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傅奚亭沒想到江意會說.......
2024-05-19 00:45:15
作者: 李不言
你說刺激不刺激。
傅奚亭百年不來首都大學的人今日難得的被校領導請來喝一次茶,結果茶還沒喝到嘴,車都沒下就看見自己的未婚妻站在教學樓門口和人拉拉扯扯的,一副青春校園戀愛即將萌生的場面尤為讓人膽戰心驚。
關青後背冷汗涔涔。
方池側眸望了一眼關青,有些不知所措。
他雖然知道這二人訂婚了,可中間這幾日他不在首都,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臉懵逼。
但自家先生那句按喇叭確實是讓人寒氣直冒。
「先生?」關青顫顫巍巍開口。
語調帶著那麼點詢問的意思,就差直接問要不要下去了。
而江意呢?
盯著眼前的那輛黑色奔馳賓利,覺得,甚是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可就是一時想不起來。
她與左非二人都被汽車的喇叭聲吸引去了目光。
但也僅是一瞬間而已,見車內無人下來,便以為這聲喇叭是按錯了。
「江意,如果可以————。」
「嘟嘟————,」
左非一句話尚未說完,黑色賓利的喇叭聲又響起。
如此接連不斷,無疑是掃人興致。
「下去請她上來,」這話,是傅奚亭對著關青說的。
冷氣逼人,令人生出了幾分敬畏。
光天化日之下一個已經訂婚的女孩子跟旁人在外拉拉扯扯的,確實是不像話。
給予警告之後仍舊不為所動,也確實是令人惱火。
江意盯著黑色賓利,打量的目光在關青推門下來時而消散。
傅奚亭三個字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江小姐,傅先生有請,」關青尚算客氣的話語響起。
江意目光暗了暗,盯著關青。
相比於傅奚亭,她更願意跟左非相處,最起碼,不用處處防範。
「那得勞煩關秘書去跟傅先生說聲了,我一會兒還有事兒。」
關青笑了笑:「江小姐還是不要為難我的好,我只是個秘書而已。」
關青請過江意兩次,第一次,也是在學校門口,江意大抵是從老人家那裡知道了要訂婚的事情,聽聞過傅奚亭的名字,是以見到關青時,肉眼可見的緊張遍布她全身。
她顫顫巍巍的感覺讓關青不忍心對這個女孩子發出任何一聲苛責聲。
可今日,同樣是在學校,她拒絕一個人的語氣熟稔的不像話。
像是日常生活中,常做這種事情。
「關秘書,我有拒絕人的權利吧?」
關青點頭:「自然有,但我身為秘書的任務是為老闆排憂解難。」
言外之意,我今天的任務是替傅董將你請過去。
二人一時間僵持不下,時間靜默了數秒鐘,江意猝然一笑,側眸撩頭髮的那一瞬間關青的腦海中閃過了另一個女人的影子,震驚遍布他的四肢百骸。
「那關秘書不妨說說,我是憂還是難?」
關青微愣,站在原地靜默了數秒鐘,勾著唇,笑了笑:「江小姐應該知道,傅董若是想見你,可以在任何地方。」
這話,別的人可能聽不懂。
但江意聽懂了,在學校見不到,那便只能在家裡了。
江意默了默,微微點頭,跨步下台階。
左非站在身旁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江意。」
「恩?」
關青見此,眉頭微微擰在一起。
「你認識他?」
「他口中的傅董你應該聽說過才是,」左非既然是跟她一個圈子的,自然是知道這些事情。
這會兒若再明知故問,江意只怕該想想,這人是有什麼用心了。
左非驚愕的眸子在江意臉龐上停留了數秒鐘,然後...........緩緩的鬆開手。
看著江意向著黑色的賓利走去。
關青跨步向前,準備伸手拉開車門的時候,江意自己伸手了。
那伸出去落空的手緩緩的緊了緊又收了回來。
略微有些尷尬。
她甫一坐進去,就聞到了車內濃厚的煙味,后座的杯架上擱著一杯咖啡,煙味,咖啡味混合在一起,叫人感到格外不舒適,江意伸手將車窗開了一些。
方池啟動車子離開。
車子行駛出許遠也不聽傅奚亭開口說話。
江意坐在一旁,仍舊是靜默無言。
尷尬在狹窄的空間裡肆意流淌。
傅奚亭抬手吸了口煙,而後又在手邊的菸灰缸里點了點菸灰:「江小姐別忘了自己已經訂婚的身份。」
江意牽了牽唇角,眸子望著窗外,沒有收回來的意思:「傅董也說了,只是訂婚而已,法律意義上訂婚並不受國家法律保護,你我之間仍舊是相對自由的人,通俗來說,訂婚只是給了一張婚姻的入場券,但我們並未入場,僅此而已。」
「傅董沉默良久甩出這句話,不管是想用道德約束我還是想用道德綁架我,你都失算了。」
關青坐在副駕駛,聽著是江意的話,側眸望了眼方池,那意思顯然是在說,你看,我就說這女人變了吧!簡直就是恐怖。
傅奚亭顯然也沒想到江意會說出這段話,落在半空準備點菸灰的手頓住了,他睨著江意許久才道:「強詞奪理。」
江意目光收回,盯著傅奚亭,學著他的腔調甩出一句話:「吃著一個人的飯,操著全世界的心,太平洋賣餅的攤位應該免費送傅董一個。」
關青:.............
方池:..............
「江小姐還真是心性大改啊,」傅奚亭現在滿腦子都是對於江意的調查,什麼不爭不搶文靜知禮都是空話。
此時此刻的江意,不爭不搶?文靜知禮?都是空話。
錙銖必較,睚眥必報還差不多。
江意聽不得這句話,每每有人發出如此質疑的時候,她總是一掌心的冷汗。
她默了默,盯著傅奚亭,清明的目光中被逼出了點點水光,怨恨的盯著他:「 傅董對我很了解嗎?並不見得吧!我若沒記錯,我跟傅董在訂婚之前可謂是一面未見,而傅董呢?對我談不上喜歡,談不上愛,卻把我這樣一個無辜之人拉進豪門鬥爭之中飽受折磨,讓我在最好的年華中與那群心狠手辣之人苦苦周旋,傅董何必呢?何必讓自己的手中沾染上一個大學校門都未出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