓他一塊兒入席,也好熱鬧一番!」
應皓軒沒有出聲,就當是默認了。
那護衛得了回答,就轉身去請人。
大掌柜的進來之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邊的世子,立刻見禮道:「小的給世子請安,」
「大掌柜不必多禮,你來知府府見本世子,可有什麼事?」這個大掌柜,他見過幾次,是個很衷心又不拿喬的人,從不會主動招惹是非,把得月樓管的很不錯的一個人。
大掌柜的根本漠視了一邊的楊知府,也不管他此刻陰沉的臉,直接表情焦急的問道:「小的敢問世子爺,這一趟跟著世子爺來的,可有郡主或者幾個府里的小姐?」
應皓軒一聽到大掌柜的話有些不對勁,就正了正臉色說道:「此番離京的,唯有本世子一個人,不知大掌柜為何要這麼說?」
「世子爺請看,不知道這塊令牌是屬於誰的,遺落在得月樓的住房裡,也是今日才到的,」大掌柜把手裡的令牌遞給了應皓軒,站在一邊等待著他的回答。
應皓軒心裡疑惑,順手接過了那塊令牌,在看到上面有個熟悉的刮痕之後,立刻瞪大了雙眼,猛的站起來道:「人呢?」
大掌柜一見世子爺果真是認識手拿令牌的那個姑娘,就立刻大喝一聲道:「把人帶上來,」
眾人都疑惑的看著外面,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姑姑,姑父,救命啊!」林來富見自己進了知府府之後,就完全的變了,立刻哭天搶地的喊起來了。「得月樓的大掌柜要殺人了,姑父,救命啊!」這進了知府府,難道還有人能製得住他嗎?
「啊喲,富兒,你這是怎麼了?」楊夫人看到自己捧在手心裡疼著的侄子變成這個樣子,立刻怒聲道:「你們是什麼意思?還不趕緊放人?」
楊夫人在叫囂著的時候,楊大人是保持沉默的,因為他發現那個大掌柜完全不把自己看在眼裡,所以就當沒有發現自家夫人的不妥,任由她怒罵著。
「稟告世子,拿著這一塊令牌的姑娘今日住進了得月樓最高的樓上,掌柜的並沒有怠慢,卻出現一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得了這畜生的一點好處,就給送去姑娘那邊的茶水裡添了腌臢的東西,他們進屋的時候,剛好被小的遇上,那姑娘卻不見了,就單單留下這一塊令牌在屋子裡,」
當大掌柜的說到這裡的時候,應皓軒的臉上已經湧現了濃濃的殺意——他雖然從未上過戰場,但是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手上可沾滿不少的血腥,那都是殺了不少盜賊土匪,可是百姓心目中的好將軍。
「小的一看事情不對勁,就立刻想到了世子爺,可知道擁有這一塊令牌的姑娘,到底是何身份,小的也好送消息回京!」大掌柜知無不言的把事情說了個仔細,也讓大家都知道,被人押著的,到底是做了什麼事情了。
楊知府一見林來富竟然動了世子爺身邊的人,立刻黑著臉,心裡也忐忑不安,但想著總歸不能見死不救,就露出了一抹好商量的笑容道:「世子爺,這畜生乃是下官夫人的親侄子,是家中唯一的獨苗,被下官的夫人給寵壞了,若是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世子爺多多的擔待,他要真的做了什麼畜生不如的事情,下官定然會讓他負起責任的!」
這話里的意思就是,若真的欺負了你的人,娶了就是,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失了清白的姑娘,不是死就是嫁人,除了嫁給林來富外,難道還有別的選擇不成?
