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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主母發威

2024-05-19 07:42:07 作者: 薩琳娜

  「娘,你去跟大少爺說啦,抬我做平妻好不好?」

  柔兒撒嬌的撲在母親的懷裡,牛皮糖一般的糾纏著。

  「什麼平妻不平妻的,你一個未出閣的小娘子,怎麼好意思說這種話?」盧秋娘用力拍了拍女兒的背脊,但剛拍了一下忽然想到自己就這麼一個女兒,又因為她和丈夫鬧翻了,自己的下半輩子還要指望她,第二下的時候力道就沒有這麼重了,拍到最後也就成了撫摸,她微微嘆了口氣,道:「你這孩子真是被我給慣壞了,你見過誰家小娘子張嘴閉嘴的說嫁人?還大大咧咧的說給人家當妾?還有,大少爺是你的長輩,豈能亂了輩分?!」

  柔兒挨了第二巴掌的時候,就知道母親又心軟了,她在心底歡呼了一聲,嘟著塗得紅艷艷的嘴唇,嘟囔道:「什麼輩分不輩分的,大少爺不是對外宣稱你是她的故友之妹嘛,既是『故友』,又哪來的輩分?!再者說,就算他是我表舅,那前朝的哀帝還娶了自己的兒媳婦當妃子呢,不是也沒人說什麼?」

  「又胡說!哀帝倒行逆施、罔顧倫常,這才丟了自家的江山,你啥人不好學,偏偏學他?」盧秋娘又被女兒噎了一下,氣鼓鼓的狠狠拍了下她的肩膀,訓斥道:「是不是那個靜安教唆你的?哼,以後離她遠一些,我覺得這個女子不是個良善之輩。」

  

  她的柔兒被送進鐵棠庵,完全是被那個賤人誣陷,可那個靜安就未必無辜了。打初次見面起,盧秋娘就非常不喜歡靜安,總覺得這個女人太過陰柔,天天一聲不吭卻一肚子壞水兒。她的柔兒自從和她在一起後,就變得越來越荒唐,經常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做的事也越來越讓人接受不了。

  作為母親,盧秋娘從來不認為自己的女兒不好,即使哪兒做的不對也定是受了他人的蠱惑。如今言行出了問題,盧秋娘更是覺得是旁人帶壞了她。

  不行,為了女兒好,她必須讓孩子遠離不良影響源。

  「娘~~靜安哪兒不好了,您怎麼就是不喜歡她?如果不是她腦子好使,我根本就不可能從鐵棠庵逃出來。您想想呀,如果讓大少爺知道鐵棠庵是個什麼地方,就算女兒是冤枉的,但人言可畏,他也未必願意接我進府呀。」柔兒的頭緊緊的埋在母親的懷裡,盧秋娘也就沒有看到她嘴邊的冷笑和得意,自己是不是冤枉的,只有她自己清楚。

  不過提起進府,她繼續自己的話題,雙手抱住母親的腰,拼命的撒嬌:「我不管啦,我就要嫁給大少爺當平妻啦。娘,您也不想我下半輩子過得不好吧?您也想在那對賤人母女跟前揚眉吐氣吧?只有我嫁了好夫君,咱們母女才不會被人欺負,而且,看在夫君的面子上,爹還極有可能求您回去呢。娘,難道您不想我過得好?難道您真的不想回家?」

  盧秋娘猶豫了下,說實話,她來到表哥家之後,表哥和表嫂對她確實不錯,但她在這裡畢竟是客人呀,哪有表哥養表妹一輩子的?說到底,女人這一輩子過得好不好還不是要看丈夫?

  而她的丈夫?

  想到這裡,盧秋娘有點心動了,她嫁給夫君十幾年,彼此之間不可能沒有感情,這次若不是為了女兒,她根本不可能離開家。一想到自己走了,反倒給那個賤人騰了地方,她的心就像針扎一樣的疼。

  可回去?

