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8 走之前撈一把

  襄陽距離武當山有多遠，李大牛並不清楚。

  他背著火工頭陀從崖底往外走，到他到達襄陽城，只走了一天半的時間。

  「兩百多里地？」李大牛聽到客棧老闆的回答，嚇了一跳。

  「是啊，客官，您去武當山是要去武當派拜師學藝的嗎？」客棧老闆自來熟的問道。

  「差不多吧。」李大牛完全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這麼能走。說走的話，其實也不合適，火工頭陀除了將九陽真經上的東西都交給他之外，還教會了他一門名叫八步趕蟬的輕功。

  是的，八步趕蟬，江湖上入門級別的輕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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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趕個蟬都需要八步，可想而知這門輕功有多麼的弱。不過李大牛並不以為意，輕功可是他夢寐以求的，誰人不想飛檐走壁呢？

  從崖底出來，李大牛就一直用著八步趕蟬的輕功，仗著自己內力深厚，他玩的不亦樂乎，一不小心，就走到了襄陽城。

  沒有興趣聽客棧老闆講述襄陽有誰誰去武當派拜師的故事，李大牛問清了路，就出門了。

  尋了個木匠造了個輪椅，再找個鐵匠加固，李大牛又跑到馬行買了兩個長鞭，扣在了輪椅上。

  「怎麼樣？你能控制這輪椅動嗎？」李大牛頗為好奇的看著火工頭陀。

  「呵！你也太小看我了。」火工頭陀坐在輪椅上，也不見動作，輪椅就自己動了起來，那兩條扣在輪椅上面的鞭子，也揮舞了起來。

  「兩條鞭子夠用嗎？」李大牛看到嘖嘖稱奇，雖然他的九陽神功也到了第九重，但那只是在質量和數量上達到了第九重的標準，想要擁有火工頭陀這樣的控制力，還不知道得多久練呢。

  「夠了。」火工頭陀嘴角抽搐了一下，自從李大牛翅膀硬了，可沒少諷刺他是觸手怪。

  「那行，晚上我去府衙，拿點金銀財寶回來，然後給你找個安全的地方，請些傭人給你。」李大牛的記憶中，元朝還能堅持個二三十年，就會被朱元璋給徹底推翻。

  「那你今天為什麼還要去街上賣藝？」

  「你不懂，生命短暫，我們要多嘗試一些不同的生活，感受別樣的趣味，才不枉此生。」

  「你決定好了要去少林？」火工頭陀懶得跟李大牛扯蛋，他雖然一直催促李大牛去少林奪取武功秘籍，但是少林當真有那麼好闖嗎？少林立派幾百年，又有幾個外人從裡面偷出秘籍？

  「答應了你的事兒，總不能不做吧，再說了，我也想多學幾門武功啊。」李大牛當然不能告訴火工頭陀自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只能敷衍道：「我還聽說朝廷手裡有一種黑玉斷續膏，能夠治療你的全身癱瘓，如果有機會，我會想辦法取回來，你可別在我回來之前就死了啊。」

  「你放心，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不會死。」

  「那就好。」

  說到底，火工頭陀不算是什麼壞人，在原著小說里，反而是個大好人。也就是這部電影裡面，稍微黑化了一點兒，對於李大牛來說，兩個人不僅沒有利益衝突，火工頭陀還不辭辛苦的教會了他九陽神功，並且幫他練到的第九重，於情於理，也不能像電影裡面張無忌那樣，坑了人家之後不管人家的死活。

  晚上，李大牛去了府衙，拿回來了一大堆金銀珠寶。

  「怪不得那些武林高手從來就不缺錢花呢，感情劫富濟貧這麼容易。」李大牛感嘆道：「說起來，我當著知府的面拿他的錢，應該不算偷吧。」

  「你只能算是劫富，哪裡濟貧了？」火工頭陀對於打擊李大牛不遺餘力，他正要給李大牛講講，什麼樣才算是劫富濟貧的時候，就聽李大牛說道。

  「濟我們的貧啊，咱兩身上一貧如洗，還不算貧嗎？」李大牛今天換行頭，加上給火工頭陀打造那個輪椅，把白天騙的錢都花完了。

  火工頭陀現在已經開始懷疑了，這樣性格的一個人，當時自己考驗他的時候，怎麼就那麼能堅持呢？

  李大牛收拾完金銀財寶，就回自己的房間上床睡覺了，說起來，他已經一個多月沒挨床了，在崖底，每天都是睡在地上。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

