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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靳寒知道你醜陋的嘴臉麼?

2024-05-19 02:52:55 作者: 青梅果子

  唐寧府。

  清晨,黎蔓莉從別墅中出來,門口停著一輛陌生的黑色SUV。

  牌照空著,顯然是新車,黎蔓莉忽而皺眉,斥責傭人道,「保安呢?」

  駕駛位的門開了,古岳從中走了下來,「黎小姐!靳總有請!」

  黎蔓莉警覺地問道,「他找我有什麼事嗎?」

  「黎小姐去了便知道。」古岳答得滴水不漏。

  聽他的說辭,看來靳寒此刻並不在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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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蔓莉走到后座的位置,習慣性的等著古岳為她開門,卻不想古岳逕自走到副駕駛,打開了車門,「請吧!黎小姐!」

  黎蔓莉憤憤地站在那裡,全然不動。

  「那是太太的位置。」古岳提醒,示意她不配。

  「你不就是靳寒身邊的一條狗麼?輪到你這般擅作主張了麼?」黎蔓莉質問。

  古岳不怒不抗,只是淡淡的一句,「如果靳總在,也會是同樣的安排,不然,黎小姐親自打一個電話問問?哦,忘了,想必此刻黎小姐已經在靳總的黑名單之中了,這電話怕是打不通了。」

  面對這般的譏諷,黎蔓莉也是心高氣傲之人,轉身便走。

  身後古岳硬聲警告說,「黎小姐應該清楚靳總的性子,請你去是給你面子,不然真要動起手來,誰都不好看。」

  聽他這麼說,難道還能將她綁去?不過,靳寒確實如他所說,無論是對人還是對事,他指給一次薄面,若是令他不悅了,便是論誰也是翻臉不認人了。

  黎蔓莉心有不甘的坐到副駕駛,古岳駕車一路穿行,開出市區,直奔郊區,開往山上。

  順著山路一直向前,再往前,連公路都沒有了,路面都是碎石,若不是SUV良好的操控性能,這樣的路面,普通車輛勢必是開不上去的。

  靳寒為什麼要選擇在這樣的地方與她碰面,黎蔓莉緊張起來,默默地將手探入包中,緊緊地攥住了手機。

  「這裡沒有信號。」古岳低低的一句。

  黎蔓莉驚愕的看著他,她自認小心,也清楚古岳從沒有正視過她,難道這人長了一雙看不見的眼睛?

  古岳繼續說:「你的保鏢已經被我甩掉了,黎小姐最好配合一點。」

  黎蔓莉連忙回頭看去,果然,後面已經再無車輛了,空曠的砂石路,除了陣陣塵土,再無人影。

  終於,前方無路了。

  遠遠地,黎蔓莉看到,前方的懸崖峭壁旁,站著一個男人偉岸的背影,男人雙手插在褲袋,迎面的海風,將他的頭髮迎風吹起,不凌亂,自威嚴。

  SUV最終在離靳寒十米遠的位置停了下來。

  黎蔓莉走下車,向靳寒走去,腳下的高跟鞋不適合走這樣的石板路,一步一踉蹌的女人,卓然狼狽。

  「Helson!」走到靳寒身邊,黎蔓莉小聲喚了一句。

  「你都做了些什麼?」靳寒背身問她。

  「我?我能做什麼?」黎蔓莉應著,並沒有什麼底氣。

  「黎小姐,救我!」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無助的求助聲。

  黎蔓莉回頭看去,只見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滿身血腥的被幾個黑衣人拖到了她的身邊,那男子被扔到她的腳邊,身上的血濺到黎蔓莉雪白的高跟鞋上。

  黎蔓莉下意識的閃躲,那男子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連忙攥緊了黎蔓莉的腳腕,呼救說:「黎小姐,救救我!救救我!」

  「我不認識你!」黎蔓莉掙扎著。

  「是你讓我去那個醫生家裡偷靳總的病例的,是你讓我找人模仿上面的筆跡,仿造新的證據的!您都忘了嗎?」

  「沒有!沒有的事!」黎蔓莉慌張的應著。

  「黎小姐!你不可以不承認,是你讓我篡改病例,說那個女孩兒坐上靳總的車離開了,您都不記得了嗎?」

  「瘋子!你這個瘋子!」黎蔓莉失心瘋一般斥責道。

  靳寒示意了一個眼色,那些人隨即將那男子架走。

  「為什麼這麼做?」靳寒問。

  黎蔓莉自知瞞不過,她踉蹌著向後退去,看著靳寒無比絕望的說:「你問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呵!」黎蔓莉一聲悽厲的冷笑,「慕凝安失蹤了是嗎?」

  靳寒眉間一緊,慕凝安確實已經三天沒有回家了,他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她的下落,可是這事黎蔓莉是怎麼知道的?

