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誤會
2024-04-29 07:41:46
作者: 茨木家的二二
童詩悅下意識就想到了同學會的那天晚上——
「誰又欺負你了,是不是上回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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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不是的……」童悠哭的泣不成聲,她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腿一彎,就在童詩悅面前跪了下去,把臉埋在手掌當中,哭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童詩悅也急了。
童悠脖子上那些刺目紅痕代表了什麼她當然不會不知道。
再怎麼說童悠也是她的堂妹,如果真的被什麼人給欺負了,她也絕對不能坐視不理。
「那你說啊,是誰幹的,你總看見了是什麼人吧?你不是在上班嗎,你今天沒到公司嗎?楚御知道不知道這回事?」
童悠一直哭著,不停地搖頭。
「……得報警才行。」
見半天問不出什麼,童詩悅皺著眉自顧做了決定,一邊拿出手機:「你等會,我打個電話給楚御——」
一聽她說要打電話給楚御,童悠如同受驚的小兔子似的尖叫一聲,手一揮不偏不倚正好將童詩悅手裡的手機給打飛。
童詩悅吃了一驚,轉眼看手機正好撞在桌子一角,又掉下來摔得四分五裂,再一回頭,只見童悠滿臉的驚恐,咬著嘴唇喃喃道:「不要,不要打給他,不要……」
「為什麼?楚御認識人多,讓他幫忙報警,警方會比較重視,不能讓欺負你的人逍遙法外你知不知道?」
童詩悅也急了,拔高嗓音沖她吼道。
童悠低著頭眼淚流的更凶,她看著童詩悅過去撿手機的背影,忽然喃喃道:「就是他……」
童詩悅身子一震,回頭:「你說什麼?」
「就是他……」童悠又低喃了一句,緊接著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猛地抬頭大喊:「就是他,就是楚御乾的!他說讓我去他辦公室匯報工作,然後就……然後就……」
童詩悅呆若木雞,剛撿起來的手機砰地又掉到了地上。
楚御……
楚御他真的跟童悠?
這一瞬間她下意識地選擇相信了童悠,因為這樣的經歷她也有過,當初她的第一次就是像這樣被楚御奪走的,既然她能成為第一個,為什麼童悠不能成為第二個?
況且昨天晚上,楚御又確實是怒氣沖沖地從她房間裡離開的。
「楚御,你這是在報復我嗎……」
拿童悠來報復我?
好半天,童詩悅才覺得自己空白的大腦恢復了運轉。
回過神來的一剎那,她把童悠狠狠往旁邊一推,咬著牙道:「我去找他要個說法!」
「姐,姐你不能去!」童悠從後面死死拽住她的裙擺。
童詩悅掙了幾下掙不動,回頭狠狠地瞪她:「童悠你拽著我幹什麼,我是要去給你討說法你知不知道?放手!」
她眼睛紅紅的,幾乎壓抑不住快要崩潰的情緒——
她喜歡的男人強了她的堂妹。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不要,姐,你不能去,你要去了我就全完了!」
「你又不要報警又不要我幫你要說法,那你跑我這哭哭哭,哭什麼!」童詩悅頭疼地咆哮。
童悠張了張口,手還緊緊拽著,聲音卻越來越小:「姐,你聽我解釋……發生這種事我不敢跟爸媽說,所以我只能來找你了,可我只是想跟你訴訴苦而已,沒有別的意思,我、我還想在天行集團繼續幹下去。你要是去了,我就只能走人了,所以求求你,姐,一定不要去……」
童詩悅:「……」
她聽著童悠的聲音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不等說完就大吼:「乾乾干,你是中了天行集團的毒嗎?有那麼好,讓你到這個時候還想著要在天行集團繼續幹下去?行,你要干就干,別來找我,也別跟我說這些,我不想聽!你給我出去,滾出去!」
她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三兩下就把童悠給拎起來推到門外,砰的一聲關上門。
童悠在門外趔趄了幾步,眼底剛剛流瀉出一抹寒光,身後門就再次拉開了。
她急忙換回表情,扭頭看著重新探出頭來的童詩悅:「姐……」
只見童詩悅手裡拎著提包:「我先陪你去醫院!」
醫院的檢查結果很快出來了,沒有大礙。
童詩悅開車把童悠送回家之後,拒絕了童三嬸留她吃晚飯的邀請,直接回到別墅,不出她所料,楚御這天沒加班,已經回來了。
她在一樓大廳里見到了他,男人大概也是剛進來,看到她便慢了一步,準備等她一起進電梯上樓。
他還是和從前一樣,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緊抿的薄唇中透出一股禁慾的氣息。
呸!
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童詩悅沉著臉大步走過去,在男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揚手又狠又准地一個耳光上去。
啪!
楚御怔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童詩悅會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給他一巴掌。
眼看著女孩還想再來第二下,他猛地反應過來,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童詩悅,你瘋了!」
「瘋的人是你,楚御你王八蛋!」童詩悅一邊罵一邊掙扎,她一隻手被攥住,另一隻手又揚起來往他另一半臉上招呼過去,只是剛到中途就又被劫了下來。
楚御臉都黑了。
他王八蛋?
「童詩悅,你說清楚,我怎麼就王八蛋了……唔!」
童詩悅見兩隻手都被抓住,索性抬起膝蓋狠狠往男人某個脆弱的地方頂去,而楚御正緊盯著她的臉,完全沒有注意到她會來這麼一招,當即悶哼一聲,手一松,彎腰下去,痛的冷汗都流了下來。
這個混蛋女人!
好狠!
童詩悅得到自由立刻噔噔噔後退三大步,又狠狠瞪了楚御一眼,轉身想跑。
就在她轉身的一瞬間,楚御閃電般從背後抓住她的肩膀往旁邊一拉一推。
童詩悅後背頓時撞在了電梯旁邊的牆上,緊接著一隻手砰地一聲抵在了她耳朵旁邊,男人英俊的面容帶著中燒的怒意近在咫尺貼了過來,呼吸拂在她的臉上:「童詩悅,我叫你把話說清楚!」
「你做的事還要我來說嗎?」童詩悅在男人氣勢的壓迫下有點緊張,但一想到童悠,想到她才是占理的那一方,頓時鼓起了勇氣,理直氣壯起來:「你自己做了什麼你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