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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病貓一般的身子,想的還挺多

2024-05-18 20:37:43 作者: 李安文

  等了許久,也沒見四爺有動作,剛想睜開眼睛看看,她整個人就被被子給蒙上了。

  四爺在旁邊冷笑的看著她:「你以為,爺會成全你?哼!你就這樣穿著濕衣服睡一晚上,爺要盯著你。」

  這個死女人,淋了自己一身水,竟然將濕漉漉的他塞進了被子裡。

  第二天早上,蘇培盛看著他的那個眼神,四爺到現在還記得。

  溫酒:「……爺,我一個大美人兒,穿的濕漉漉的,躺在被子裡,您真的要在那看著我嗎?」

  雖然沒談過戀愛,但不妨礙溫酒覺得這事不對。

  四爺冷睨了溫酒一眼:「有什麼問題?」

  溫酒豎了個大拇指:「……沒問題!」

  真是古代的包辦婚姻救了他呀!

  要不然,就這德行,他能娶到老婆都是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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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酒倒是好奇了,這位爺到底會記仇到什麼程度?當真能盯著自己一晚上?

  紅燭不知不覺燃了半隻,四爺手裡拿著書,哈欠連天,還時不時的看向溫酒,似乎真的應了他說的,盯著溫酒不許將那濕衣服脫下來。

  溫酒滿腦門黑點兒,記憶中皇帝全是陰鷙暴虐冰冷無情這些詞。

  現在,她覺得三歲不能再多了!

  看了一眼天色,溫酒撐著頭看他:「爺,要不然您躺著休息?我保證,晚上絕對不打擾您。」

  四爺又打了一個哈欠,揉了揉通紅的眼睛,又喝了兩杯梅花茶,這才恩賜一般的張開手:「罷了,就圓了你的心愿,伺候爺寬衣吧。」

  溫酒:「……」

  我忍!

  被窩裡面爬出來,溫酒幫他解扣子。

  好在這清朝的服飾不算太繁瑣,原主的記憶裡面對這些東西也比較熟悉,溫酒做起來得心應手。

  四爺本有些昏昏欲睡,可察覺溫酒的手開始解開他的寢衣的時候,便忽而凝神,將那作怪的小手給捉住。

  「做人不能太貪心。」四爺這話說的意味深長。

  緊接著指了指溫酒的床:「你躺進被子裡。」

  溫酒看他那一副防備自己的模樣,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自詡佛系的她,有點想揍人!

  「還等什麼?」

  溫酒即刻狗腿微笑:「馬上,馬上。」

  四爺冷冷的哼了一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袍,這才躺在了被子裡,跟溫酒中間相隔差不多一米左右,就是那種溫酒伸胳膊都夠不著的距離。

  僵持了許久,溫酒瞧著外面天已經黑透了,便試探的扯了扯四爺露在外頭的袖子。

  四爺沒個動靜。

  溫酒默默念了句加油,便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往外挪。

  「你要幹什麼!」四爺猛的睜開了眼睛,凜冽的鳳眸危險眯起。

  粉嫩的小腳丫落在身側,四爺聞到了淺淺的幽香,偏偏那女人一副茫然無措是蠢笨模樣。

  「哎呀。」溫酒下意識的往後退,也不知道踩到了什麼,整個滑倒。

  四爺下意識的伸手撈了一把,溫香軟玉抱個滿懷。

  察覺那柔弱無骨的滑膩肌膚,四爺下意識的捏了下,額頭頓時就沁出細密的汗水來。

  嬌艷魅惑小臉盡在咫尺,似乎被驚嚇到了,紅潤的唇微微張著,氣息若有似無的籠了過來。

  幾縷墨發調皮的落在四爺側臉上,像是羽毛輕輕划過心頭,痒痒的,麻麻的…

  四爺喉結上下滾動,盯著那唇足足看了有五六秒的時間。

  忽而,他猛地起身,丟下了一句:「你做夢!」

  接著,四爺便做到桌案邊上猛灌梅花茶。

  被丟在床上的溫酒揉了揉屁股,頗為泄氣,這樣都能忍住?

  這貨到底是不是清穿男主啊!

  「爺,若是您睡不慣,要不就回去睡?」

  四爺灌了一壺茶水,身上的躁意不降反增,回過頭來便惱怒的訓斥:「夜裡不睡,你腦子裡頭想的都是什麼東...」

  看清楚床上的人,四爺訓斥的話戛然而止。

  她此刻雙手抱膝,整個人蜷縮在角落裡,瘦弱的肩膀似乎在微微顫抖。

  一張小臉蒼白如紙,大眼睛巴巴的望著自己,活像是被遺棄了的小貓。

  「你...又在玩什麼花招?」

  溫酒忽然動了,一步一步向著四爺走了過來。

  四爺自己都沒發現,他已不自覺的緊繃了起來。

  「爺以為酒兒又想玩什麼花招?」

  她輕輕嘆了口氣,拿起了四爺的大手,再次將臉埋在他的手裡蹭了蹭。

  「爺怎麼想酒兒都沒關係,只要,在爺的心裡,能記住酒兒的樣子就好了...」

  她輕輕嘆了口氣,便整個伏在他的膝頭不說話了。

  四爺愣了下,等回神的時候,他的手已經覆蓋在溫酒的頭上了。

  四爺像是觸電一般猛的收回了手,硬邦邦的說:「安置。」

  溫酒被他略粗糙的大手扯著丟上了床,緊張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爺,那個,你能不能輕點...我,我沒經驗。」她扯著四爺的袖子軟聲道。

  四爺渾身一僵,接著,拿了個被子將溫酒給裹的嚴嚴實實。

  「病貓一般的身子,想的還挺多,睡你的吧。」

  接著,扭過頭不看她了。

  溫酒掙扎著從被窩裡頭冒出頭來,看到的就是四爺的後背。

  溫酒:「......」

  話說,在現代,追求者也是有的。

  雖然一直單身,但溫酒從來沒否認過自己的長相。

  在四爺這兒,好像什麼招數都不好使了,她甚至有點懷疑自己的魅力。

  半個時辰後。

  溫酒背著小行囊,悄悄的從窗子跳了出去。

  最後往屋子裡頭看了一眼,見四爺睡的香甜,並未察覺,這才小心的關了窗子。

  她不知道,窗子才關上,屋子裡頭本來閉著的凜冽鳳眸,煞時就睜開了。眸中似乎醞釀著狂風暴雨。

  溫酒則是提心掉膽的奔著西北角樓方向去。

  她白日裡瞧見這邊有個狗洞,打算腳底抹油溜出去。

  睡四爺沒睡成,要麼明兒一早就死,要麼兩天後死,溫酒選擇後者。

  她打算出去吃兩頓好的再上路。

  去西北角樓,首先要先出去清涼閣,同一個路子,也是爬狗洞。

  溫酒熟悉的不行,三兩下就鑽了進去。

  接著,就見到了兩個...爪子?

  是黑色的,有白點,全是毛的...爪子?

  溫酒傻愣愣的抬頭,只見一個黑犬蹲坐在旁,足足有半人高。

  它的頭,比溫酒的頭都大了,此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溫酒。

  溫酒咽了口口水,仔細觀察了下,見他脖子上還掛了一個牌子,上書「旺財神犬。」

  溫酒:「...旺財?」

  原主的記憶中還真有這隻狗來著,這是四爺的寶貝狗。

  據說,兇殘的可以把狼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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