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七十章 結束

  付雪坐在沙發上，茶几上放著一盒煙一個打火機，還有一把手槍。

  付雪拿過槍在手中把玩，「這可是真傢伙，帶著消音器的，你說我敢把你們都殺了嗎？」

  說完看向張小白。

  張小白說道：「你當然敢了，秦朗，張少楊，呂小強都是被你們殺的吧？」

  付雪臉色閃過一絲驚訝，隨後笑了笑，拍手說道：「厲害厲害，居然都想到了，他們三個都是被我乾的，我的意思是，我真有膽子殺你們四個！」

  張小白深呼一口氣，說道：「明白！」

  右手拿槍，左手夾煙，付雪翹著二郎腿，「張小白，我一直很好奇，這個計劃我醞釀的太久了，你是怎麼識破的？」

  張小白說道：「我跟你說過的，從你一出現我就懷疑你。」

  付雪點點頭，「對啊，你派人調查我的事情我都知道，可那些疑點不都已經打消了嗎？」

  張小白笑道：「我還跟你說過，我是懷疑論和陰謀論者，如果是別人我或許真的打消了，可能是你做的太天衣無縫了吧？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計劃，所以我從未真正打消過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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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第一次去頂峰公寓，我跟蘇彤鬧矛盾，是我們演的一場戲，就是想在一旁好好觀察你。」

  付雪抽了口煙，說道：「現在我明白了，可你觀察我，觀察到什麼了？」

  張小白搖搖頭，「不得不說，你做的確實很出色，我沒有什麼發現，是你自己露出了破綻！」

  付雪皺眉哦了一聲。

  張小白繼續說道：「那次你在頂峰公寓模仿眾人聲音，老四一出現，當時你臉色變了一下，雖然稍縱即逝，我卻發現了你眼中那短暫的恐懼，稍加聯想，我便知道你是誰了。」

  對老四恐懼的人，又是仇人，那只能是徐明利的女兒。

  付雪嘆息一聲，那個細節自己曾經在意過，只是天真的以為他不會發現，現在看來，真是太天真了。

  他可是張小白啊！

  付雪說道：「所以，那之後，一切都是演戲，咱們很多次的吃飯以及聊天，都是你在試探我？」

  張小白說道：「自從知道你的身份，我便開始猜測你的目的以及你手中的籌碼，這麼大計劃肯定需要錢來支撐，誰給你出錢呢？」

  「我想到了你就是張少楊的情人，後來的事情猜想到你跟呂小強有合作關係，而後賭局事件我又聯想到江南，但不知道正確不正確，至於吳心，我是到呂小強死後，才敢聯想的。」

  付雪說道：「很棒，那我就跟你說說我的計劃以及這些棋子吧……」

  緩緩抽著煙，付雪娓娓道來，沒有任何隱瞞，將這幾個人物關係都坦言告知。

  聽得四個人心驚膽戰。

  尤其殺那三個人的過程。

  最後，付雪笑道：「就是這樣嘍，他們死有餘辜！」

  張小白沉默了片刻，說道：「恐怕死的不止他們仨吧？」

  付雪愣了下，然後再次拍拍手，「張小白，說句實在話，我最佩服的就是你，不錯，付雪也是我殺的！她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才知道她的一切，我一直用她的身份。」

  張小白說道：「你真的好狠啊！」

  付雪大笑，笑著說道：「其實還有一個人，你不會想到的，我母親也是我殺的！」

  那哥仨張大了嘴巴，張小白也說不出話來。

  付雪繼續說道：「有了計劃，我告訴了母親，但她不想讓我這麼做，她說犧牲太大，然後……我就殺了她！」

  張小白怒道：「你的仇恨都大到這種程度了嗎？」

  付雪收起笑意，眼神冰冷，「仇恨？你錯了，我這麼做不是因為仇恨，不是為了報仇！」

  四個人震驚無比。

  殺了這麼多人，居然不是為了報仇。

  付雪繼續說道：「我跟徐明利的感情沒有那麼深，所以談不上報仇，只不過那一幕我永遠忘不了，這讓我整夜整夜做噩夢，我的目的是除掉心裡陰影！」

  張小白已經無話可說。

  對於這個瘋子能說什麼？

  跟她還需要講什麼道理？

  季小柔說道：「你想怎樣？是我讓你有心裡陰影，你殺了我就好，放了他們。」

  付雪笑道：「放了？你們都是我心裡陰影，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張小白說道：「這件事跟老二老三真沒關係，難道殺了我們倆還不能抵消你的心理陰影？」

  付雪緩緩搖搖頭，抬手一指，「我要讓你們一個個死在我面前，這才痛快。」

  說話間，付雪抬起手，手中握著槍。

  ……

  ……

  這時，外邊突然響起了聲音。

  「你不應該來的！」吳心說道，看著院子裡的牛一。

  「你不應該出現的！」牛一說道。

  付雪喊道：「別跟他廢話，你先進來！」

  「等等，我跟他說幾句話！」吳心回答。

  「為什麼？」牛一問。

  「你為什麼肯為張小白賣命？」吳心反問。

  「他是我兄弟。」牛一答。

  「她是我女人。」吳心答。

  兩人沉默了會兒。

  牛一問道：「江湖規矩？」

  吳心猶豫了片刻，說道：「不行，我得聽她的話。」

  說完，吳心轉身欲走。

  突然！

  砰一聲！

  槍響！

  吳心眉心一點紅，不甘的發出一聲怒吼，然後緩緩躺在地上，撞開了大門。

  付雪大叫了一聲，抬槍對準季小柔，然而，她發現張小白已經擋在季小柔身前。

  「來啊！殺了我！」張小白通紅的眼睛盯著付雪，大吼道。

  「啊！」

  付雪又一聲大叫，雙手握緊手槍，按動扳機。

  砰砰砰砰！

  砰！

  四聲槍響來自付雪，只不過，沒有一槍打中，不知道是因為槍法不好，還是不想殺了眼前這個人。

  另一聲槍響來自外邊的狙擊手。

  付雪緩緩倒在地上，在臨時那一剎那，視線落在吳心身上，她嘴角慢慢翹了起來。

  死亡，或許對她來講從來都不是那麼可怕。

  可怕的是那個揮之不去的噩夢。

  牛一給四人鬆綁。

  面對著兩具屍體，雖然敵人已死，但輕鬆不起來。

  一男子從外邊走進來，滿含淚水看向牛一，「一哥！」

  牛一拍了拍曉豐的肩膀，「這件事處理完了，回唐城見你嫂子！」

  曉豐使勁點點頭，笑的像個孩子。

  看向吳心的屍體，牛一長嘆一聲，「交給我吧，江湖人，我來葬！」

  張小白看向嘴角含笑的付雪，不知道該想些什麼，在最後時刻，離的這麼近，她居然沒打中。

  為什麼？

  這時，一群人沖了進來，抱著幾個人大哭。

  蘇彤緊緊抱住張小白，淚流滿面，她從未有過如此的恐懼不安無助無力。

  幸好，他沒事！

  否則，餘生過不下去！