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總統被架空了!(五更)
2024-05-19 02:53:46
作者: 青梅果子
總統府。
靳御趕到的時候,會議室內,一眾心腹內閣全員到齊,偌大的圓桌,靳瀚麟正居中央。
關於一早的新聞,在座的所有人想必都已經聽說了。
颱風的中心雖然依舊風平浪靜,可也擋不住暴雨欲來的洶湧態勢。
眾人注視下,靳御穩步走到總統專席旁的副坐,泰然坐下,伏案落下一句,「久等了。」
待靳御落座,靳瀚麟沉然開口,「兵工集團突生變故,股市必然隨之動盪,如今當務之急,必須以穩定金融市場為第一要務,嚴防外資在此關頭趁虛而入,這是戰略意義上的大事,否則在價值投資的國際大環境下,國內或將面臨前所未有的金融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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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瀚麟的話並非是危言聳聽,軍工企業作為國之根本,兵工集團有作為國內軍工行業的龍頭企業,被多少外資虎視眈眈,當今之計,所有決策必須慎之又慎,稍有差池,都有可能萬劫不復。
靳瀚麟一語落畢,一眾內閣一反常態的沒有各抒己見,而是默契十足的將目光紛紛投向了總統身邊的靳御,恭敬之狀,似是在看靳御的眼色。
靳瀚麟略微跳眉,向靳御看去,只見他垂眸沉思,或許是感覺到了眾人投來的注視,靳御肅然抬眸,一雙鷹眸掃過屋內的一眾內閣,最終落到了靳瀚麟的身上。
「外資資本持續湧入,雖然拉升了第一季度的GDP產值,可也為今後埋下了隱患,當時我便是不贊成的。」靳御低低的一句。
年初的軍政會議,靳瀚麟簽署總統令,下達了多項鼓勵吸納外資的國家政策,一時間,政策使然,敏銳的外資聞到了商機,乘著大浪瘋狂的湧入金陵這個新興的際大都匯。
當時,靳御便對這項總統令遲以反對態度,他深知靳瀚麟的部署太過突進,靳瀚麟雖然在金融方面頗有建樹,可治國之道,絕非經濟這一單一指標。
可靳瀚麟是他的父親,他再有不滿,也不可能當著眾人的面駁斥父親的決議,更何況還是在軍政會議那般多方敏感的場合,即便他有能力左右格局,可畢竟太早曝露身份,有弊無利。
靳御只說了一句,一眾內閣雖然沒有出聲,卻紛紛點頭默許,弄得靳瀚麟頗為惱火,要知道在座的都是他的心腹,如此這般,豈不是折了他的顏面?
靳瀚麟悶聲惱火,靳御沉聲繼續:「此番危機,密謀已久,來勢洶洶,如今之計,必須搶在股市開盤之前,做好部署,吸持兵工集團股份,不給外資以可乘之機。」
「以你的說法,兵工集團出現動盪,也是外資一早密謀好的事情?包括白震霆病重?也是他們算計的結果?」靳瀚麟冷言問道。
靳御沒有應聲,可也算是默認了。
靳瀚麟更是惱火,他無疑是被自己的親生兒子當眾責備他的戰略有誤。
靳御沉著以對,肅然的望著父親,「總統先生,沒有時間了,還有半個小時,股市就要開盤了。」
「以你的意思,豈不是要操縱股市?這是多大的罪名?你可知道?」靳瀚麟責問道。
靳御繼續說:「現在當務之急,是立刻部署資金予以應對,來的路上,我已經通知大哥了。」
靳瀚麟一掌震聲拍向桌案,「靳御,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靳家的祖訓難道你都忘了嗎?」
靳御肅然起身,恭敬道:「不敢忘,靳家祖先有訓,子孫後代,切不可染指軍火!」
