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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標題太難了,不想了

2024-05-19 00:57:17 作者: 李不言

  夢瑤這句極具諷刺性的話語一出來,司柏的臉色瞬間就冷沉下來了,凝著她一言不發,屋子裡的空氣靜默的頗有些令人尷尬。

  

  溫子期站在一旁看著二人這副神色,有些不大樂意站在這裡跟他們耗時間。

  裝模作樣的咳嗽了聲,望著夢瑤故意道:「要不,夢秘書跟司總出去聊聊?」

  談談?

  夢瑤自然是不樂意的。

  她跟司柏之間可沒什麼好談的。

  二人已經到了現如今這個地步了,說任何一句話都是浪費口舌。

  更何況這個男人如傅奚亭所言,就是個窩囊廢。

  夢瑤沒有回應溫子期的話,雙手抱胸微微轉過身子,背對司柏。

  這一舉止,已然說明一切。

  溫子期在心裡罵了句很髒的話,得!他要改行了,居委會大媽或者是離婚辦事處的調解員。

  這兩個工作都比較符合他現在的處境。

  這兩天什麼都沒幹,就幫著夢瑤處理司柏這個垃圾了。

  而且最可恨的事情是,這個垃圾跟個牛皮糖一樣,甩也甩不掉。

  「司總?是你走還是我報警?」

  「溫總不覺得眼下這種情況該你出去嗎?」

  溫子期有些好笑:「我家?你讓我出去?這麼牛逼你怎麼不把嫦娥趕出月宮把人類趕出地球呢?」

  「我只是看在我們倆當初有合作的份上給你幾分臉面而已,我給你臉面不代表我怕你,並不代表我應該為你做嫁衣,司總、你是自己走還是我報警?」

  司柏看著夢瑤。

  後者仍舊是背對著他,沒有絲毫想要轉身的心思。

  ……..

  夢瑤聽到關門聲,知道司柏走了,轉身望過去時,一塊桌布劈頭蓋臉的朝著她扔過來。

  夢瑤慌亂的將頭上的桌布扯下來。

  「你幹嘛?」

  「衣服哪兒來的?衣衫不整、成何體統。」

  夢瑤的話還沒得到回答,溫子期的質問聲就來了。

  她跟司柏之間這麼穿倒也是沒什麼,他一個外人,夢瑤也敢這麼豪放?

  倒是是不把誰放在眼裡?

  「你柜子里的。」

  「放屁!我柜子怎麼可能會有女人的衣服?」

  夢瑤抿著唇,一臉的不高興:「還有一件,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紅色的。」

  「也不知道是誰的眼光這麼奇葩,紅配綠。」

  夢瑤一邊說著,一邊又走到了沙發上,拿起沙發上的毯子將自己裹進去。

  本來是一身家居服的人聽到司柏來了之後刻意去換了這身衣服。

  她來的匆忙,連行李都沒有,更別說衣物了。

  這才有了溫子期那一句衣服哪兒來的。

  溫子期冷著臉上樓,而後去而復返。

  剛走到樓梯口夢瑤就悠悠開口:「是不是?」

  「溫總?這不會是你金屋藏嬌的根據地吧?我看了這條裙子的牌子,義大利奢侈品高定品牌,一條裙子十幾萬起步,上不封頂,一般人可消費不起,我不會是打擾到溫總好事兒了吧?」