  「你知道她為什麼失蹤嗎?」黎蔓莉自問自答一般,「因為艾琳娜也失蹤了!為什麼艾琳娜失蹤了呢?因為她知道了當年的真相!」

  「瘋女人!胡說些什麼?」靳寒斥責道。

  「艾琳娜就是當年酒吧後巷慘案的受害者,而慕凝安就是那一晚向你攔車求救,卻被你丟在車外的可憐少女!是不是很驚訝?」黎蔓莉說著,臉上是幾近扭曲的笑意。

  靳寒怔在原地,一時間,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更覺得這是黎蔓莉臨時編出的故事,畢竟她已經看過他的病例,編造出這一套謊言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相信我說的話?」黎蔓莉繼續說,「你應該不知道慕凝安看過心理醫生的事情吧?因為那一晚的事情,為她後來留下了嚴重的心理陰影,她無法異性親近,就和你曾經一樣。你說,如果慕凝安知道,你就是害她的罪魁禍首,她會怎麼樣?不,她現在應該已經知道了。」

  慕凝安看過心理醫生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他甚至還在機場見過曾醫治她的心理醫生,他此刻無比後悔,當初就應該果斷查下去,然而僅僅因為擔心解開她過去的傷疤,反而會傷害了她,這才放棄了追查下去的想法。

  「慕凝安是一個敢愛敢恨的女人,對游天澤便是如此,她現在已經知道了一切,你覺得她還會回到你身邊嗎?」黎蔓莉質問道。

  靳寒極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面色如冰川的陰冷,他走上前只是沉聲一句,「把病例交出來。」

  僅僅是病例倒無其他,只是這字裡行間透著諸多蛛絲馬跡,他決不能讓人知道,這麼多年以來,他始終藏著案發現場的唯一錄像帶,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禍患。

  「病例已經被我燒了。」黎蔓莉應付一句。

  「是嗎?」靳寒拿出手機,打開視頻,翻轉給黎蔓莉看,「認識嗎?」

  視頻里,一個男孩兒被綁在一個陰暗的環境裡,男人的嘴被堵著,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響。

  黎蔓莉驚慌的去搶靳寒手中的手機,靳寒一收手,將手機奪了回去。

  「你把我弟弟怎麼樣了?」黎蔓莉問道。

  她母親一早過世,父親荒淫,弟弟成了她唯一的依偎,她決不能讓他有事。

  靳寒不語。

  「靳寒!你太過分了!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黎蔓莉質問道。

  對面的男人背對著她,依舊不語。

  「我寧願我從來沒有認識過你,我寧願當初你沒有救過我!我知道你救我是因為對艾琳娜的愧疚,你照顧我,給我最好的生活,是因為你想彌補對艾琳娜的愧疚。」黎蔓莉說著,這都是病例中記錄的事實,她只是如實說出罷了。

  「我一早就警告過你,不要再做傷害凝兒的事情。」靳寒終於開口。

  黎蔓莉繼續說:「我給你病例!你放了他!」

  「好!別指望留什麼副本,否則埋在你弟弟身體裡的東西,就會因為你的一時糊塗,留下禍患。」

  黎蔓莉聽著靳寒冰冷的警告,她不敢相信,靳寒竟然會是這種為了自身利益,不惜他人性命之人?還是說他一直是這般,僅僅只是她錯認了他?

  「是不是說即便我交出了東西,你也不會放過我?」黎蔓莉咬唇問道。

  話音剛落,只聽見「啊」的一聲尖叫,和「砰」的一聲巨響泛起的水花之聲。

  黎蔓莉順聲看去,只見懸崖峭壁旁,一眾黑衣人正低頭向海中望去,而剛剛那滿身血腥的男子早已不見去向。

  那人,被推入海中?死了?

