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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 瞎貓碰上死耗子!

2024-05-19 02:52:50 作者: 青梅果子

  黎蔓莉看著身邊敵意滿滿的艾琳娜,不爭不怒,卻無比心疼的搭上了她的手

  「那一晚的慘案原本是可以避免的,我好心疼你。」黎蔓莉說著,眼睛閃出一絲晶瑩的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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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琳娜連忙抽出了手,「少在我面前假惺惺!」

  黎蔓莉激動起來,提高了聲調,「那一晚你和慕凝安在後巷分開後,警方在接警趕到事發現場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這讓你錯過了最佳的營救時機,以至於發生了之後的慘案。」

  「Ann已經盡力了,這不怪她。」艾琳娜辯解說,她早就釋懷了,事發的後巷地處偏僻,猶如迷宮一般,兩人又人生地不熟,慕凝安無法在第一時間找到出路,這並不是她的問題。

  黎蔓莉冷笑了一聲,「你到現在還為她說話?當晚你們分開後不久,後巷就開進了一輛車,慕凝安自己上車離開了,她只顧一個人的安全,卻把你一個人拋在腦後。」

  「不可能!」艾琳娜下意識的拒絕,這一段慕凝安從來沒有和她講過,當然,她也相信姐妹倆十數年的情意,慕凝安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然而這就是事實!」黎蔓莉潑上了一盆涼水,「而且為了隱瞞這一段過去,慕凝安還買下了那個路口唯一的監控資料,因為一旦被警方知道她延遲報案的事實,她不僅會遭受警方的控訴,而且在美國那樣人權意識極高的國家,她的行為一旦被曝光,她無疑將會名譽掃地,她怎麼還能在美國發展呢?這就可憐了你,因為警方無法通過視頻資料獲得有關嫌犯的證據,那件案子成了死案,十數年了,兇手逍遙法外,以致你的冤屈沒有人替你伸張!」

  「不可能的!不可能!」艾琳娜連連搖著頭,「當年Ann還不到二十歲,她怎麼可能操控這一切?隱藏證據,這是包庇犯罪,她不可能這麼做!」

  「你真的小看慕凝安了,在美國,她是業內著名的危機公關高手,這樣的女人,你覺得她會缺少天份嗎?在她二十歲那年,還沒有完成大學學業,就已經簽約了全美最傑出的公關公司,成為了他們的實習生,這樣的人,她的危機處理意識,是與生俱來的。」

  「不會的。這麼多年她為我做了那麼多,甚至為了幫我……她不惜……」那一聲戒毒,艾琳娜含在嘴裡。

  「你是說慕凝安為了幫你戒毒,不惜讓自己也染上毒癮?」黎蔓莉隨即反問道,「那是因為她良心發現,為了彌補你的愧疚,包括她為了給你一個新的開始,不惜用自己的名字,替你完成處女膜的修補手術。」

  艾琳娜驚愕的看著她,「你是從哪裡聽來這一切的?」

  她覺得眼前的黎蔓莉實在是太可怕了。

  黎蔓莉紅唇抿著,繼續說:「慕凝安結了婚,有了自己的孩子,丈夫還那麼愛她,難道她的這一切不是用你的屈辱換來的嗎?你呢?你現在擁有什麼?舞蹈家嗎?可是沒有人可以理解你現在的孤獨,你是一個被前夫兇狠背叛的可憐女人,那你前夫又為什麼會背叛你?因為你無法生育,而且他知道你所有的過去,所以你才會縷縷遭受他的威脅,你的一次次妥協最後換來的不是愛情,不是婚姻,而是你前夫更加惡劣的背叛和勒索,這一切,到底是因為誰?」

  黎蔓莉的話猶如一把把尖銳的利劍,一下下的刺在艾琳娜滿是傷疤的心頭,她的身子不住的顫抖,一張精緻的臉,伴著一層冷汗,顯得尤為慘白。

  良久,艾琳娜低聲說,「我為什麼要相信你說的這些話?比起你現編現演的這些故事,我寧願相信我和Ann之間十幾年的情意。」

  「你會相信我的,因為你現在已經動搖了不是嗎?我演戲不過是在大熒幕前,可是有的人演戲,一演卻演了十幾年,而她,從來沒有出過戲,她對你所謂的關心,所謂的好,不過都是一種愧疚,一種彌補。」黎蔓莉的話猶如撒向傷口的一把鹽。

  艾琳娜深思呆滯,紅唇不住的顫抖。

  黎蔓莉又問,「我調查了這麼多,你就不想問問我,那一晚是誰在後巷就走了慕凝安嗎?你一定會非常意外的。」

  艾琳娜抬眸看向她,黎蔓莉咬唇,仿佛凝聚了她心中所有的恨意,「是靳寒!」

  「你在編故事!」艾琳娜冷笑,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黎蔓莉卻無比篤定地說,「是啊!我也以為自己是在編故事,可是真相就是這個樣子,慕凝安不僅利用靳寒救了自己的命,而且她還絞盡心思的一心上位,成了海洋國際的董事長夫人,這樣的女人,難道不可怕嗎?」