  溫子期寒著一張臉,走到沙發對面,茶几上混亂的文件都沒來得及收拾。

  他望著夢瑤,神色緊繃:「夢秘書是想把我當成甩掉司柏的工具?」

  「溫總這麼說自己我會不高興的。」

  夢瑤將毯子拉到下巴下:「甩司柏那種渣男如果需要溫總出手,那是對溫總的不尊重。」

  溫子期冷笑了聲,女人的嘴,騙人的鬼。

  三十歲的女人更甚。

  夢瑤這個段位,車子、房子、票子、事業、男人都已經經歷過一輪了。

  她已經不僅僅是在商場上遊刃有餘了,對於男人更是得心應手。

  之所以會在司柏身上載坑,無非就是不甘心這八年的感情而已。

  溫子期望著夢瑤,將這個女人的嬌俏盡收眼底。

  前一秒還跟一條鹹魚一樣躺在沙發借酒消愁的女人,後一秒換上昂貴的禮服站在前男友跟前鬥志昂揚。

  這會兒,前男友走了之後,她用明艷的笑容來蠱惑自己這個事外人。

  溫子期伸手拿起茶几上的煙盒:「要嗎?」

  「你願意分享的話,」夢瑤也不矯情。

  溫子期遞了根煙給她,且還拿著打火機給她點燃。

  夢瑤以為他是自己想抽菸,順手給自己來一根。

  結果沒想到,這人停住了,沒有其餘的意思。

  「你不抽?」

  「人人知曉,我不抽菸。」

  夢瑤:……….「那你給我點菸?」

  「我看你嘴飄的有點厲害,抽根煙緩緩。」

  夢瑤:………

  「夢秘書抽完這根煙,記得把帳給我算算,別的就算了,你身上這件禮服,記得給我報銷。」

  「我沒錢。」

  「沒關係,司柏有錢,我可以跟他要。」

  「溫總不至於為了一件禮服就把一個女人送入虎口吧?」

  溫子期在桌子上翻了翻,然後翻出一張發票出來,放到夢瑤跟前:「一百七十萬。」

  夢瑤:………

  她倒也不是在乎這件衣服的價格昂貴,而是好奇,溫子期這樣的人買完衣服之後竟然還留著發票?

