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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二章 特種兵·幼麟登場

2024-05-18 14:46:24 作者: 牛奶糖糖糖

  伴隨著大魏境內,如火如荼舉行的科舉。

  特種軍團的選拔也已經開啟,從整個大魏疆域內…選出的精銳甲士共計五百多人,開始了新一輪的選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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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有司隸人,有青州人,有兗州人,有徐州人,有冀州人,也有西涼人,有江東人…更有從邪馬台國派來的呂布麾下最驍勇的戰士!

  每一個人都躊躇滿足,想要成為最終留下的那一百個…

  只是…

  第一輪的選拔就宛若給所有人潑了一盆冷水。

  這一輪的選拔…教官是驃騎將軍夏侯淵…

  夏侯淵「三日五百,六日一千」的神行速度,讓每一個大魏的兵士都無比的欽佩,而這一次的選拔之地乃是野外。

  對此,每一個男兒都是亢奮的,畢竟野外生存是大自然對男人天性發出的最原始的呼喚

  夏侯淵身著大魏的紅黑二色軍服,鎧甲迎著日光耀眼得刺目,映襯著他的英勇和霸氣。

  「按照陛下的旨意,特種軍團的選拔從本將軍開始,凡是通過本將軍這一關的才有資格進入下一關!當然,本將軍覺得你們中,大多數人是走不到最後,從本將軍這一關被篩選下去,也算是早日脫離苦海。」

  一番話脫口…

  夏侯淵簡單的給各位兵士講述野外生存的知識,這是特種軍團繞不開的一關。

  三日五百,六日一千…

  人都說夏侯淵的神速營跑的比兔子都快,可誰又知道,神速營疾馳的背後是根本無法靠糧食供給,是大量的在野外中的急行…野外生存至關重要。

  第一日…

  夏侯淵傳授給這些年輕的甲士們一系列的知識,諸如勘察地形、尋找水源、辨別野菜的種類!

  如何攀援、生火、救援、發信號、治病、驗毒、搭帳篷、看天象、辨彆氣候?

  如何防凍、解決飢餓、射擊野獸、辨別方向,如何保證安全?

  當講述完這些,夏侯淵詢問一眾兵士:「安全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兵士中有很多回答,可夏侯淵都不滿意,他講解道:「安全的最終目的,就是讓你們自己活下來!」

  而第一日講述完這些理論,這五百多兵士便身背裝備上路,野外生存的主題——拉練,終於開始。

  不遠處…

  陸羽與司馬懿、楊修也目睹著這一場特殊的拉練。

  陸羽感慨道:「特種軍團在五年後,是要身居巴蜀敵後執行任務,在敵國的疆土上,他們缺乏補給,沒有糧食來源,那自是避免不了在野外中生存下來,別看…這些年輕的甲士們現在聽得漫不經心,可治病、驗毒、防凍、解決飢餓、射擊野獸…這些不比上陣殺敵輕鬆!」

  陸羽的話脫口…

  司馬懿與楊修感慨連連,司馬懿道:「陛下如此繁忙,卻親自來觀察特種軍團的選拔,足以證明,這支軍團,陛下是委以重任哪!」

  楊修的眼眸中露出幾許精芒,他笑著說道:「擒賊擒王,陛下是要釜底抽薪哪!」

  其實,整個選拔共分為十二場,夏侯淵是第一場,在他之後有擅長據守的曹仁,有擅長騎兵共計的曹純,有擅長突襲致勝的張遼,還有于禁、徐晃、馬超、周瑜、公孫瓚…等共計十二個將軍…

  通過十二關才算是能加入這支特種軍團…如果不過百人,那有多少算多少,寧缺毋濫!

  而特種軍團的教官則是大魏三十七名最優秀的將領,從各個領域全方位的教授…

  如果說龍驍營是大魏天子的嫡系軍團,那麼…這支特種軍團將會是大魏天子嫡系軍團中的嫡系!

  「陛下,臣有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司馬懿拱手。

  「仲達有話直說無妨。」

  「這麼多將軍選拔,最後若是無一人能脫穎而出,那這特種軍團…」司馬懿沒有把話講完,可意思再清楚不過…這個從十二個維度的選拔,有些苛刻了!