  唔,女兒說的也有道理,表哥對她好,不過是念在姑姑的情分上,以及對她無辜被牽連而感到愧疚,而這種靠回憶串聯起來的關係太脆弱了,若是能把這種脆弱的關係變成姻親——

  「你真的想嫁給大少爺做平妻?即使他比你大十幾歲?」

  盧秋娘用力托起女兒的下巴,直直的看向她,認真的問道。

  仰著下巴,柔兒回視著母親,定定的點頭,「嗯,娘,我是認真的,十幾歲又怎麼了,爹不是也比您大七八歲嘛。」

  提起丈夫,盧秋娘再次微微嘆息,反手將女兒攬入話里,幽幽的說,「你爹,唉……」

  「娘,您不要總是唉聲嘆氣啦,我知道您想著爹,既然想那就去爭取呀,您總是默不作聲,爹怎麼知道您的心思?還有呀,我如果嫁給了大少爺,那便是國公府大公子的娘子,日後生了兒子,便能當國公爺,我得了誥命,您不是也有面子?到那時,還愁爹不願上門來求您回去?」

  「柔兒,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表哥還有嫡妻呢,爵位也當由嫡長子繼承。」盧秋娘聽了柔兒的話,忽然覺得女兒的思路有些不對勁,她擔心女兒太想當然了,過日子的時候會吃虧,稍做沉思後,故意打擊道:「再說了,大少爺肯不肯娶你還是兩說呢。我看表哥對表嫂很敬重,未必會輕易娶平妻。」

  「哎呀,娘,所以我才求您想辦法呀。」柔兒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提醒道:「您不是手上有大少爺的把柄嗎?大少爺如果不願娶我,咱們就來個魚死網破。反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咱們母女已經無路可走,怕什麼?倒是大少爺,他家裡有這麼一大攤子,又過得富貴,肯定不捨得失去這樣的生活呀……」

  窗外的花陰下,靜靜的站著一高一矮兩個人影,他們面無表情的聽著室內母女的談話。

  「當然啦,大少爺對我們這麼好,我也不想害他們啦,可是如果他不肯答應,我也沒辦法呀。難道娘真的想讓女兒嫁不出去,一輩子就這麼孤孤單單的過下去?」

  柔兒見盧秋娘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忙輕聲解釋道。

  「可……」盧秋娘很為難,一頭是對自己有恩的表哥,一頭是自己嫡親的女兒,也是唯一的親人,她真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娘,我這麼做,也是為了你好呀。那個王七娘,表面上看著很和氣,實際上心毒著呢。我聽崔家的表姨說了,當初李家大夫人替大少爺把崔表姨娶進門,結果卻被王七娘硬生生的趕了出去,不但不肯接受崔表姨的妾禮,連名分也不承認,逼得人家一個大家裡的貴女沒了清譽,拖到現在也嫁不出去呢。」

  柔兒把從崔雲娘那兒聽來的故事,添油加醋、肆意演繹了一番後,將給盧秋娘聽。

  「表嫂……表嫂竟然這麼狠毒?不會吧?」想當初婆婆給丈夫納了小妾,她就是心裡再不願意,也沒有拒不受禮、不承認小妾的身份呀。表嫂這麼做,確實有些不守婦道。

  「怎麼不會?崔表姨說了,王七娘不但剋死了自己生母,還活生生逼死了繼母,又把同父異母的妹妹趕出了家門呢。她呀,真真是個面善心黑的毒婦。」

  柔兒見母親已經動搖,努力添柴加火道:「有這麼個惡毒的女人做娘子,大少爺以後還不定受什麼罪呢。娘,我知道您關心大少爺,與其看著他被毒婦挾制,還不如由我來伺候他,我是您女兒,您還不信我?!」

  「……」盧秋娘當然相信自己的女兒,不過,她又忽然間想到個問題:「不行,柔兒,王七娘若真是個毒婦,你在她手底下豈不是要吃苦?不行,絕對不行,我不能看著你往火坑裡跳。」

  「哎呀,娘,您就放心吧,我是誰呀,我可是您的女兒呢,一個王七娘怎麼會讓我吃苦?」庶母和妹妹她都敢下毒,還怕一個女人?

