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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5章 大結局(16)

2024-05-19 16:07:30 作者: 沐榕雪瀟

  若單是遠山伯夫人來訪,沈妍就想找藉口推掉,許夫人同來,沈妍就有些猶疑不定了。她想知道許夫人的來意,但又不想跟許夫人有什麼交往。

  沈妍想了想,說:「請她們進來,直接到二門上的花廳。」

  丫頭應聲離開,沈妍收拾了一下,坐上小轎去了二門上的花廳。遠山伯夫人和許夫人進來,沈妍起身迎了迎,坐到主座上,同她們奉茶寒喧。

  相比許夫人的端莊沉謹,遠山伯夫人就顯得太隨意了,跟丫頭婆子都有說不完的話。沈妍讓蘇嬤嬤陪遠山伯夫人去賞梅,順便了解京城最近再傳什麼閒話。

  「許夫人有什麼事就直說吧!」把遠山伯夫人送出去,沈妍開門見山。

  「沈夫人是爽快人,也是有能耐、有福氣的人。」許夫人別有意味一笑,說:「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想必沈夫人也知道我家的底細,知道我們為誰效命。」

  

  許夫人這麼說,就等於言明錢家食當今皇上的奉祿,效忠之人卻不是當今皇上。她敢把話說得這麼直白,就說明御親王已經有了奪位的足夠把握了。

  沈妍點頭一笑,「許夫人今日登門不是來向我表述這個問題吧?」

  「當然不是。」許夫人慢步走近沈妍,低聲說:「我家主子想托沈夫人配出導致西魏大軍得瘟疫的那種藥,只要沈夫人合作,我家主子必有重謝。」

  「重謝只是承諾,我不想要,我想要實實在在的東西。」

  許夫人見沈妍答應了,很高興,忙問:「沈夫人想要什麼?」

  「十萬兩銀子。」沈妍張口開出天價,就是想測測御親王的實力身價。

  沈妍不是愚忠之人,何況當今皇上蠢笨昏庸,根本不值得臣民對他忠心。她答應給許夫人藥方,也等於給自己和沐元澈留了一條後路。看時下這形勢,御親王能奪回皇位的可能性極大,御親王若真做了皇帝,肯定比當今皇上要強。

  「這……」許夫人咬了咬牙,點頭說:「好,我會稟報主子,為你籌銀子。」

  「籌銀子不急,那種藥要等到明年七月以後才能配製。」

  「明年七月,這、這麼長時間?」

  沈妍點點頭,說:「那種藥叫御米膏,原料是御米的果實,另外加了一些其它的藥。御米很難種植,種下要三年才能結果,我原來在金州有幾十畝地專種御米,被兩國交兵毀掉了。我到京城之後,重新培植栽種,明年是才能結果。」

  許夫人半信半疑,「沈夫人平日不配那種藥嗎?」

  「沒有御米果實,無法配製御米膏,我常用以前剩餘的御米膏配別的藥,所用並不多。」沈妍笑了笑,問:「許夫人想不想試試?」

  「想,沈夫人會不會跟我要銀子?」

  「當然會,一千兩銀子,我給你一盒御米膏做成的藥丸,一百粒,再給你三盒用御米膏配成的止痛藥,你可以拿回去自己試用,看看效果。」即使是試用的東西,沈妍也是要賣給許夫人,而不是送,這就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好。」許夫人當即掏出一千兩銀子遞給沈妍。

  沈妍收起銀票,讓丫頭取來御米膏藥丸和止痛藥,給許夫講解用法,一再鼓勵許夫人嘗嘗。許夫人收起藥,又軟磨硬泡,跟沈妍要了幾個日常解毒的方子。

  送走遠山伯夫人和許夫人,沈妍正琢磨怎麼監督許夫人,看她想怎麼利用那些藥,就有丫頭稟報項雲謙來訪,能辦事的人來了,沈妍不禁喜笑顏開。

  慧寧公主仙逝沒有喪期,項雲玫按原訂的婚期出嫁,明日回門,項雲謙來接沈妍到項家赴回門宴。汪儀鳳怕沈妍憂心勞累,也想讓她到項家多住幾天。

  沐元澈正在孝中,沈妍也不方便赴宴,就推脫了。她給汪儀鳳寫了一封信說明情況,又給項雲玫準備一份禮物,一併讓項雲謙帶回項家。

  她讓項雲謙幫她監督許夫人,沒等項雲謙開口,她就把許夫人給的銀子分給了項雲謙一半。項雲謙收了銀子,推磨很積極,向沈妍保證消息一天一報,絕不錯漏。由金翎衛盯梢,連許夫人一天坐幾次馬桶都知道,絕對錯不過消息。

  責令徐秉熙禪位、讓徐慕軒承襲武烈侯爵的聖旨前幾天就頒下了,皇上隨聖旨又賜下了許多封賞。武烈侯府榮光無限,這幾天大擺宴席,好不熱鬧。

  招待客人的事由其他人去做,除非身份特別尊貴的,徐慕軒才出面。外面歡怕笑語、恭賀連連,他卻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伏案沉思,不時長嘆。

  這幾天,只要他閉上眼睛,就仿佛看到斷緣大師坐在他面前,斷緣大師所說的那番話也在他耳邊迴蕩。他現在顧不上算計別人,他在想兩件事,每每想到這兩件事,他就會心力憔悴,身心疲憊,可又由不得他不想。

  他總在想若他不跟沈妍擦肩而過,現在的日子會怎麼樣?他是不是也要當父親了?有時候他也會想如果當年不來京城,現在他們在金州的日子一定很快樂。

  想到這個問題,他就會恨徐家人,恨他自己、恨沐元澈,也恨沈妍,恨命運那雙推手。他恨得翻天覆地,卻又覺得自己的恨很無力,尤其是對沈妍的恨。回想以往相伴愉快,他總會連聲長嘆,整顆心就跌落在歲月的長河中。

  斷緣大師說他不是徐家血脈,他聽到這問題又擔心又緊張,還很恐懼。他不是徐家人,那麼他是誰?這是一個不容他假設的問題。他不屬於徐家一脈,與徐家有關的東西也不會再屬於他,想到自己將來可能會一無所有,他就害怕得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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