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八十六章 打翻秩序

  「現在我已經有了大致的答案。」

  『上蒼』的神情越發難看，葉軒則徐徐道來：「你之前說過，在荒古年代之前，半步永恆很多，永恆之境也不少，他們強大到要脫離你的掌控，所以你毀滅了莽荒世界。」

  「不錯。」『上蒼』面色越發清冷。

  『上蒼』面色越是冰寒，葉軒就越確定自己的猜測，這也讓他燦爛一笑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在那未知的莽荒世界，曾有人強大到威脅你的地步，乃至你也沒有辦法將其滅殺。」

  「他來到了這裡，與你在此對弈，而你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將他滅殺，但是那個人強大至極，也讓你付出極大的代價，自身也受困在這棋局當中。」

  「而且，我若是沒猜錯，與你博弈對局者就是最早的我，但是我卻一絲真靈不滅，化為了荒古年代的『荒』。」

  「你分出一道靈魂化作『太初』，又於後世成為柳白衣，一切都只是忌憚我的存在，乃至最後讓我來到這裡，解開讓你受困的棋局。」

  「我說的對嗎？上蒼！」

  隨著葉軒話語落下，他身後的『淵』已經呆滯當場，而『上蒼』卻撫掌大讚道：「你依然如莽荒世界時那麼聰明，哪怕我斬去了你曾經所有的記憶，可你依然推斷出了昔年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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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蒼』在撫掌稱讚，而後微笑的看向葉軒道：「你說對了大半，但是有一件事你卻說錯了，這棋局並沒有困住我，而是你我之間的法與道的博弈，可卻沒有分出勝負。」

  「當初，你的逝去，也並非是我滅殺於你，而是你自知不是我的對手，自己選擇逝去的，而你故意與我下了一盤未完的死局，就是讓我心境有缺，等待你的再次歸來。」

  「當年，我引『荒』入此地，就是想要完成這未完的棋局，如此便可心境圓滿，真正做到將你滅殺。」

  葉軒淡淡插言道：「但是很可惜，我的前世身並沒有與你對弈，反而想要化道而去，你阻止了他的自爆，更是抹去了他這段記憶，將誅天戟與輪迴古經送給他，讓他帶到外界，直至我重新歸來。」

  「不錯。」

  「上蒼」大方的承認了，而後淡淡的看向葉軒道：「這一次，你再也逃避不了，這盤未完的棋局，今日也終將分出勝負，讓我心境徹底圓滿，秩序再次無缺。」

  「這一子，你想下在哪裡？」

  吼！

  『上蒼』神情猙獰，他怒視葉軒，顯的極其可怕，也再逼葉軒下這最後一子，真正的分出勝負。

  其實解釋起來很簡單。

  在那遙遠的莽荒年代，出現了可以威脅『上蒼』的人，而這個人就是葉軒最早的身份。

  葉軒以無上手段，布下了這個萬古大局，讓『上蒼』心境有缺，而心境有缺，他的秩序境便會不完美。

  就算他輪迴滅世，可秩序不完美，他也無法讓莽荒宇宙晉升為高等宇宙。

  所以，他一直在等這一天，他不僅要踏出那最後一步，也要在今日將心境補全，讓自身秩序達至完美無瑕的境地。

  而葉軒就是禍患的起源，他要徹底將這個禍患在今日清除。

  「該你落子，就算你不落子，我也可以踏出最後一步，徹底將混沌五域輪迴，讓莽荒宇宙化為高等宇宙，縱然之後我心境有缺，但是我已經對你失去了最後的耐心。」

  『上蒼』猙獰出言，他並不是說說而已，真的已然下定了決心。

  葉軒笑了，他笑著雙指夾其一枚黑子，顯然要落下這最後一步棋，也要『上蒼』做個了斷。

  「落子！」

  『上蒼』神情激動，他等了無盡歲月，就是在等這一天的到來，因為他非常清楚，不論葉軒這最後一步落在哪裡，他都將必輸無疑。

  砰！

  下一刻，一聲巨響在傳來，只因葉軒做出了一個讓『淵』和『上蒼』都想不到的舉動。

  葉軒雲淡風輕，三千黑絲垂落腦後，他手中的黑子並未落下。

  他做了什麼？

  他一拳將身前的黑白棋盤打的龜裂不堪，更是抬手將黑白棋盤掀翻在地，那散落的黑白棋子，滴溜溜的滾落在『上蒼』的腳下。

  本來必輸無疑的死棋，此刻不復存在。

  既然是贏不了的棋局，葉軒為何要下？

  直接打翻了棋局，破壞了遊戲規則，這就是葉軒的做法。

  百無禁忌，我命由我不由天！

  「呃啊！」

  驟然！

  『上蒼』捂著腦袋痛苦嘶吼，那可怖的秩序之光在他身上亂竄，他整個人宛若瘋魔一般，在痛苦的嘶吼著。

  「他怎麼了？」『淵』駭然相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秩序有損，此刻心境紊亂，正在遭受反噬。」葉軒冷聲答道。

  這未完的棋局就是秩序的延伸，而葉軒打翻了棋局，其實就是打翻了秩序，他不按秩序行事，這對『上蒼』來說，是一種無形的傷害。

  「趁他病要他命。」

  葉軒陰毒暴喝，亘古渡厄法在極盡綻放，最強殺招也在醞釀而出，他整個人極盡升華，凶厲的朝『上蒼』殺去。

  「殺！」

  『淵』不敢怠慢，同樣兇狠的朝其殺來，兩大永恆使出最恐怖的殺招，不斷轟擊著『上蒼』。

  砰砰砰！

  一道道永恆之光轟擊在『上蒼』的身上，更是將其打的連連倒退，可他身上的秩序之光卻將兩人殺招抵擋。

  無解！

  真的無解。

  就算『上蒼』心境紊亂，此刻遭受秩序反噬，但兩人想將其轟殺，這根本是天方夜譚。

  秩序和永恆，這完全是兩個生命層次，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可惡…可惡…我為宇宙之主…我殺了你們……」

  『上蒼』在痛苦嘶吼，他渾身爆發出璀璨的秩序光澤，轟然將葉軒兩人崩飛而去，更是讓兩人渾身在炸開，口中噴薄出大量的精血。

  可怕！

  太可怕了！

  哪怕『上蒼』在發狂，可僅僅是身上迸發出的秩序光澤，就已然讓兩人遭受最可怕的重創。

  「你們都得死！」

  「上蒼」忍受秩序反噬，他轟然出現在兩人身前，雙手扼住兩人咽喉，直接將兩人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