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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五章 陸羽單刀赴會,王越以武犯禁

2024-05-18 14:43:36 作者: 牛奶糖糖糖

  爭奪生存資源;

  官吏和豪族的盤剝;

  文化上的歧視…

  這些導致羌人叛亂的主要原因,同樣可以作用於…關中、隴西人士這些年受到的不公。

  關西人這些年過的太慘了…

  他們太渴望改變!

  韓遂的做法是激進了一些,董卓的做法更激進,可…馬騰、馬超…還有那些西涼軍閥,他們內心中誰又沒有這呼聲呢?

  本章節來源於𝒃𝒂𝒏𝒙𝒊𝒂𝒃𝒂.𝒄𝒐𝒎

  當陸羽邁入西涼大帳的一刻起,自然…議論的話題就圍繞著這些。

  西涼不是不能歸屬於大漢,可西涼人也想要站起來…也想要脊樑挺直,也想要公平…

  沒錯,公平…公平…

  無論是察舉制,還是出將入相…西涼人要的只有特麼的公平!

  當然…

  這些圍繞著「公平」的話題,因為一聲通傳,一封信箋,戛然而止…

  至於緣由,出大事兒了,夏侯涓被擄走了。

  這事兒太大了!

  不止是陸羽懵了,就連馬騰、馬超、馬雲祿、龐德…連帶著剛剛趕來的夏侯惇,均懵逼了!

  要知道…

  夏侯涓可是兩次大功於大魏,夏侯涓更是救了馬騰,是西涼的恩人。

  此番,若是沒有他,還不知道局勢會多麼的不可急轉!

  救是一定要救的…

  可…

  怎麼救?如何救?

  …

  …

  噠噠噠…

  無數快馬行至那莽莽黃沙中的酒肆,此間,一干龍驍騎的甲士已經醒轉…他們尤自感覺一陣恍惚,一陣眩暈!

  「這是…西域的迷香?」

  馬雲祿捕捉到殘留的香…

  她一眼斷定,這是能讓人短暫暈厥的西域迷香。

  曾經…

  這「迷香」在西涼極其暢銷,可自打西域通往大漢的「絲綢之路」被羌胡截斷後,這迷香就許久沒有傳到西涼。

  可…

  「王越!」馬騰怒目瞪向韓遂,「你是說,擄走恩人的是王越?」

  韓遂的手已經斷了一支,迫於馬騰手中刀的威懾,只能坦白…

  聽到「王越」這個名字,陸羽的眼眸凝起,這已經不是近來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司馬懿與楊修的回歸…

  讓王越這個「大漢第一劍客」躍然眼前。

  這是一個匹夫啊!

  這也是一個莽夫!

  這還有可能是一個狼滅!

  而…

  當陸羽步入夏侯涓的寢居時,他注意到了桌案上一封嶄新的信箋,外面寫著四個字——陸羽親啟!

  迅速的展開,其中的內容不是別的,唯獨一條…

  要讓陸羽——支身赴會!

  去的地方是一座西涼與羌胡之地交接處的山巒,名叫「隱麟淵」,因為是胡漢交界,這裡很少有人居住!

  而信箋中提及,只要陸羽五日後支身赴會,那…他王越便會放夏侯涓回來。

  信箋中沒有提及的是,陸羽若不去…

  後果幾何?

  可…任憑誰也能看出,這一次,王越是志在必得!

  陸羽看過這封信件後,將他傳給了手下…他則陷入了無以言狀的冥思之中。

  「這王越,多半便是昔日刺殺我之人!」

  馬騰一副怒目圓瞪的模樣,夏侯涓的安危,他無比關切…西涼人重義,更重恩!

  「想不到這劍客竟卑鄙至此,拿恩人的性命要挾南狩侯就範!此等行徑…與遊俠崇倡的『俠』字完全相悖!」

  言及此處,馬騰尤自氣不打一處來,可一想到王越的劍法,馬騰就面露慚愧之色。

  「諸位,不瞞你們,我馬騰自詡也算是武功高強,一手刀法在西涼能排得上名號,可究是我與這王越交手,亦過不了十個回合!若是南狩侯赴約…那必定是有死無生!」

  其實…

  馬騰還想說,若是南狩侯不去,那恩人夏侯涓可就凶多吉少了。

  但這話…又…又要怎麼說出口。

  夏侯涓是他的恩人,陸羽也是他的恩人,而且後者還是他未來的女婿啊!

  這是兩杯毒酒啊!