  「我媽欽點的生日禮物,現在穿在你身上,不說這件衣服本來的價值了,就單單是它的心意,夢秘書估計也賠不起。」

  「抱歉,」夢瑤開口道歉:「我以為——。」

  溫子期抬手止住了她的話。

  點了點發票:「千言萬語不如一筆巨款,早點休息。」

  說完,男人頭也不回的上樓了。

  翌日清晨,江意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吵醒。

  她潛意識裡伸手將手機撈過來。

  剛剛接起,那側傳來的便是冗長的沉默。

  後者微微擰眉,迷迷糊糊中的人剛想將手機拿遠些瞧瞧是誰的電話。

  手機從掌心中消失了。

  伴隨而來的是男人低沉的聲響:「有事?」

  江意頓時睡意全無,掀開眼帘撐著身子想坐起來。

  傅奚亭的掌心落在她肩頭又將她摁回了床上。

  抬手安撫著她的髮絲。

  一下一下的跟擼貓似的。

  關青大清早的打完這通電話的時候,內心都是忐忑不安的。

  他當然知道最近傅董心情愉悅,都是江總的功勞,但實在是沒有想到清晨的這通電話過去竟然是江總接的。

  磕磕巴巴的將事情匯報完。

  剛收了電話,狠狠的嘆了口氣坐在床上,妻子抱著女兒進來。

  他接過孩子,抱著逗弄了一番。

  這才將自己浮躁的心安撫下去。

  「誰的電話?」

  江意躺在床上睡意全無,望著傅奚亭的目光格外緊張。

  似是生怕接了什麼不該接的電話。

  「關青的,無礙,別緊張。」

  傅奚亭輕輕的安撫著人。

  他晨起想倒杯水,剛拿起水杯還沒動作,就聽到樓上手機鈴聲大肆。

  擔憂吵到江意,疾步上樓結果電話被江意接了,

  倒也不是擔心這通電話江意不能接,比起事情敗露,他更怕驚擾了妻子的睡夢。

  江意裹著被子蹭到傅奚亭腿邊:「嚇我一跳。」

  男人淺聲失笑,摸了摸她的頭髮:「乖。」

  「幾點了?」

  「六點半,」窗簾合上,看不清外面的天色。

  不看時間完全不知今夕何夕。

  「起這麼早?」

  「起來喝杯水。」

  「那關青?」江意問。

  總不至於也是起來喝水的吧?關鍵是聽關青的語調萬分清醒。

  「他最近在盯著手中的項目,需要起早開會。」

  江意清醒了,凝著傅奚亭淺笑開腔:「不是資本家無情?」

  「資本家不無情,無情的是資本家手中的金錢。」

  傅奚亭俯身親了親江意的鼻尖。

  晨起,女人嬌軟。

  傅奚亭送上門來江意順勢勾著他的脖子。

  男人裹著被子將人抱在自己大腿上。

  窗外的霧有多濃,臥室里的情|欲便有多厚。

  正如傅奚亭所言,他在此時此刻才覺得與江意像是熱戀中的情侶。

  短短數日,二人交纏在一起的次數,數不勝數。

  無需言明,一個眼神就代表一切。

  「晚上早點回家,包餃子。」

  「為什麼?」江意不解。

  「冬至,」男人呢喃開口。

  2010年12月22日,冬至。

  這日,首都濃霧,能見度不足十米。

  路上追尾頻發,整個首都交通幾經癱瘓。

  這其中也包括傅奚亭。

  江意剛進公司,聞思蕊就拿著手機進來了:「傅董出車禍了。」

  江意放包的手一緊,伸手接過聞思蕊手中的手機,低頭看著貼吧的內容,片刻,將手機還給她:「普通追尾而已,什麼車禍?」

  「貼吧里的人是這麼寫的啊。」

  「少看點這麼沒有營養的東西,」江意拉開椅子坐下去。

  聞思蕊聳了聳肩:「你不讓看,艾顥又讓我過多關注。」

  「他說你是個鹹魚,我總不能再咸下去,不然公司就該垮了,我昨晚回去關注了一下覺得還是有點效果的,比如,有人在貼吧裡面說昨晚趙影去找時月了。」

  江意準備拿起杯子的手頓在了半空。

  趙影去找時月?

  「你是不是也覺得有點用?」聞思蕊見江意遲疑,緊接著道:「你別說,首都那群豪門小姐們都很愛八卦,而這些八卦信息又恰好能讓我們窺探點什麼,不是一舉兩得?難怪艾顥對首都的人物關係圖都這麼清楚,原來是打入了敵人內部啊。」

  「你今天不用干別的事情了,就去盯著成文,一旦他有任何風吹草動趕緊告訴我。」

  「好、成文這個案子你是準備接了?」

  聞思蕊最近被艾灝洗腦洗的很成功,秉承著有錢不賺王八蛋的思想理念準備策動江意。

  哪兒成想還沒開始,江意就自己開竅了。

  「恩,送上門的錢不要白不要。」

  「讓艾顥去時月的病房裡探探口風,看她見不見人。」

  聞思蕊出去,江意拿起手機給傅奚亭去了通電話,那側掛斷未曾接聽。

  正當她準備發簡訊過去時,男人的信息過來了:「無礙,在開會,安心。」

  七個字,告知了一切。

  江意鬆了口氣將手機放在桌面上。

  收拾文件期間。

  一張名片從文件夾里滑落了出來。

  她拿起看了眼,鄔眉的美容院。

  現在應該不是美容院了。

  這些年鄔眉請明星坐陣,請國外專家操刀。

  早已經是首都豪門貴婦們都趨之若鶩的地方了。

  女人從來不會在變美這條路上停下腳步,更何況是有錢的女人,首都有的是有錢又有閒的豪門闊太太,她們只是需要一個地點去打發自己閒暇的時間而已。

  而鄔眉的那處便是她們最好的去處。

  江意勾了勾唇,伸手將名片丟到了垃圾桶里。

  ……

  聞思蕊的這個閉門羹是吃定了。

  陶娟攔在病房門口不讓她進去。

  她倒也是不急,反倒是笑眯眯的望著陶娟:「你應該知道成先生找了我們做代理人,現在不讓我們跟時小姐見面,不見得是件好事。」

  「時小姐說了,有什麼事情去跟她的律師說。」

  「是嗎?我們江總說,有些東西還是不方便給外人看,」聞思蕊從包里掏出文件遞給她:「那勞煩你把這個東西交給時小姐。」

  聞思蕊的不糾纏倒是讓陶娟很意外。

  她拿著文件進病房交給時月:「江意的秘書送來的東西。」

  時月靠在病床上,伸手接過。

  並未急著看,而是吩咐陶娟:「你去看看醫生來了沒有。」

  陶娟出去,她拿著文件丟到了一旁的柜子里,沒有絲毫要看的意思。

  不論江意現在送什麼過來,目的都是為了擾亂她的計劃,明知如此,還有什麼看的必要?

  不論如何,她跟成文的這場鬥爭,一定要贏。

  「你說,成先生這種時候不是應該找律師嗎?

  怎麼會去找江小姐?」

  「因為他知道,找律師他贏不了,這件事情從一開始他就沒有任何勝算,」時月胸有成竹。

  這日,冬至。

  陶娟晚餐帶了餃子過來,時月一看到保溫瓶里的餃子,似乎是突然想起什麼傷心事,一滴清淚,砸在了保溫瓶里。

  【吃點餃子吧!】

  【別哭,女孩子哭起來會讓人心疼】

  【這個家會給你溫暖的】

  【乖!】

  多年前的傅家,是她人生中短暫得到過溫暖的地方,可如今一切都成了幻影。

  該怪誰?

  自己?

  還是父親?

  還是心狠手辣的傅奚亭?

  「你怎麼了?」陶娟見時月突然情緒失控,有些不知所措。

  時月擦了擦眼淚:「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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