  「你不會一夜都沒動吧。」李大牛到了火工頭陀的房間，看到火工頭陀不僅坐在輪椅上，而且輪椅還在昨夜他走的時候的位置，驚訝的問道。

  「你看錯了。」火工頭陀當然不會告訴李大牛，自己是怕白天漏了臉，有仇人找上門來。

  李大牛也沒再多問，火工頭陀睡不睡和他沒什麼關係，他又不是什麼知心姐姐。推著火工頭陀吃了早飯加午飯，李大牛找了個牙行，也就是古代的中介機構，拿錢砸回來了一處房產和一些傭人，交給了火工頭陀。

  「你可別被這些不會武功的傭人給坑了啊。」李大牛將自己拿回來的金銀財寶都交給了火工頭陀，現在的他，可看不上這些玩意兒，哪怕這些錢能夠火工頭陀當一輩子的老爺。

  金銀這玩意兒，按照李大牛能帶回現代的重量，撐死了也就是幾千萬人民幣的，還不夠累，而且也不好銷出去。至於其他的什麼明珠、珊瑚，那在現代就更不是什麼寶貝了，這些東西在古代之所以珍貴，完全是因為古代生產力低下的原因。

  「你可以滾了。」火工頭陀懶得再聽李大牛打擊他。

  「那你好好的當你的老爺吧。」李大牛一點兒都不擔心火工頭陀，就算火工頭陀現在全身癱瘓，但是李大牛和火工頭陀打起來，還不一定誰贏呢，人家可是觸手怪。

  李大牛揮了揮手，拿了一錠銀子就瀟灑的離開了，至於火工頭陀在後面是祝福他，還是詛咒他，都跟他沒關係了，因為在他看來，他這輩子基本上和這個火工頭陀沒有交際了。

  不用背著火工頭陀，又知道確切的目的地，李大牛趕起路來，那叫一個風馳電掣。

  在距離回歸時間還有三十六個小時的時候，李大牛終於趕到了武當派。

  「李大牛？」守門的道童，還是那個道童，但是李大牛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個李大牛了。

  「好久不見啊。」李大牛打了個招呼。

  「你不是偷偷跑了嗎？怎麼還敢回來。」

  「跑了？我什麼時候跑了？」李大牛轉念一想，就知道肯定是那個曹師兄造的謠言。

  「你不是跑了？那你這一個多月去哪了。」

  「我墜崖了，就是後山那個懸崖。」

  道童看了看完好無損的李大牛，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你現在是鬼了？」

  「沒工夫跟你閒扯了，我時間緊著呢，你趕快去通報祖師，我有要事求見。」李大牛現在恨不得一分鐘當成一天用，要是能在這世界多留些時間，什麼乾坤大挪移、太極拳之類的，還不是想學就學。

  「你瘋了吧，祖師是你相見就能見的？你趕快回雜役房求曹師兄原諒吧。」

  「別墨跡了，你就跟祖師說我有辦法救張無忌。」

  「你真的瘋了，祖師都沒有辦法，你能有什麼辦法？」道童一副惋惜的表情看著李大牛。

  李大牛嘆了一口氣，本想正兒八經的走個程序，怎麼就這麼難呢？

  「火工頭陀弟子李大牛求見武當派掌門張三丰真人。」李大牛這一聲，用了十成的功力，雖然不懂音攻之法，不能凝聚傷人，但是李大牛要的效果，就是擴散，所以這一聲傳遍了整個武當派。

  說起來，十成功力並不是把所有的內力都用掉了，就像是常人出拳一樣，使勁了吃奶的力氣，打出了自己的極限力量，但是打完這一拳就沒有力氣打下一拳了嗎？當然不是，那些拳擊手，哪一個回合不打上幾十拳？

  以李大牛內力的恢復速度，這樣說話一天一夜，也不會斷氣。

  「你聲音怎麼能這麼大？」守門道童被這聲音震的耳朵有些發懵，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李大牛此時已經是一個內力高深的高手了。這也正常，誰能在一個多月的時間裡，從氣感都找不到，到成為一個內功高手呢？