  柔兒不在意的翻了個白眼,頗有信心的說道:「只要您讓我嫁給大少爺當平妻,我就有辦法制服王七娘。哼,別的不說,她名下的三個孩子就是她的弱點,哼哼,只要我……到時候還怕她不聽話?」幹掉王七娘,成功上位當正妻,再生個兒子繼承爵位,呵呵,日子不要太美滿哦……

  盧秋娘被女兒磨得沒有辦法,最後只得點頭,「好吧,等表哥回來後我就去跟他談。」

  聲音飄出窗子,外面的兩個人影悄悄的離開了院子。

  王綺芳死死的撕扯著手裡的帕子,只恨不得這帕子是柔兒可以任她揉爛搓碎。說實話,她這會兒活吃了這隻白眼狼的心思都有——竟然敢算計她的孩子們,該死!

  李靖天也沉著臉,兩個人默默無語的一路走來,直到來到自己的院子,進了房間,關上門,他才痛苦的嘆了口氣,道:「七娘,一切都交給你了,你、你看著吧。」

  自己念著親戚的情分,像親妹子一樣照顧著她,沒想到她卻這般回敬,呵呵,真是他的好表妹呀。

  「不管我用什麼方法?」

  王綺芳心裡已經有了主意,不過還是想確定下李靖天的想法。

  「嗯,你儘管放開手腳去做吧,咱們家的後院,任由你處置。」

  李靖天真是有點兒傷心了,但轉念又一想,倒也理解了盧秋娘的選擇——畢竟比起他這個表哥,柔兒才是她真正的親人。想通了這一點,李靖天也沒有了負擔,表妹有自己的親人,他也有,在這個院子裡,七娘母子四個便是自己真正的家人,至於其他的人,與他何干!

  ……

  第二天清晨,王綺芳摟著幼娘在裡間兒拿著識字卡認字兒。說起這識字卡,還是在桃花島的時候,王綺芳閒暇之餘做的,她先是依著前世的記憶畫了樣子,又讓人拿去給小木匠,用巴掌大的木片兒做了一套,這些識字卡顏色鮮艷,還有生動的圖畫,兩隻小包子平時最喜歡玩兒。

  「……這是什麼呀?小丸子,告訴娘!」

  王綺芳隨機的抓起一張,兩隻手端在身前,歪著頭問道。

  「桃子,娘,這是桃子!」

  小丸子舉著白白胖胖的小肥爪子,指了指識字卡上畫得粉嫩嫩的肥桃,流著口水說,「娘,小丸子也想吃桃子了。」

  「嗯,還真是桃子呢。」王綺芳翻過識字卡看了看,見女兒沒有認錯,啾啾親了她嫩呼呼的小臉兩口,然後看了看四下沒人,轉手從空間裡摸了只桃子遞給女兒,「喏,小丸子學會了『桃』這個字,娘特意獎給你的。」

  「謝謝娘!」小丸子舉著兩隻肥爪爪,呵呵笑著抱住桃子,露出兩排潔白的小牙牙,坐在大炕上歡快的啃起來。

  「大少奶奶,李貴求見!」

  門外,紫株輕聲回稟道。

  「嗯,我知道了,」王綺芳放下識字卡,叫來小丸子的乳母,交代了兩句,又親親女兒,這才轉身出了房間,沒有注意到乳母糾結的模樣——咦?大少奶奶從哪兒弄來這麼個大肥桃?她剛才送小娘子進來的時候,好像沒有看到吧?!

