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被跟蹤

  「今天下午發生一起搶劫案，警匪展開槍戰，雙方開槍超過六十發，包括無辜市民在內的結果是一死五傷，六名匪徒全部逃脫。」

  「我們採訪了灣仔警署重案組雷總督察，給予的答案是不予置評。」

  

  「但，新成立的專案小組組長程海峰高級督察則有以下談話。」

  「從速破案是必須的，這個是我們專案小組存在的最大目標和價值，打擊犯罪，還香港市民一個安定繁榮的家，是警方義不容辭的責任，請大家拭目以待。」

  「特別新聞報告完畢，這裡是TVB。」

  「啪！」王耀祖關掉電視，皺著眉頭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嘴裡還呢喃著，看新聞的架勢，這是要上下聯合踩老雷一腳啊！

  媽的，老雷要是要是遇到大麻煩，那他自己不也要受連累？

  這老雷是怎麼搞的！

  不行，王耀祖一把拉過外套立刻出門，他要搞清楚警隊的狀況。

  一家電影院內，大銀幕正在放著鹹濕片，特意找了個這種場所真不是為了看人體藝術，而是看這種電影的都坐的比較分散。

  加之環境嘈雜，光線黑暗，是個交換信息的好地方。

  雷蒙嘆了口氣，開始講起了警隊目前的大環境。

  自廉政公署成立以來，歷任廉政專員都是鬼佬，針對警隊這邊也是主要打擊華人的貪污受賄的現象，至於鬼佬，那自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畢竟是自己人，最終引起華人整體的反抗，由此造成警廉衝突。

  港島可以沒有廉政公署，但是，不能沒有警察，所以港英政府只能服軟。

  可這也讓鬼佬看清了華人在警隊的影響力，真正鬧起來，只掌控頂層的他們會被徹底架空，加之內地崛起，且以強硬姿態表示一定要收回港島，華人勢力再次水漲船高。

  面對這種局面，鬼佬高層一邊開放華人警員的上升渠道給予安撫，一邊從華人之中篩選那些『洗腦贏心』後一心親近帝國者安插進來，企圖分化華人勢力的同時打通上下通道，增加對警隊的掌控力度。

  而程海峰這個就是人選之一，來灣仔警署就是來搶班奪權的。

  這件劫案就是最好的入口，加之雷蒙幾次類似搶劫案都沒破獲，連反對的餘地都沒有就被人拿走了指揮權。

  「你是真的水啊！」王耀祖仰天長嘆一聲，瞬間有種被坑爹了的感覺。

  若雷蒙失勢他就別想從臥底這個大坑中完整爬出來，所以，首當其衝的就是幫雷蒙解決掉麻煩，話說，這特麼路子越走越反了啊！

  不應該是雷蒙幫我麼？

  「乾脆找機會直接幹掉他算了。」王耀祖臉上閃過一絲狠色，殺人就像開葷，只有零和無數。

  「你瘋了，一個高級督察被暗殺，那將是震動全港島的大事，是絕對要立案偵查挖到底的，更何況是鬼佬的人，一準會被查出來，到時候咱們全都要玩完。」雷蒙一臉緊張，王耀祖最近太無法無天了，這事還真乾的出來。