  黎蔓莉聯想到這樣的事實,身子不住的顫抖,驚慌的向後退去。

  失神間,她竟然沒有注意到,靳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這時幾個人跟了上來,用金屬探測器不停探測著她身上的物品。

  黎蔓莉任由他們動作著,心中驚愕靳寒的謹慎,即便這裡沒有信號,他仍擔心這裡的一切會被人留下錄音證據,她只能任由那些人將她的首飾取下拋入海中,並將她的手機折斷毀滅,一切消失的不留任何證據。

  靳寒乘車向市區走去,信號回滿的那一刻,古岳的手機應聲響起,他看過信息之後,連忙向靳寒匯報導,「靳總,太太現在正在美國!」

  **

  美國,波士頓。

  艾琳娜突然失蹤了,手機關機,一下子斷了所有與外界的聯繫,這並不符合她一向的作風,好在慕凝安想起來她知道艾琳娜的帳號密碼,通過訂單記錄,她一路追到美國,從洛杉磯追到了波士頓。

  在波士頓,慕凝安找到了艾琳娜入住的酒店,只是當她抵達酒店的時候,得知艾琳娜已經叫了車,在不久前離開了。

  從計程車公司那裡調查到艾琳娜的去向並不難,慕凝安隨即打車追去,終究在警局門口將她攔了下來。

  「艾琳娜!」慕凝安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這些天你去哪兒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

  艾琳娜回身看向她的那一刻,慕凝安震驚極了,棒球帽下,那是一張慘白的臉,和一雙哭的紅腫的眼睛,和滿眼對她虎視眈眈的仇恨。

  「你怎麼了?」慕凝安問她。

  「你還要問我怎麼了?」艾琳娜紅腫的雙眸再一次濕潤起來,「這麼快就被你找到了,看來黎蔓莉說得對,你,真的不簡單,你到底還想瞞我多久?」

  「你在說什麼?」慕凝安聽得糊塗,「黎蔓莉找過你?那個女人和你說什麼了?」

  艾琳娜的神志已經失了常態,這些天,她先去洛杉磯找了前夫詢問情況,黎蔓莉的人確實找過他,她又一路順著黎蔓莉給她的那些資料一一查去,所有的時間點似乎都能一一對上,說明黎蔓莉沒有騙她,那就說明,這些年,一直騙她的那個人,就只能是她一直以為示為最好朋友的慕凝安。

  斷斷續續的艾琳娜將她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了慕凝安,慕凝安聽過後,全然不信這般說辭,她篤定地說:「這是黎蔓莉的手段,是那個女人在挑撥離間!」

  「你還在為自己狡辯?」艾琳娜哭泣質問。

  「那晚我沒有見過任何人,我也沒有藏起過什麼錄像帶!沒有!」慕凝安無比的篤定。

  「那好!我現在進去報警!讓警方去查!」

  「艾琳娜你瘋了嗎?你這樣進去無憑無據的指控,會害死人的!」慕凝安連忙攔住她。

  「靳寒知道你醜陋的嘴臉麼?」艾琳娜忽而問道,「他知道你為了保自己的命而對別人的命不管不顧嗎?」

  「你在說什麼?那都是假的!是黎蔓莉在誹謗!」慕凝安解釋說。

  「你當然這麼說,證據已經被你藏起來了,這樣就沒有人看到你乘坐靳寒的車離開了!」

  「艾琳娜!你被黎蔓莉騙了,我什麼時候認識的靳寒,你再清楚不過,那一晚,我也從來沒有上過誰的車!事實就是警方筆錄中記錄的那樣,我一人跑出後巷,遇到了巡邏的交警,然後回到事發地去救你,這就是全部過程!」

  「你應該和警察解釋。」說罷,艾琳娜試圖甩開她。

  前面不遠,就是警局門口,再這樣掙紮下去,勢必會引起警察的注意,慕凝安壓低了聲音說:「艾琳娜,有什麼話我們回去說?好不好?」

  艾琳娜已被既有的事實深深洗腦,全然聽不進慕凝安說些什麼。

  掙扎間,一輛商務車停在路邊,剎車聲嚇得慕凝安一驚,以為是警車,一回頭,車門開了,靳寒和古岳各自從車內走了下來。

  慕凝安沒想到靳寒會追到這裡來,危機意識讓她瞬間恢復了冷靜,「快!帶她上車!」

  卻不等她吩咐,古岳已經上手,麻利的將艾琳娜推到了車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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