  「拭目以待吧!」

  陸羽對大魏的兵馬還是有信心的,特別是龍驍營…這是一支從死神鐮刀揮舞中殺出來的軍團…

  「保不齊,最後留下的數量還能超過一百人呢!」

  陸羽笑著感慨道…

  而他們說話間,五百精銳的拉練已經正式開始。

  …

  …

  西涼,天水郡。

  富麗堂皇的宅府,突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打破了此間的寧靜。

  不等宅府中的管家開門,「哐」的一聲,宅府的大門已經被撞開,鍾繇帶著一干府兵佩劍直入,宅府中的僕人慌了神兒,連忙呼喊著:「老爺…老爺…官兵…官兵闖進來了!」

  這一家的確闊綽,整個院落便是比曾經的魏王府還要大,從大門到內宅,需要經過兩百步長的復道。

  可此時…黃風皺起,殺機畢露。

  此間的「主人」儼然慌了神兒,很他仿佛很快就明白了什麼…忙帶著一干心腹往後門跑去。

  哪曾想…

  後門推開,卻聽得「嗖」的一聲…破空聲下,一柄銀槍立在了他的面前。

  守在門後的除了西涼郡主馬雲祿,還能有誰?

  「郡…郡主為何…為何帶人來查抄我家?」

  儼然,這府邸的主人與馬雲祿是認識的…

  只是,從馬雲祿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中能夠看出,兩人的關係並不熟絡。

  「陛下推行攤丁入畝,你倒好,瞞報了七成的田畝,少繳納了幾倍的田稅…陛下廢除人頭稅,可你卻私下裡依舊收著此稅,你好大的膽子啊!」

  「冤枉…冤枉…」此間的主人連忙跪地,直呼冤枉…「郡主如今乃是陛下的妃子,可…可不能信口開河,這是…這是污衊老夫的名聲啊!」

  「呵呵…是麼?」馬雲祿不知從哪取過一卷竹簡,她將竹簡重重的拍在了這中年男人的臉上,「你還知道本姑娘是陛下的妃子,同樣是妃子,可西涼這邊欺上瞞下如此嚴重,你們置我於何地?」

  這中年男人連忙撿起竹簡,竹簡中的內容不是別的,乃是他這些年隱沒田畝、私收人頭稅、變著名目的收碳敬、水敬的帳本…

  可是…

  這帳本明明…明明被藏在…

  中年男人下意識的回頭,他為了掩人耳目,明明藏在最寵幸的小妾的房間裡,可…轉過去看,哪裡還有她的小妾。

  「你是在找她麼?」

  馬雲祿的聲音適時傳出,而出現在馬雲祿身旁的除了這位小妾…還能有誰?

  這小妾本就是雀門中人,此次…執行的是一個長達三個月的任務。

  只見這小妾抿著唇,輕言道:「老爺,抱歉…我從始至終都是效忠於陛下的!」

  這一句話…宛若壓垮這中年男人的最後一根稻草。

  「啪嗒」一聲,這男人跪了。

  馬雲祿不慌不忙的將一條繩子拋給他,「現在,本郡主給你兩個選擇,吊死在這後門門樑上,陛下仁慈,或許還會給你家人一條活路,第二條麼…」

  不等馬雲祿說罷…

  這男人像是已經下定了決心,「我…我讓郡主蒙羞,我…我死!」

  說著話…他將麻繩套在了房樑上,他踩著凳子…將脖頸吊在了麻繩中。

  「嗚啊…嗚啊…」

  隨著悽厲的喊聲,又一副悽慘的景象上演。

  這時…

  正門中的鐘繇帶著府兵已經趕到了此處,看到了上吊的罪人,看到了馬雲祿…

  登時拱手,「臣見過貴妃!」

  「能查處此賊人,多虧了貴妃的證據!」

  「接下來,你們處理吧!」馬雲祿的話雲淡風輕,她已經習慣了…類似的行動。

  鍾繇拱手…

  這已經是他與馬雲祿合作的第七次,而七次的行動…多為地方豪強隱匿田畝。

  對此,鍾繇與馬雲祿均是見怪不怪…

  也正因為,他們明里暗裡的合作…許多西涼地方的豪強紛紛補繳了大量的田稅…也退回了大量百姓的人頭稅錢!

  廢除人頭稅與攤丁入畝,在西涼大地得以順利的推行。

  隨著馬雲祿帶著雀門的女子離去…

  不少鍾繇身後的府兵小聲議論道。

  「別的朝代,陛下的妃嬪都是身居後宮,可咱們大魏卻是與眾不同,陛下的妃嬪竟是奔波在外,懲處奸佞!這就是所謂的新朝新氣象吧…」

  「不過,打擊這些豪強地主,卻是大快人心!」

  …

  …

  九月初三,早晨卯時。

  夏侯淵帶著五百多精銳甲士…從洛陽出發,隊伍出了虎牢關,太陽才從東邊升起,晨風習習,天空湛藍,是個野外生活的好天氣。

  他們一直走到太陽落山,中途休息只吃些乾糧,喝點水。直到晚上,走到一條河流邊,夏侯淵才讓將士們停下來,找地方安營紮寨。

  所有將士們一聽到命令便倒在地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哪曾想…夏侯淵又一聲命令:「必須在半個時辰之內搭起帳篷。」

  甲士們不得不從地上爬起來,重新強打精神…

  有不經常野外生活的甲士直叫喚:「這種拉練?還讓不讓人活呀?」

  半個月的野外生存測試,從開始的勞累、生澀,到後來的狂歡和適應,中間經歷的痛苦過程,根本不足為外人道!