  「行了，我心理有譜。」王耀祖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轉身就要走。

  什麼玩意黏糊糊的……臥槽！

  雷蒙一把抓住王耀祖的胳膊，聲音急切地說道：「你可千萬不能胡來！」

  「放心！」王耀祖借著拍肩膀的動作在雷蒙的衣服上蹭了蹭，這才輕鬆下來。

  「喂！喂！」一個個的完全脫離掌控，這都什麼事啊，雷蒙一臉鬱結地盯著大銀幕，平日裡最喜歡的鏡頭也不香了。

  ……

  「來兩串魚蛋。」王耀祖猛然停住腳步，從兜里掏出一張港幣遞給賣魚蛋的小哥，扭頭不經意地朝著側方掃去，兩個穿著便服的傢伙立刻若無其事地走到報攤面前翻看起來。

  只是翻看的動作實在有些太過急躁了，就這麼低頭翻看報紙的工夫，再一抬頭便發現王耀祖已經走遠，兩人一扔手裡的報紙在報攤老闆的罵聲中快步追了上去。

  走著走著，王耀祖好像走錯了路，抬頭看了看一下轉身走了回來，嚇得兩人扭頭捂臉轉身就走。

  王耀祖冷笑一聲，老子在警署也是有臥底的人！

  整個灣仔警署所有人的照片雷蒙早早就給他送了過來，還來跟蹤自己，可笑！

  趁著兩人掉頭往回走的功夫，王耀祖瞬間脫掉外套拿在手裡，扔出一張港幣到路邊的攤位上，隨手拿了一頂帽子一個墨鏡帶上，腳步輕快的轉進了旁邊的胡同。

  「人那！？」兩個跟蹤的重案組成員一扭身的功夫便發現目標消失了，立刻分頭快步四處尋找起來。

  此刻甩脫了尾巴的王耀祖卻皺起了眉頭，很明顯自己被盯上了，不用問肯定是哪個姓程的香蕉人幹的，畢竟雷蒙不會讓人盯自己。

  現在的問題是，自己大小也是個名人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早晚是個事啊！

  灣仔警署，程海峰辦公室。

  「人那？跟丟了？」程海峰狠狠一巴掌拍在桌案上，一臉怒容地盯著兩人喊道：「廢物，這點事情都辦不好。」

  兩人低頭暗暗咬牙。

  「不過……」程海峰冷笑一聲，「區區一個新人還敢這麼狂，直接抓人，得讓他知道知道警方的厲害！」

  另一邊甩掉了尾巴的王耀祖也沒太在意，姓程的最近瘋了一樣在到處刮人，盯上自己這個新晉軍火撈家也不稀奇。

  他這陣子雖然沒做成什麼大買賣，可這副樣子在道上帶來的名氣卻不小，正是當紅時。

  港島不愧是國際大都市，夜香港在整個亞洲地區都是大名鼎鼎。

  今天晚上有個掮客介紹個客人需要見，王耀祖乾脆選了個夜場見面。

  灣仔區，宏樂夜總會，洪興的場子。

  皮夾克牛仔褲，一身潮流打扮的王耀祖站在霓虹閃爍的招牌下，伸手把衣領豎起，甩了下那標準的三七開發型，嘴角噙著笑意，大踏步走了進去。

  「耀哥，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門廊內的阿紅眼睛瞬間就是一亮，下意識地咬了一下紅唇趕緊迎了上去。

  看著面前笑靨如花有些神似嗡紅的美女，王耀祖側身一個教科書般的壁咚，嘴角掛著一絲笑容緩緩低下頭去，鼻尖幾乎快要貼到阿紅那光潔的額頭上了，呼出的灼熱讓阿紅的臉頰滾燙眼神迷離。

  儘管久經歡場飽嘗人情冷暖，對男人的嘴臉更是見多識廣，可面對王耀祖這種真正的頂級帥哥，依舊忍不住要沉淪下去。

  沒辦法，壁咚這東西看起來簡單，但帥哥的壁咚才是壁咚，人丑的話……那叫湊表臉。

  王耀祖伸出食指挑起阿紅的下巴，語氣裡帶著無限溫柔，「想你了唄。」

  阿紅雖然不是雛，可也下意識地抬起下巴閉上眼睛，嘴唇微微撅起，仿若等待著什麼的降臨。

  王耀祖低頭看了看……嗯，這個是聰明的女人，邁步朝著夜總會連走去。

  半響，臆想中的濕吻並未到來，阿紅睜開眼睛卻發現面前已經沒有人了，立刻氣的狠狠地一跺腳，「臭男人！」

  咬著牙邁步朝著裡面追去，想跑，沒門！

  剛剛11點多，夜場裡便已經人們為患，王耀祖走到吧檯前面，伸手在酒保眼前打了個響指，朝著一側的卡座指了指，「來提啤酒。」

  ……

  媽的，推薦票這種事情還用我多說麼，趕緊交出來，是不是非得等我……給你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