父親訓斥,兒子站著受罰,本是尋常之舉,可靳御一起身,眾內閣也隨之一同站起,大有追隨之勢,這更是惹惱了靳瀚麟。
「你既然明知道家訓在此,還敢串謀你大哥藉機吸持兵工集團?它背後有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你當真是不知道?還是被利益熏昏了腦子?」憤怒至極的靳瀚麟已全無總統的身段,轉眼成了一個十足的嚴父,訓斥著不孝的子孫。
靳御沉聲答道:「父親息怒,我發誓,所作所為無愧於先祖,先祖有言,不可借軍火大發國難之財,可眼下,我這麼做,是救國救民,並不是見財起色。」
「先前,你慫恿你大哥和兵工集團合作,就已然觸怒了爺爺,是我百般護住,才沒有令老爺子對你執行家法,這一次,你如果執意這麼做,爺爺若是逐你出家門,沒人護得住你!你難道想整個金陵都知道你是一個不忠不孝的子孫?」
靳御沉著答道:「事後我自會和爺爺解釋。」
「總之,海洋國際的錢,你休想動用一分!」靳瀚麟說罷,厲色看向了一旁的秘書長,「即刻下令央行,凍結海洋國際名下所有存管帳戶!」
秘書長左右看著眼色,一時不知該如何以對。
「還不快去?」靳瀚麟大喝一聲。
秘書長轉身要走,靳御低聲一句,「不用了。」
靳瀚麟抬眸看著他,自認為靳御知錯了,卻不料,下一句,靳御幽幽的說道:「我不會動用海洋國際的一分錢,資金問題,我自己解決。」
說罷,他對靳瀚麟微微垂首,接著踱步就走。
「去哪兒?」靳瀚麟大聲一問。
「沒時間了。」靳御說罷,邁步就走。
一眾內閣見狀,紛紛追隨靳御出了門。
偌大的會議室,竟然只剩下靳瀚麟和秘書長二人,一國總統,竟然在這一刻,被總理忽然架空,如果是別人倒也罷了,而那人偏偏還是他素來最為倚重的兒子,那種打擊,無疑晴天霹靂。
「你怎麼不走?難道你不是靳御的人?」靳瀚麟看著秘書長譏諷道。
「靳先生對您素來恭敬,此事也是事出緊急,情非得已,您消消氣。」秘書長勸慰道。
「靳先生?」靳瀚麟反問道,要知道平日裡,秘書長對靳御的稱呼一直是「總理」,或是「總理先生」,一聲「靳先生」,豈不是根本沒有把他這位「靳先生」放在眼裡?
秘書長恭敬地垂下了頭,什麼都沒有說,卻是無聲勝有聲。
靳瀚麟苦笑,竟然連他身邊最為親近的秘書長也不是自己的人,這是多大的嘲諷。
走廊,靳御疾步前行,「目前能動用的帳目資金有多少?」
司徒琛答道:「固有儲備,加上年後陸續從境外調來的資金,大概有40億歐元。」
「不夠。」靳御沉聲答道,原本他想借力靳寒的海洋國際,可是目前已無可能了。
「流蘇島方面預估仍可調用約5億歐元。」司徒琛繼續說。
顯然仍不夠,靳御忽然問道,「目前幾大歐洲銀行在國內能調用的資金有多少?」
司徒琛已然明白靳御的用意,「是!靳先生!我這就聯絡歐洲總部,緊急調用這部分資金!」
手機震動,尉遲弘一的電話已然打了進來,靳御順勢接起,那邊戲謔的問了一句,「總理先生,缺錢嗎?需要銀行信貸嗎?全球最低利率包您滿意!」
「不需要,不過我之前給你們軍方的利息,翻倍!」
「別別別啊!」
那邊顯然還要扯些什麼,靳御硬聲打斷,「廢話少說!」
尉遲也不墨跡,「我已經查到了周家在歐洲的資金去向,需要抄底嗎?」
「抄到多少,都算你的,不用謝。」說罷,靳御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嘟嘟」的忙音,尉遲弘一翻了一個白眼,此番周伯祺為了奪回兵工集團的實權,已然歸集了大部分資金運往國內,留存在歐洲的已然是極少的一部分,可靳御那大方的樣子,就像是讓他撿了多大的漏似的,這人,簡直是十足的小氣鬼,大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