  「啟稟大少奶奶,雲出縣的官差又來了,小的實在推脫不過,您看?」

  李貴太鬱悶了,上次那些人明明很好打發呀,幾句好話一說,又塞了個硬硬的荷包,最後再隨口提了提李家跟國公府的關係,那些官差就屁顛屁顛兒的走人了。

  可是這次,他好話說盡,威脅的話也說了不少,銀子呢也沒少遞,可這幾個人卻像是油鹽不進,死活非要帶走那兩個犯婦。

  「算了,咱們是國公府的人,更要遵紀守法才是。這裡又是天子腳下,京城的是非又多,咱們切不可給國公爺惹麻煩。」王綺芳坐在正堂上,嫩白的小手托著下巴想了想,最後無奈的嘆口氣,道:「走吧,我親自帶了人把她們請出來,只要對方核實柔兒和靜安確實是雲出縣走丟的犯婦,咱們就讓他們把人帶走,事後再派人去雲出縣打點也就是了。」

  王綺芳的意思很明白,柔兒是李家的親戚,但絕不能因為她連累國公府。

  「大少奶奶,萬一大少爺怪罪下來?要不小的再跟官差說說好話,請他們寬容兩天,等大少爺回來再做決定?」

  畢竟這人是大少爺的親戚呀,如今被大少奶奶親手交出去,大少爺若是誤會了大少奶奶,引得夫妻不和、家宅不寧,那可如何是好呀?!

  「等不及了,國公府的聲譽重要。走吧。」

  說著,王綺芳不容分說,站起來便走了出去。

  李貴見狀,只好跟上。

  來到東跨院,王綺芳讓人找來柔兒和靜安,定定的打量了她們一番,忽然問道:「柔兒可知道鐵棠庵?」

  柔兒聞言,吃了一驚,慌忙看向靜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靜安垂下眼眸,沉默了片刻,緩緩點頭。

  得到暗示,柔兒不安的吞了吞口水,道:「知、知道,只是不知大少奶奶為何提起這個地方。」

  王綺芳嘆了口氣,為難的咬咬下唇,道:「門外來了幾個官差,說是打雲出縣來,特意追捕兩個從鐵棠庵出逃的犯婦——」

  「什麼,他們追來了?天呀,怎麼辦,我、我不想再回去呀。娘,娘,快來救我呀!」

  柔兒聽到鐵棠庵這個名字的時候,心就亂成了一團,好容易在靜安的提示下,勉強穩住了神兒。只是再聽到王綺芳的話,她整個人都要崩潰了,也顧不上去問靜安,慌慌張張的朝門外跑去。

  「攔住她!」

  王綺芳忙招呼一聲,守在門口的清風,人影一晃,片刻後便把失控的柔兒揪了回來。

  「不,你放開我,我不回去,打死我都不回去。那裡根本就不是人呆得地方,嗚嗚,娘,快來救我呀,我不要回去,娘~~」

  柔兒已經看不到眼前的任何東西,她一睜眼便是自己被那些變態的尼姑責打、怒罵、虐待的場景:不幹活就不能吃飯;耍性子就被關進小黑屋敗火,幾天幾夜不給飯吃;還嘴就挨打,厚厚的戒尺打得兩隻手都紅腫還不算完;膝蓋跪得紅腫脫皮還要繼續誦經;大冷的冬天去井邊打水,滿手凍得都是瘡,特殊的日子裡也不能倖免……

  「柔兒,表嫂,你們這是幹什麼?為什麼抓柔兒?」

  盧秋娘恍惚聽到女兒的哭喊聲,推開門口看守的侍女,一頭闖了進來,卻發現女兒雙眼失神的看著某處發呆,嘴裡喃喃自語著,那模樣就像剛從鐵棠庵回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唉,表妹,我、我也是沒辦法呀,剛從……」王綺芳把官差來索人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最後為難的說:「我已經命人將官差打發走了一回,沒想到兩天的功夫,他們又來了,這次給多少銀子都不走,非要把人帶走。」