  「這王越何許人也?有誰識得此人?」夏侯惇凝眉…

  這…

  曹洪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夏侯惇瞪了他一眼,「子廉,有話就說,這都什麼時候了,還磨磨唧唧?」

  曹洪抬眼輕瞟了下眾人,又望向夏侯惇。

  「元讓,曾經有一次,我與龍驍營的張文遠喝酒,那時候…張文遠向我提及了一樁往事,那還是在雁門時,他與這王越有過一次交手,那一戰…他的月牙戟在王越的手上沒有走過一招!若非是兩人約定點到即止,怕是今日就沒有張文遠八百破十萬的壯舉,就沒有江東的小兒止啼!只剩下一個斷臂的張文遠!」

  這…

  曹洪的話…為此間本就冷峻的氣氛更添上了一層厚厚的冰霜。

  連張文遠、馬壽成都不是對手…

  這…

  這讓一袋米抗不到五樓,讓手無縛雞之力的陸羽去?這不是送死麼?

  陰損、毒辣…

  乃至於,王越是看準了陸羽唯一的弱點——膽小!

  每一次陸羽參與的戰役中,從沒有過他衝鋒陷陣…亦或者是身居第一線的記錄。

  王越就是要讓陸羽這「膽小」的弱點無限的放大…放大到讓他被世人唾棄。

  打蛇打七寸…

  王越「中興」無望,時日無多…

  那麼…他索性便要死死的握住陸羽的七寸!

  讓他的名聲一敗塗地!

  「可惡…」馬超一副齜牙咧嘴的模樣,夏侯涓救了他的父親,那便是扶風茂陵馬氏一族最大的恩人…

  乃至於若是沒有夏侯涓,他馬超還被蒙在鼓裡!

  還在為「殺父仇人」賣命!

  「若是讓我去也罷!哼,什麼狗屁劍客,我手中的劍未必輸他!」

  的確…

  馬超劍法超群,或許與王越還真有一合之敵,只不過…對方指名道姓要讓陸羽去,這就尷尬了…

  馬超想說些什麼,可面對這種事兒,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總不能真的勸陸羽去送死吧?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距在陸羽的身上…這一次,他的決定,關乎名聲,也關乎世人對他的看法!

  「子宇…」

  夏侯惇還想勸…

  哪曾想,就在這時,沉默了許久的陸羽,他終於開口了。

  「五日之後麼?我陸羽怕什麼,呵——我!去!隻身赴會!」

  ——我!去!

  ——只!身!赴!會!

  這兩個辭藻脫口,讓所有人目瞪口呆。

  誰能想到,一貫膽小…不,那不能說是膽小,而應該說是謹慎的陸羽,他竟會在仔細的思慮過後,做出這樣的選擇!

  這…

  「子宇,這不是…」夏侯惇還想勸,儘管夏侯涓是他的侄女兒,是族弟夏侯淵視如己出的養女。

  可…

  夏侯惇還是不能讓好兄弟去赴死啊!

  還有,就陸羽那三腳貓的功夫,他去…不就是活生生的赴死麼?

  可陸羽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大哥,我意已決…」

  「五日之後,我一人赴會!」

  這…

  陸羽的聲音不大,可這一刻,再沒有什麼比這一番話更鏗鏘有力!

  呼,因為疏忽,他陸羽自己的夫人陷入敵人之手,那自然,要他自己去救!

  有那麼一刻…

  陸羽回想起歷史上…那麼一段「單刀赴會」的故事,這一刻,這個故事盪氣迴腸!

  …

  …

  秋蟬悲鳴,一葉落地,而遍地蕭索…

  莽莽黃沙中的安定城…

  陸羽獨自一人在一處書房中,書房外戒備森嚴。

  這是他決定五日後「單刀赴會」的第一天。

  先是郭嘉走了進來…他滿面愁容…似是有無限的難言之隱!

  一刻鐘後,郭嘉離開…

  離開時,郭嘉表情發生了些許變化。

  再然後是諸葛均走了進來…與他停留了整整一個時辰後方才離去。

  這時候,已經到了正午。

  郭嘉再度歸來時,正巧碰到陸羽開門…

  迎面而來的是陸羽的一道聲音…

  「俠以武犯禁!」

  「他?帶來了麼?」

  的確…

  單刀赴會…

  不是單刀赴死,劍…或許能奪人性命,而智慧…卻能創造奇蹟!

  …

  …

  許都城,魏王宮的寢宮外亂成一團,婢女、宦官端著水盆手巾混亂的穿梭著。

  荀彧、夏侯淵等人焦灼的望眼欲穿。

  曹操的頭疼又一次發作了,而且這一次發作的更加劇烈!

  已經到了不得不採取措施的時候。

  可偏偏…華佗用死刑犯做的「開顱」測試,成效並不理想,二十餘人的開顱,活下去的唯獨一人,且…這一人的狀況並不樂觀。

  哪怕能多活幾天,可…那又有什麼意義?