  「我不相信你!我不相信!」艾琳娜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

  「你想要看證據嗎?」黎蔓莉傾身向前,打開格子,拿出了一摞文件,如雪花般拋落在艾琳娜的懷裡。

  「這就是我調查出來的真相,醜陋的真相。」黎蔓莉咬牙一字字說著。

  **

  翌日,帝景灣的宅邸一片暖陽。

  一道晨光從窗簾的縫隙中投射進來,照在慕凝安的雙眸上,將她從睡夢中喚醒。

  眨了眨眼,終於適應了金黃色的晨光,她看到躺在她身邊的男人,男人的呼吸均勻相間,鼻息間熟悉的雄性味道總能給人一種無法取代的安全感。

  晨光下,男人側顏的容貌,帶著一絲光暈,慕凝安忍不住抬手去撫摸,終究甜蜜的一笑,輕輕湊上前,在男人的唇邊微微一吻,接著小心的探出被子,裹起睡袍走向了一旁的浴室。

  故作沉睡的男人,這時睜開了眼,看著女人離去的背影,如夢幻一般用拇指摩挲著剛剛被女人親吻過的那雙薄唇,這個女人不停的給他帶來著令人驚艷的驚喜。

  比如前一晚那一聲撒嬌的「老公」,還有剛剛那一瞬蜻蜓點水的「偷吻」。

  洗漱完,慕凝安換好了衣服,化妝檯前,她細心打理著妝容,昨晚的那一場風波,雖然她不是最終的主角,可不管怎麼說,作為靳寒的太太,記者們一定不會放過追問她的機會,她已經預料到,今天她去公司的時候,會是一番怎樣的場面。

  為了應付,她自然要早做準備,她特別選擇一款正紅色的口紅,配合她身上的這身黑色連衣裙,整個人氣場逼人。

  看著鏡中的妝容,慕凝安微微勾唇,她下意識的掃了一眼四周,靳寒並沒有在房間,她這才謹慎的打開了一旁的手提袋。

  可下一秒,她卻一慌,驚慌的從座椅上站起來,胡亂的從包中翻找著什麼,遍尋不見,最後索性將包內的物品全部傾倒出來。

  就在她荒神之際,身後傳來靳寒的聲音,「你在找這個東西嗎?」

  慕凝安一抬頭,看向化妝鏡,靳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門口,一身睡袍,微敞著,起伏的胸口若隱若現。

  靳寒指尖捏著一版銀色的藥片,男人的雙眸里透著難以壓滅的怒火。

  慕凝安轉身走了過去,「靳寒,你聽我解釋……」

  說著,她便去搶靳寒手中的藥片,卻不想,靳寒只是輕輕一抬手,便將藥片舉的老高,慕凝安一失手,身子一傾便向前倒去。

  眨眼間,靳寒攥住了慕凝安的手臂,狠狠一扯,將她貼在自己的懷裡,「為什麼要吃避孕藥?」

  「我……」慕凝安語塞,雙眸閃著點點淚滴。

  「我說過了我們不急著要孩子,我甚至可以不要什麼孩子,可是我不允許你這樣一邊說著想要孩子,一邊卻吃著這種東西,你知道這東西有多傷害身體嗎?」靳寒厲聲質問。

  「我不是有意要欺騙你的。」慕凝安呢喃說。

  「這還不叫欺騙?那你為什麼這麼做?討我的開心嗎?我不需要!」

  「不!不是!」慕凝安連連搖著頭。

  「那是什麼?」

  「事實就是……」慕凝安低下頭,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再次抬眼,已經是淚眼模糊,「事實就是,我一直在騙你,我根本不可能再生育了,我們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說罷,慕凝安推開他,轉身跑遠了。

  靳寒追了上去,慕凝安猛地回頭,伸手指著他,「你別過來!」

  「凝兒。」靳寒擰眉,溫柔的叫她,「對不起,我剛剛並沒有指責你的意思,我只是氣憤你不應該用這種方式傷害你的身體。你告訴我,為什麼你不能再生育了?發生了什麼?我們去體檢的時候,醫生不是這麼說的,告訴我?」

  靳寒輕聲說著,緩緩向她靠近。

  慕凝安喊住了他,「你別過來!」

  「好,我不過去,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慕凝安搖頭,「你翻我的東西,連基本的尊重都不給我,還有什麼好談的?」