  「不,不行,不能讓他們帶走柔兒,表嫂,你聽我說,柔兒是冤枉的,我家柔兒是無辜的,嗚嗚,表嫂,求求你了,求求你救救柔兒吧。」

  盧秋娘一邊哭喊著一邊衝著王綺芳跪了下來,砰砰的磕頭不止,「對了,表哥呢,表哥是輔國公的大公子,由他出面,定能救我家柔兒。表嫂,我要見表哥,求你讓我見見表哥吧。」

  王綺芳憐憫的看著盧秋娘,搖頭道:「夫君出門辦事了,要三四天才能回來。這樣吧,要不我派人護送柔兒回雲出,重新核實下她的案子,倘或有可疑的地方,咱們就幫柔兒翻案,等那邊的案底銷了,再帶她回來如何?」

  盧秋娘猶豫了,很顯然,王綺芳的提議還是有道理滴。

  王綺芳見狀,又幽幽的加了一句,「現在京城的風聲很緊,今上已經連續抄了好幾個開國勛貴的家,下一個很有可能就是咱們輔國公府……相公便是為了這事兒才……表妹,我知道你心疼女兒,但是你也要體諒咱們的難處呀。我們不是不管柔兒,只是不能讓政敵抓住國公府的把柄,你向來是個善良、賢惠的人,定能體諒大少爺和國公府,對不對?!」

  我……

  盧秋娘很想說為了女兒我可以不善良、不賢惠,但、但她實在沒這個臉說呀。無奈之下,只好同意王綺芳的建議,不過,她還有要求,「……我要跟著一起去,求大少奶奶成全。」

  「好,你放心,我絕不會讓讓人冤枉柔兒,畢竟你是相公的親人,也就是我的親人,妹妹只管放心。」王綺芳說完這話,親自彎腰扶起盧秋娘,然後衝著清風和清雨使了個眼色,兩人迅速將靜安和柔兒帶了出去。

  盧秋娘擦擦眼淚,也什麼都不顧的跟了出去。

  來到二門的垂花門外,一直沒有說話的靜安看到幾個冷著面孔的官差後,臉色突變,指著王綺芳:「你、你——」

  不等她這個『你』字說完,等待許久的官差沖了過來,三下五除二的給靜安的嘴裡塞了帕子,然後把她和柔兒一起鎖了起來,幾乎眨眼間的功夫,嗚嗚掙扎的靜安和柔兒被推搡出了李家,盧秋娘眼裡只有女兒,根本沒有注意靜安的反常,亦步亦趨的跟著官差離開了平康坊。

  王綺芳又安排了兩個俠客跟了上去,那兩個俠客一邊安慰著哭泣的盧秋娘,一邊密切關注著周圍的動靜,一行人出了坊門,上了馬車,很快便出了京城。

  下午,祖宅的李二奎來了,帶了大夫人的信,無比恭敬的來接崔雲娘。

  「我、我不去,那裡都是些奴才,我住在那裡算什麼?」

  崔雲娘根本不配合,做出一副打死也不走的姿態。

  李二奎臉色未變,心裡卻暗罵不已——呸,我是奴才,但也是國公府李家的奴才,你一個上趕著給人家當妾的下賤女子憑什麼看不起?再說了,你要當了妾,不也變成李家的奴才?哼,放著主子不當,非要當奴才,簡直就是自甘下賤!

  「表小姐這話說得不妥,您既是大夫人的侄女,來京城李家做客,便應當聽大夫人的安排。」陳嬤嬤早就忍夠了這些狐媚子,好容易等到大少奶奶願意出手,她哪有不幫忙的道理,板著胖嘟嘟的臉,陳嬤嬤直挺挺的站在崔雲娘面前,耷拉著眼皮,語氣不善的說道:「再說了,表小姐也到了說親事的年紀,總住在剛剛新婚的大少爺家裡並不妥,若是有什麼風言風語傳出去,您的清譽受損不說,也會連累我們大少爺和大少奶奶。知道的說您和大少爺兄妹情深,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有什麼其他的心思呢。我看呀,您還是聽大夫人的話去祖宅的好,否則,瓜田李下的,大少爺為了保住崔家的名聲,只能親自請了崔家在京城的族人接您回家。真到了那一天,表小姐可就進退兩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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