應皓軒心裡正火大的很,這會兒聽到楊大人的話,不禁沒有怒火熾烈,反倒是笑眯眯的反問道:「楊知府,你可知道,擁有這一塊令牌的人,是誰嗎?」
「不就是個小丫頭嗎?裝的可囂張了!」楊曉嬌不但不覺得這會兒氣氛緊張,反倒是不屑的說道。
楊知府聽了自家女兒的嘀咕,想著就算是戰王府里出來的丫鬟,不也是個丫鬟,能成為林家的夫人,也是給他們一個面子了。
「小丫頭?」應皓軒嘲弄一聲,望著楊知府道:「戰王府的人,還容不得別人欺負,這個人,本世子要了!」這語氣里的殺氣,能讓人不由的顫抖一下。
「姑父,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那姑娘是自己不見的,跟我無關,真的不是我,」林來富嚇的差點尿了。
「世子爺,有話好好說,下官的侄子是不懂事,可那也只是年輕……,」楊大人想要解釋幾句,心裡卻恨死了林來富,想著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不是給自己打臉嗎?
「年輕?楊知府,你大概是不知道,年輕不懂事,往往會惹出大禍來的,」應皓軒也不跟他磨嘰了,直接挑明說:「楊知府,你最好是保佑人家沒事,否則的話,這知府府能不能保全乎了,還不知道呢,」你還想保人家,哼,還不知道自己大禍降臨了。
「世子爺,這話說的什麼意思?」楊大人見自己幾番的求饒,都不被他放在眼裡,反倒還出言威嚇,就不滿的反駁一聲質問道。「不就是一個戰王府的丫頭嗎?下官已經許諾了,不管什麼身份,都會是林家的少夫人,這難道還不夠嗎?」
「呵呵,楊知府真是好算計啊,一個小小的江南林家,算得了什麼?你楊知府又算個什麼東西?戰王府跟護國公主府唯一的小郡主,需要這種東西抬舉?」應皓軒的語氣里充滿了殺氣,這會兒完全是戾氣在身,能把人嚇出一身的冷汗。
「小……小郡主?」楊知府這會兒才知道事情大了。
整個大秦,誰人不知道,護國公主在江南產下了戰王唯一的女兒,小名小江南,是兩府,不,還得加上一個北辰府,是三府的掌中寶,被戰王疼的要星星,絕對不給月亮的。
該死的林來富,竟然把目光對準了小郡主,這不是在要命嗎?
自己還傻傻的為他求情,這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就那個穿的那麼寒酸的,怎麼可能是小郡主呢?世子爺,你是不是弄錯了?」楊曉嬌不敢置信,忍不住出聲質問道。
那賤人還沒自己穿的好呢,竟然是什麼郡主,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應皓軒冷冷的睨了一眼從一開始就對自己搔首弄姿的女人,嘴角掛著一抹殘酷的冷笑,一點都不客氣的說:「本世子想,動一動江南的知府,應該沒多大的動靜吧!?」
「世……世子爺,有話好好說,那畜生,你要打要殺,請隨意,下官不會在過問的,還請世子爺饒了下官吧,」楊知府一聽到人家說這樣的話,什麼耀武揚威都沒有了,心裡也恨自己恨得要死,幹嘛要多管閒事,那林來富又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管那麼多要做什麼啊!
「老爺,富兒是大哥家唯一的獨子,你不能見死不救的,」楊夫人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以為自家老爺是頂天的,卻不知道在眼前的小哥面前,她家男人是個屁都不是。
「姑父,救命啊,救命啊!」林來富嚇蒙了,哪裡想到,路上隨便看上的小姑娘,竟然會是什么小郡主,就立刻把一邊叫囂著的表妹給恨上了。「楊曉嬌,都是你,是你先惹的小郡主的,還辱罵人家,是你給我的藥,讓我毀了人家姑娘的清白,還要送來任由你發落的……,」
嚇的要死的林來富在知道自己的姑父是不會救自己的,就直接把主謀給出賣了。
「林來富,你胡說什麼?」看到爹爹都害怕了,楊曉嬌更是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要出事了,絕對沒人救得了自己,就立刻厲聲怒斥著,卻不知道自己的威嚴在林來富的眼裡,根本什麼都不是。
以前,她仗著自己的爹爹是知府,可以把林來富壓制的動彈不得,但現在,林來富為了自己活命,會把這個表妹看在眼裡嗎?
