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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溫酒:勢死保衛爺的清白!

2024-05-18 20:37:21 作者: 李安文

  溫酒看著自己的屍體,腦袋裡頭第一個念頭是...

  ——這輩子活的真不值。

  她死了,錢還沒花完呢。

  工作近十年,加班熬夜是常態,總算成了業績標兵,錢包一天比一天鼓,只是,黑眼圈也一天比一天大。

  她下定決心離職,定了去往大理的機票。

  之前看上了一個小房子,想租下來,讓生活慢下來,嘗嘗躺平的滋味。

  她還想要大大的廚房,可以肆意烹飪自己喜歡的食材,不必擔心時間,不必糾結吃什麼外賣,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乾飯人。

  也可以暫時逃開男朋友,結婚,生孩子,這些話題,可以舒舒服服過自給自足的養老生活。

  然而,願望破滅了。

  

  「如果再給我重新來一次的機會。

  我一定...

  把那個榴槤千層吃完。

  中午的奶茶,一定喝杯全糖的!

  炸雞,辣條,我要吃個夠...」

  【檢測到姑娘強烈求生意願,給予姑娘一次考核機會,請珍惜...】

  腦海裡頭轟然炸了這麼一聲,溫酒還沒從美食中回神,眼前瞬間漆黑...

  ——

  -康熙三十七年冬,又逢一個涼薄雪夜。

  芙蓉帳暖里,卻是別樣的春色。

  少女貓兒一般的低泣斷斷續續,一把好嗓子帶了絲絲暗啞,撩人心弦。

  柔若無骨的腰肢被粗糙的大手緊緊握住,似乎用些力氣就會捏斷。

  四爺唇上染血,陰鷙冷冽的鳳眸落在女子身上,不帶絲毫溫度。

  「放肆,好大的膽子!」

  下一秒,溫酒就被丟下了床。

  「嘶~」

  溫酒疼的皺起了眉頭了,緩緩的睜開眼睛。

  入眼便是個紅梨木的太師椅,上頭鏤空極盡精緻,花樣繁複。

  遠些,一座栩栩如生繡花中四君子的屏風,檀香悠然自香爐裡頭緩緩上揚,精緻且極具古韻的燭台,簡約古樸的花瓶...

  溫酒眨巴了下眼睛:「我...我沒死?」

  她還記得被車撞飛的滋味...

  「別急,你很快就死了。」

  低沉的聲音傳來,溫酒下意識的循著聲音望過去,一張少年凜冽冰寒的臉映入眼帘。

  溫酒一愣,好俊啊。

  跟早些年的跟著大家一起追的富察傅恆也不惶多讓了吧?

  愣神的功夫,腦袋裡頭忽然多了一堆紛雜記憶。

  還不等理清楚思路,脖子就被那少年給扣住了。

  「敢對爺用藥?」

  「沒...」

  窒息感撲面而來,溫酒一句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聽見咔嚓一聲。

  這是...

  她的脖子被捏斷了?

  ?

  她看到最後的一個畫面,是四爺淡然的擦了擦手,頗為嫌惡的看了她一眼。

  「丟出去餵狗。」

  溫酒:「???」

  又死了?

  黑暗中,溫酒腦中記憶紛飛。

  這是,穿越了?

  這個和她長的一樣的原主,是四爺的貼身丫鬟。

  愛慕四爺多年求而不得,便是給四爺下藥,企圖上位。

  她不知道的是,她只是個炮灰,下藥不成反被掐死。

  卻意外成全了一個名字叫做書晴的女子,書晴頂替爬床丫頭成功侍寢,還在爬床丫頭身上尋到了一塊碎玉,此玉乃是靈物,待在身上可令人越發貌美。

  書晴的宮斗之路也開了掛,最終成為一國太后。

  這不就是妥妥的宮斗女主人設嗎?

  所以,她是個炮灰?

  。

  「放肆,好大的膽子!」

  溫酒被灌了一腦袋的東西,還沒回過神,又察覺被丟在了冰冷的地上。

  意識回籠,溫酒摸了摸自己剛被扭斷的脖子:「沒死?」

  「呵,別急,你很快就死了。」

  聽到上面那個冷麵帥哥熟悉的話,溫酒眨巴了兩下眼睛:「你下一句是不是想說,膽敢對你用藥!然後就要把我的脖子扭斷?」

  帥哥四爺輕輕勾唇:「答對了。」

  俊臉忽然靠近,溫酒脖子一涼,又聽到了熟悉的咔嚓聲。

  再然後,她又看到四爺嫌惡的擦手:「丟出去餵狗!」

  溫酒:「......」

  ...

  「放肆,好大的膽子!」

  溫酒看著上頭眯著眼睛看著自己的俊朗少年,身上汗毛都立起來了。

  啊啊啊!