  「還請小友移步正殿。」

  李大牛沒來的及回答道童，就聽到了張三丰的聲音，不愧是自己練出來的高手，人家這聲音如同清風拂面，就從正殿傳到了山門。

  「這是……祖師的聲音？」

  「是啊，還不趕快帶我進去？」

  李大牛雖然認路，但還是在道童的引領下，往正殿行去。到了正殿門口，李大牛就發現武當七俠還能動彈的，基本上都在正殿門口守著呢，還有其他一些三代弟子，也都站好了位置，一副迎接貴賓的樣子。

  李大牛看著那些三代弟子都把手放在劍柄上，哪還能不明白人家這是不是真的迎接他，而是防範他呢，誰讓他報的是火工頭陀弟子的名號。

  「李大牛？真的是你？」站崗的裡面，有人驚呼了起來。

  「曹師兄？呵呵……」李大牛冷笑了一聲，也不理會，直接在武當七俠的擁簇下，進了正殿。

  「曹師兄，你認識？」殿外的三代弟子，見人都進了正殿，就小聲問道。

  「我……我……」曹師兄這會兒只覺得兩腿打顫，剛才那一聲他可是聽見了，本以為是同名而已，沒想到真是一個人，道童沒反應過來，他可反應過來了，能喊的這麼大聲，內力絕對要比他師父宋遠橋還要高深。

  不說曹師兄緊張的快要尿褲子了，李大牛進了正殿，就看見張三丰端坐在殿中。

  「火工頭陀弟子李大牛，武當派前雜役弟子，拜見祖師張真人。」李大牛想要從張三丰手裡拿到好處，也就喊了聲好聽的。

  「前雜役弟子？」張三丰想過李大牛是來為火工頭陀報仇的，也想過是來找火工頭陀的，就是沒想到李大牛張嘴就來了這一句。

  「祖師，之前我為張五俠趕車，後來張武俠身死，我就留在了武當山做了一名雜役弟子。宋師叔，您可還記得我？當時還是您同意讓我留下來的。」

  「你？真的是你？」宋遠橋剛才就覺得這人有點兒眼熟，但就是想不起來，一是因為李大牛這個雜役弟子他印象不深，二是李大牛如今神功大成，氣質有些變化。這會兒，李大牛說完了，他才想了起來。

  宋遠橋走到張三丰的身邊，將他所知道的事兒講了一遍。

  張三丰聽完，摸了摸自己的鬍鬚，問道：「那你又如何成為火工頭陀的弟子呢？」

  「那日雜役房曹師兄命令我，讓我去後山尋找宋青書師兄遺落在那兒的一塊玉佩，找不到不讓回來，我找遍後山，發現懸崖那有一處地方好像有東西，就結了繩子下去尋找，誰知道在找的過程中，被誰砍斷了我固定繩子的樹，我就掉了下去。」李大牛來不及找這兩個人的麻煩，就決定藉助張三丰的手來整治他們。

  果然，張三丰聽完這一段，瞪了宋遠橋一眼，因為曹師兄和宋青書，都跟宋遠橋有關係，後者更是他的親兒子。

  「因為掉下去的時候，繩子卡在了峭壁上的樹杈上，所以僥倖不死，然後我在底下遇到了火工頭陀。」

  「什麼？火工頭陀在那懸崖底下？」饒是以張三丰的修養，也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是的，他當年跳崖的時候，因為失誤，受了傷，腿腳不便，所以一直待在那崖底，我掉下去之後，他收我為徒，教會了我九陽神功。」

  「你會九陽神功？第幾重了？」張三丰也顧不得問自己對手的消息，因為九陽神功關係到他徒孫張無忌的性命。

  「已經第九重了。」李大牛義正言辭的說道：「不管是張五俠對我的知遇之恩，還是武當派後來的收留之恩，我都不能無視。之前聽說這世上唯有九陽神功能夠治療無忌的傷勢，所以我學成之後，就回來了。」

  「你說你回來，是為了給無忌療傷？」張三丰可不相信這世上會有這麼好的人，而且張無忌早就跟他講過之前的生活，從來就沒有過這個車夫，唯一的可能就是路上遇到的，能有什麼恩情？