應皓軒的目光銳利如刀,看著一邊保持沉默的歐陽安道:「歐陽老爺,你先回府吧,」
歐陽安知道,在正事面前,應皓軒會這麼稱呼自己,唯有在歐陽府里,他會稱呼自己一聲叔公,為的是遵循護國公主稱呼自己的輩分,這已經是很給自己面子了,所以一點都不含糊的點點頭說:「世子爺,若是有什麼可以幫忙的,你儘管開口,歐陽府一定會竭盡全力的!」
「嗯,」應皓軒見歐陽安離開之後,立刻吩咐暗衛,把知府圍了起來,然後冷聲道:「你們最好祈禱小郡主沒有事,若不然,殺了你們全家,都不夠賠命的!」
「世子,你不能著做,你不是皇上,無權囚禁我們,」楊知府見應皓軒的身邊突然出現了幾個黑衣人,立刻明白那就是威震大秦的戰王府隱衛,立刻面色焦急的喊道。
「無權?」應皓軒冷笑一聲問道:「楊知府,你確定你乾乾淨淨的,什麼都沒有留下馬腳嗎?」
那個當官的不貪?娘說,當官的就分大貪跟小貪,唯有他們這種家裡有底,有銀子的,才不在乎金錢。
楊知府一聽到世子的話,就知道自己完蛋了。
他自己手裡做了多少的事,怎麼會不清楚的。能坐上這個位置,也是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的。
只要是個官,上面的不查,你做什麼都沒事。要是查了,就會牽扯出很多的事情,讓你沒事也變成有事。
這些年來,他別的沒做什麼,單單為了林來富不知道收拾了多少的人,就是因為自己的夫人護著,所以他沒有辦法,就算是不願意也得做。
但現在,要查出來,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應皓軒不管楊知府心裡是怎麼想的,他現在最為擔心的就是那個被下藥了而下落不明的妹妹,不知道她怎麼會跟著到江南的,真是急死人了。
這邊,應皓軒派人去找失蹤的南兒,那邊,歐陽安回了府,卻得知府里收到了京城的來信,是交給應皓軒的。他想著可能是跟頑皮鬧失蹤的小郡主有關,就直接讓人把信送去給了應皓軒。
當應皓軒看到京城來信的時候,是恨不得把送信的人給扔了。
信是父王讓人送來的,說是南兒頑劣,藏進了迎親的隊伍里,讓他就當沒有發現,好好的照顧她,讓她也嘗試一下唄人使喚的滋味。可現在,人都不見了,他就算是知道了,也沒辦法保護他了。
被下藥了的南兒渾身疲憊,好不容易被解藥之後,也是連飯都沒有吃的就沉沉的睡去,完全不知道因為自己,早就讓城裡翻天了。
歐陽緒在知道人家姑娘沒事了,就讓人把她給扶上馬車繼續休息,帶著人一大早的就出了城,完全不知道自己一個善意的舉動,給整個江南帶來多大的動盪,又讓江南徹底的洗了一次牌,無意之中的,幫了太子很多的忙。
「唔,」醒來的南兒覺得自己好像在車裡似的,被顛的難受,加上頭痛欲裂,這渾身太不是滋味了。
「小姐,先喝點水,」在馬車裡照顧的丫鬟看到她醒來之後,立刻送上已經涼好的溫水,抱著她餵了幾口之後,就扶著她靠著……。
被餵了幾口水之後,南兒茫然的睜開自己的雙眼,有些驚疑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納悶的問道:「這是在哪裡?」一時之間,還沒回過神來。
「這是在馬車上,小姐,你好些了嗎?」丫鬟低頭柔聲的問道。
南兒揉著自己發疼的腦袋,一點點的把屬於自己的記憶給找回來了,也想起了自己昨天是怎麼回事,忍不住大驚失色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差點就要尖叫出聲,卻因為一邊丫鬟的話,而生生的把自己的聲音給壓下去了。
「小姐放心,少爺把小姐帶回來的時候,是奴婢給換的衣服,」丫鬟也知道人家被下的是什麼藥,所以在她尖叫出聲之際,把事情給說了出來。
南兒回想起人家的警告,發現自己竟然那麼衝動的喝下那杯水,心裡就忍不住的慪,恨不得一巴掌打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