  說罷,她轉身走了,故作絕情的背後,是她控制不住的淚水。

  靳寒正要追上去,手機響了,看著屏幕上是沙寶陽的名字,他隨手接了起來。

  「靳寒,出事了,我從國外回來,發現家中被盜了。」電話那端是沙寶陽滿是愁容的聲音。

  「是要我幫你報警嗎?」靳寒冷冷的答,顯然沒有什麼好語氣。

  「保險箱被盜了。」沙寶陽的聲音依舊低沉,並沒有因為靳寒的威嚇而受到影響。

  「丟了什麼東西?」靳寒忽而擰眉,如果是尋常的東西沙寶也不會這般低沉。

  「你的病例。」沙寶陽沉聲一句,接著激動道,「放著保險柜里那麼多金條、現鈔、他不拿,單單只拿走了你的病例!」

  靳寒腳步停了下來,他知道這是有人要針對他了,他的病例,一向被秘密保管,擔心存入電腦會被黑客入侵,所有有關他的資料,一直以來沙寶都是手寫記錄,封檔保存。

  可意料之外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我知道了。」靳寒低低的一句,隨即掛斷了電話。

  沒有片刻耽擱,靳寒徑直撥通了靳晟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伴隨而來的是律感十足的背景音樂。

  音樂聲戛然而止,接著是靳晟氣喘吁吁地聲音,似乎剛剛暫停了高強度的健身,「這麼早,什麼事?今天是周末!我休息!」

  電話里是靳晟略帶不耐的聲音。

  「沙寶家被盜了。」靳寒沉聲一句。

  「入室搶劫這么小的案子,還用我親自出馬麼?」靳晟挑聲問道。

  「天黑之前,抓到那個賊,要活的!」

  「報警了麼?」靳晟職業性的警覺。

  「廢話!」說罷,靳寒掛掉了電話。

  面對電話里傳來的「嘟嘟」聲,靳晟翻了一個白眼,嘟囔道,「沒報警就沒報警,這是求人辦事的態度麼?」

  靳晟撥了一個電話,給道義堂的人吩咐了下去,這麼大的金陵城,大海撈針一個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掛斷電話,靳晟正欲從新打開音箱,電話又打了進來,好好地晨練一而再的被人打斷,尤其還被靳寒這麼一嗆,他顯然有些不耐煩了,按下耳邊的藍牙鍵,沒有好語氣的嗆到,「今天是周末,都這麼沒有眼力價嗎?」

  「是我。」電話那端,是中年男人沉啞的聲音。

  靳晟愣了片刻,接著不由自主的立了軍姿,應話道,「顏座!」

  「過來一趟,我在軍區等你。」說罷,電話掛斷了。

  靳晟忽而擰眉,今天這是怎麼了?一個個都神神秘秘的,尤其是顏克誠,竟然主動打電話給他,而且語氣平和,絲毫沒有前幾次那般怒氣沖沖的敵意,這越發的讓他失去了頭腦。

  可不管怎麼說,顏克誠約見他,他不能不去,也許還可以藉機再談談他和冉冉之間的事情,這樣的機會自然是難得,他當然不會錯過。

  靳晟轉身離開了健身房,洗了澡,換了身清爽的衣服,順起一把車鑰匙,打開車庫的門,選了一輛SUV,一路加速,招搖的開了出去。

  到了軍區門口,想必是顏克誠的軍令已經發了下去,靳晟的車暢通無阻,一路開到司令部,將車停穩,他逕自走了上去。

  機要秘書見靳晟來了,這一次他很客氣,遠遠地便立了一個軍姿,待靳晟走近時,還敬了一個軍禮。

  靳晟微微勾唇,拍了拍他的肩膀,「顏座他?」

  「顏座在裡面等你。」

  「顏座找我,什麼事?」靳晟探聽的語氣,機要秘書日常跟在顏克誠身邊,總會探聽出一些皮毛。

  機要秘書微微擰眉,「可能是……關於顏小姐的吧?」

  靳晟聽罷,眼角一跳,喜上眉梢,整理下衣領,指背扣響門板,等著裡面的回應。

  「進來!」顏克誠的聲音威嚴有力。

  靳晟推門進去,在門口立了一個軍姿,敬了一個禮,「顏座!」

  在電子桌面前,正視察軍事圖陣的顏克誠,聞聲,抬眼看向了門口的靳晟,沉聲道,「沒那麼多規矩,坐吧!」

  顏克誠還站著,靳晟怎敢去做,他徑直走了過去,看了一眼電子桌面上的圖陣,開口說:「這是流蘇島的戰略布局圖。」

  靳晟雙眸迥然,透著一股肯定。

  顏克誠略微跳眉,這上面沒有什麼海事圖,只是布了幾個軍事要塞,靳晟僅憑這蛛絲馬跡就能認出這是流蘇島的戰略布局圖,倒是出乎他的意外。

  「瞎貓碰上死耗子。」顏克誠毫無誇讚的意思。

  靳晟不怒,一陣勾唇,小露一手,能不喜麼?

  「最近見過冉冉麼?」顏克誠忽而問道。

  靳晟搖了搖頭,這一個多月以來,冉冉受邀在國外巡演,不久前小丫頭回國,受了風寒,一直在山頂老宅休養,老宅的安保最為嚴密,更何況有了上一次擅闖的黑歷史,他已經被列入了黑名單,怎麼可能還進得去?平日裡,也只能靠手機和小丫頭聯絡以解相思之苦。

  「去見見她吧!」顏克誠看向他,雙眸中是難得慈父的仁慈。

  靳晟眨了眨眼,他不是在做夢吧?顏克誠竟然讓他去見冉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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