  「是的，當時我遭遇劫匪，幸得張五俠慷慨解囊。所以在山下集鎮上，張五俠的馬車被打壞了之後，我就找了輛馬車送他們上山。」李大牛現在不需要掩飾了，他有這個底氣了，九陽神功第九重，張三丰不一定能留得住他。

  「你有什麼要求？」張三丰人老成精，自然不會相信這世上有免費的午餐，更何況，這人現在還是自己曾經的對手火工頭陀的徒弟。

  「除了為無忌療傷之外，我還想用九陽真經，換武當派的功法秘籍。」李大牛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休想。」張三丰還沒有答話，宋遠橋幾個就咋呼了起來，在他們看來，武當派的武功那是天下第一，九陽真經這種只聽過沒見過的武功，誰知道到底怎麼樣，怎麼可能換呢？

  「你想換什麼武功？」張三丰沒有理會自己徒弟的咋呼，直接問道，他可是知道九陽真經的厲害之處，到了他這個境界，也只有九陽真經這個級別的，才能對他的武學之道提供幫助。

  「梯雲縱、太極拳、太極劍。」李大牛報出了自己的想要的三個武功。

  在這部電影裡面，張三丰並不是火工頭陀的徒弟，之所以能夠打敗火工頭陀，就是因為他已經創造出了太極拳和太極劍，這一點，之前火工頭陀也告訴過李大牛。

  太極拳不用說，名傳千古。太極劍在笑傲江湖裡，沖虛道長憑之讓學會了獨孤九劍的令狐沖無從下手，可見一斑。而梯雲縱，則是這天下有數的輕功，號稱輕功之中的輕功。

  「你倒是想的美啊，一部九陽真經，可不夠。」張三丰並不意外李大牛報出這三個名字，因為內功方面，李大牛有了九陽神功，自然是不需要他的內功功法，而外功方面，武當派最頂級的就是這三種了。

  「那您願意給我多少，就給多少，要不，我先為無忌治傷吧，表示一下我的誠意。」李大牛現在是抱著撈一個是一個的心態，他又打不過張三丰，再說了，武當派可沒有藏經閣給他偷武功。

  「梯雲縱可以給你，至於太極拳和太極劍，我會用6個時辰的時間教你，你能學多少就學多少。」張三丰見李大牛做事兒大氣，自己也不小氣，在他看來，6個時辰的時間，想要學會這兩門武功，基本上不可能，他就是想指點一下李大牛，也算是還了恩情。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李大牛心裡高興，6個時辰？九陽真經裡面除了九陽神功這種絕世內功之外，剩下的篇幅基本上都是闡述武學原理。

  張無忌憑藉著武學原理，學乾坤大挪移和太極拳這兩門功夫加在一起都沒用到3個時辰。李大牛再不濟，也不可能一門都學不會啊，再說了，太極拳和太極劍相輔相成，一門學會了，另一門還會遠嗎？

  「遠橋，你們都出去吧，把無忌叫進來。」

  在武當派，張三丰是說一不二的，當下宋遠橋幾人出了正殿，又讓張無忌一個人進來。

  李大牛也不墨跡，他時間寶貴，直接用九陽神功第九重的功力，化去了張無忌體內的玄冥神掌寒毒，然後將九陽真經當著張無忌的面背了出來。

  張無忌啊張無忌，我拿了你的機緣，又還給了你，可別再被周芷若給坑了。

  張三丰對張無忌聽九陽真經，毫不介意，他對張翠山夫婦和張無忌，很是愧疚，原著里要不是張無忌成了明教教主，他絕對會把武當派傳給張無忌。

  聽完了九陽真經，張三丰嘆了一口氣。

  「沒想到九陽真經裡面，還有武學至理，有了這武學至理，你學什麼功夫都事半功倍。」

  「還請祖師傳授我太極拳、劍。」李大牛絲毫不擔心張三丰的人品。

  「無忌，你也盡力看吧。」

  李大牛看著有些茫然的張無忌，心下感嘆，自己這是催生出了一個什麼樣的怪物？這么小就開始學九陽真經和太極拳、劍，長大了還得了？

  管他呢，自己一會兒就該離開這個世界了，張無忌變態不變態，跟自己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