  快瘋了?

  這是卡這裡了?

  模糊中,溫酒還記得有人在她腦海中說什麼考驗之類的,難不成,這是個考驗?

  溫酒深吸一口氣,有條命在,奶茶烤肉,炸雞啤酒還會遠嗎?

  撩了下落在而後的頭髮,她心平氣和的說:

  「四爺,我不是故意的,我們能不能聊聊?」

  「你去跟閻王解釋。」四爺額上青筋暴起,伸手便想扣住溫酒的脖子。

  溫酒這次學乖了,一個閃身躲過去,抱住他用來掐死自己的那隻手。

  「我是冤枉的,意思是說,這個身體不是我,我沒有給你下藥,您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記憶中,似乎這個四爺是個狠角色,逼宮謀反,逼死親娘,迫害兄弟,燒死弟妹…

  惹了這麼個煞星,溫酒有點怕怕。

  四爺大顆大顆的汗珠順著稜角分明的臉頰落了下來,雙目猩紅的盯著溫酒:「膽敢對爺用藥!」

  溫酒硬著頭皮死死的制住四爺的作案工具:「求求了,千萬別衝動。

  雖然不是我,哎呀,就當是我下藥了,也別殺人行嗎?

  咱們之間的事兒,怎麼都是我吃虧呀。

  就當沒發生過好不好?我不用你負責的!」

  溫酒幫他順氣,想讓他想開點。

  雖然他長的不錯,但是,自己也不賴啊,應該也不算是吃他豆腐吧?

  四爺低頭看了眼在自己身上上下其手的白嫩爪子,咬牙切齒的道:「不知羞恥!」

  他想甩開黏在身上的女人的,可藥效越發的難以控制。

  偏偏那豐盈還不知死活的緊緊的貼著自己的手臂。

  溫膩的觸感比任何時刻都要清晰。

  目光所及,纖細的腰肢,豐潤的細腿...

  若有似無的少女幽要命似的往鼻子裡面鑽。

  四爺碗的拳頭捏的咯吱作響,額頭上的青筋都鼓了起來。

  「不反對的話,就是同意了?」溫酒小心的摸索著去搭在床邊的衣裳,尋找最佳逃跑路線。

  不過,才跑了兩步,又被四爺給捉住,重重的摔在床上。

  四爺握住一雙亂竄的小手,赤紅的鳳眸緊緊的盯著她,像是鎖定獵物:「爺憑什麼聽你的?溫酒,還敢跑,你還真讓爺長見識了!」

  溫酒無辜的眨巴兩下眼睛,幾乎是條件反射般,膝蓋向上一頂。

  防狼術最有用的一招,攻其軟肋。

  嘶…

  四爺毫無防備,痛的弓起了身子。凜冽的鳳眸也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滯。

  溫酒踢完便是有些後悔,習慣性反抗來著。

  靈活的從邊上脫身,飛速地往外跑。

  藥效好像起作用了,她可不想搭在這裡。

  四爺這頭,到嘴的肉飛了,自然怒急去追。

  沒多久,溫酒就又被抓住了。

  抵住四爺壓過來的胸膛,溫酒艱難的咽口水:「冷…冷靜!那個,你清醒一點啊!

  我是你討厭的人,你還記得不?你要誓死保衛你的清白!」

  四爺猩紅著眼睛,像是聽不見她說話似的,張嘴欲咬。

  溫酒逃脫無望,就這麼從了,又覺虧得慌。

  一咬牙,便摸起旁邊的一盆水。

  嘩~

  兜頭潑了過去。

  「不是故意潑你水,只是幫你清醒一點哈…」

  四爺壓根沒聽進去,只是動作停頓了一瞬,便又生撲。

  情急之下,溫酒順手摸了個東西就砸了過去。

  「碰」的一聲。

  周圍空氣似乎都凝結了起來。

  「你...」

  四爺一句話沒說出來,便倒了下去。

  溫酒愣愣的看著手上的花瓶,糟了,又條件反射。

  「四爺,你怎麼樣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溫酒將那張俊臉扭轉了一下,去檢查他的傷口,好像只有個包,沒出血。

  呼~應該沒事吧?

  「主子?主子?」外頭守著的蘇培盛聽見聲響,頗為不放心:「您可要人伺候?」

  裡頭溫酒急的腦門都冒汗了,圍著四爺轉了好幾個圈。

  這怎麼辦?

  這個男權的地界,自己把這個還是皇子的未來雍正爺給打暈了,以後怕是徹底要跟炸雞啤酒拜拜了!

  眼瞧著外頭人似乎要進來的樣子。

  溫酒眨巴了兩下眼睛,夾著嗓子說:「哎呀!爺,你好壞呀。」

  「爺可真威猛。」

  「人家好喜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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