  不誇張的說…

  如果…

  如今以「更狂暴」的開顱的方式,那多半,曹操也未必能抗的過去。

  就在這時…

  一封快馬自西涼趕回,馬上的騎士氣喘吁吁,他八百里加急而來,他的神情無比緊張…

  這是夏侯惇發來的急報…

  報送的內容唯獨一個,南狩侯欲單刀赴會…

  「何事?如此驚慌?」

  如今,荀彧等一干朝臣的注意力均在曹操的身上,作為五官中郎將的曹丕,自然擔負起更多。

  往來信使的報送,均是由他一力負責。

  而此時的曹丕儘管面頰上遍布擔憂之色…

  可城府極深的他,內心中充斥著的是無限的悲涼感。

  西涼輸了!

  韓遂被擒住了!

  好一番圖謀,最終卻…卻全部化為烏有。

  似乎…

  那世子之位與他漸行漸遠。

  心中由內而外釋放的是無限的悲涼感。

  「稟報丕公子,西涼那邊…那邊…」

  信使將西涼的近況娓娓報出。

  曹丕本以為,依舊是大捷之後,如何的普天同慶,如何的犒賞三軍,這些…他不想聽!也極其厭煩。

  可…

  當隨著這信使的稟報,曹丕的眼眸漸漸的睜大。

  竟然…

  竟然還有反轉。

  王越…竟…竟用卑鄙手段劫走了陸羽的夫人,而陸羽竟…竟選擇要單刀赴會…

  這…這…

  曹丕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連他身旁的智囊吳質也不敢相信…

  陸羽一貫謹慎,素來是謀定而後動,他…他竟會為一個女人,去…去赴會!

  這裡的赴會…已經與赴死沒有兩樣的。

  交換過眼神…

  曹丕吩咐信使。「父王如今頭痛欲裂,怕是父王抗不住這般消息,你且先下去休息,本公子會擇機稟報!」

  「可…」信使道:「夏侯將軍千叮嚀萬囑咐,讓我…讓我稟報給魏王,說是這事關南狩侯的生死!」

  這話脫口…

  「哼…」

  曹丕一聲冷哼,他罕見的雙眸挑起,露出了幾許冷冽之意,「南狩侯的生死要緊,我父王的安危就不當緊了麼?若然因為此事,讓父王有個三長兩短,你擔待的起麼?」

  這…

  信使不敢反駁。

  的確…魏王曹操是大魏的主宰,他…他不能有事!這…無可反駁!

  當即,信使無奈告退。

  一旁的吳質連連眨眼,這是在向曹丕使眼色。

  曹丕會意,當即屏退了所有下人。

  吳質這才張口,「公子,天無絕人之路啊…索性,這信使的消息是傳到了你這裡,哈哈…天助公子,天助公子啊!」

  這…

  曹丕反問:「季重,此言何意?」

  吳質解釋道:「原本,西涼一定,那南狩侯的威望空前,他攜帶曹沖公子去,那就是要讓些功勞給沖公子,然後扶持他成為世子…」

  言及此處,吳質眼珠子一轉,繼續道:「南狩侯乃是當世醫仙,他如何會看不出魏王的頭風已經病入膏肓,他是為了延續自己的富貴,這才選擇年少且讓的得意弟子繼位!原本這已經是板上釘釘,可這王越卻是好一番攪局!」

  「攪局?」曹丕接著問。

  「正是。」吳質笑道:「王越擄走了夏侯夫人,若是陸羽不救夏侯夫人,那夏侯妙才就不會饒他,整個世人對其的評價也會墜入谷底,到時候,他扶持的曹沖公子就未必能順理成章的繼位!」

  「原本這也沒什麼,只是諸位公子都有機會罷了,可…偏偏,英明一世的他卻在女人這一項上犯了暈,他竟要單刀赴會…哈哈…哈哈,我只聽說過南狩侯算無遺策,智計卓絕,還從未聽說其武藝高強,劍技無雙,哈哈哈,哈哈哈…此不正是天助丕公子麼?」

  呃…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曹丕是倒吸一口涼氣…

  他的眼睛眯起,可一瞬間,他的眼睛再度睜大,眼芒中遍布殺意。

  「季重,你似乎漏算了什麼!」

  「唔…」

  「那信使不能留了!」曹丕語氣輕微…

  轟…吳質一怔,他瞪大了眼睛望向曹丕,好一個果決、隱忍,又該殘忍時殘忍到極致的丕公子!

  曹丕的聲音還在繼續,「信使從西涼來此已經過了兩日,五日之約…呵呵,只要本公子在拖上幾日,一切就都結束了!」

  曹丕的聲音驟然轉冷。

  「季重,這次咱們的對手是陸子宇,每一個細節都要小心!寧可濫殺,絕不可錯過!」

  這…

  吳質抬頭,望向已經變得有些可怕的曹丕。

  「喏…喏…」

  …

  …

  另一邊,九月八,也就是「五日之約」的第五日!

  「咚…咚…」

  堅實而厚重的腳步聲從書房內走出。

  一雙堅毅、果決的眼芒從「陸羽」的眼瞳中閃爍而出…

  今日…

  當——單刀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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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高燃預警!)

  (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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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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