  鞋走爛了,衣服刮破了,病倒了,中毒了,所有夏侯淵講述的注意事項,他們都碰到了,沒講到的意外,他們也碰到了。

  最關鍵的問題是,沒有食物。

  所有帶到營地的乾糧,都被夏侯淵搜走,等到返程那天才再發給諸位。

  在將士們一片叫嚷、罵娘聲中,夏侯淵怒罵:「請停止你們像野獸般的嚎叫!有這力氣,想辦法自己搞些吃的!」

  不少甲士做出痛苦的鬼臉,一個最年輕的少年,輕呼了句,「都別喊了,免得把狼招來。」

  夏侯淵繼續訓話:這是野外生存訓練,不是享受訓練!還有十三天…粒米沒有,寸肉全無,找不到吃的,你們就等著餓死!」

  只過了十幾天,整個軍團五百人…就有二十多人頂不住壓力。

  留下來的甲士除了一身衣服,幾乎過上了原始人的生活。

  每個人都滿臉黑灰、撅著屁股吹火,坐在地上,用雙手拼命轉動木棍取火;

  因為是一處密林,為了生計,大家必須配合起來,去打獵…

  閉起一隻眼睛,對著樹上花羽毛的鳥兒射擊;

  甚至…光著膀子瞄準狐狸投擲標槍;

  全身脫光,跳進水裡捉魚;

  縫補漿洗,照顧生病的戰友。

  這還不算最慘的。

  這一日,狩獵歸來…

  好不容易狩得了幾隻鹿,本打算明早烤著吃…

  在野外狼嚎狗吠聲中,將士們好不容易睡著,半夜卻突然起火,金鐘齊鳴,根據訓練規定,所有將士必須儘快逃命。

  可…許多人都惦記著那幾隻鹿,捨不得…每一個從火中逃出來的將士手中都或多或少抱著一些鹿肉…或是打的其它的東西。

  可每一個抱著獵物的將士從火中逃出,等待著他們的就是夏侯淵的兩記耳光。

  一個抱著一隻晚上剛打捨不得吃的「死狍子」的甲士,剛從火中闖出,來不及站定…夏侯淵一把奪過了他的狍子,直接拋入火中,連帶著是狠狠的兩個耳光!

  每個甲士都覺得滿臉生疼…

  卻均是昂著頭,倔強的站著。

  夏侯淵吼道:「命都沒了!還想著吃的!難道你們的命比不上那些重要嗎?所有帶東西逃跑的人,自己扇自己五十個耳光!不想扇耳光的…即刻淘汰!」

  隊伍中傳來瘋狂的扇耳光的「啪啪」聲,夏侯淵喊道:「狠一點!狠狠扇!才不會忘記!」

  扇耳光的聲音更大,哭聲漸漸出來,夏侯淵衝上前去,一腳踹倒其中一個學生:「孬種!號什麼喪!老子帶神速營三日五百,六日一千時,不知道遇到多少比大火更兇險的事兒!貪那一口糧食的,都變成枯骨了!」

  所有…打得自己的嘴巴熱辣辣的,臉部麻木到已經感覺不到自己在打自己。

  他們永遠不能忘記今晚的教訓,除了生命,什麼也不能在乎!

  夏侯淵的怒罵還在繼續:「都給我站起來!站起來!如果是真正的戰場,只有即將要死去的人…才有資格哭泣。而你們,沒有資格!」

  這一句句的話…宛若冷冽的刀,一刀刀的刮在每一個甲士的身上。

  而這…就是陸羽要求夏侯淵的嚴格…

  比他神速營更嚴格十倍的「嚴格」!

  倒是…

  不遠處的土坡上…

  一干龍驍甲士的護送下,楊修與司馬懿目睹著這場大火。

  陸羽離去,他們倆代替陸羽負責盯緊這支「特種營」。

  此時的司馬懿看了看身旁的一炷香…旋即感慨道:「只有那個最年輕的兵,他第一時間從火里逃出來,沒有帶任何食物!」

  經司馬懿一提醒,楊修的目光也轉向那個年輕人。

  此時…無數耳光聲中,唯獨他一人沒有被扇耳光!

  ——「我記得,他是天水郡冀縣人,名叫姜維吧?是這五百甲士中最年輕的一個!陛下特地提及讓咱們倆特別觀察此人!」

  ——「是個人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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